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代》闹市卖唱

29、白术的新武器不知

　　钟爻手下挥动，刀锋夹着雪花迎面攻来。

　　白术是见过钟爻战力的，很强。她收了面上的笑，认真对上钟爻。
　　无刃刀不断砍下，刀身与刀身的撞击声不断响起。

　　“也别忘了我。”邓继燃的声音响起。
　　又是数发子弹飞来。

　　白术正和钟爻对战，余光看到子弹飞来。
　　她周身异能大涨，一刀劈下。
　　钟爻被突然地爆发击退了几步。

　　即使反应很快，一直被钟爻纠缠的白术也已经来不及躲开那些急速飞来的子弹。

　　远处的三七见状，微微抬手。
　　白术周身隐约出现金色的屏障。
　　若是白术躲不开，他会用异能屏障护住她。

　　子弹慢慢包围过去。钟爻和邓继燃见状同时停手，似乎已经遇见到这场对局的结果。

　　钟爻：“你输了。这个角度，你躲不开的。刚刚为了给邓继燃留出时间，我几次下刀都是在封锁你的走位。”
　　邓继燃：“我的子弹都集火在你的反手方向，这个位置，你的刀挥过去需要时间。虽然只拖延了半秒，但足够了。”

　　白术微微歪头：“哦？”
　　下一秒，她嘴角一勾：“未必。”

　　白术并没有拉回大刀，而是直接反手劈下。
　　正当三人疑惑时，便见到刀上碎片快速移动，原本是刀背一面瞬间变形。
　　刀背变成了刀刃。

　　刀刃携着寒风刮过，未触及子弹，子弹已纷纷冻结。
　　在空中粉碎。

　　粉末点点落下，白术傲娇得扬起下巴。
　　白术：“我从没想过躲，反手又怎样，我的刀锋可从来不是固定的一面。”

　　见此变化，钟爻颇有几分兴趣的打量起这把武器。
　　钟爻：“你的刀有点东西。”

　　白术不语，淡淡盯向他：“我说过的，未必是我输。”

　　话音未落，白术身形瞬间移动。

　　钟爻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术，抬手正要抬刀防御。却不想白术直直一刺，长刀变形成匕首，错身越过无刃刀。

　　钟爻眸光闪动，低头便见到那把抵在他喉前的墨色匕首。
　　匕首花纹的凹槽处流动着蓝色光芒。

　　匕首刺在钟爻喉结前的一寸处，一块金色屏障挡住了它，阻止了匕首近一步向前，也挡住了匕首携带而来的刺骨伤人的寒气。

　　钟爻放下手中的无刃刀，大方承认：“是我输了。”

　　白术毫不谦虚：“承让。”

　　白术知道，她这次能一挑二赢了钟爻，很大的原因是这把匕首，匕首的变化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再来一次，她未必能赢过钟爻，更不要说是钟爻加邓继燃的组合。
　　但，那又怎样。这次是她赢，赢了就是赢了。

　　白术收回横在钟爻面前的匕首，轻轻用手摸过。
　　摸过的刀身，那些花纹碎片在手下隐隐颤动。
　　白术：“我的匕首，能随时变形。前一刻是刀背，后一刻也能是刀刃。前一刻是长刀，下一刻也能是匕首。”

　　三七他们围了过来。
　　几人或欣赏或好奇，拿过这把匕首，仔细打量。

　　三七：“武器能转瞬间在刀和匕首间变化，是因为这些花纹碎片？”
　　白术点头：“嗯，这些碎片是设计过的，能根据需要变化武器形态，适合于多种情况。长刀，匕首，甚至是鞭子，它都可以变。但也有缺点，碎片的稳定性不够，武器变形后实体化的强度比不上无刃刀。”

　　三七：“问题不大，武器实体化的强度本来就跟主人自身的异能强弱有关。你变强，它也会跟着变强，等你变得越来越强，它的强度总会够用的，这不算缺点。比起缺点，它的优点更显眼，武器设计得不错，对战时，说不好就能打对手一个意料之外，措手不及。”

　　钟爻肯定道：“这个我有发言权，确实意料之外，措手不及，是把好武器。”
　　邓继燃点头：“我也认同，确实是把好武器。”

　　白术微扬下巴：“那是，也不看是谁设计的。”

　　三七和钟爻被她傲娇得表情逗乐，哈哈笑出声。
　　邓继燃也跟着笑了两声。

　　三七：“武器的名字想好了吗？”
　　白术：“不知。”
　　三七：“不知道？那，回头慢慢想。”

　　白术摇头：“我是说，它的名字叫——不知。全称，一把不知道叫什么的匕首。”
　　三七：“···”

　　空气中声音沉默了好一会。

　　钟爻先笑着打破沉默。
　　钟爻：“好名字。”
　　邓继燃：“武器是好的。”
　　三七翻译道：“邓继燃的意思是，也就只有武器是好的，名字一般。”

