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师徒年下文》阎予生

10、热血沸腾的决战

　　【1】

　　「妖魔，诡异。」

　　师浩轩看着手里传来的讯息陷入沉思，“南”戒的那一道法术发动了。

　　意味着……

　　游适优也下落不明，生死不定……

　　没时间让师浩轩悲痛，师雨萱那一方又传来新的消息。

　　「天有缝隙，域外天魔不只一个，百里残天吞噬了其他天魔。」

　　他推测出什么，立即发话给师雨萱：天魔分身加入战场了。

　　把“南”戒的最后法术录像发送出去，群里的人马上就总结出特点。

　　拟态，附身，实力高低不等，具有神智，能够迷惑人心。

　　这不就是白绝吗？它们极有可能会在正魔之中不断搅局，使战争愈演愈烈。

　　古翠丝传讯：「魔界在用奇怪的法阵，可能和这有关。」

　　师浩轩看了眼，心知转折点到了。

　　根据命运轨迹，正道必有的战败关键，原本的是萧羽渊，而今应该就是此阵。

　　【2】

　　正道众惊奇发现边境那些城池居然还没沦陷，派人进行了援助，但人不多。

　　说来实在难堪，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甚至争斗。

　　正道大盟的孟令天斩杀了很多仙门弟子，有些人认为他疯了，或已堕入魔道。

　　于是正道势力一分为二，一边是以孟令天为首，另一边则与之相对，独自行动，不再听孟令天调令。

　　出乎意料的是，孟令天一派主张守，另一派主张进攻。

　　这也就是孟令天如今出现在这的一个理由了。

　　“阁下是要来杀我的吗？”

　　“呵，一个凡人也配本尊亲自动手？”

　　国师背对着来人，他没有任何慌张，即使背后的人一弹手指就能取他性命。

　　他等待着孟令天继续开口，果然，身后传来声音：“合作。”

　　这是肯定句，没有商量可言，孟令天就是这样一个强硬无比的人。

　　而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合作期间，令孟令天吃惊的不仅是眼前的凡人国师，还有那各城池里拿着机关造物的凡人。

　　他无法理解，那些家伙就那么自甘堕落吗？指的是师浩轩的所有人，指的也是明明拥有大好仙途的国师。

　　国师只是摇着扇子回答：“选择不同罢了，选项之间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可是人有，穷人跪富人，弱者屈服于强者。”孟令天反驳。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前者，他要做后者。

　　“可穷与富，弱与强都是相对的概念。天下无敌，天上来敌，天上无敌，界外来敌……”

　　国师笑笑不说话了，孟令天冷哼一声不再搭话。

　　【3】

　　不知为何，魔界的攻势越加猛烈，光靠这么点战斗力实在不够看，差距太大了，以前的阴谋诡计只能起到拖延的作用。

　　魔界的杀戮法阵现已完全构成，古翠丝打探到只要夺下一座城池献祭，阵法就能发动，到时候正道将无力反抗。

　　敌人一定会集结力量突袭防御最薄弱的地方，国师看着那座城面色凝重，他清楚敌人的一切行动，但就是……

　　「最后再支撑一下！白修筠的下一批补给马上送到，我的法术即将完成！」

　　不行也得行！国师转头看向孟令天，却发现他早已动身，赶往那座城池。

　　情况又发生变化了，黑暗的夜里暗流汹涌。

　　【4】

　　即使身为大乘期，只有孟令天一人也难以对抗魔界众高手。

　　他不甘心就在这个夜里倒下，或许他应该继续明哲保身才对，一定是受了影响也变蠢了，现在还站在这里。

　　就在败局将定的那一瞬，一道光芒闪过。

　　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谁的身影穿梭……

　　那是一个庞大的，从未见过的机关造物。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来援的修士。

　　那是谁？是谁？是谁？那就是高达，高达人，高达人。背负着叛徒之名，抛弃了全部来战斗的男人……！

　　驾驶室内，甄佑谦手握香蕉型操作杆，以高达形态回归！

　　【5】

　　自离开了问易宗后，甄佑谦整个人浑浑噩噩，跟着家族行动。

　　直到大香蕉过来找他，拉着他的手给他唱歌，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甄佑谦决定不再颓废下去，他接来大香蕉递来的剑，剑上面有一张纸条，写着：发起叛逆吧！

