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四代火影齐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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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陷入了神秘的昏睡状态，天幕因而彻底失去控制，飞速切换了数十个画面。每帧停留的时间不足0.3s，在场诸位均是忍者，更有瞳术大族成员在场，不说尽数记下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鸣人扒拉着椅背看得眼花缭乱，只记住了一个画面，他在四代、卡卡西与面具男打成一团的间隙大呼小叫：“卡卡西老师当上火影了！”
“真的假的？！”小樱从没想过懒散没干劲的指导上忍能当火影这回事：“我只看清有火影袍，那个人原来是卡卡西老师吗？”
“是卡卡西。”佐助目不转睛注视着悬浮于半空的巨幅影像，在他左肩处立着的墨团乌鸦振翅抖了抖羽毛，“而且是第六代火影。”
下忍们统一被排除在战场外，几个熟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处。
“真意外，卡卡西老师竟然会当上火影。”鹿丸双手插兜，没有担心不远处的战斗，他吊着眼去看旗木卡卡西的背影：“是很合适，但是卡卡西老师并没有想当影的梦想吧。”
鹿丸又侧目看向鸣人，这小子果不其然双手握拳在大喊大叫：“可恶！我的竞争对手竟然还包括卡卡西老师吗？！”
大张旗鼓的发言成功引来以一敌多、应对手法逐渐变狼狈的面具男忙里偷闲瞥来的一眼。
鹿丸稍稍往旁挪一步，挡住了对方的窥探视线。
二对一的影级战斗里面具男始终在躲闪，如果不是他手里扛着一个毫无动静的累赘，又态度明确不想把人留给木叶，但凡阿飞只打算自己离开，木叶这边恐怕很难将人拦下。
“面具男为什么不用时空间忍术？”佐助揉了下依旧酸痛的眼眶。
闻言，鼬的视线也从战斗中转回到弟弟身上：“他一直在用。恐怕满级失去意识前做了点准备，导致阿飞无法对他使用时空间忍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就会放弃满级了。”
“他还偷了遥控器！”鸣人义愤填膺：“要不是刚刚看见他在使用遥控器，差点就被骗过去了，满级小哥还以为是木叶忍者干的！”
奈良鹿丸无奈的想：恐怕满级早知道了，只是一如既往的在胡搅蛮缠，激卡卡西老师主动开口安抚他罢了。
“他明明指着我们鼻子，说是砂忍干的吧？”同样混在下忍保护堆里的傀儡师摆着臭脸：“那个浪忍就是在胡闹吧，真是受不了，我们只是过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啊。”
“是吗？”井野目不斜视地双手叉腰，露出鄙视的眼神：“你们不是还和大蛇丸合作了吗？”
勘九郎语塞：“呃……”
手鞠双手环肩的在旁观战，一心二用的关注了一下我爱罗的反应，发现对方正默默盯着另一个人柱力，随即无奈道：“勘九郎，你少说几句。”
勘九郎：“嘁。”
正在此刻，不知为何僵住的天幕陡然发出了动静：「可视度极低的昏暗洞穴里，隐约能看清一站一坐两道身影。」
扫见这画面的瞬间，阿飞的动作下意识停滞了片刻，虚化的躲避慢了一步，差点直接吃了一记螺旋丸。险而又险的避开后，面具男重新与两人拉开空间，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满级无知无觉的睡颜，啧了一声，暗道麻烦。
四代火影极其敏锐，从他的反应里探究到了阿飞的真实态度，立即望向天幕。
见对方暂时停了对战的念头，阿飞又去神威空间把遥控器摸出来：宇智波带土的过去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昭示。
他一动不动盯着遥控器上全无标识的十来个按键，陷入难言沉默。
上次探索着按下去，竟然还出现了六代火影卡卡西……哼，这家伙还活得挺久的。阿飞想。
「“虽然很感谢老爷爷你救了我，但是现在正是战时。”床上的人个头矮小，听声音显然也只是个少年：“我好不容易开了写轮眼，这次终于能好好保护同伴了！”」
卡卡西愣在原地：“带土！”这是他自识破阿飞身份后首次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
“你是说天幕里这个人是宇智波带土吗？”凯不可思议地指指天幕，想找卡卡西求证：“这个意思是、他还活着？”
“真的假的？”阿斯玛呢喃，嘴里叼着的烟都快被天幕画面惊掉了。他与夕日红面面相觑，作为宇智波带土的同期，他们对带土的死亡略有了解，那种情况下人怎么可能还生还？
“宇智波带土是谁？”鸣人抓着脑袋问佐助。
