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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月圆 ...

  •   她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一个月。刚一睁眼,就满心惦记着魁地奇,可校方原本严令禁止她参加下一个月的魁地奇比赛。赫珀斯哪肯罢休,软磨硬泡地缠着塞德里克,那架势,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终于,在她的不懈攻势下,校方松了口,给了她特允。
      自此,除去每日雷打不动的训练时间,赫珀斯常常独自一人溜到黑湖边。轻柔的湖风撩起她的发丝,她全神贯注地进行恢复训练,每一次附身冲刺,每一次调整身姿,都带着憧憬。
      没过多久,母亲寄来的包裹翩然而至,里头静静躺着一把崭新的光轮 2001,还附着一张纸条,母亲娟秀的字迹透着担忧与期许:“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个月后的魁地奇首秀,我和你父亲会到现场为你助威。” 赫珀斯摩挲着光轮 2001 的把手,激动地又拉着哈利飞了一圈又一圈。
      塞德里克身为队长,为魁地奇队的三个追球手精心谋划了秘密战术——鹰头进攻阵型,讲究的是进攻时如鹰隼般迅猛精准;还有波科夫诱敌术,利用巧妙的走位与假动作,把对手耍得团团转。
      赫珀斯和队友奥米都是极为勤奋的姑娘,她们相信勤奋能结出美好的果实。每日训练结束后,还会留下来加练,一来二去,彼此间的默契与日俱增,战术熟练度也蹭蹭往上涨。
      又一次训练结束,夕阳给霍格沃茨的走廊镀上一层暖橙色的光。
      塞德里克和赫珀斯并肩走着,有说有笑,就跟往常一样。
      “后天是吗?禁林?”塞德里克微微侧头,轻声问道,眼神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别担心塞德,我今晚会写信给我爸爸,要是碰上个晴朗的夜晚,我们就在禁林见面。”赫珀斯仰头看着塞德里克,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挂着俏皮的笑。
      塞德里克心里着实忐忑。要知道,练习阿尼马格斯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对魔力的消耗极大,要求极高,眼前这个二年级的小女巫,胆子却大得惊人,竟敢涉足如此高深又危险的魔法领域。
      两人正说笑打趣,刚走到楼梯口,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急匆匆赶来,冲着赫珀斯说道:“沃朗,邓布利多教授请你去一趟办公室。” 说完,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那你先回去吧塞德。” 赫珀斯冲塞德里克摆摆手。
      塞德里克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下走,赫珀斯则抬脚向上,朝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
      “柠檬馅饼 ——”
      随着赫珀斯轻声念出这句开门咒语,办公室的大门缓缓敞开。只见贝尼希也在里头,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
      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贝尼希先行离开。
      赫珀斯与她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那泪痕未干的眼眶。
      “珀斯,恢复得还好吗?” 邓布利多慈祥地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赫珀斯赶忙接过,笑着点头,又绘声绘色地向邓布利多汇报起近期的学习情况,魔法史课上的新奇见解,魔咒课的新突破,说得眉飞色舞。
      “你向来很有主见,学业方面,我向来不操心。这次找你,是为了贝尼希的事…… 你心里有数,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留还是走,这个选择权交到你手上。” 邓布利多目光温和又深邃,静静地看着赫珀斯。
      赫珀斯心里明白,蛇怪那档子事虽说已经过去挺久了,可要是邓布利多真铁了心让贝尼希走人,早在金妮被救出来那天,就该把她开除。说到底,贝尼希也不过是被伏地魔钻了空子,心底那点阴暗面被无限放大,才会对自己施咒。
      “教授,一切都是伏地魔在蛊惑人心,贝尼希她……” 赫珀斯顿了顿,她相信邓布利多能洞悉一切,这位伟大的巫师,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与洞察力。
      “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邓布利多点点头,起身踱步到书架旁,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排书籍,最后抽出一本棕色封面的硬壳书,递到赫珀斯手中。
      赫珀斯低头一看,《阿尼马格斯疗法》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她不禁愣住了,嘴巴微张,满心的惊讶与疑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会需要这个的。” 邓布利多冲她眨眨眼,仿佛一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第二天清晨,大礼堂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赫珀斯坐在餐桌旁,一边慢悠悠地搅拌着手里的可可燕麦粥,一边仔细回忆昨夜那本《阿尼马格斯疗法》里提及的关键要点,时不时还掏出小本子,把要点一一记下来。
