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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回忆(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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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内已经很多天了,甚至拍了一次综艺,跑了N个通告,现在都进组了,但戒断还是很严重,
闲下来的时候,就算没有在跟老婆发信息,也会跑神,想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发生过的所有。
余月澜甚至恨不得认命的回家继承家业,这样每天什么都不干等钱来就好,但也不行,显得太没骨气了。
让她更难过的不仅是这几天没法见到老婆,还有最近老婆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她。
如果仅仅只是研究项目的话,祝欢岁不至于忙得快要忘记自己对象,主要是最近研究所的情况非常糟糕。
詹姆斯·威尔逊先生生病了,虽然不是会立刻要人命的病,但也需要长时间住院,这把史密斯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同意他继续所长的工作,即便病好了之后也不行。
于是研究所所长换任,研究物理的玛格丽特·戴维斯女士上任。
周所周知,物理,并不是一个好学的科目,而这位戴维斯女士,则是研究所里除了名的不好惹。
就连不在研究所的汪晴女士听了她上任的消息之后都替祝欢岁捏了把汗。
原因无他,这位在物理学上登峰造极的女士哪里都好,家境富裕,头脑灵活,长相漂亮,就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心胸狭隘。
围绕这个缺点为圆心的圆包括但不限于,记仇,挑小毛病,睚眦必报。
而至于这个研究物理的人为什么会跟文学院的汪晴扯上关系,原因还得从后者刚来A大留学时说起。
那时戴维斯谈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号才刚被祝康打破,这对于一直觉得男人手到擒来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她没有轻言放弃,而是一直在努力。
其实汪晴跟戴维斯认识的很早,至少在戴维斯眼里是这样的,她第一次碰到这个女人就觉得对方很装,但没办法,戴维斯就是喜欢装的人。
于是她很想跟汪晴做朋友,奈何,汪晴并不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
更何况戴维斯也没有很多实际行动,只是偶尔碰到了打个招呼,这在汪晴这根本算不上朋友,甚至都不能算是认识的人。
所以当戴维斯知道祝康和汪晴闪婚的消息、冲到汪晴面前准备了一堆话要撕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时,汪晴只扶扶眼镜回了一句,
“Excuse me, may I ask who you are?”
戴维斯当场就火了,觉得这个挖自己墙角的女的在装傻,
从那之后两人的仇就结下了,或者说是单方面戴维斯记了汪晴的仇,
而汪晴能记住这个人,也确实是因为她给自己使了很多绊子,而因为她冷淡的性子,很难对这些难处有什么戴维斯期待中的回应,所以虽然问题都并不严重,但也多的足够讨人烦。
好在后来戴维斯调到研究所工作,两人的交集大大减少,这才幸免于难。
而祝欢岁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顶着一张酷似汪晴的脸出现在研究所的第一天,就被戴维斯注意到了。
但碍于人家确实没打扰到自己,所以戴维斯一直没有什么小事化大的机会。
而她当上所长的第一天,就忍无可忍,点名要把祝欢岁现在的实验项目换负责人。
其实实验换负责人的情况并不算少,但祝欢岁现在研究的项目从目的到后续的所有实验跟进都是她全权负责,只偶尔有几个实习生帮她的忙。
所以从根本上看,祝欢岁的项目只是挂名在研究所下,其余跟研究所的关系并不大;一般这种很私人的项目换负责人,只有原负责人死了这一种可能。
祝欢岁不知道戴维斯跟汪晴之间的故事,被通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结果过来传信息的研究员也一脸不可置信,
于是祝欢岁觉得戴维斯疯了。
她不好为难人家小研究员,只好自己亲自上阵,想跟戴维斯讲清楚这个项目是自己全权负责,换一个负责人估计一个数据也得不到。
看着办公桌前跟当年的汪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祝欢岁,戴维斯面上带着很体贴的微笑,
