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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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江也从昏睡中悠悠转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繁星闪烁着微弱光芒，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静谧氛围，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看来今天是真把自己累到了。
他脑子里开始像过情景剧一样，播放着今天的种种——他与江大河吵了一架，被江大河用烟灰缸在额头砸出了血，然后摔门而出。
结果阴差阳错碰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校友，好像是叫什么，宋南枝，本来就很不服，这女孩的嘴还偏偏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简直烦死了，可也没力气再对她发火。
后果被她一顿拉着在路边换了药，最后还加上了联系方式。
为什么我没在她拉我手的时候拒绝她？
江也伸手去拿抛在一旁的手机，滑动屏幕点开了为“朋友”的聊天框。
jy：【多少钱？】
一边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有困意的宋南枝差一会儿就要入梦了，却没有将习惯开到最大的手机铃声设成免打扰，不出意料，床头柜上的手机“叮”的一声还带着震动，把宋南枝本来快平静下去的神经弦又紧紧蹦了起来。
宋南枝受不了，蹬起脚在床上打了个空中拳，拿起手机很不耐烦，她看都没看发件人署名和信息内容一眼，直接长按发了条六十秒的语音，轰炸着对面。
“这么晚了还吵姐姐我，本仙女是不用休息的是吗？明天还上不上课了，真无语！你还真是闲着的啊，看不看得到现在几点了？晚上十一点二十三了，不是，你自己不睡还来打扰我？烦不烦啊……”
宋南枝一口气说完这六十秒，气差点喘不过去，现在只想好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这次长了记性，打开勿扰把手机甩到原来的位置，提起被子倒头一下睡了过去。
jy：【？】
另一边的江也硬生生听完了整条语音，蹙眉，这人怕不是精神分裂了，怎么说也不敢想和白天里态度谦和的人竟然是同一个。
听她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好再打扰，拿出袋子数了数量，随便转了个数给对方，又道了句谢，放下手机，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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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枝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甜，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时，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仿佛将昨天所有的疲惫都呼出体外。随后，她揉了揉眼睛，试图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停，怎么没有听到闹钟的声音，今天是自然醒对吧。
她稍微清醒了些，抬手去拿床边的手机，没着急解锁，上面显示的时间就离她定好闹钟的时间相差一分钟。
“天意呀。”手机的闹钟刚好响了起来。
她解锁屏幕，按下“关闭”键。
手机没有被按息屏，宋南枝坐在床上就开始玩起手机，以前定的闹钟是离应该起床的时间有十五分钟之差，那是她的贪睡时间，现在，她可以玩十五分钟再起来。
点开小视频软件时发现网络显示异常，她拉下快捷中心栏，检查自己的网络连接是否正常，果然，WiFi处于关闭状态。
“我怎么会把网络关了？”自言自语着又瞅到了一旁的“勿扰模式”，她眯了眯眼：“我怎么还开了‘勿扰’？”
没再想那么多，她关闭“勿扰”，WiFi自动连接，手机上开始出现画面。
“叮”——，滑动的手指顿住了。
“联系人‘jy’发来一条信息”
宋南枝完全清醒了过来，一个差点没拿稳，整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她另一只手本能捂在嘴前，持续了两秒，火速点了进去。
jy：【你有一笔收款待接收】
宋南枝凝眉，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跟江也提过药钱了？
上面什么时候还有聊天记录了？什么时候又跟江也聊起来了？
直盯着转账记录地目光又往上看去，知道在一长条绿色处停住——她的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不是，这都什么东西啊？我什么时候……”
宋南枝边自语边用刚清醒的脑子回想着，一愣，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昨晚她被消息铃声给吵醒了一次，大半夜的应该也就只有于渊会找她，无非就是些什么出来吃夜宵，出去散夜步信息。
这就意味着，昨晚那条误以为发给于渊的语音，其实是发给了江也。
她张着嘴，与刚才那般将眼睛瞪的许大，眼里却不像刚才那会有神。手指犹犹豫豫地点开那条语音。
“这么晚了还吵姐姐我，本仙女是不用休息的是吗……”
完蛋了。
宋南枝没有勇气在将昨晚因为被江也的信息吵到，所以咆哮如雷地斥了回去的语音听完，迅速按息了屏。
宋南枝：“要塌了，天要亡我……”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仿佛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一般，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脚踝因为昨天不小心崴到了的缘故，她每一步都充满了疲惫和无力感。