　　白术‘哼’了一声，“你们懂什么，贱名字好养活，用得久。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可不能跟之前那把一样，随随便便就断了。再说，大俗即大雅，接地气才好用。像你们的，什么灭神弓，无刃刀，昼暮枪，华而不实，光好听有什么用，又打不过我的一把不知道叫什么的匕首。”

　　三人一时语塞。

　　——

　　几人从邓继燃的工作室出来，月亮已经转到天空的正中央。

　　白术想起一个人在盯梢的陈少东。回头与三人道别分开，往先前的方向赶去。

　　夜深了，月光洒在地上像一潭清水。
　　白术边走边打着哈欠，神情有些倦意。
　　锻造武器消耗的大量异虽然能通过晶核补充回来，但精神上的不适仍然存在。

　　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找到陈少东。
　　白术便转身走向严莉小队巡逻的路线，循着记忆里的方向，她的身形在屋檐下的阴影里慢慢踱步前行。

　　走着走着，白术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慢慢抬起胳膊。
　　眼眸幽深。
　　在她的视线里，胳膊上的根根绒毛连着鸡皮疙瘩，一片接着一片，接连站立。

　　一阵冷风吹过。
　　一股寒气更是从四肢百骸升起。

　　这种感觉白术只出现过三次，一次是在森林里遇到那只金眸丧尸，一次是在十四区破城那天，还有一次就是那晚遇到的那个‘看不见’的老妇人时。
　　每次出现这种从骨头里透出的寒意时，发生的都不是好事。

　　白术慢慢抽出‘不知’握在手心，眼神警惕看向周围。

　　周围静悄悄的。街道两旁家家户户分明都亮着灯，却诡异得有些阴森。
　　看着一个方向，白术心头的不祥更加强烈。
　　白术抬脚，快速朝那个方向移动。

　　白术边跑边抬手摸上光脑，给三七发了个位置：“三七，我这边有情况，速来支援。”
　　三七消息回得很快：“好。”
　　白术补充道：“我还没看到什么情况，你们小心。”

　　走进街道尽头的一条小巷，周围气压瞬间降低。
　　白术双手握住匕首，寒冰瞬间覆盖‘不知’，‘不知’周身泛着蓝光。

　　一道身影闪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十多米的距离，白术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双手转单手握住‘不知’。长刀在她手上，蓝光大亮。
　　朝着人影，‘不知’凌空挥下。

　　“白术。”人影突然喊出声。
　　他抬起头，月光照在他脸上。
　　一条狰狞的血痕从耳垂蔓延到下巴，鲜血横流。

　　“除老西？！”
　　白术看清人后，震惊出声。

　　‘不知’全力挥下的一刀，足够重伤一名异能者。
　　此时‘不知’的寒气已成实体，直直向除老西攻去。白术不得已再次挥刀，打断之前挥出的那道攻击。

　　看着危机解除，白术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抬脚向除老西靠近：“你怎么···除老西！”
　　话未说完，意外发生，白术惊呼叫出声。
　　除老西踉跄两步，身子软绵绵跪下。

　　白术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扶住他。

　　扶住他的一瞬，白术心下一惊。
　　双手扶住除老西的地方黏腻湿热，鼻腔传来的浓烈的铁锈味再次验证了白术的猜测，陈少东受了很重的伤。

　　白术：“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浑身上下被血浸透，远远乍看，我还以为你今天穿得黑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老西轻轻摇头。
　　他抬头看向白术，眼神里尽是恐惧：“这些不重要。白术，严莉，是严莉队长。”

　　这个距离，他脸上狰狞的伤口，白术看得清楚。
　　血肉翻出，深可见骨。
　　伤口处还残留着丝丝绿色液体，看上去像是异能伤害。

　　白术脑中思绪快速转动，正在犹豫要不要用治愈系异能救人。
　　三七说过，她的治愈系异能极其特殊，可以快速治疗异能伤害，但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示人。

　　除老西说完这句话，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白术眉头皱起。
　　手下的绿色流光倾泻而出，瞬间笼罩住除老西。
　　三七不让他在外人面前使用治愈系异能，可现在事出从急，救人要紧。

　　陈少东脸上的伤口在异能的治疗下，慢慢愈合。
　　白术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有意思。你不是冰系异能者吗？居然还会治愈系异能。”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正上方响起。

　　白术抬头看去。
　　一个满脸褶皱，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眼神诡异地盯向她。

　　白术：“你是谁？你怎么突然出现的？是你伤的除老西？”
　　老妇人：“你猜。”

　　白术眸中一寒：“那就是了。”
　　白术抬手，瞬间抽出‘不知’，一条长鞭夹着寒气，朝老妇人抽去。
　　老妇人后退着躲开‘不知’的攻击，身形敏捷，一点不符合她老迈岣嵝的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