《乱尘之风》悦乙

47、谁是猪

　　“呐，你长得好帅哦。和我做朋友吧。我叫风间弥子哦，名字好听吧？”不二回了她一个笑脸。（算是正常反应……吧？）
　　“哎，你的头发这样竖着好有个性哦，什么时候带我也去剪个这种发型吧？”桃城一脸愕然状。（说实话，我倒希望桃城真的能带她去剪个扫帚头）
　　“嗯？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她伸手去捏龙马的脸，被龙马用网球袋挡住。“Mada Mada Dane！”（龙马的口头禅……用在这里合适么？）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有点吓人。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女人……典型的“贱人”！
　　至于她是不是无敌……我的拳头越捏越紧。

　　“风间小姐，那今天的逛街就结束了。你记得答应过帮我们网球部制定特别训练计划哦。”观月在风间弥子身后笑眯眯地说。难道他和风间这算等价交换？！
　　不二有些诧异地看了风间一眼。
　　桃城的反应要直接得多，对着我就说：“她是你亲戚么？”
　　龙马的反应更直接，居然也把风间上上下下看了一下：“你会打网球？”
　　我的拳头终于冲出去了。

　　“你干嘛？”她一只手挡住，转过头来就是一副鄙视。
　　“没干嘛。”再出一拳。
　　“哟，还真要和我打？”她一下跳了开去，摆了个备战的姿势。

　　“风尘，这样不太好吧……大街上……”不二破天荒没有说“有趣”。
　　我还来不及回话，那女人就扑了上来。
　　“……打架……真是热血啊……”桃城……热血的不该是你吧？
　　“Mada Mada Dane。”龙马可能看不下去，转身就走，估计也没有和我打球的兴致了。
　　可是他虽然走了，周围的人却开始多了起来。
　　毕竟，两个女生当街打架是件很难得的事。更何况我们都是打架高手。一时间居然谁都奈何不了谁。

　　“你们两个……”连观月都好像看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风间弥子正好退到他前面。
　　而我，正好正面一拳击出去。偏偏她又正好往旁边一闪。
　　我只能说偶然中存有必然，我的拳头过去的时候，风间弥子就不见了，而观月，就好像是站在那里等着我揍。
　　我的拳头就刚好落在他的鼻子上。

　　全场哗然。
　　我顿时怔住，连手也忘了收回来。脑里一片空白。
　　观月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没反应过来。
　　“小心！”身后突然传来不二的声音，脑后有一阵杀气。
　　我条件反射侧身躲过，要踢向我的那只脚就侧侧地往前飞去。
　　我前面是观月。
　　他的鼻子被我打了一拳，正流着血。
　　然后风间弥子的脚就朝他飞过去了。
　　……再然后……

　　“你干嘛打他！”救护车上，我揪着风间弥子的衣领吼。观月躺在病床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好像是你先动手的。”那女人居然不愠不火，将自己的衣领从我手里揪出来拍了拍，“害得我没有跟其他的帅哥交流……”
　　“你们不要吵，让病人休息！”救护员似乎对我们很不满，侧头去看观月，眼里显出怜悯的神色。
　　“我……”我想争辩几句，可是看着观月那沉睡的脸，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一次看到他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多久以前？
　　那个时候，他挡在我身前……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可是现在……可是他……

　　“喂，口水流出来了。”旁边那女人居然讽刺我。
　　我转过头怒视她，没放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了看救护员，低下声音问她。
　　“我可以比你更花痴。”那女人居然也低下声音，只不过话里含着浓浓的讥讽，“我在想，如果我把这里的帅哥都吊上手，你是不是会很生气啊？”
　　“你这死女人什么意思……”我顿时就叫了起来，高声指着她要开骂。可是后面一只手揪住我的衣领，然后是救护员放大的脸，“小姑娘，不是说要你小声点么！”

　　我被救护员踢下了救护车。
　　风间弥子太讨厌，我根本不能和她和平共处。考虑到观月确实应该休息，所以我回家了。
　　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站了个人，褐色的碎发在空中飞舞，脸上没有平时温润的笑容，似乎正在沉思什么。
　　不二？！
　　我想起当时冲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好像在我后面看着我正要说什么，可是我一心担心观月，都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
　　观月、观月……你真是个大麻烦啊！
　　我叹了口气，慢慢向不二走过去，心里有点内疚，“不二，对不起啊。你今天找我是有事么？”
　　不二转过头来，脸上又有了笑容，“本来我是想跟你说，明天就是关东大赛了。我想问你要不要去看。”
　　“本来？”怪不得今天和忍足在一起的时候桃城会那么气愤呢。只是听不二的口气……
　　“我听了个故事很有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不二似乎把话题岔开了。
　　“哈？”我微怔。
　　“从前有个人，他很喜欢一头猪……”不二笑意更深。
　　“怎么会有人喜欢猪呢？”我皱眉，没逻辑嘛！
　　不二没有回我的话，仍然继续说了下去，“从前有个人，他很喜欢一头猪。然后来了另一个人，看到那头猪也非常喜欢。两个人就为了那头猪你争我夺。那猪的身涨也跟着飞涨……”
　　我突然有点明白他在讲什么了。
　　“有一天，其中一个人终于潇洒离开了。守着那头猪的那个人到头来才发现，他一直争的，不过就是一头猪而已。”说着不二笑着看我，“只是一头猪。”
　　他的语气平和，笑容温柔，好像在谈论一件非常诗意的事情。
　　我却有点打冷颤。
　　他说的，好像是观月呢……可是观月……可是观月在我心里……是好令人心疼的一头猪啊！