这才刚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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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宋南枝这次坐在了于渊自行车后驾，车轮滚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你这腿怎么搞的？才一个周末，玩疯了是吧。”
“都说了不小心的嘛，又不是走不了路了。”
“你看你走的歪七扭八的。”
宋南枝微微抬头用手扯了扯，于渊感受到了她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停了下来，回头看她，这是在问她怎么了？
“如果，你把自己发疯的语音不小心发给了不熟的人，你会怎么样啊？”宋南枝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都说了是不熟的人，那就搁这呗。”
“……算了。”
随着距离学校越来越近，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有说有笑。宋南枝却还是耷拉着脸。
她等着于渊将自行车停放在车棚里，然后一同走向教室。
江也从楼梯口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深邃。
三人正好碰上。
宋南枝就看着江也这么走来，到了要擦过肩的位置，她出声叫住了他。
旁边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她。
她微微将身子转过了点，低着头。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那个是你。”
江也挑了挑眉：“不知道？”
宋南枝死命点头。
“对。”她想起旁边还有于渊在，往他身后退了一小步，现在，是两位男生面对着面。
江也又注意到了他有些一瘸一拐的腿。
“其实我昨天晚上把你认成了他。”宋南枝又呵呵一声：“我以为是他那么晚给我发信息。”
于渊不明白，什么把自己认成江也了，他怎么听的一头雾水。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人问她：“什么？”
宋南枝朝他眨了眨眼，想让他先给自己打个配合。
可于渊越想越不对，什么叫把自己认错了，还是在那么晚？
他眯了眯眼，又问面前的江也：“你知道？”
于渊比江也矮点，江也瞥下眼，直直的看着他：“他骂你。”
于渊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用第二声“嗯”了一下。
眼前的人又补了一句“在我这。”
于渊把手靠在当事人背后，轻轻把她往前一推。
现在是他站在宋南枝身后。
她感觉到江也得视线正对着自己，咳了一声后又把眼睛转来转去，幅度大了还偏头看看四周，就是不与江也对视。
江也的嘴角轻轻勾上去了点，又迅速放了下来。
“你在忙什么？”
宋南枝啊了一下，又退步到于渊身后，两只手推着他后背，单腿跳着往教室去。
“我去教室啦。”
江也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真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不是像，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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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
高三整个教学楼普遍都是书声琅琅。
于渊把书挡在自己脸前，往宋南枝身边挪了挪。
“原来你今天早上问我的，就是他啊？”
宋南枝没想到他还对这茬耿耿于怀，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你还说，刚刚让你打个配合，你怎么不帮我。”
于渊：“你骂我什么了？”
“没什么啊，他乱说的。”她有些心虚。
于渊把偏头，用立在课桌上的手撑着。
“今天的奶茶，你还要不要了？”他摇头。
“你小人！”宋南枝白了他一眼：“待会给你听。”
……
宋南枝从书包暗层里拿出手机，点开语音条，重新播放。
一听她骂发件人的语气，他咯咯地笑的停不下来。
“你神经病吧，我以为是你哎，骂你还笑。”她嫌弃着说。
于渊一顿，是啊，这本该骂地是他啊，嘁地一声收敛了笑意。
“是我你就这么骂？”
“是你我就这么骂。”她用陈述句回答。
“咱俩这不是互相伤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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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刚结束，楼道走廊里堆满了人。
宋南枝没有告诉李峰自己腿崴着了得事，刚开始坚持要下去，还是被于渊搀扶着下去的，这下被李峰看到了，上来时也派于渊扶着。
陈硕从人群中挤到一班地队伍，搭上两哥姐的肩。
“听我老班说，咱仨班这周会挑个时间一起去理化实验操作室一起上公开课呢。”
“我们是文科班，你们是理科班，都要高考了还挤在一起上理化公开课？”宋南枝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呀，但我们老班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他又补充：“我好像听我爸说，是上面安排的，至于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宋南枝一副我服了的表情，他用手肘碰了碰于渊：“到时候你还坐我旁边哈，我怕我手抖的又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我哪次不坐你身边？”于渊答应。
“既然是咱们班，那是不是江也也会在啊。”
宋南枝这是明知故问，没脑子的人都知道会在，但她还是想问。
不等陈硕回应她，第三个声音却传了来。
“有我在还不够？”
“不够。”
“你真没良心啊？”
宋南枝和于渊又拌起嘴来。
陈硕：“你们别吵了，怎么不问问我？”
“谁理你！”身前两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
“我做错什么啦？”陈硕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