“我知道的,祝,但我觉得你已经有足够的荣誉了,没必要揪着一个小实验不放,该给你的朋友们一些机会了。”
祝欢岁听了这话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拿不准这个新上任所长的目的,她皱起眉,试探着说,
“我可以多带几个学生一起做。”
“不,祝,我觉得你需要休息。”
戴维斯看着她与她妈妈分毫不差的自信和骄傲,没来由的一阵火,直接打断了她的请求,更加铁了心的要把她换掉,
就不信这么大的研究所,这么多人的A大,找不出一个佼佼者能把这个实验做出结果。
谈话不欢而散,祝欢岁不想多跟她交流,接下来的日子也是像之前一样做自己的实验。
如果说之前戴维斯看祝欢岁只是不爽,那这个冷处理的行为就可以称得上祝欢岁给她的宣战信号了。
她重操旧业,把当年给汪晴制造麻烦的方法都用在了祝欢岁身上。
……
“我想回国。”
酒吧卡座里,听到祝欢岁出声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啊,因为余月澜吗”
连琦跟祝欢岁不管发展方向还是实际距离都远得很,所以并没有听说什么,率先出声问,
李莫源则清楚整个故事,因为戴维斯不知道祝欢岁已经结婚,把同在研究所工作的李莫源也认定为假想敌,
虽然他遭受的远远不比祝欢岁,但已经烦不胜烦,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年纪还能有人不专心工作,而是想一些幼稚无聊的招数对付年轻研究员,简直荒唐。
于是他沉默着思考了一下,开口,
“如果你决定了,那我跟你一起。”
祝欢岁有些吃惊地看向李莫源,但也没有说什么。
由于这两天有收到祝欢岁的吐槽,宋织阅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口道,
“其实我早就想回国了,毕竟我也不在竞赛团工作了,想回国到处玩玩。”
连琦越听越蒙越听越蒙,忍无可忍,
“不是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了啊!!”
…
其实最开始提出回国的时候,祝欢岁只是说了一句气话,毕竟她很难想到,戴维斯居然真的能锲而不舍的针对她,
自从她上任以来这几个月,祝欢岁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特别是两人第一次面谈之后,就好像她的工作就是为难祝欢岁一样。
最初的时候所里都是替祝欢岁打抱不平的人,但随着戴维斯发出寻找研究员接手祝欢岁研究项目的消息的时间越来越长,也有不少研究员跃跃欲试,
听说祝欢岁手里的项目跟癌症有关,真研究出结果那很可能就是下一任贝尔诺奖得主。
抢别人的实验固然不好,但说实话谁知道她的项目到底是自己找的方向还是偷的别人的创意。
从小在A大长大的人有的资源自然不是我们能比的,看她每天不理人的傲气就知道了。
…
流言蜚语并没有给祝欢岁很大的影响,毕竟她一直也不是习惯跟别人有深入合作的人,因为脸盲的原因,在研究所里她能玩在一起研究员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但她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不是很擅长与人交往,更不觉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很有必要。
这样的日子困惑了她很久,直到有一个冬天,圣诞节的时候,余月澜偷了一天假期过来陪她,
因为提前没透露,所以祝欢岁在实验室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惊喜,但两人见面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
祝欢岁也没空吐槽实验室里的事情,余月澜虽然听说一二,但不清楚事情所有的细节,她没提,便也没想起来问。
短暂的见面时间很快结束,把余月澜送回机场之后祝欢岁就匆匆赶回实验室,把走之前没收好尾的实验室收拾干净,顺手带回她送的水晶圣诞树。
回到宿舍已经凌晨,祝欢岁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应付研究所里难处理的人和事。
但显然,难处理的程度远远超过了祝欢岁的想象。
推开门看到一堆研究员都挤在自己实验室的场景,祝欢岁懵了,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脸,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梦。
前天晚上被好好摆放在衣架旁、祝欢岁准备用来激励自己的、余月澜送的水晶圣诞树也破碎的被随意扔在垃圾桶。
祝欢岁懵了,屋里的实验员也并不清醒多少,是昨天戴维斯女士说祝欢岁同意把项目让出了,
而且他们也是看昨天祝欢岁真的不在,这才敢真的来这边看她的手稿,研究实验室里的培养皿。
还没等祝欢岁有什么反应,一个男研究员就开口了,
“祝女士,您忘带东西了吗?还是想要加入我们的实验?”