      “沃朗,奥妮让你去礼堂门口找一下她。”是布朗,贝尼希的好朋友。
      就在刚刚,邓布利多在教师席简短说明了贝尼希的情况,原本那些对她避之不及的同学们,又开始乐意跟她坐一块儿吃饭了。
      金妮见状,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她满心觉得贝尼希这种爱欺负人的姑娘,就该早早离开霍格沃茨。
      这会儿,她连燕麦粥都没心思喝了,一个劲儿在赫珀斯耳边念叨:“珀斯,你别去!谁知道贝尼希是不是又被操控了。” 说着,还伸手紧紧拉住赫珀斯的衣袖,转头又气呼呼地瞪向无辜的布朗。
      “没事的金妮,密室的蛇怪都解决啦,贝尼希现在清醒得很。” 赫珀斯无奈,伸手捏了捏金妮的脸,压低声音哄道,“要是待会儿早餐结束我还没回来,你就去告诉邓布利多,好不好?”
      金妮犹豫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贝尼希站在礼堂门口,暖烘烘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穿着格兰芬多的校袍,笑意盈盈地和路过的同学打招呼。瞧见赫珀斯走来,笑容微微收敛,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不用这么警惕,我叫你来,一是想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替我说话,我这会儿肯定已经被赶出霍格沃茨了。二是想跟你道个歉……” 贝尼希说着,微微低下头,原本别在耳后的一缕金发滑落,轻轻拂过脸颊。
      “我承认在那一次决斗俱乐部,我想让你出丑,所以我......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我说出来是想让我自己舒服一点——我嫉妒你,讨厌你,说到底,是在羡慕你。”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被主人涂上粉嫩指甲油的手指将那一缕调皮的金发重新别在耳后。
      赫珀斯感叹于她的坦诚,并在那一瞬间庆幸自己为她说话。
      贝尼希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只是她自己似乎从未察觉这份美丽。
      此刻,她就用这双眼睛,满含真诚地望着赫珀斯,倾诉着心底的嫉妒与羡慕:“我那时真的很讨厌你。你不认识梅林,我却从你的人生看到了梅林对你的爱。你漂亮、聪明、家世好,轻易地拥有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又装作毫不在意。”
      为什么梅林爱她?这并不公平。
      在知道喜欢的男孩对她有别样的情感后,名叫妒忌的火焰就彻底点燃了她的心。说是神秘人操控自己的心神,可谁又知道她也默许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贝尼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蓝色眼睛很漂亮......”赫珀斯微笑着,轻声安慰情绪有些激动的女孩。
      贝尼希愣了一下,忽地明白对面这个小女巫的魅力所在:她有的时候可以触动人的心弦,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贝尼希突然想起那个校报,关于沃朗和那几个男孩的八卦。“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想到些什么,立马止住了话头,“算了,这些事情留给乔治烦恼吧。”
      眼看到了早餐结束的时间,赫珀斯还没回来,金妮坐不住了,心急火燎地起身朝礼堂门口奔去。一看到赫珀斯,立马冲过去挽住她的手臂,眼神警惕地盯着贝尼希。
      贝尼希见状,宽容地笑笑,俏皮地朝赫珀斯挥挥手:“下次见,沃朗。”
      赫珀斯也回以温暖的微笑。
      阳光拥有强大的魔法,让一切都生机勃勃,未来仿佛也跟着熠熠生辉。
      乔治和弗雷德跟往常一样,坐在赫珀斯和金妮对面,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这时,猫头鹰海伦呼扇着翅膀飞落,嘴里叼着父亲的信,稳稳落在赫珀斯面前。赫珀斯伸手轻轻摸了摸海伦的头,海伦亲昵地蹭蹭她的脸,才振翅飞走。
      赫珀斯展开信笺,上面是父亲熟悉的字迹:“亲爱的赫珀斯:我已经知道情况了,明天我会前往禁林与你们会合。至于邓布利多教授怎么知晓你要练习阿尼马格斯这事,确实是我告知他的,你得明白,这个魔法古老又危险,有邓布利多知晓,安全性会高很多。就像你常说的,他可是个伟大的巫师!务必等我到了,你们再行动,知道了吗?—— 最爱你的爸爸”
      “什么东西?” 乔治嘴里还叼着一片面包,含糊不清地问道。
      赫珀斯撅起嘴,把信笺藏到身后,娇嗔道:“我和我爸爸的秘密!” 乔治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伸手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
      终于,盼来了月圆之夜。宿舍里,舍友们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而沉重,赫珀斯这才轻手轻脚地披上学院袍,蹑手蹑脚地来到公共休息室。塞德里克已经等候多时了,昏黄的烛光摇曳,映出他的身影。
      “级长大人等我很久了吗?”
