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凤宍]花物语——时钟花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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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凤相遇其实算是带着某种kuso性质的八点档剧情，当然对于风来说，也许剧集的主角并不是他自己。如果碰上跡部是因为当初那一场网球的缘故，那么和凤拉上关系的话总觉得那是一种不可抗拒力，莫名地被什么牵引着。
凤在冰帝这种学校里其实不算很突出的人，除了比别人高一点外，可以说在任何方面都有比他优秀的人存在，不过就这样相比起来显得很普通的凤打从成为正选之后却得到了很高的人气，惟独这一点宍户怎么也想不明白。
“宍戸さん吃了早饭没有？”
“宍戸さん要不要喝饮料？”
“宍戸さん你的球拍我帮你拿去修吧~”
“宍戸さん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宍戸さん你家的狗狗好可爱哦~”
“宍戸さん……”
啊呐？
啊啊，是的吧，其实自己也知道为什么凤会受欢迎，那是因为那种感觉吧——温柔，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太温柔了不是好事而且有点烦人，但对待别人温柔的人都会让人有治愈的感觉，许是那种感觉俘虏了人心吧。
但温柔的又不是只有凤一个人，那为什么还是只有那个后辈能与众不同？
因为校外活动委员会有事而拖延到午休过去一段时候后宍户才从教职员室里解放出来，本来想立刻赶去天台和正选那群家伙一起吃午饭，却在途中听到了轻柔的钢琴声。
音乐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因为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所以流窜出的音符在走廊中滑行而过。
轻轻地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宍户瞬间被眼前的景象迷惑到仿佛连呼吸也无法顺利完成。要说到底具体是什么吸引了自己，宍户却说不出来，但是眼中映出的一切，乌黑程亮的大钢琴，在钢琴前坐着的那个闪着亮光的灰白色身影，两者相对比碰撞出魅惑的氛围，再加上柔情唯美的钢琴声，宍户第一次知道，艺术气质什么的原来也可以让自己陶醉。
“啊，宍戸さん……”
音乐声早已停止，直到凤说出话来之前，宍户都没回过神来。
“……”
“啊……嗯……”凤看着不说话的宍户，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双颊微微地抹上了些粉红。
倒是宍户很平静地反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凤眨了两下眼睛醒悟过来似的：“啊！我来找宍戸さん的！！！”
“……”
“前辈他们说宍戸さん去太久了让我过来看看的。”
“嗯……事情处理好了，过去吧。”
“好。”
“啊，对了。”宍户转身的时候又回过头去：“我要先去小卖部。”
“哎！！！”凤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大叫起来。
“喂喂，干嘛了！”被吓到的宍户跳起来惊讶地看着对方。
“我忘记了……帮前辈们买饮料……”慌乱很快就平息，凤看着宍户笑了：“我帮宍戸さん去买吧，宍戸さん先过去。”
那个后辈连说带哄地把自己往前推后转身就跑掉。
哦，原来是跑腿的……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啊。
人太好了的确不是好事，待到宍户看到凤从怀里拿了N多的饮料回来递给前辈们却惟独没有自己的份，那孩子还在解释因为去晚了剩下的选择不多，宍戸さん又挑食，然后他把三明治让给了一年级的新生什么的诸多理由后，到头来自己的手上被放上了的是凤的便当。
“那长太郎呢？”
“其实刚才的料理课后班上的女生有送曲奇给我，所以这个给宍戸さん吃吧。”好像要为表达自己没有给前辈买到午饭的歉意，凤硬是不肯回收宍户推搪过来的便当。
作为一个网球部的正选，那种高强度的训练不是那几块曲奇就可以填充满足的，当然你说宍户其实可以分一半还给对方，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慢着！你当他和他是什么关系！就算宍户觉得给慈郎喂饲或者给向日喂食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换成凤就总觉得有哪里很别扭！好吧，回归到最初，既然对方都说让自己吃了，而且他可是受欢迎到会有女生自动送上好吃的曲奇，那他宍户亮还要担心什么呢！！！
宍户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怀着复杂的心情默默地把凤的便当吃个精光。
吃完午饭大家嬉闹了一阵，慈郎揉着眼睛说困了于是众人散伙自个找午睡的地方。
凤收拾好东西跟在各位前辈身后也站起来准备离开天台。
“长太郎！”
回过头看到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这边扔过来，反射性地伸出右手一下子就接住了。