　　他悟了，拿着剑与大香蕉回家逼宫，手持大剑对着他爹就是一剑。

　　“爹，你老了。”

　　几百年驻颜不老的甄家家主欣慰地笑了，掏出从天衍阁买来的薄砖块拍照纪念，还比了一个剪刀手。

　　甄佑谦成为家主，接手了甄家的一切。

　　包括前不久花天价购买的一个奇怪玩意，老甄家传统，有那什么收集癖。

　　甄佑谦认出了那是千机尊者的造物，心神恍惚间，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大香蕉走上前，一曲毕后，浑身散发黄色光芒。

　　它飞天了，融合进了机甲造物中，甄佑谦也飞了上去，与之合体。

　　率领一众家族成员，赶往支援。

　　【6】

　　敌人也不是没脑子的，当幕后黑手清楚认识到这样进攻无法奏效，那就更加不掩饰吧！

　　未得献祭的杀戮法阵强行运转，暗红色的纹路蔓延到正魔交战的正面战场。

　　吸取活人生命，有正道之人，也有魔界之人。

　　宛如末日一般场景降临，黑色浓稠的诡异乌云遮盖太阳，血雨淋落，所过之处，天降陨星摧毁万物。

　　一切都无法阻挡。

　　狂欢着，庆祝胜利。

　　【7】

　　直到——一声响指。

　　“破碎吧镜花水月！”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胜利的错觉？

　　【8】

　　所有人在绝望之际忽然发觉眼前的空气碎裂了，将痛苦的惨像逆转，现实安然无恙。

　　晴空万里，让人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师浩轩手持大梦归墟钥，现身魔界大军阵前。

　　这道身影是甄佑谦孟令天等人此刻的希望。

　　他掏出手机迅速打字示意师雨萱，方才那一招是为了引百里残天暴露踪迹。

　　接下来只要把正魔两方的战争停止，直捣百里残天老巢就可以了。

　　那万众瞩目的大乘期修士开始做法。

　　乾坤囊里万宝飞出，那空中的法宝不是别的，而是一件件凡人物品！

　　有孩子玩的拨浪鼓，有穿的布衣绸缎，有炒菜用的大锅……

　　师浩轩的袖中又飞出无数根编好的绳线。

　　多年前，一种风俗盛行传播，节日当天编织各色的手绳抛入祭礼的鼎中，为自己所求祈福，不为皇帝与鬼神。

　　这是师浩轩让游适优和其他成员推广起来的，一直以来收集的手绳就为了今日派上用场。

　　绳线浮空相连，串起来所有法宝。

　　望着此番景象，孟令天久久不能言语。

　　当世法术第一，非师浩轩莫属。过往他见过的所有法修都只钻研威力与实战运用，唯有师浩轩，千奇百怪的法术令他无数次吃瘪。

　　如今，他不仅逆转了大局还意图终结战争。

　　多么狂妄。

　　不过是一个强行提升修为的大乘期，却为了那可笑的目标不惜代价。

　　【9】

　　会赢吗？

　　包赢的。

　　飞天的法宝变大，织成一张大网，任师浩轩随意改变网的形状。

　　先前师浩轩布置的法术显现，是空间传送门，联通着正魔交战的正面战场。

　　在那里，也就是幻境里敌方杀戮阵法力量的重要来源。

　　战场之上，法宝大网凭空出现，绵延千里覆盖整个战场天空，那层网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又像一张膜一样。

　　阳光透过天空中的网照射，一些不该在此世的东西也被照出来了。

　　黑影一出，露头就秒。

　　这时不论谁都知道了这个讯息，那黑影绝对不是什么善茬！纷纷将兵刃对准了黑影。

　　这场仗大概率是打不下去了，毕竟经历了那一场幻境，谁也不想被坐收渔翁之利。

　　战争暂停，甄佑谦孟令天的一众魔界高手也撤退了。

　　事情还没完，这一回甄佑谦跟上去了，师浩轩看向孟令天似乎有话要说。

　　但被孟令天抢先开口了：“正道这里我会收拾。”