　　“我希望明天你能来看比赛。”不二又把话题绕了回去，“会很有趣的。”
　　你的笑话更有趣啊……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二转身走了。临走时，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旷课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加上今天关东大赛，估计好多人都不会去上课。可是我不想去看比赛，因为动画里我已看过很多遍，最重要的是，我要医院看观月。
　　我喜欢观月。我知道。就算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我还是喜欢他。所以才这样患得患失，所以看到他和风间弥子在一起我才会那么生气。
　　这是一种令人害怕的、陌生的感觉。
　　我不明白这样的感情要怎么收回。如果他一直这样，一直不能恢复记忆应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我就焦躁不已。
　　还有那个风间弥子……太可疑了！不论是她的态度，还是昨晚在救护车上说的话。不能让她靠近我认识的人……特别是观月……
　　可是观月那种态度……还有我打了他……他是不是很生气？他如果生气的话我要怎么说？
　　我一直胡思乱想，终于到了医院门口。问了病房号，护士告诉我他在昨天晚上就醒了，可以出院，没什么大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有点忐忑地来到他病房门口。
　　门虚掩着，我走了进去。
　　他居然背对着我站在窗前，面向窗外看着什么。

　　“我说我的管家马上就要来接我了，而我也原谅你了。所以风间小姐，你可以回去了。”观月的声音很冷，听起来不怎么开心。
　　“那个……”风间弥子居然也来这里了？还比我早？！她来这里干嘛？她说了些什么？她做了些什么？我脑里一团乱七八糟，语气越发显得心虚，“那个……是我。”
　　观月的背影看上去僵了一下。沉默半晌，他的语气又恢复熟悉的冷笑版：“嗯哼～风尘小姐这么好心来看我啊？”语调尾音居然向上提高，有种奇怪的扭曲感。
　　“……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我皱眉。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和别人说过话。就算曾和风光对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我居然这样心甘情愿？……不正常啊！！可是面对他，我能正常起来吗？怕他生气，怕他不再理我……这种情绪，太窝囊了！可是……又让人期待……
　　他说他原谅了风间弥子，那我就更不用说了吧……毕竟我只是打了他一拳……

　　“我不原谅你。”观月的声音降了下来。
　　我的心也陡然一凉，条件反射地就问：“为什么？你不是原谅了那个风间……”
　　“嗯哼，对啊，我原谅了她。因为她只是把我踢晕了（只是？）……可是你……”观月转过头来，手指着自己红通通的鼻子，额上有青筋浮动：“嗯哼～你把我鼻子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你说！”他的声音突然飙高，“你哪里不好打？你就打脸？你知不知道我的脸有损伤是件多么严重的事！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关东大赛我不能去看是多么大的损失？！”说着他似乎有点抓狂了，转身去用指甲抓玻璃，玻璃发出令人发颤的“吱吱”声。偏偏他居然还能怨念般念叨：“为什么是我的脸……我的脸啊……”
　　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他不原谅我，是因为我伤了他的脸？……这家伙有那么自恋嘛！？
　　“其实……只是鼻子红了一点……还是可以去看比赛的……”我想努力说得诚恳一点，可语气里就是含有一阵笑意。
　　观月转过头来，一脸怒气和怨气。正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像你这种天生就被毁了容的人，当然不能了解脸对我们的重要性，还故意打伤观月君的脸……”
　　风间弥子，你真的是纯粹找死！
　　我看着那个从我身后婷婷走向观月的身影，万分后悔让哥哥封了我的能力。不然现在……
　　“你说呢？观月君？”风间向观月抛了个媚眼。
　　说话啊，你说啊，你说，不是这样的。你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知道我是无意的，你没有怪我……你快说啊！我死死地看着观月。
　　可他好像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一定是被风间弥子迷倒了！都没有反驳她！都没有帮我说话！还说不原谅我！居然当着那女人的面什么都不说！
　　“观月，你真的是头猪！！”我越想越气，转头就跑。

　　你是头猪！是头猪！不二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就是猪！！
　　我的思绪完全乱了，随手拦了一辆车就冲向关东大赛现场。
　　……我要去看帅哥了！这里这么多帅哥，我用得着老是对他心心念念么？管他去死！变态儿童！别扭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你怎以能用淡漠的眼神看我？你怎么能用冷笑的表情对我？你怎么能说不原谅我？！……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我都这么……
　　……这么喜欢你了……你怎么能……忘记我呢……
　　我们之中……谁笨得像猪呢……