宍户站在距离凤身后不远的地方，没有跟上大伙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被撒上了一层光晕。
“这个给你，便当，谢谢了。”
凤摊开手掌，手心上静静地躺着一块巧克力。
都大会，宍户作为唯一的正选出赛，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学校打败，被一个叫橘桔平的人狠狠地甩出局外。
那是自己的轻敌？粗心？准备不足？任何借口都只是借口而已，失败了就是失败，按照冰帝的传统，自己将永远被剔出正选的位置。
曾经，宍户以为自己能走到全国大赛，能成为称霸全日本中学生的网球部的一员，不管任何训练他都忍过来了，伤过，痛过，还哭过，但是他都咬咬牙挺过去了，那是他坚信着未来的梦想，他认真付出努力盼望有朝一日所有的泪水和伤痕都会变得有意义，他甚至还想过将来可以自豪地展示那些伤口，骄傲地告诉儿子自己当年的风光。
只是，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这一秒永远地失去了。
大赛结束之后宍户躲在草丛中偷偷地哭了，泪水打湿脚下的绿草，如同露珠般在叶子上滚动的泪水映照出太阳的光芒，直射到宍户的眼中。
“宍戸さん……”
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倔强如他则不愿意被后辈看到自己那么逊的样子，不是自尊心作祟，只是单纯的觉得不甘。
放弃不是宍户的性格，就算是传统，他也有打破传统的决心，绝不妥协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网球！
“长太郎，陪我去跑步。”
除了那天之外，之后的每天，在高强度的部活之后，凤都留在了宍户的身边，宍户拿着球拍去网球场自己练习，凤也跟着走过去。看到凤站在场外，一副踌躇欲言又止的摸样，想要无视的宍户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也只能举手投降。
“长太郎。”
“……是。”
“进来！站到对面去！”
乖乖地听话的凤却在听到宍户的下一句话之后不停地摇头拒绝：“不要……宍戸さん……”
“发球！”宍户吼叫起来：“你敢放水看看！！！这是前辈的命令！！！”
宍户从来都没对凤用过所谓的前后辈关系，但此时如果不这样说的话，那个后辈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话。
知道没有退路的凤抖着嘴唇妥协：“那么……至少，宍戸さん请拿起球拍……”
“发球！”受不了又有点无奈的感觉，宍户只朝凤说了最后的一句命令便眠着嘴盯住对方不再开口。
时速接近三百公里的发球撞过来，没有球拍，手往前就伸出去，徒手想要接住那颗在视线中已经模糊了的幻影。
接到了！
心中窃喜的那一刻双手发热，摩擦太狠的感觉其实让人恐惧，手开始痛起来。又热又疼，忍受不了，稍微松开一下，球就朝自己的脸上撞过来，撞到下巴上，像是被火柴擦过一样，火辣辣的，然后被反弹到身后的铁网上。
凤焦急的叫声在球撞过来的同时响起，看着对方似乎想要跑到自己身边来，因痛而半眯着眼睛的宍户又朝对面大叫：“不准过来！继续！”
“可是……宍……”
“继续！！！”
被太阳晒着的背脊滚热滚热的，汗水也顺着额角一直滑到下巴，最后滴在地上染成一点黑，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监督什么也没有说，看着跪在地上低头的宍户只是皱眉。
自己的努力有成果了，监督明明有看到，自己也打败了滝，可是为什么被选进正选的却是日吉？宍户不明白，也不服气，什么失败了一次的人就不再有用，那种东西他才不承认！只要有实力，为什么自己不能回去！！！
“监督……我也拜托你，宍戸さん这一个星期里都和我进行了特训……”听到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宍户开始觉得头有点晕了，连后辈都在为自己说话？那算什么！
“就算要让我退出正选也无所谓，所以监督……”
那个凤长太郎！哼，那算是什么？温柔？同情？为什么连这种事都……
宍户从地上跳起来，掏出偷偷藏在裤兜里的剪刀，抓起自己的头发……
咔嚓——
“宍戸さん，你最珍视的头发……”
对，宍户很珍视自己的头发，但是对于自己的决心，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再次跟监督鞠躬，散落到脚边的头发看起来真是可怜之极，如同自己一般。
“监督，那家伙不会再失败的了，我也拜托你！”跡部从身后突然为宍户说起话来。
监督首肯了，原因不得而知。
凤在监督离开之后走上两步来到宍户身边，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长发。
“为什么你连让出正选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宍户看着凤的发旋叨唠。
“那宍戸さん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掉！那不是宍戸さん很重视的吗！”好像是受不了般，凤抬眼看着宍户的眼中翻滚着一种光芒。
“那种东西没了可以再长出来，可是正选的位置是那么随便的东西吗！”
