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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老登没憋好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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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老登没憋好屁,一开口便是要嫁女儿。这时候应夕遥心中对她这便宜父亲的鄙视已到达了顶峰,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询问:
“父亲,你怎没和我商量就决定了!”
应飞天只是冷淡地回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我为你寻的,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听着这大男子主义的发言,又碍着对方的实力,应夕遥只得强忍住那股怒意,继续追问到:
“可……我都没见过他,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哎呀,别可什么的啦!”
张姨娘坐在一旁扇风点火,手摇着扇子,嘴唇微微笑着:
“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吧!况且,郎公子一表人才……”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还瞟向某处,才悠悠开口道:
“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这话虽说的好听,但从张姨娘口中吐露出来的字,应夕遥一个都不会信。
她正欲再次开口辩驳二三,企图唤醒那薄弱的亲情,可对方压根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斩钉截铁道:
“就这样定了,下月十五便出嫁吧!”
“父亲!”
应夕遥冲着首坐那男人大声喊到,可应飞天到底是铁石心肠,对于台下的呼喊声置若罔闻。
周围人对于应夕遥的遭遇,也仅仅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更不用说张氏母子二人了,只怕她娘俩晚上做梦都要笑醒了。
眼看劝说无果,应夕遥只得强忍着不甘回到座位,她面上充斥着悲伤与无奈,可心中早已将应飞天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
这不禁让她想起小的时候,常常看见母亲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晚风吹过了母亲的发梢,也吹凉了可口的饭菜。可直到夜深,想等的那个人也没有到来。
那时候,她感悟不深,认为母亲只是选错了人,而不是没有选择。
倘若是自己,绝不会选择这样一位薄情汉。
可此时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母亲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自己也一样,天下诸多女子皆是如此。
这让应夕遥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要离开这儿。
这里烛光摇曳,笑语盈盈,各色佳肴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可应夕遥心里装着事,对于这些,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还未到宴会结束之时,她便匆匆告辞,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此时,一直未被注意的男子朝着应飞天打趣道:
“应家主的女儿当真是有趣至极。”
应飞天尴尬道:
“哪里啊,郎公子。小女顽皮,让您见笑了。”
那名姓郎的公子对于应飞天的回答置若罔闻,只是笑着看向应夕遥跑开的身影。
“咚咚咚!母亲,母亲!快开门啊,我是夕遥!”
应夕遥用力地拍打应夫人屋中的门,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神色慌张。
见门内没有反应,她决定要破门而入,可正当她要蓄满力用力一撞时,门却突然敞开。
应夕遥忙不迭地想要收回那股力,可还是不可控地撞了上去。应夫人却出奇般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应夕遥惊讶地睁大了眼,嘴唇微张:
“母亲,你……”
只见应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再开口后,便将她稳稳地立了起来。
应夕遥还处在极度惊讶之中,应夫人那寒霜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傻站着了,进来坐吧。”
听到这句话后,她也是清醒过来,跟随着应夫人的脚步来到屋中的小桌前。
深棕色的古木圆桌上摆放着几盘小菜,那菜肴看上去一点也不可口,且几乎看不见一丝肉沫。
应夫人见应夕遥一直盯着桌上,便自顾自地走向柜子取出一副碗筷。
应夕遥见母亲这样,慌忙地推辞道:
“母亲,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应夫人压根不听她讲话,直接将碗筷塞到她手中,并且命令到:
“坐下,吃饭。”
应夕遥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得乖乖坐下,用筷子捻着吃了一口。
这些饭菜看着不好吃,吃下去更是难以启齿。可不知怎么的,还是要比宴会上的美味佳肴可口。
应夕遥正闷头干饭,应夫人突然开口问道:
“你来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时,应夕遥停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向应夫人:
“母亲,我要离开了,并且今晚就要走。”
“父亲为我寻了一门亲事,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历,只听张姨娘说他姓郎。”
应夫人不由地瞳孔一怔,随后又迅速反应过来,面色归为平静:
“嗯,我知道了。”
“母亲……”
应夫人并未接她的话,自顾自的用筷子给应夕遥碗中夹菜。
吃完这并不可口的饭菜后,应夕遥便拉着应夫人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朴素清幽的院子。
应夫人望着应夕遥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湿润,却最终只是用衣袖擦净眼泪。
应夕遥回到自己院中便忙不迭地收拾包裹,她要带的东西不多,金银珠宝全在她身上,只需要带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罢了。
最重要的是将小溪子和陆栖虞带走,他们是应夕遥捡来的,自己要离开,定然不会将他俩抛弃在此处。
她先是敲响了小溪子屋中的门,简要地说明了来意后,便忙不迭地跑向陆栖虞屋里。
应夕遥按照先前那样,敲了敲陆栖虞房中的门,见没人之后又等待了许久,直到月色照下。
嗡嗡的蚊子声吵得她头疼,手臂上全是蚊子叮起的红包。见真的没人后,应夕遥也决定不再等待,便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她离开院子后并没有直接去应府的大门口,而是偷偷潜入了应家最神圣的祠堂。
一进去,便是庄严华丽的装饰,祠堂内整整齐齐地放满了应家的先祖烈宗的牌位。
越是在中间,就意味着他做出的贡献最大。
不巧,最疼爱她的哥哥就在其中。
她的哥哥应夕迹是应家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天资卓越,一早便是族中选定的继承人。
但后来,听说他不愿屈居于应家这一方小天地,便逃了出去。
可出奇的是,自他出去几年后,便主动出现在了应府。
到最后,他便离奇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