　　这令师浩轩有点意外，本来还以为会费点功夫的，他也搞不清孟令天的想法。

　　人就是如此复杂。

　　对于孟令天，他只是想明白了，他所追求的一直都是比较出来的，如果人都没有了，哪里来的比较。

　　【10】

　　「找到了！你要等等我啊，不要自己去打车轮战，我们要一起打团！」

　　师雨萱此时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带足了同门给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开着她的跑车飞上云霄。

　　找到在打游戏的师浩轩，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拍着车门：“哥，快上车！”

　　她颇为奇怪，不应该还有个甄佑谦吗？

　　“啊，他先去……反正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11】

　　师浩轩坐到副驾上，然后他就后悔了，他怎么敢的啊，坐师雨萱的副座。

　　天空划过一道黄色闪光，在地面留下传说。

　　【12】

　　魔界的深渊，已经到场不止有甄佑谦，还有劳模司徒星。

　　战争停止，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司徒星就立刻前往魔界。

　　此前，司徒星没有休息过半分钟，不是在造机关法器，就是在送装备的路上。

　　现在的他把深渊周围都放置了特殊法器，这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研制出的，对域外天魔的特攻宝具。

　　白发灰肤的半魔族磕下一整瓶补气养神的丹药，准备等待其他人过来一起开团，却发现一个莽子冲进去了。

　　等等，那不是他造的机……怎么黄不拉几的？还有股香蕉味？他记得他造的明明是一台蓝色……

　　没等司徒星继续思考，深渊之底传来巨响。

　　“后备隐藏能源！”

　　听到此声，司徒星不知为何嘴角抽搐，还好其他人也赶来了，暂时分散了注意力。

　　萧羽渊是从魔界大本营匆匆过来的，浑身上下的血腥味完全没散掉。

　　他打服了所有魔族和魔修，在古翠丝率领的一众前魔尊旧部跪地称臣中，萧羽渊成为魔尊。

　　【13】

　　“百年之期已到，恭迎少主归位！”

　　魔将们的声音浩浩荡荡，响天震地。

　　萧羽渊穿着一身染血的尊贵黑袍，走到至尊宝座，收服魔界。

　　宝座之侧，只有古翠丝麻木地露死鱼眼。

　　心已经累了：这个魔界真的不会完吗？

　　【14】

　　至于白修筠，这一战他可谓是散尽家财了，不做到这种份上那些凡人城池真的很难撑。

　　为了最终决战，他还跑回天狐族地，把血脉彻底觉醒，提升提升实力。

　　【15】

　　五好徒弟萧羽渊一个瞬身就闪到了师浩轩旁边，像个大黑耗子一般窜过来，吓得师雨萱差点以为是敌袭。

　　“师尊……”

　　这一声叫得能拉丝，他心疼地搀扶快要口吐彩虹的师浩轩，那一副表情仿佛说：不像我，只会心疼师尊。

　　师雨萱（叼烟）：我快吐了。

　　五人聚齐，站成一排，右脚前迈一步。

　　目标，不做人的那个！

　　来到深渊之底，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

　　“……”

　　受够了，怎么又有香蕉味啊！又臭又难闻的，是香蕉烂了吗？！

　　诶嘿，还真是。

　　甄佑谦的高达爆了。

　　现在，失去机体的甄佑谦被百里残天挟持，利爪勾着他的脖子，随时都有可能划破喉咙，鲜血直流。

　　“放我走，否则就杀了他！”

　　百里残天那双红得令人不适的双目微眯，他虽然不是人，但他不是没脑子，如果跟手里这个二傻子一样莽，包死的。

　　被当成人质的甄佑谦感到很自责，若不是他太狂妄了，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心一横，正打算大喊不用管他，就听见正方来自好兄弟的声音。

　　萧羽渊：“你抓的是他，凭什么叫我们放了你。”

　　and他师尊：“既然你这么想玩，我们就来玩玩是谁的招快！”

　　在传统反派域外天魔惊愕之际，五人的招式齐刷刷攻过来，有高伤害高爆发的，有加buff增益的，还有封锁走位退路的。

　　完美的配合使目标这下都无处可逃！

　　当然，人质也无处可逃了。

　　甄佑谦安详闭上双眼，眼尾挂着一滴小泪，在心里与所有牵挂告别，与美丽的世界告别……

　　只是，想象中的被轰成肉泥不存在。

　　因为，不要小瞧大香蕉和他的羁绊啊！！！

　　关键时刻，机甲废墟里窜出一道黄色闪电，甄佑谦手中就牵了一双蕉皮细手，拉着他螺旋升天，像是发动了飞雷神般将甄佑谦带离了深渊。

　　【16】

　　一刻也没有为甄佑谦的离场哀悼，立刻参与战场的是……！

　　“啊啊啊吼——”

