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烈酒 ...
-
直到夏天结束，一场场连绵不绝的雨随着秋天一齐到来，卡维才发现他居然毫无察觉地过完了一整个漫长的夏季。
正当他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像刚刚过去的夏天一样平淡又安稳时，麻烦却再次找上了门。
卡维天生的金发红瞳，让他在人群中总是分外显眼，那张精致的面庞，更是使他能够从泱泱人群中脱颖而出。
但在酒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得好看又显眼，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卡维值班上台的时间里，总会有客人因为他那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和闪烁昏暗的灯光，而误以为他是女性，然后叫嚣着让他下来一起喝酒。
大部分情况下，那些认错了性别的在得知他是男性后，就会自觉闭嘴甚至是主动远离他。但总有些故意挑事的，指明了要他下台喝酒。
就比如眼前的这几个男的。
卡维的交班时间还没有到，还坐在台上的转椅上，握着话筒继续唱歌。但台下的几个人却因为他的沉默，愈发地嚣张。
卡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来了。他余光瞥向那几个人，果不其然，又是之前那个墨镜男带来的那一众“兄弟”。
从秋末到初冬，这已经是他们不知道第多少次来了。
每次都挑着他值班的时间来闹事。被赛诺和提纳里以影响治安为由带走好几次后，他们便学精了，每次闹事都不动手，只是站在台下大喊大叫，极尽挑衅和嘲笑。
不仅打扰到了其他客人的休息，也影响到了他的工作，还能不被抓走，一举三得。
卡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现在这幅样子，还达不到治安警可以带走的地步，而他也不想总是这样没有尽头的麻烦赛诺和提纳里。
至于让老板出面，他也不是没去找过兰巴德大叔。但那些人本就是些泼皮无赖的混混，被说个一次两次的都厚着脸皮装听不见。说多了反而还要担心被他们记恨，使各种下/流手段影响生意。
惹不起，可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躲。
卡维忍着怒气唱完了最后一首歌，踩着交班的时间匆匆下了台，而那些嘈杂、故意吵闹的声音，也随着他的离开逐渐歇下了。
兰巴德大叔正拿着新的排班单子在后门等着他。
卡维接过单子，这周的排班比上周还少。
他看向兰巴德大叔，大叔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是叔对不起你。但治安警都管不了他们，叔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卡维的工资不是按月结的，而是按上台的场次结的每场出场费，排班越多拿的越多，晚上上台拿的比白天多。
但是最近几个月因为那群混混，他的排班场次越减越少，晚班更是寥寥无几。
卡维没说什么。确实也是有他的原因，店里的生意最近冷得有些明显了。
也因此，在又一次本来排好了卡维上场的时间，却因为台下提前响起的一片倒彩声，而被迫临时调场。
因为没有上场唱所以拿不到工资。卡维拎着老板递来算作赔偿安慰的两瓶酒走出了酒馆的巷子，找了个顺眼的墙根，背对着路灯光坐了下来。
彼时风光不再，而今蹉跎多磨。
瓶里的酒叫不出名字，入口辛辣无比，却是他难得能忘掉一切的密钥。
卡维仰头猛灌了几大口。
初冬的风刮得人面颊生冷。胃里灼烫的酒液止不住地翻涌着热意，把本就脆弱的胃刺激得不断收缩，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卡维的眼前渐渐变得迷蒙，泠泠水光一片。
或许是被这从前没喝过的酒辣得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烈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