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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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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门推开,挺拔的身躯携着冷硬的气压强势闯入。
奈何气压再强也盖不过稳坐主位的那位。
舞动欢愉的众人只是轻瞥一眼,不见那位出声,震耳的乐声持续,热舞不停。
“滚!”温念一把掀开倚靠在棠溪孑身侧的方南,眼底翻涌着愠怒。
被掀开的方南踉跄坐地,眼眶瞬间湿润,说话尾音带着颤,仰着头,望着棠溪孑,“棠溪姐~”
一直闭目养神的棠溪孑懒懒地掀开眼皮,瞧了瞧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周围的空气早已被熟悉的气息覆盖,棠溪孑轻挑嘴角,头向左偏,娴熟地埋进温念的胸膛,有了温念做支撑,棠溪孑靠得更舒服了。
靠垫还得是习惯的自然舒适。
“别对他那么凶,他胆小。”棠溪孑懒洋洋开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温念越过她的问话,命人把音乐声调小了一点。
棠溪孑轻笑,抬手拍拍右侧的空位,戏声道:“小南南,坐这来。”
一听这话,方南耷拉的脸立即上扬。
哪知,刚站起来又被一双纤纤玉手提溜到了一边,“边待着去。”
话刚落,那空着的位置就被人占了去。
“姐!”方南小小的怒了一下。
“哟,这姐怎么叫的这么生疏。”Alona懒散地双腿叠交,“这样,你也学着刚才叫棠溪那样再叫我一声,我就把这坐让给你。”
方南紧闭双唇,哀怨地瞪了Alona一眼,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便坐了个位置。
猜到他不会叫,Alona嘴角扯动,对这个满眼是棠溪孑的表弟一脸的嫌弃。
“棠溪~我的小宝贝,想死我了。”
方南:“……”
谁也别嫌弃谁,一个比一个叫的恶心。
更有甚者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们不敢相信这恶心的声音是从他们老板嘴里发出的。
纷纷堵上自己的耳朵,表示没听见。
在场的人全是Alona旗下的模特,今天这局是Alona专门为棠溪孑临时组织的。
准确的来说是棠溪孑喊Alona组织的。
她太无聊了,难得有次机会能出来晃荡,那当然是要玩够了再回。
所以,在跟鼎宸会完面后便直接来了这。
云鹤,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位置也是逃棠溪孑指定的。
“听说你快死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担心你吗?”Alona抬起棠溪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让她感受自己跳动的心脏。
棠溪孑反手握住Alona的手,人从温念怀中退出,另一只手伸向桌面,握住桌上酒瓶。
“砰”的一声,酒瓶被她砸碎,酒撒满地。
玻璃渣也碎落在地,还有一半握在她手。
酒渍顺着瓶壁滴落。
棠溪孑握着破碎的酒瓶抵在Alona的脑门,冰凉的液体从她的脑门正中下滑。
包厢内的音乐瞬间骤停,空气凝结,无人敢吱声。
Alona张嘴,舌尖拭去滑落的冰凉,脸上挂着笑,从容地注视着棠溪孑。
棠溪孑淡淡地看着她,眼里没有半点亢奋,“虚伪。”
说着便无精打采地放开她,又重埋入温念的怀中,像一只温顺的狮子。
这样的棠溪孑在Alona的印象中好像没见过,稀罕的不行。
只是这音乐怎么突然停了?破坏她的心情。
冷脸问:“音乐怎么停了?”
一声冷斥,凝结的空气又开始躁动。
Alona嘴角挂笑地企图把棠溪孑从温念怀中扯出。
结果,手刚碰上去就被温念打回,双手紧紧地护着棠溪孑,不让她碰。
放弃,换个方法。
坑蒙拐骗,“棠溪,我的怀里比温念的舒服,我不建议你试试。”
……
“棠溪,你不要我了吗?”坑蒙拐骗没用再换一招,苦情戏,“棠溪,难道你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了吗?棠溪,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是说断就断的吗?”
捂着心脏,带着哭腔,“难受,棠溪,我快不行了。”
“擦擦,血干了。”棠溪孑好心地抽了张纸给她。
Alonan不接,“你帮我擦。”
棠溪孑二话不说,扔了,爱擦不擦。
“哈哈哈哈~”Alone笑倒在沙发上。
还是她印象中的棠溪孑,她还以为生个病她就变了呢,没变。
“人呢?”棠溪孑平静地盯着门口,淡淡问。
“马上到。”玩够了的Alone坐直了,倒酒,回,“哎呀,这贝卿啊,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大牌了,连我这老板都叫不动了,非要我亲自派人邀请才行啊。”
这贝卿越红越大牌,连她这老板都不放眼里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棠溪孑闻着沁人的酒香口干舌燥,蓦的,一颗糖悄然而至。
棠溪孑泄恨似的咬住温念的手指。
再松开时,温念的指节处现着两道深深的牙印。
Alonan余光瞥道:“温念,别太纵容她,你看她眼里哪还有你。”故意挑拨离间地问:“怎么样,跟宋家那小少爷谈的如何?”