　　百里残天躲闪不及，硬吃了几个杀招，加上之前甄佑谦机甲自爆造成的伤害，血条三分之一没了。

　　阴狠地死盯对面五人，他呲牙低吼，恨不得立马将这些人撕碎生吞！

　　“你们这群人类的正义也不过如此，怎么还要五个打我一个？”

　　“噗呲，诶嘿嘿哈哈。”师雨萱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他有点喜欢百里残天了。

　　好家伙，圆梦了。

　　她歪嘴一笑：“正义？我们只要结果！”

　　师浩轩接话：“能干掉你就行。”

　　萧羽渊冷言：“不要啰嗦，动手吧。”

　　司徒星早就架好机关法器，对准百里残天。

　　白修筠眯眼微笑，老狐狸的声音理所当然。

　　“你懂什么，我们这叫正义的五打一。”

　　没错啊，他们可都是正义的伙伴啊！

　　遂开启围殴。

　　许是被围在中间打得天旋地转了，百里残天进入二阶段狂暴，他召唤了深渊血海里的亡灵。

　　“诶……不是，他血怎么这么厚啊？”师浩轩有点打累了，就问了师雨萱一下。

　　师雨萱拍碎一只亡灵，说：“能不厚嘛，把其他天魔当小面包吃了，现在就是个得了半块艾哲宝石的卡兹。”

　　如果当时师浩轩他们没能守住，血祭完成，就根本没人能挡住这个究极生物了。

　　不过没关系，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百里残天迟早得被他们磨死。

　　兄妹俩逐渐退为辅助，负责清理源源不断的亡灵。

　　师雨萱修为不高，天赋又不是战斗方面，打打辅助很合理。

　　而师浩轩，由于先前的几次强行提升修为，以及其他一点原因，现在实力不稳，也撑不住那边恐怖的交战。

　　像拿着电蚊拍在夏天的户外拍蚊子一样，他们两个左一下右一下轻松清理着这些凡人的小杂鱼。

　　还能边打边聊聊天。

　　就差把手机掏出来也耍耍了。

　　师雨萱祭出同门给的许多法宝，眼尖顺出夹杂其中的几颗糖，一颗塞进嘴里，一颗丢给她哥。

　　甜味在舌尖蔓延，她摸摸脸问：“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太悠闲（摸鱼）了？”

　　“没办法啊，我们的基础设定又不高，有心无力啊，谁不想来一场帅气的塔塔开呢？”

　　师浩轩已经看破一切：“我们总不能喊着爱！友情！亲情！正义！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啊混蛋——就冲上去吧？”

　　“嘿嘿……”

　　“不，师雨萱，你不想。”

　　根据寥寥几笔的文字设定，他们在武力方面必是弱势一方，这样才好让那些强制剧情展开。

　　不过现在嘛，剧情走得太偏了，没有强制，只有摸鱼。

　　以三打一的绝妙围殴局势，可以放心，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解说员上场打boss的情况的。

　　围观那边凑出来只有1.5个纯人类的战斗，可谓是精彩刺激啊，这比什么好莱坞大片的打戏好看多了。

　　看得师雨萱是心里蠢蠢欲动，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心，可她一个软辅根本上不了场啊，只能和她哥聊天转移注意力。

　　她望着那边的1.5个纯人类，一时有些感慨：“谁都想不到，这些法外狂徒会有现在这种斗蛐蛐之日。”

　　混邪反派百里残天不用说，那白修筠，司徒星在原文里玩得一手好强制，什么正义啊他人性命啊在他们面前只是用来增加情趣的。

　　萧羽渊，人命业障不过是给他增添狂拽无情设定的几笔文字，不能将这几字扒开细究，因为绿色，因为伟大的爱情。

　　但现在，世界是真实的，万事万物都在发生变化，他们改变了，脱离了原本轨迹。

　　不过……他们的身份依旧大差不差。

　　一个黑白通吃，偏黑（黑心）的人妖混血第一情报商人。

　　一个无善无恶，造物无数的人魔混血第一机关炼器大师。

　　还一个，哦，魔尊。

　　突然想到一个点，兄妹俩果真心有灵犀相视一眼：你也？

　　【17】

　　凝望不远处杀招频出，招招夺命的三道身影。

　　点开红色软件。

　　一股强劲的音乐响起！

　　“都，是勇敢的……”

