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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波平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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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愿意面对,但是很多事情在一开始就有所铺垫,祝鸢不愿意去相信,就好比当时艺考为什么还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报考,祝鸢假装自己不知道。
她也的确做到了,她自己的纠结和痛苦都悄然无声,她甚至并没有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一定要绑着梁竹跟她一起走向她理想的道路。
如果一开始是自以为的自信那么之后就是不忍心,无法忽视梁竹的感受,甚至因为过度在乎而痛苦。
祝鸢曾经以为分开她们的是一纸通知书,所以她无比害怕那个结果的到来,用尽全力去抵抗。可当一样的画面重现时,祝鸢看着梁竹有些小心翼翼地神情突然释怀了。
她害怕的是突然的沉默和分崩离析,可是这一次梁竹让她有了底气,她觉得即使这一次如上辈子一样,梁竹不会像之前一样选择自己承担,而她也不会放任梁竹孤独。
祝鸢心里想了很多事情意是以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其他人的安静。她努力扯了扯嘴角,调动脸颊上的每一块肌肉试图撑开一个笑容,只不过实在有些牵强。
其他人都看着她的表情,并不作声,她们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又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应。
祝鸢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她对着梁竹说:“哇,恭喜竹子了,也是大学生了。”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一把生锈的门框被推动着发出的哀鸣。
梁竹的慌乱溢于言表,她拉着祝鸢的手心里有无数的话语想要表达,却在看到祝鸢眼睛里自己的身影时停滞。
祝鸢挣开她的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梁竹有些怔忪,卢玲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梁竹的肩膀,“你该早点跟她说的。”
梁竹似终于过电的机械经过短暂的停顿后开起了高速运转。
她太过自以为是了,她以为凭借自己对祝鸢的了解能够将伤害减到最小,总想着事情结束后再把原由掰碎了讲给祝鸢听,凭着祝鸢对她的重视也一定会理解她。
她总想着这样是最好的,却忽略了慢刀子割肉的痛苦,也小看了这件事情对祝鸢的冲击。她陡然意识到隐瞒更是对祝鸢最大的打击。她现在也开始反思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究竟是不想祝鸢难受还是不想祝鸢跟她吵架影响两人的关系。
梁竹并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尤其事关祝鸢。“我知道了,玲姐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祝鸢其实有些茫然,很多的感受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了,再来一次她似乎已经麻木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一股气堵着总也开心不起来。
洗手间里檀香的气息过于浓郁,导致祝鸢有些无法正常呼吸,她接了一捧水拍打着脸颊,试图能够得到缓解,收效甚微。
其实大可以离开洗手间的,但祝鸢不知道离开洗手间她该去哪儿,做什么,说什么,或者说还是该原地不动,当一个木偶。
镜子里出现的人影祝鸢下意识低下了头,假装用纸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呼吸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变得响亮而急促。
梁竹透过镜子牢牢地盯着祝鸢看,看她被水打湿的额发,看水珠流淌过的肌肤和有些干涸的嘴唇。许是有些慌乱,所以祝鸢擦拭地很随意,有些许水珠顺着脸颊汇集于下巴,流连着不肯落下。
梁竹忍了又忍似乎在那摇摇欲坠的水珠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矛盾着的渴望和克制。
梁竹沉了沉呼吸将手打湿,又掏出更为柔软的纸巾转身为祝鸢细细地擦着。
她动作很轻,柔软的纸巾越擦越湿,有水珠顺着手臂的脉络侵入心脏,那湿漉漉的痕迹像是祝鸢在梁竹心上走的每一步。
祝鸢感觉鼻子似乎闻不到味道了,眼眶的酸涩被纸巾带走但是心底的难过越来越多,多到满溢出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原本一点点的委屈开始四处招摇,祝鸢哭出了声音,梁竹捏着湿漉漉的纸巾心脏钝钝地发疼。
她抱紧了祝鸢,手上的水珠打湿了自己的肌肤也?透了衣服。
“袅袅,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原谅我。”
祝鸢攥紧了她的衣服,放肆地让眼泪打湿了梁竹的衣服。半晌,祝鸢终于理清了自己那些酸涩和委屈为什么一遇到梁竹就再也隐藏不住,抽抽噎噎地开口:“都怪你,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
梁竹抚着她的头发,“我以为这样你不会太难过。”
“哼哼,你就不怕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不会的。”
“那么肯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们的理想还没实现不是吗?”
说到这个祝鸢就来气,瞪了她一眼但是这个姿势梁竹根本看不见,但又不愿意挣开梁竹的怀抱,宁愿别扭着靠在她肩膀上。
“你都去演戏了你当什么歌手,骗子。”
“不会的,袅袅你要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祝鸢的呼吸因为鼻塞有些粗重声音因为哭泣和不确定有些飘忽:“真的?”