“分了。”平静如水。
“咳咳咳~”Alona被酒呛了一口。
挑拨离间失败,怪不得温念不吃醋了。
“棠溪姐~”一直不出声的方南激动地试图趁虚而入。
Alone恶心地瞪了他一眼。
方南蠢蠢欲动的心被瞪得收起。
“哟,大牌来了。”Alona顺眼一抬,贝卿姗姗来迟。
悠闲自得地起身,抬手打了个响指,音乐骤停。Alone看着杵在门口的贝卿,发话:“让我们掌声欢迎,当今最炙手火热的大明星,贝卿,请她一回可真不容易啊。”
“啪啪啪~”掌声回荡在整个包厢。
大门紧闭,矗立在门口的贝卿面对着声声不断地掌声不敢抬头。
她不畏惧这掌声,她畏惧的是藏在掌声中如猎鹰般的眼神。
躺在温念怀中的棠溪孑目光直射向她。
“大明星来了不坐吗?还不给大明星让座?”Alona双手环胸地坐下,眼里全是鄙夷。
虽然是为她赚钱的,但是贝卿的大牌让她失了面,她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想要倒反天罡,那就试试她有没有那个能力。
“谁挡住她的路了?”棠溪孑清冷的声音响起。
别说挡了,原本热闹的包厢一下空荡,所有人都挤在了墙角边,纷纷为贝卿让路。
“还不过来吗?大,明,星。”
贝卿依旧一动不动,棠溪孑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包厢内的气压骤然降到最低点。
果然,贝卿最怕的还是逃棠溪孑。
步伐开始挪动,眼眸始终垂敛着。
“大明星?”棠溪孑扬唇,扫向Alona,“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老板?”
“这么难请?”
“没……有。”贝卿喉咙发紧,指尖僵硬得蜷缩。
忽的,破碎的酒瓶抵在她的喉间,下颚被Alona扼住。
贝卿脸色惨白地仰视着Alona。
“看见我额头上的血迹了没,请不到你,拿我撒气呢。你说,我该拿谁撒气好呢?”
窒息感一涌而上,贝卿的周身被死亡的气息围拢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徐总……我……脱不开身。”氧气稀缺,贝卿开始踹不上气。
“哦?徐总。”一听是徐瑾阳,Alona的眼睛立马发亮。
手上的力加重,“你跟他在一起?”
“是。”
“放开她。”棠溪孑道。
Alona不舍地松手,扔掉了碎瓶。
贝卿的脖子完好无损,毕竟还得给她赚钱。
贝卿知道棠溪孑想听什么,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耍大牌,就是仗着自己能不断地为棠溪孑透露关于徐瑾阳的消息。
她的靠山不是别人,而是她,棠溪孑。所以,她敢连Alona的话都当耳旁风,甚至,有时都敢跟Alona反着来。
她知道Alona已经忍她很久了,但那又如何,没有棠溪孑的发话,谁也动不了她,连Alona也不敢随便动她。
她对棠溪孑有利用价值,她就有资格为所欲为,同时还有数不尽的资源任她挑选。
她谁都不怕,只怕棠溪孑。
“徐总带我参加了一个私人晚宴,最近他被徐老夫人催婚催的紧,时常带我去各大宴会露面。”
“徐老夫人对我意见很大。”贝卿的语气中夹杂着一点点的怨气。
棠溪孑哼笑,“你想进徐氏的门?”
这话如炸弹般炸在贝卿的耳边,“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的警告我一直记在心里。”
“警告?我警告你什么了?”棠溪孑咬碎着糖问。
“您……”贝卿迟疑。
她并未明说,但是她明白她什么意思。
“我深知自己配不上徐总,不敢有非分之想。”
棠溪孑盯着贝卿脸上的妆容,瞥开视线,“我不喜欢你的妆容。”
她不想她顶着那张跟温娣相似的脸说出这种话。
她温娣永远配的上任何人。
不配的是他们。
贝卿二话不说,当即把妆卸了。
“看到他们没?”棠溪孑抬眼望向墙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你。只要你们老板一句话,任何时候。”
“听明白了吗?”