　　车窗外的景物一一闪过，我恍惚想起什么时候也这样看过车外。
　　那时，我正坐在观月的车里。
　　那时，他陪我去找禁忌之石。
　　那时，我叫他不要喜欢我。
　　那时，他用那样专注又热情的眼神看我。
　　……风尘啊风尘，你怎么能怪他呢？你不是那样要求过他吗？你叫他不要喜欢你，现在他，真的不喜欢你了。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有什么好怨的？这就是命，你除了接受，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有点恍惚地想着，窗外的景物渐渐停了下来。
　　“到了。”司机叫我，我呆呆地就下了车，司机似乎在我后面喊着什么我都没有听见。
　　我有点呆呆地往前走，后面有个人用手拍我的肩膀：“喂，你以后坐车记得要给钱的说。”
　　的说？我转过头去，看到的居然是柳泽慎也和不二裕太。
　　两个人看到我似乎也吃了一惊。我今天没有穿校服，他们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你帮我付的钱？”我问柳泽，伸手去掏自己的钱包。
　　“不……不用了……不用了的说……“柳泽连连摆手，“是裕太出的说！”
　　“那你和我说这么多干嘛？”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可记着那昨天在风间弥子面前，你笑得可是最开心！
　　“我……我……”柳泽看我面色不善，求救般往裕太看去。
　　“风尘前辈是来看哥哥的比赛的吗？”裕太走过来，仍是有点腼腆。
　　“算是吧。”对着裕太，我总是生不起气来，却又没心情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哦，对了！今天观月没来上学的说……我还以为他会来看比赛的说……你有没有看到他的说……”柳泽可能是想扭转一下气氛，用讨好般的语气对我说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声音低了下去，“……他就是头猪！”
　　而我……好像也是……笨得像猪……

作者有话说

　　to11:花痴很丢脸么？……汗……好像有点……至于她是不是穿越的嘛……这个……后面会说的……
to闇影死神:主要是观月当时救了小尘嘛，没办法印象太深刻，而且观月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她……所以……在她心目中当然会觉得观月特别些了嘛……我是这样想的哈……
tocc:谢谢……
to青柠心语:放心，不会让她抢到的……应该吧……汗，她是个美人啊……
to小小:我还是那句话，因为观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救小尘的原因嘛……而且她那种个性，要死心眼起来还是很死心眼的……不过放心啦……下一章就会有转折了……应该……
to纯碎记忆：汗……不要这么聪明……那个风间的身份……大家都猜得差不多了……还差关键的一点……会说的……至于看文……记忆在哪里看方便嘛，我有空的话也可以转过去的……
toyouyu ：汗……又是迹部……下章他就会出来了……关东比赛嘛……现在观月的男主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感觉迹部呼声太高……不过对我来说……迹部……汗啊……你知道的……至于基德……关东比赛完了他就应该会出来吧，毕竟小尘还没找他报仇呢……
to千年:知道你有一年不能上网了，我希望你再来看的时候这文已经结了，而你也有个好成绩……
to虫子 :那个女人，肯定是要踢飞她的……只是早晚问题……踢飞她的时候估计这文也差不多了……
to蓝色羽翼:基本上，你可以当忍足在开玩笑……因为他们小时候是邻居嘛，怎么Y都成，忍足的性格可能有点变形了……我觉得，因为跟他不熟……汗……至于迹部，原因在文里说了，不二也是一样……只不过不二呢……嗯……有点那个意思了……
to叶辉罗：无所谓啦，我是有空就在写，也不知道有没有跟上你的时间。反正能看到就好了。至于风间同学，她呢……这个……后面会说的哦……
to龟 ：你太聪明了！我估计你应该不是单纯冲着王子们才看文的吧……老实交代，是不是也喜欢看柯南？……不然为什么这么聪明？……^-^
to火红狐：后面基本上都不会像前面那么郁闷了……这个东西，我写的时候看心情，所以都不知道是搞笑还是什么了……比方说今天这章，头就有点昏，写出来的都不知道有错没有……至于风间，她绝对是大有来头的……
tobl:是冰诺吗？……汗，真希望我没有拼错……如果真是冰诺的话，我也有看你的文哦。至于观月的问题，放心，他一定能想起来的……只是时机问题，我现在正在考虑……要不如你所说，送他几瓶脑*金？^-^
toSuzu :谢谢支持哦。
toGENE:风光……或风影变的？！……汗，你真有想像力……这个……汗，很有创意……
to小雨伞:……我真的败给你了……狂热的女王命……汗，迹部啊……看看你的追求者有多么可怕吧……至于你有没有猜对……你猜对了一点，但又不全对……所以，猜对的奖和猜错的鼓励奖都米哦……呵呵……
to苺：你啦我也啦……也只能啦……
这章写的时候头比较昏，写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如果不满意，请大家多多包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