　　萧羽渊手滑了一下差点劈了白修筠，白修筠摔了一个趔趄差点被机关绊倒，司徒星的机关差点打到萧羽渊头上。

　　有种突兀的笑意扰乱了面部神经。

　　神金，害他莫名笑了一下。

　　情到深处，兄妹俩刻进DNA里的程序自动跟着高歌。

　　师浩轩手指萧羽渊，师雨萱手指白修筠司徒星。

　　陶醉着：“谁说污泥满身的不算英雄（沉重）！”

　　“爱你孤身走暗巷……去吗（激动）？配吗（激动）？这褴褛的披风，战吗（高昂）？战啊（高昂）！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有力）！”

　　一曲毕，不知怎的，三人耳红脸热。

　　奇怪的听力结果增加了。

　　嘿嘿，他/她说爱我诶……

　　场面一度变得欢乐起来，除了百里残天。

　　百里残天：虽然我不是人，但你们真的很不尊重我！

　　他发了疯，忘了情，打算杀了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他这个不是人的。

　　“不好！他要自爆！”

　　围殴小分队第一时间回头看向兄妹俩，路径上只留残影，必须带他们离开这里！

　　白修筠司徒星一左一右架住师雨萱准备转移，可旁边的位置上却只有睁大眼睛的萧羽渊。

　　早在他们转身飞来的那一瞬，师浩轩拍了一下手掌，位置交换了。

　　时间算得刚刚好，对照中的师雨萱那边人一到达，萧羽渊也到了，这就使萧羽渊根据环境与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认为是自己过来的。

　　这是师浩轩的不义游戏，对象仅限于萧羽渊版。

　　计划的最后一步。

　　交换，更改。

　　【18】

　　“时语璇改得，我怎么改不得？”

　　线已经混在一起了，前提条件达成。

　　还差了将云改变的无形之手。

　　原定的计划是战争结束，击败百里残天后，一起用占天楼，通过时语璇的方式沟通天地。

　　如今的线允许改变出相合的规则，萧羽渊那几个大命运之人加在一起不可能做不到。

　　但，师浩轩发现了，还存在最优解。

　　迄今为止，五人中只有他还完完全全是属于此世之外，命运是独立的。

　　按理说他应该顶替原文主角命格，可受那次秘境真相的启发，他打开了新思路。

　　这个世界是出了问题的，一开始就是萧羽渊，一开始就没有的原文主角，那一开始就没有，是否可以认为是本来就没有呢？

　　怎么验证？

　　受原文命格影响，白修筠和司徒星对她的第一印象都十分好，无法控制地被其吸引，没有走上原文老路一是师雨萱打出的奇怪路径，二是有自身命格融合在里面。

　　而他这边，没有过任何相干的偏向。

　　无论是在其他套路剧情，还是在萧羽渊的身上。

　　虽然萧羽渊老是做引人误会的事情，但他也在发动法宝大网时接触到了世间混乱的因果线。

　　因果顶上即是命运，剥开因果法则，就能窥见最真实的命运。

　　若让萧羽渊他们四人来，师浩轩害怕会产生负面影响，就像时语璇那样。

　　可他来就不一样了，他这是不可选中的。

　　你要想定他的罪判他的罚，就得让地球妈妈来。

　　所以这才是最优解。

　　【19】

　　巨大的域外天魔爆炸力量使时空都仿佛停滞，有些东西被炸出了个洞。

　　是深渊的环境，也是这个世界的完整。

　　非常小的一道口，会马上愈合。

　　但足够了，刚好够他一人通过。

　　一个人也不用担心力量不够无法改变，毕竟力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感谢百里老铁送来的力量。

　　师浩轩化为了那双无形的大手，云被揉在一起，平摊开来。

　　往后这双手会一直存在，因为新的规则已经成型。

　　即使他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