Alona默默的拿纸擦掉额头的血渍。
听了棠溪这般话,感动涕零到拿出粉饼补妆。
她就知道,棠溪对她不一样。
难怪她非得让她把贝卿叫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感动……
“明……白。”贝卿垂下眸,死死咬着下唇。
“棠溪~”Alona拖长着尾音,张开双手想要给棠溪孑来个热情地拥抱。
不料被一通电话打断。
接通一秒即挂断。
温念低沉道:“差不多了。”
棠溪孑走到贝卿跟前,整理着贝卿的衣服,皮笑肉不笑,“跟同事好久没见了吧,好好跟他们聚一聚。”
“棠溪,你干嘛去?”
眼见棠溪孑要走,Alona连忙跟上。
是她说太无聊要组局来着,怎么刚玩没多久就要走,难道是她组的局太没意思了?
还是说……她有更好玩的?
“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
大晚上锻炼身体?有意思,必须跟上。
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锻炼法。
“这会所怎么这么大啊,鹿鸣阁到底在哪啊?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是走这条路来着的。书凡,你还记得吗?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借了戚书凡的光,两人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会所,会所很豪华,走廊也是弯弯绕绕的,出去上了个卫生间就迷路了。
棠溪孑刚出包厢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小姑娘只顾着东张西望找包厢,不记得看前面。
闷头一撞,直接撞上了棠溪孑。
“直走,两个右拐,第三个包厢,鹿鸣阁。”棠溪孑只抬了抬眼,淡淡地扫向一边的戚书凡,直接越过。
而戚书凡则是定定地看着她还有跟在她身后的温念,而后又瞥了一眼包厢,隐约瞥见里面热闹的场景。
“谢……谢谢。”撞她的女生瞪大了眼实现紧跟着棠溪孑。
她……宋霁骁女朋友。
不对,她是程氏的总裁。
“美女,走路记得看路哟。”紧跟而出的Alona带上门的瞬间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提醒道,又余光瞥视了一眼戚书凡,眼神像是藏着尖针。
走了一段距离后,Alona拨通了一通电话,“查一下鹿鸣阁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资料发我邮箱。”
“Alona。”女生激动地看着Alona的背影,“真人好漂亮。”
Alona早期在法国的时候做过两年模特,也算有点知名度。
*
Alona想到肯定有好玩的,但没想到玩这么刺激。
一路跟着棠溪孑来到另一个包厢,进入包厢看着地上奄奄一息躺着的人,Alona身上流动的血液开始澎湃。
“哦豁~这不是刘董吗?怎么躺地上了?地上凉,快起来。”Alona幸灾乐祸道。
脚忍不住地朝他踹了一脚,刘董发出一阵痛嚎,嘴角的血往外吐着。
“啊哦~看样子是爬不起来了。”Alona略表惋惜。
怪不得棠溪孑指定地方,原来如此。
有趣!
被打成这样,离半身不遂不远了。
“刘董,不是盼着我死吗?怎么我还没死,你就先躺着了?”棠溪孑笑看着蔑视他。
接过保镖手里的棒球棍,撵着刘董的手指转动,手指骨骼挤压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惨叫不止。
包厢外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温念刚才办的事就是这件事。
她早打听到刘董今晚跟人约了在这会面,早早的就让温念在这守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刘董嗓音嘶哑着,疼得浑身发抖。
“你在等谁?”棠溪孑俏皮地发问。
“吴董,是他,是他出卖了我。”刘董激动地猛咳。
他今天要见的人是刘董,只是他没等来刘董,等来了温特助,还有一顿毒打。
明天要召开股东大会,事关紧要。吴董已经出事了,他还想活命。
奈何他没想到,吴董这么快就出卖了他。
“出卖?你们不是合作的挺愉快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温念。”棠溪孑抬手,一份私密文件出现在她的掌心,棠溪姐把文件甩在了刘董的脸上,文件瞬间染上鲜红,“800亿,刘董,你想怎么赔?”
“你这条命在我眼里好像不值这么多吧。”
“一条命不值,再多加几条。对你可能还不够,但是对刘董来说那就是无价啊。刘董,你说是不是?”Alona帮忙处着馊主意。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刺激过了,心痒痒。
棠溪孑打了个响指,“你说的有道理,亏本买卖也做的也不少。不差这一次。”
“刘董,我记得你在国外还有两个私生子,还是双胞胎呢,听说你很宝贝这两私生子,要什么给什么。这么宝贝,命应该很值钱吧?”
“你想干什么?”刘董激动到面部狰狞。
“不干什么,就想见见那两私生子长什么样,好奇。”
“棠溪孑,你不得好死。”刘董眼珠突出地瞪着她。
棠溪孑不屑,“你们一个两个都盼着我死,哪个不是死在我前面,下次这种话还是别说了。”
“浪费口舌,你还是省点力气交代后事吧。”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董事的位置是自愿退出还是想跟李廷中一个下场,病死狱中?”