祝欢岁没接他的茬,她不知道这位是最想接手她项目的人,对他的声音也毫无印象。
走廊传来一道女声,很惊奇的样子,
“哦!亲爱的祝,你不是已经退出研究所了吗?”
祝欢岁回头,又是一个脸模糊且声音没有特色的人,她应该也不认识。
实际上是戴维斯女士亲自过来想看祝欢岁出丑,虽然不至于把她踢出研究所,但好歹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再敢用随便的态度对待自己。
祝欢岁努力忍住内心的愤怒和认不出人的迷茫,
很明显这个场面吵起来自己一点也不占优势,
于是站在原地冷静半晌才开口,
“是的,我已经退出研究所了,只是过来拿东西。”
她慢慢蹲下身子,把被扔在垃圾桶旁的圣诞树捡起来,没再多看一眼,就离开了。
戴维斯懵了,她没想到祝欢岁真的要离开,但比茫然更多的是生气,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小孩子脾气!
过几天不还是要回来吗?到时候想回也不让你回了,等着求我吧。
她掏出手机跟助理打电话,让她帮祝欢岁办理离职。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都吓了一跳,最先出声的男研究员表面惶恐,内心却有些得意,祝欢岁的实验手稿他都看过了,确实是很有创新意义的研究方向,如果他能先研究出名堂的话,那下一任贝尔诺获奖者没跑了。
祝欢岁走的并不算潇洒,但淡定的收拾好圣诞树转头就走也已经是她的极限。
回到公寓后,她难得的迷茫,头一次有些因为脸盲导致的很差的社交能力而有些崩溃,
她一直过的很顺,虽然爹不疼娘不爱,但多的是教授愿意关心一下她,长这么大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也不过是实验不成功,
她有朋友,虽然不多,但都是不需要她费心神打理的友谊,就连爱情都是水到渠成,
梳理了一通,居然发现被戴维斯针对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她不至于一蹶不振,但还是说不出的委屈,
尤其是看着面前,才收到不到三天就碎了的圣诞树时。
有些无措,但还是觉得应该跟余月澜道歉,于是呆坐在沙发上,直到确认是她休息的时间才打去电话。
余月澜刚结束一条想跟老婆发消息就收到了老婆的电话,有点兴奋,她面不改色的拿着手机走进自己的化妆室反锁上门,背对监控坐在椅子上才开口,
“歪歪歪!怎么啦,想我了吗?”
祝欢岁只觉得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听到余月澜声音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难过都被点燃了,她觉得自己很难心平气和的叙述完整件事,
于是只想着在真哭出来之前速战速决,
“他们…他们把我的圣诞树摔碎了。”
余月澜腾地坐直身体,并不是因为什么圣诞树,而是祝欢岁闷闷的声音,
“你感冒了吗?”
祝欢岁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有些不解,但更多的还是听到余月澜声音之后想哭的意味,
“没有。”
余月澜更着急了,如果没有感冒,那就是哭了,怎么哭了??
谁欺负我老婆了??
等等,老婆刚刚说圣诞树碎了,
有人摔碎了我送的圣诞树??
那肯定不止摔碎一个小礼物这么简单吧,毕竟老婆并不是容易示弱的人呢。
那就是研究所的那个什么什么所长又做了不好的事……
果然,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国外就是让人很不放心。
“你在家吗?”
祝欢岁着急于她不回答自己关于圣诞树的事,但不敢开口多说怕自己真的哭出来,于是只能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那你别乱跑,我去接你。”
余月澜急匆匆的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联系助理灵灵让她定最近的到A城的机票。
陈导那边是从片场走的时候通知的,吴倩的电话是她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的,
“余月澜你又发什么疯,好好拍着戏你又去什么A城,别以为你圣诞节背着我去A国的事我不知道,怎么,你有东西落那了非去不可吗?”
