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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小子又哭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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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普洒于大地之上。
正是夜黑,清幽朴素的院子悄悄潜入一身影。
“小姐,你回来了啊!”
清亮的女声温温柔柔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这也令偷偷潜回房屋的应夕遥无法动弹。
她回过头,讪讪打招呼到:
“栖虞,晚上好啊!”
面前女子容貌秀丽,体态轻盈。她只是微微笑着,不置一词。
见自家栖虞这幅模样,应夕遥便不由的害怕起来,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向栖虞走过去,双手抱着她的手臂摇动,撒娇道:
“好栖虞,我的好姐姐,你就当做看不见,好不好吗?”
显然,面前女子毫不动摇,一直保持着那副笑咪咪的样子。
应夕遥只能一遍又一遍得祈求到,最后当她要放弃之时,栖虞终于肯松口:
“好吧,小姐。但……”
本来听到对面要松口,刚放下去的心又被这后面的“但”字给扎起来了。
“小姐,栖虞请求与你比试一番。”
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栖虞本姓陆,是应夕遥在外捡回来的。
本以为陆栖虞不过一介普通流民,没想到她身怀武功,且本事不低。
况且应夕遥有许多的功法都是她传授的,可以算的上是半个老师。
因而与陆栖虞比武,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还不待应夕遥拒绝,对面便抽出一把剑,直直袭来。
应夕遥没有办法,只好迎接这场战斗。
这次她并没有拿出上午的那条鞭子,只是从头上取出一枚宝剑样式的簪子。
簪子离手的那一瞬,一把宝剑赫然出现。
应夕遥的手捏紧剑柄,迅速横在身前,抵挡住了陆栖虞的第一次攻击。
接着,不断变换身形,第二次,第三次……
陆栖虞快的出奇,身型飘忽不定。如今之际,只可抵挡,不能进攻。唯有破绽露出之时,方可一击。
就在你攻,我挡,这样持续很长时间之后,对面之人突的减慢了速度。
应夕遥觉得时机快到了,便不再防守。抓紧机会,就使出全力一击。
她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可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陆栖虞却不见了。
这可给应夕遥整慌了,她连忙查看四周,不见踪影,忽的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去。
赫然出现的便是陆栖虞那张笑咪咪的脸。
“小姐,你又大意了。”
应夕遥故作叹息道:
“栖虞,你这么强,我哪能打的过啊!”
陆栖虞摇头道:
“小姐,有时候的看似对方露出破绽,只不过是诱你上勾而已。”
应夕遥自叹技不如人,今日受教了,面前女子也不再做声。
只见她轻轻拉着应夕遥来到石凳边坐下,微微开口到:
“小姐,下次别这么晚回家了。女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见对方如此关心自己,应夕遥也不好让人担心。便开口解释到:
“栖虞,你知道的,今天我有事耽搁了,所以去那儿晚了。回来便……”
陆栖虞开口:“小姐,我知道。小溪子都和我说过了。”
“那……我是不是……”
还不待应夕遥说完,陆栖虞破天荒地第一次打断:
“小姐,别闹了。”
“你知道吗,比我们厉害的多了去了。小姐下次切记不可鲁莽,倘若遇见不好的茬,那后果不堪设想……”
应夕遥不以为然,在江州,谁敢惹她啊,一般人都打不过她。就算打的过,又怎样,她还可以回去摇人。
见小姐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陆栖虞也不好再劝,只得作罢。
随后她起身告辞,应夕遥也不便多留,待人走后便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
屋内的陈设也十分简陋,仅仅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些简单的家具。望来望去,恐怕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张床了。
本以为应夕遥在外头如此奢侈,衣服,首饰全是金子做的。没想到家里却如此朴素,真是活久见。
应夕遥将身上的珠宝好生收拾,然后再高高兴兴地躺上床。
她先是在柔软的床上面滚来滚去,然后再满足的伸展了四肢。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面金镜。
那面镜子是纯金打造的,正面很粗糙,根本照不出人脸,但后面雕刻着古怪的纹路。样子很奇特,仔细一看竟是叶子状的。
只见应夕遥随意地捣鼓了几下,镜子开始展现画面,才开始很模糊,后来越来越清晰。
应夕遥渐渐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当她正要看清时,忽的一下,画面被切断了。
她不由地低声暗骂,将镜子甩在床上。
“想不到啊,这么聪明……”
生气归生气,这么好的法宝她绝对不舍得弄坏,最后还是小心意意地收好。
初生的太阳并不是那么刺眼,反而十分温柔,阳光轻轻的洒在大地上,试图唤醒沉睡的万物。
清晨,露水并未完全蒸发,小溪子便早早来到应夕遥门前。
他敲了敲门,轻声喊道:
“小姐,该起床了!”
可半天也听不到门内的回声,这不禁令小溪子慌张起来,嘴巴忍不住开始碎碎念:
“小姐是不是昨晚没有回家啊,这可怎么办!小姐受伤了咋办,万一……”
他苦恼的坐在院中,手一直挠着头,脑中思绪杂乱不堪,深怕小姐出现一点意外。
忽然,一朵小花砸在他的脑袋上,小溪子这才眨着水露露的眼睛,抬头望去。
赫然出现的是那张熟悉的脸,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也扎成了方便的马尾,红透的脸上,汗珠还未擦去,被太阳照得闪闪发光。
今日一早,应夕遥便外出训练,在路途中偶遇陆栖虞,便拉着人家一起去山上练功去了。
一回到自家,便瞧见哭哭啼啼的小溪子,不由得脑袋一炸。
“你小子又哭啥啊!”
应夕遥颇有嫌弃意味地询问,但小溪子可顾不的那么多,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便好。
他又巴巴地贴向应夕遥,却被对方无情地推开,他只好委屈说到: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唉,唉,唉!别说哈,大清早不吉利。”
听到这样,小溪子也闭口不再说那见事。他乖巧的拿来茶杯,给应夕遥,以及被忽视已久的陆栖虞倒上一杯碧螺春。
应夕遥也让小溪子坐下,随后开口调侃到:
“你今天怎舍得来叫我起床啊……”
她知晓自家小子向来都是,日上三竿才来叫醒自己,深怕打搅了她的清梦。
因而每日清晨在外内练完功,又卡着点回来躺着,深怕这小子担心自己劳碌过度。可今日却出奇得反常。
听到这儿,小溪子的不由手捏紧茶杯,面色惊恐说到:
“张姨娘那边一早便派人来话,中午有宴会,邀你前去,我恐怕……”
也不怪他担心,这张姨娘是父亲早年纳的妾室,在母亲不再掌权之后便开始嚣张起来。
这种宴会,她应夕遥有好几年都不曾参加了,今日实在古怪。
应夕遥却慢不经心地喝着茶,神情丝毫不惧:
“邀我就去呗,怕啥?”
小溪子却不那么想,毕竟在他心中,应夕遥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还是再三强调,要万事小心为上。
应夕遥耳朵听的都快起茧子了,只得敷衍回复,便自顾自的喝起来这杯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