“刘董,看在往日你对我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还给你选择。你看吴董,为了保命正在四处求饶放宽处理呢,你要是落到她的手里,下场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可比我狠多了。”
“呸。”刘董吐了一口血,“你跟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全被你们两个骗了。表面斗得你死我活的,私下全是圈套。”到如今刘董才恍然醒悟,原来全是计中计,看似都无瓜葛,实际一环扣着一环,一不留心就踩着陷了进去。
怪不得程曼这次在母公司待这么久,他该有所提防的,大意了。
“No,no,no。”棠溪孑摇摇手指,“是你们都忘了一点,我身上也流着程家的血。我们意见再不合都有一个不约而同的目的,程氏必须流着程氏的血,而你们却想要程氏换血,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这么多年,装的很辛苦吧。”
“你说你两跟谁合作不好,偏要跟陈董,他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啊。别看他挺着大肚子,这要是窝被掀了,他跑的比谁都快。”
“你看,他现在不是安稳地在家静养。”
“陈守德!”刘董秉着一股劲,咆哮道,随之是剧烈地喘息。
“哈哈哈~”棠溪孑哈哈笑,“想活命吗?”
“我教你一招,你跟我说说,还有谁?你只要报个名字,这条命就能保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刘董。”
刘董眼珠子转悠着,忍着剧痛大脑飞速运转着。
……
“棠溪,这就完了?”走出包厢,Alona显然还没尽兴。
揣摩着棠溪孑,病恹恹的,确实缺少了点激情人都变仁慈了。
棠溪孑拿着消毒湿巾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手,驻足脚步,目光游走在Alona的身上,“Alona,我替你小小的纠正了一下贝卿的姿态,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回报?”
Alona不服,“大小姐,你搞搞清楚好不啦,是谁给她的底气,这事怪谁?”
棠溪孑努努嘴,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看着她。
“行。”Alona气笑了,“你想要什么?”
棠溪孑漫不经心地指指她。
Alona同时质疑地指指自己,“我?”
下一秒,一脸不要脸地说:“讨厌,温念还在呢。”
温念阴沉着脸打掉Alona的手。
棠溪孑噗呲一笑,“我想刨祖坟山,你不是不怕程曼?你帮我刨。”
“靠!”一听这话Alona又精神了,“你早说啊,这算什么事。”
*
贝卿临时有急事,徐瑾阳也厌倦了宴会的应酬,随便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刚打开家门,没被鬼吓到,倒是先被他尊敬的老妈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在这?”徐瑾阳一怔,“这么晚,您还不睡?”
“你又带那女的去晚宴了?”徐母沉声质问。
“她是我女朋友,我不带她带谁?”徐瑾阳给母亲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坐在另一边沙发上。
“女朋友?她是你女朋友吗?”徐母的声音变得异常愤恨,“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
“这顾家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你非得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反调?什么叫反调?您不喜欢的就是反调?”徐瑾阳反问,“是不是我喜欢的您永远都要反对。”
“你……”徐母被他气的无话可说,“一个两个气死我得了。”
徐瑾阳立马安抚母亲,抚着母亲的后背为她顺着气,“谁敢气您啊,大逆不道,您跟儿子说,儿子立马教训他。”
“兔崽子。”徐母见他嘴贫,气不打一处来,“那兔崽子最近有没有胡闹?”
徐瑾阳面不红心不跳道:“安分守己,您就放一万个心好了。”
“最好是。”
徐瑾阳继续安抚,“放心,放心。”
心思却已飘向棠溪孑跟鼎宸总裁会面的新闻上。
白天还在病床上躺着,晚上就精气十足地谈商务去了,真把自己当猫了,有九条命使劲折腾?
他都看见新闻了,那臭小子指定也看见了。
等会儿送老太太回去的时候再顺道去臭小子那看一眼。
他有点不放心。
*
“阿嚏~谁在骂我?”回到包厢内的棠溪孑突然打了个喷嚏。
正喝着酒的Alona感觉到有股赤热的目光正紧锁着她,缓缓转头,“看我干嘛?我喝酒呢,可没骂你。”
温念抬手抚着棠溪孑的额头,有些温热,眉心紧皱,“该回去了。”
话刚落,就接到了程曼的电话。
提醒她该回医院了。
棠溪孑耸耸肩,冲着Alona点点头,“确实不是你骂的。”
起身,顺手倒了Alona手里的酒,让你喝。
“走了,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