余月澜沉默了一会,才认真的开口,
“对,有很珍贵的东西,落在A国了,我要把她带回来。”
吴倩没想到她真一本正经认下这个理由,有点心惊,更多的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于是骂了一句,让她两天内回来就挂了电话。
祝欢岁也是比吴倩还懵,她不知道余月澜说的来接自己是什么意思,两人的距离是整整一个半球,但她呆坐了一会后,还是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要跟李莫源讲一声,虽然觉得很丢人没有细说,但好在李莫源也没有多问,只简单的表示自己也会跟着回国。
祝欢岁忙忙停停忙忙停停收拾到天黑,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饭,但还是谨记余月澜说的要乖乖等她,没有外出觅食。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已经浑浑噩噩的过去十几个小时了,她被吓了一跳,好像还没这么没有目的的活过。
她比早上冷静多了,开始认真梳理自己现在的情况和下一步打算。
手头的实验是要继续的,所以她拿出手机,认真研究起C国的科研环境和教育体系。
门铃响的时候,祝欢岁正看着C国教资考试相关信息头大,她已经给C国国家研究院投去简历,但想到自己除了一个贝尔诺奖外没什么成就,心里有些没底,于是打算做好第二手准备。
听到门铃站起身的时候,祝欢岁就觉得有些不太妙,果不其然,打开门看到风尘仆仆的余月澜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门口的灯没开,昏暗的情况下余月澜什么都看不清,一句“还好吗”没来得及问出口,怀里就多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祝欢岁有些不信听说的拥抱能治愈情绪,因为抱住余月澜之后她还是止不住的哭,像是被无尽的委屈抱住了,收不住泪水。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糟糕,也很蠢,人际关系居然一点也处理不好。
余月澜没空对老婆的投还送抱沾沾自喜,感到怀里的人哭的一抽一抽的她心都揪的疼,手忙脚乱的把人拥进屋打开灯,
她稍稍跟祝欢岁拉开距离,左手环外她腰上轻轻拍着,右手去给她抹眼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有点想哭。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好一会,等祝欢岁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余月澜才开口,
“怎么了,嗯?跟我说说可以吗?是被欺负了吗,我去揍给你他们!”
祝欢岁有些破涕为笑,但回答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圣诞树碎了。”
余月澜一直知道是她研究所的事,听到圣诞树懵了,根本无法把这两件事合在一起。
祝欢岁领着她去看今天尝试拼起来但没成功的那个圣诞礼物,愧疚的抬不起头,又有些想掉眼泪的趋势,
“我再把它粘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余月澜听着她含糊的声音,心里一软,圣诞树哪会有人重要,于是出声安慰祝欢岁,再有意转移话题问她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祝欢岁被她引导着,开始认真的拉着她看自己的计划,并询问土生土长的C国人对自己的想法作何感想。
余月澜听到她居然准备看教资去教高中生的生物头都大了,连忙摆手,
“没必要没必要,国内还没人才济济到让你去上课的程度,我觉得研究院恨不得把你挖过去,你主动发申请,估计到国内的时候他们实验室都给你收拾出来了。”
祝欢岁觉得她太夸大自己的水平了,到还是有被安慰到,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想开玩笑,
“那好吧,那如果到时候情况有变我也不发愤图强了,就等你赚钱养我的实验室。”
“啊啊,好呀好呀!”
余月澜听的眼睛都亮了,一想到自己有机会为生物医学事业贡献这么多就兴奋。
祝欢岁看她的傻样有些无奈,这人怎么自己说什么信什么。
“好你个大头鬼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我就这样把你叫来,耽误你很多工作吧。”
“明天回去也来得及,你不着急的话再等两天也可以。”
余月澜答的毫不犹豫,但祝欢岁不喜欢她一味顾着自己,
“我在问你忙不忙呢!我离职了什么事也没有,明天就可以回去。”
余月澜得了便宜还卖乖,嘴嘟起来做思考状,
“这么一说确实打扰我拍摄进度了呢,你得要补偿我才行。”
祝欢岁听了也觉得合情合理,于是慢慢坐在她身边,
“那我得好好想想啊。”
她思考着,眼镜一眨不眨的盯着余月澜,直到她的耳朵有点红了才过去环住她的脖子,凑到呼吸交织的位置,目光定在她的唇上才说,
“我有点想不出你想要什么哎。”
祝欢岁顿了顿,看着余月澜吞了下口水,于是抬眸,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要不你教教我嘛。”
祝欢岁确实没学过表演,余月澜颇为肯定,她的无辜演的不真,透着很明显的狡黠,
但余月澜没办法不被引诱,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于是不再想别的,伸手抬起祝欢岁的下巴就狠狠吻了上去,同时还利索的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事实证明祝欢岁只有引诱人的实力,其他的撑不住一点,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很大的精神压力和两人的第一次实践,完事后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余月澜给迷迷糊糊的她换上睡衣,甚至还帮忙接了一个李莫源打来的电话,他简单了解了一下祝欢岁的情况就挂断电话了;
余月澜倒是一个人站在阳台缓了一会,看着躺在床上的祝欢岁,回忆着李莫源的那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突然有种自己真的成家了的实感。
...