“用我未来发誓,你就一直看着我,如果我没实现,你就再也不要理我。”
她说得认真,对她来说与祝鸢生离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偏偏这也是祝鸢最不愿意的事情。
“哼,说不清是惩罚谁呢?”她拍开了梁竹,声音又小,梁竹一时间没有听清楚。追着祝鸢去看她的表情,祝鸢嘟囔完了又觉得自己暴露弱点属实不行,住了嘴。
祝鸢的轻拿轻放倒是给了梁竹一个信号,她又给祝鸢理了理她的头发,抽出新的纸巾给她整理,祝鸢乖乖地低头任她摆弄。
呼吸可已抵达的距离,梁竹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祝鸢可以看到梁竹脸颊上的毛孔,那双朦胧的多情眼被拆分为浓黑的秀眉,长而微垂的睫毛,色深而纯的眸子,迎着光满满地都是自己。
祝鸢还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一个人,眼睛有些累,脸颊也有些热,只觉得这时间怎么如此漫长。在梁竹终于收手的时候祝鸢有些不确定地再问。
“你真的是喜欢演戏吗?”
梁竹看着她的眼中那丝丝缕缕的小心,笑着开口: “当然,我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我渴望着所有东西。”
虽然没有正面开口回答可祝鸢愿意相信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这不是不可更正的错过,这一次她们不会分开,而只要一直在一起就永远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沈东珠很困惑,当时怎么就没在厕所按个摄像头呢?又想着按照之前祝鸢的焦虑程度不可能不吵一架,怎么就这么解决了…她的困惑无人可解,因为能解的两个人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看着两人又开始几年如一日的黏糊,沈东珠都想扒开两人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沟壑是不是一个凹得刚刚好一个凸得刚刚好。
不过也不管她心里几多打算了,四个人开始全面复工,忙碌的行程让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问题。
就在这时内部矛盾消失外部的因素又开始发作。博客上粉丝们突然开始大规模有计划有组织地开始攻击官方。
公关部注意到了后第一时间开始调查事故起因。
事情种种就是跟沈东珠有关,她们现在的粉丝量很是惊人,也不仅仅是是团粉唯粉也越来越多。各家粉丝也想着自己偶像能够发展地更好,但目前的活动一切都以团体为先,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让个人发展受到限制。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沈东珠,随着年纪的增加她的外形跟组合原始的风格已经有了不一样的。且由于前段时间高考,大家基本上都没有活动,她一个大学生就更加明显。
久而久之她的粉丝就也开始抱怨了,刚开始还只是小范围的发声,但自从PAD火了之后总有些小公司也开始模仿着培养些小偶像。
其中有一个小公司捧出来的女团 first love,年初的时候出道,四人组合无论从风格还是成员基本上跟PAD是一比一复制,银河娱乐对PAD有足够的自信,PAD已经是国内娱乐市场难以攀登的大山,公司新培养的练习生质量也不是其他公司能够望其项背的。
first love刚出道的时候也被人嘲讽过一阵,不过元气少女的风格还是很吃香所以她们也还是吸了一些粉丝渐渐地也没人再说她们模仿的事情了。
她们的活跃期就在梁竹闭关的期间,即使三个人以团体参加了一些活动,但还是推拒了很多的邀请。然后这些被推掉的节目目光就放在了小有水花的first love身上,一时间她们也是热火朝天。
原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大家也不是很在意,坏就坏在之前的沈东珠学校里的校庆节目,原本是沈东珠是a角结果被截胡了。
截胡的女孩子也是first love的成员尤清和,原本粉丝期待了许久,应援都想好了。结果突然被告知不参与了,继续专心团体活动。对家还是有竞争关系的同类型女偶像,大家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又遇上一些有心人的挑拨。
两家就对上了,本来就有之前的蹭热度和模仿的嫌疑,PAD人多势众基本上是屠了对方的程度。不过她们的行事总会惹得其他人不满意,加之这件事本来也没有个确定的结果。渐渐地PAD的粉丝不占理也落了下风还得了一个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名声。
粉丝群体内斗你怪我我怪你,唯粉开始声讨,外面又有对家的嘲弄,一怒之下直接冲击团体博客和公司官方。
卢玲一个脑袋两个大,郁景容也发了火,直接对此事件开了一个会议。
“这件事情我查了一下还是跟first love的制作公司有关。她们公司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模仿PAD抢夺市场,之前那也因此获得了不小的热度,而且我查到她们的老板就是之前的汪全。”
郁景容皱了皱眉头。
“汪全?听起来很耳熟。”
赵湾抬了抬眼镜, “就是之前我们收购的星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