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乱》folium叶

22、片段

　　片段

　　所谓的战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东西。但是如果可以，大概她们是一点都不想让张泽沾上的。
　　张泽注视着自己的手。就在刚才，她亲手杀掉了一名士兵。
　　第一次，她杀人了。
　　和爆炎的前•骑士们不同，从过去来的张泽虽然说是有过比如打架之类的经历但是夺走别人的生命，这是第一次。
　　如此的轻易……如此的厌恶……却又是如此的麻木……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但是之前只不过是毁掉的是战舰，死掉的人说不定更多，看不见也感受不到还可以自欺欺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那个人的血液在手上干涸，临死前的表情，声音，张泽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道一个人的死亡居然是这样的简单……是自己杀人了……就算是理智上清楚这是必须的，这是战争。张泽也还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自己可以清楚的感知道，不同。就像是怪物……心里的闸门打开了，放出来的是怪物……
　　握了握手，干涸在手上的血液仿佛带着刺人的热度。明明……早就干涸了……明明手就像是冰一样的寒冷……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快要疯掉了……理智是如此的清晰……冰冷而冷静……但是仿佛是从旁人的角度在看不相关的人……就像是理智和感情分开了……就像是个怪物……
　　“没有关系的。”冰冷的手被握住了，连同干涸的血一起。张泽抬起头，没有神彩的眼睛里映出了比直注视着自己的萨琳娜，“没有关系的，张泽。”
　　“这是我的命令！”
　　“你是我的手足，是我的剑，是我的矛，是我的枪，也是我的盾。你杀了人，染上血液，但是所有的这些是我的杀意！”
　　“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的意愿！”
　　“这是我的罪，要你和我一同承担了。”这么说着的萨琳娜坚定而认真，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张泽睁大眼睛，萨琳娜……你为什么要将属于我的罪夺走？并不是因为你的命令啊……明明擅自做主的人……是我……
　　不论是你也好，还是阿黛拉，或是大家也好，没有人曾说过什么……或是想要她做什么，但是擅自作出决定的人……自大的人是自己……依仗着拥有天居者，以为是和玩游戏一样的，自以为是的认为简单……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要发动战争……就算是天居者的从新现世，是个动摇帝国和联盟的契机，但是如同小小的火苗丢到油里，一个不小心连自己都会在这个纷繁乱世中粉身碎骨。
　　明明是我的错……却被原谅了，被接受了……连同我的罪孽一起……
　　“不……”张泽红了眼眶，却没有掉下泪来，“这是我的决定。”
　　“就像阿黛拉一样……这是我应该背负的罪，就算是这是错的，也是我的决定，萨琳娜。”眼泪含在眼眶中，却没有落下，张泽硬是扬起微笑，“我说过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对你的誓言，对阿黛拉的约定，对大家的言辞……就算是错误，也请让我自己来承担。”
　　“因为就算是这样还要杀掉更多的人，我不会停下来。”
　　“直到你所想要的新世界完成为止。”
　　“无论是杀戮也好，或是阴谋，我都会为你去完成。”
　　“因为……”张泽抬起头来注视着萨琳娜，光洒在她的脸上，显现出虔诚的样子，“萨琳娜，你是我的信仰。”

作者有话说

　　此为写文中突发奇想的片段，和正文无关~卡文卡到死，结果就是蹦出这种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