两人第二天没有拖延就回国了,刚落地祝欢岁就受到了C国研究院的信息,表示热烈欢迎她来参观研究院,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直接办理入职手续,院方会即刻根据她的要求提供实验室和住处。
祝欢岁没有耽搁,稍作休整后就在余月澜的安排下赶去了研究院。
刚开始时余月澜喜闻乐见,看到老婆心情明显好转自己也能放心的去拍戏。
但没过几天余月澜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因为真实情况跟她想象的同城生活差很多,
两个人的工作都不是能有很多空闲时间的类型,更何况她一直住在片场的酒店,祝欢岁也有研究院给安排的宿舍,
自从回到C国分开之后两人就没再见面,甚至李莫源来的时候都是祝欢岁跟顾亭一起去接的机。
李莫源只是跟顾亭说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会到,但没点人来接机,所以在机场看见他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跟祝欢岁解释他也出现在了这里。
其实祝欢岁根本不需要被解释,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两个人对恋爱谈的比自己还火热,毕竟还在A国的时候撞见过两人在地下车库接吻,
旁若无人亲的热火朝天也就算了,居然还开着车内灯,真是生怕路过的人看不见,不过祝欢岁也不对他谈了不说的行为表示反对,闷骚怪就是这么活着的。
很快李莫源的入职也办好了,等两人彻底熟悉国内生活之后,余月澜的戏才堪堪拍完。
四个人小聚了一下,李莫源也终于在吃饭的时候承认自己谈恋爱了。
这个消息是被宣布之后唯一一个吃惊的还是李莫源,毕竟他不懂为什么祝欢岁和余月澜并不显得吃惊。
看着顾亭望向李莫源的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喜欢和纵容,祝欢岁有些感慨,
能确认一直护着自己的人也可以被别人护着了,算得上人生幸福之一。
四个人用了很长的时间吃饭,出门的时候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余月澜带着严丝合缝的口罩和帽子,他们就安静的走在街上,
饭后散步还是四人行,只不过没有还在A国着急完成学业的连琦,和已经开始全球旅行的宋织阅。
从友情局变成爱情局,祝欢岁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安心和闲适。
余月澜一声不吭的牵着她的手,正好是左手,祝欢岁可以把玩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又回到舒适圈了,
祝欢岁默默想着。
C国研究院里的同事们都很友好,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也有认真跟同事处好关系。
跟余月澜的距离近了,实验不急时她也布置了余月澜的地盘,等两人都闲下来就可以同居一段时间。
.现在的生活很完美,不用黏在一起的固定伴侣,有挑战性的研究项目,和知道永远都会有人在等自己的安心。
顾亭第二天还有工作,于是没散步太久就跟李莫源先回去了。
刚结束拍摄的余月澜还有一天假,祝欢岁便继续跟她压马路。
“这个路灯,跟A大旁边的那个有点像。”
听到余月澜出声,祝欢岁接着就想起了她说的路灯,但平心而论,现在这个跟当初那个,确实没什么共同点,
“哪像?”
余月澜一时没回复,祝欢岁收回看着路灯的目光转向余月澜,才发现她的口罩已经被摘下,甚至抬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镜。
下一秒自己就被吻住了,是一个很缠绵的吻,温柔又小心,如果当年路灯下接吻了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
祝欢岁晕晕乎乎的想着。
余月澜缓缓放开她的唇,看着她雾蒙蒙又盛着信任和爱意的眼睛说,
“像我那时想亲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