      “不久,一切都刚刚好。”语气温柔缱绻,仿佛在说些让人耳热的情话。
      “那准备好和我一起冒险了吗?你还没有夜游过吧?第一次?”
      塞德里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配合着赫珀斯的小玩笑,一本正经地回应:“第一次,还请珀斯多多关照。”
      “出发!”赫珀斯得到满意的答案,激动地将右手握紧拳头高举过头顶,带着塞德里克往休息室门口走。
      塞德里克帮赫珀斯施了一个完美的幻身咒,两人这才顺利地来到禁林门口。
      加雷斯和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到了,两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加雷斯眉头紧锁,邓布利多倒是放松许多。
      “邓布利多教授,沃朗先生。”塞德里克朝两位长辈问好,赫珀斯也紧随其后。
      “注意安全加雷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拍了拍加雷斯的肩膀,朝两位学生挥挥手后就朝城堡走去。海格的小屋还亮着灯,或许是邓布利多刻意安排的。
      “好在今晚天气很好,”加雷斯仰起头看向满月,“看起来很快就能完成。”
      塞德里克将提前准备好的干净的瓶子拿出来,赫珀斯也掏出绒布将准备好的鬼脸天蛾的蛹给父亲检查。
      加雷斯点点头,带着他们朝禁林深处走去。
      “不是第一次来禁林吧?”加雷斯问。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但塞德里克是哦。”赫珀斯笑嘻嘻地说。
      “不愧是迪戈里,当年你父亲估计也没来过禁林。”加雷斯看向塞德里克。
      “沃朗先生和父亲......”塞德里克刚要追问。
      “老朋友了,比我大四个年级,他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学生会主席呢。”加雷斯笑着解释。
      三人就这样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一棵高大又粗壮的树下,加雷斯上前拍了拍这颗树,满脸的怀念:“当年西里......詹姆斯和莱姆斯就是带我来这里埋下玻璃瓶的。”
      “他们比我早一年练成阿尼马格斯,当时他们才五年级。”加雷斯笑了笑,又安慰赫珀斯道,“你才二年级,练不成很正常,一定不要着急。”
      赫珀斯点点头。
      两人按照加雷斯的指示将含在嘴里一个月的叶子取出,将它装进那个装满唾液的水晶小药瓶里。
      赫珀斯和塞德里克对着月光照耀的水晶小药瓶加入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与一银茶匙的露水,这个露水还是赫珀斯石化时塞德里克每天早早去到禁林边缘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收集到的。
      最后加入一个鬼脸天蛾的蛹。只见赫珀斯一脸郑重地将它放进。
      将此混合液放在安静、黑暗的地方,直到下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来临前都不要再看它或惊扰它。
      “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期间,每次日出日落时一定记得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且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加雷斯再三强调,又拜托塞德里克时刻监督赫珀斯才惴惴不安地离开。
      塞德里克看着还沉浸在兴奋里的赫珀斯,温柔地捏了捏她乌黑地长发。
      现在,我们共同拥有同一个秘密。
      与旁人终归是不同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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