他不了解凤的想法，也不想去了解那么荒谬的想法，宍户转身就跑掉。
水流冲下来，让发热的头脑降温了，宍户支起身子甩甩头，满脸的水珠飞溅出去，感觉心情才跟着好了一点。
“你还是一脸不爽的表情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发笑的声音，跡部在宍户身后交叉手臂嘴角弯了起来。
“和你无关！”关上水龙头，宍户习惯性地想把马尾拨到脑后去，一伸手却什么也抓不着，愣了愣才放下手去。
“不是如你所愿般回去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不要管我！”也许对于自己的回归是因为得到别人的求情而不是因为实力始终让宍户懊恼。
“宍户亮！”不紧不慢地叫住要离开的宍户，跡部的口气虽然轻松却拥有令人无法迈步的力量。“单打什么的你已经不可能的了，如果想要继续立足这个网球场的话你应该知道谁能助你一臂之力。在此之前，在能再次独自站起来之前，你只能以那种方式活下去，垫脚石也好依赖也罢，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风吹了起来，树叶沙沙地响，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ん、宍戸さん。”
“……！”
凤的声音换回走神的宍户。那个有着薄雾色头发的男生站在绿树下，莫名地耀眼。
“宍戸さん，刚才对不起，说了过分的话。”凤深深地低头。
看不见跡部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凤似乎在等着宍户说点什么，或许是原谅自己的话吧，低下头的身影看起来没有以往感觉那般高大。
宍户抓抓自己的短发，用力扯的话果然会很痛。
“很逊吧。”
“咦？”困惑的头抬了起来。
“没事……”宍户有点郁闷地轻轻吐气。
凤两步跑到宍户跟前问：“能、能摸一下吗？”
“……”
宍户没有开口，凤已经把手伸进对方耳鬓的发丝里，拇指温柔地磨蹭着宍户的太阳穴，痒痒的其实很舒服，让宍户不自觉地像猫咪一样自动粘上凤的大手。
“感觉和以前不同了……”
“哈？还不都是头发啊。”听到凤的话后，宍户好笑地回应了一句。
“也对呢……”凤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却换上无比认真的表情说：“呐，宍戸さん，非常抱歉……”
“我没有在生气，虽然长太郎刚才的提案是真的过分了点。”宍户也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的想法，直白地说出来。
“我不是要说那件事……”
“……？”
宍户疑惑的感情还没从脸上更好地表现出来前，凤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一倍、两倍，数值逐渐倍增。最后，重叠在一起……
期末考试过后，宍户的数学成绩壮观到让人连吐槽的心情也没有的地步。
向日在食堂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感叹：“为什么慈郎整天睡觉都比宍户你成绩要好？”
“我怎么知道！”负气的宍户猛抓自己的短发一把，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面前的三明治，好像是想把不满的心情都发泄在上面。
“宍戸さ、ん……噗！”
突如其来的声音，本来还在压抑着的感情却在最后一秒表露无遗，忍不住喷笑出来，可是一看到宍户瞪着自己的眼神，凤就马上端正自己的态度，乖乖地坐到对方身边去不再说话。
没有得到宍户理睬的凤被向日搭话了：“对了，凤，你的成绩考得怎么样？我听日吉说好像是年级前五？”
凤腼腆地摸着头：“只是好运而已……”
“哼，我倒想问一下去那里才能得到这种好运。”宍户用鼻子哼哼插话进来，那种一触即发的怒火却没由来惹人发笑。
“有人在迁怒了~”向日看好戏般捂着嘴偷笑。
坐在这里只有被嘲笑的份，既然把午饭都消灭了的宍户不吭一声就站起来离开食堂，也不管身后人的叫唤。
快步走着的宍户在过道被凤拉住了手：“宍戸さん，对不起啦~”
“又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啊！”真受不了凤那种性格，宍户气呼呼的却也只能无奈地慢慢被磨灭。
“宍戸さん不是因为我的成绩比你好而生气的吗？”
喂喂！这个是可以比较的吗！年级根本不同吧！！！
听了那句话也不知道到底该生气还是该大笑的好。果然那个凤长太郎的想法太奇怪了，以宍户的思考回路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可恶！你这只大笨狗！”一拳头敲到凤的头上，宍户忿忿不平。
“痛，好痛，宍戸さん><”抱着头的凤开始躲避，反射性地抓着了宍户不停挥舞着的双手。
宍户停止了斗气，被凤抓着的双手异常灼热，对方那双灰褐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仿佛要溺水般柔情，感觉会死掉一样，宍户慢慢地闭上眼睛……
“宍戸さん，你刚才吃的三明治是甜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凤宍]花物语——时钟花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