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雪落香杉树

7、雪国

　　风席卷过落叶，暗沉沉压下来的云落下第一滴雨。
　　琴酒打开了移门，酒店暮色的窗帘透出了两分光。
　　今天上午9：45是苏格兰击杀国际刑警的预定时间。
　　无论是选择狙击卧底，还是从雪国手里救出卧底都会受天气的影响而加上难度。
　　伏诸景光此刻在一栋大楼上蹲守。
　　国际刑警的卧底躲得很好，新宿街头做出些奇怪事情的人多，近又有旅游热潮，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只要上了飞机并成功起飞，那位卧底算是逃亡成功了。
　　瞄准镜里映出大街上高璇的灯牌。
　　距离目标出现还有15分钟。
　　距离目标出现地点近约700码，风速，偏了三度。
　　也不知道卧底的救援及不及时。
　　做完准备工作，诸伏景光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
　　阴云缓慢的推移，雨珠乱落，街上人流去散，零星的伞渐渐。
　　任务目标出现。
　　救援出现。
　　诸伏景光掐着时间，还有5分钟，只要救援拖住了雪国，没有出现，新宿街就不会溅起血花。
　　3分钟。
　　2分钟。
　　朦胧的雨中有人影追来。
　　东面是雪国，北面是zero。
　　而他的身后无人出现。
　　很抱歉，卧底先生。
　　伴随雪国和波本将救援往外引来，苏格兰的食指稳稳扣下。
　　卧底后退的脚步戛然而止，子弹正中眉心，穿骨而过，迸溅出刺眼的血红。
　　看起来，今天的雨并没有带去好运。
　　苏格兰收起贝斯包，蓝色的围帽压下了他的歉意：“任务完成。”
　　雪国和波本并不恋战，见任务目标已被狙杀，也快速摆脱了敌手。
　　雨并不大，但足以消除今天的一切。
　　波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帕子擦手臂上被溅的血，“我不太明白，我们两个情报人员为什么跟他们火拼？”
　　“失策，我凌晨查到的消息是还没有救援，也没有想到那么短时间就能冒出来那么多。”雪国也被溅了一身的血，她用的枪。
　　“不过，苏格兰，你的枪法很准。”
　　苏格兰半倚着墙，围帽依旧拢着，没什么神情，他身上硝烟味重，对于雪国的夸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谢谢，合作得不错。”
　　“我还有事，过两天会去东京，不知是否有幸邀两位同行呢？”
　　“不了，我和苏格兰明天有任务。”波本擦不干净血渍，用力蹭了两下，才放下了帕子。
　　“诶？又有任务？”雪国挑眉，“得罪Gin了？”
　　“那也难说，谁能不得罪Gin？”
　　“哦。”雪国看了一眼油盐不进的苏格兰，又撇了一眼嘴巴里吐不出一句有用的波本，笑了笑：“也是，你们安心工作吧，我先走一步。”
　　言罢，有后勤送去安全屋。
　　赤井秀一对于这次营救卧底行动失败不算意外。
　　但国际刑警这回气疯了想找FBl联手到是唯一的意外。
　　“国际刑警的卧底有点可惜了。”
　　公安有提前交涉过，国际刑警部并不同意合作。
　　国际刑警内部有卧底，警视厅内的至今没有被找出来，FBl内斗还来不及。
　　琴酒盘算了一下红黑方的势力。
　　很难评，都是一团散沙。
　　赤井秀一几人开会避着他。
　　天气依旧不好，阴冷潮湿。午间被厚窗帘遮去的光线隐隐，雨声轻轻。
　　很久没这么宁静过了。
　　琴酒想。
　　宁静的，无聊的。
　　赤井秀一敲开了门，烟草的气息慢慢靠近。
　　“你在想些什么？”赤井秀一停在三米之外的地方，勉强算是琴酒能接受的安全距离。
　　“下雨狙击会不准。”琴酒没有回头。
　　“啊，是啊，大部分杀手应该都不喜欢下雨。”赤井秀一笑容不变，“或许，我们应该回去了。有什么要收拾的吗？”
　　皮鞋踩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但那股烟草的气息更近了。
　　一步，两步。
　　琴酒冷漠的回头：“再靠近，我要喊人说你恋∥童了。”
　　“……”赤井秀一难得哽了一下。
　　“你打算和波本联手把我逐出日∥本啊。”
　　“雪国回来有她上司的任务，你让波本或基尔去套话去。”琴酒不想和赤井秀一继续死缠烂打。
　　“是吗？不过你真正年龄是29岁，波本也不好阻止我追求你哎。”
　　不愧是FBl，心理素质够强。
　　赤井秀一继续走向琴酒。
　　坐在一边，赤井秀一抬手给琴酒拂起头发，拂过颧骨处那道枪痕。
　　收回手，琴酒的头发又遮住了一半脸。
　　“亲爱的宿敌，宿敌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