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杰森短篇合集》春秋一笔

5、九号房间

　　【课题1：被实验者JT在被实验者TD的身体上划一道长10厘米，深10毫米的伤口】
　　【课题2：被实验者TD和被实验者JT十指相扣注视对方10分钟。】

　　提姆刚醒来，就听到电视屏幕播报的声音。

　　他没有睁开眼。

　　实际上他宁愿自己没有醒，这样他就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课题，也不用假装没有注意到红头罩陡然发出的冷笑。

　　几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来。

　　“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

　　提姆确信那是子弹壳相互撞击碰撞发出的声音，也许它们正被某人攒在手里把玩，等红头罩不耐烦的下一秒这些子弹就会被填进枪管里发射出来，穿过一个可怜的无法行动的病卧人员的身体。

　　提姆沮丧地叹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想尝试子弹的滋味。

　　他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周边环境。

　　桌椅家具是完好的，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墙面整洁干净，没有血，至少没有提姆以为会出现的“XXXX到此一游”字迹。抱歉，他好像开了个玩笑？但提姆觉得这不能怪他，至少他们上次见面，红头罩就是这么有表现欲，提姆至今都对他的那身罗宾装难以忘怀……

　　“我怀疑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如果不想被穿个洞的话，你就给我保持安静。”

　　黑洞洞的枪口威胁似的戳着他脑袋，杰森--对，他现在没有戴头罩，也没有戴面具，乍然间看到他的真实面容还让提姆有些不习惯--毫不讲理地下了这样的命令。

　　然而事实是从醒来到现在，提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反而是杰森自说自话，还给他编造了莫须有的罪名。但谁让他是个疑似精神不稳定的犯罪领主呢？在重伤难愈也没有后方支援的情况下，提姆只能默默把嘴闭上。

　　“你想选哪个？”

　　杰森语气平静地问他。

　　这不对，红头罩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提姆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臂硬是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回答：“课题1……”

　　不必指望红头罩会和他一起选2。

　　他不确定……红头罩做了什么让他们度过了一关，是采血吗？他昨晚流的血应该可以收集到600ml，如果不行，还可以把他腿上的洞戳得更大一点……总不能说，他真的拥抱了提姆吧？实在是有些惊悚了，提姆下意识回避了这个问题。

　　上方许久没有传来回应，提姆意识到他的回答是错的，起码没有让对方满意。

　　他眨眨眼：“呃，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

　　比如不想看到讨厌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有些难，或许提姆应该把自己关进厕所里，那起码让他们两人有了独处的空间不是吗？

　　杰森把他的枪收回来，塞进枪套里。

　　“听着，在选择课题之前，我们需要明确一些事情。”

　　杰森都惊讶于自己还能保持平静，也许一晚上过去他的怒气早就被消磨没了，是的，他当然知道，情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看得出提姆在紧张，很明显，和一个曾经险些杀了他的凶手共处一室让他很不安。杰森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一个孩子的事实并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但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将会在这里相处九天。”

　　两人都心知肚明，意外有两种可能，最好的结果是蝙蝠侠发现了他们的失踪，并带着扎塔娜追踪和打破这个房间；最坏的结果是他们因某种因素而不得不延长留在这里的期限，而已知的情报表明，随着天数增加，所面临的课题危险程度也成倍上升。

　　“呃，是的？”

　　提姆小心翼翼地说。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好像说出下面的话对他来说无比艰难，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我选择课题2，明白了吗？我没兴趣折磨你或者杀害你，曾经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很抱歉，现在我不会再这样做。因为……”他停顿片刻，好像在脑海里搜刮着理由，“因为蝙蝠侠的命令，他不允许我杀人……你可以相信他。”

　　提姆没说自己相不相信。

　　他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脸。

　　“你干什么？打算把自己憋死吗？”

　　杰森拉开他的被子：“别想了，你没有在做梦。”

　　提姆深吸一口气。

　　“所以，再来一遍，你选择什么？”杰森问。

　　“……我选课题2。”

　　提姆冷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