宇智波佐助思索片刻：“我不认识，鼬呢？”
“他是赠送写轮眼给卡卡西队长的人。”宇智波鼬没有多说。
漩涡鸣人语气坚定：“那就是卡卡西老师重要的同伴。”
「镜头追寻这道声音而去，一个满脸缠满绷带、失去了半边身体的的少年忍者，他闭着左眼，右眼中赫然有一只二勾玉写轮眼。
宇智波少年右侧的身躯被医疗绑带勉强固定，看上去伤势严重，稍稍一动便疼得直叫唤，却依旧很有精神。
与他对话的则是一个枯瘦的白发老人，眼中同样拥有写轮眼，他漠然的复述事实：“凭借你如今的身体，没办法继续当忍者。”」
“奇怪的老头。”鸣人看得感同身受，忍不住一阵恶寒，他嘀咕道：“好可怕，他是死神吗？”
“笨蛋吗？”佐助鄙视道：“他有写轮眼，怎么可能是死神。”
“这种程度的伤势，好严重……”小樱低声道。
“是啊。”井野说：“一定很痛吧。”
阿飞依旧埋头鼓捣遥控器。
而阿飞曾经的带队老师、未来会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四代火影竟然还冷静的搭话了：“这是谁？”
阿飞：“……”他去瞟旗木卡卡西，这没用的赝品正一脸空白的望着天幕，急得身侧的迈克凯用手在他眼前直晃。
这就是六代目吗？面具男在心中冷嗤一声：火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吧。”阿飞说。
波风水门没有太多反应，依旧用阿飞熟悉又陌生的包容态度与他平静对话，毫不留情的对战与似敌似友的混淆态度让阿飞割裂感极强。
比起卡卡西的缄默，四代后来居上成为了与阿飞对话的主力军：“那我们继续看下去吧，反正它会揭开一切谜题。”
阿飞：“……”
阿飞握着快被他捏碎的遥控器：满级！你留下的烂摊子！！
「宇智波带土大惊失色：“不行啊！我好不容易开了写轮眼！拥有这样的力量，我绝不会再让卡卡西遭遇那种事情……”」
旗木卡卡西将视线从天幕挪到面具男身上。
阿飞：“……”
阿飞即答：“那不是我。”
卡卡西：“是吗。”
凯明白了什么，他豁然瞪大双眼，看看这个又去看另一个：“什、什么意思？”
“喂，卡卡西，你的意思是……”原本在一旁观战的阿斯玛和红也一同上前，他嘴里始终摇摇欲坠的烟在面具男那句否认之下成功阵亡，“你是说——”
旗木卡卡西依旧看着毫无往日‘宇智波带土’痕迹的危险人物，嘴角颤抖几下，才把语言顺利吐出来：“他是宇智波带土。”
“你在为此痛苦吗？世界就是地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本就会痛苦不堪。”面具男总算放弃摆弄手里的操控器，他把这玩意随手往后抛去，重新甩进神威空间，狂怒又毫无办法地提着沉沉睡去的重要战力，语气冰冷：“看清现实吧，卡卡西，这世上到处是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
「老年人不为所动：“看清现实吧……这世上到处是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为守护爱，憎恨便会滋生。”」
“卡卡西老师没事吗？”小樱面露忧色，轻声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佐助的余光扫过指导上忍的后背，没有说话。
“真不爽。”鸣人下压嘴角，全神贯注望着天幕画面：“不管是你这家伙还是这老头，真是啰嗦死了！”
阿飞瞥他一眼。
「“你真是啰嗦死了！”宇智波带土想也不想就要逃走，但失去了半边身体的他甚至无法完全站立，带土在床铺与被褥间狼狈挪动，随即摔落在地。
宇智波带土躺在地面缓了片刻，喘匀气息，灵光一闪道：“老头，你是叛忍吧。”」
阿飞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他拿天幕还有用处，自然不能真的损坏遥控器，转头又默默试了一次神威，试图将满级运回空间。
与他对峙的几人连戒备反应都没有，他的虚化果不其然再度在这不省心的组织成员身上失效了。
阿飞杀气腾腾的瞪向满级后脑勺，明知接下来会发生的对话，却没办法找到正确切换天幕的开关按钮。他满腹怨气的想：老头，不是我不为你遮掩身份，这是你自己当众讲出来的。
「身形枯瘦的老人缓缓道：“我是宇智波的亡灵，宇智波斑。”」
木叶方一阵骚动。
阿飞强忍杀意，耐心琢磨着如何处理手上的人。把满级留在原地，便宜木叶那绝无可能；但要在众多影级实力以上的忍者包围下带满级离开，同样极为困难，他自己脱身倒是轻轻松松。
满级再加上天幕，他被这两者拖住了脚步。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个关节，四代火影才是如今的态度吧。阿飞想：从天幕里出现的波风水门分明都不清楚自己如今的状态，却要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举动，真无聊。
“所以他果然才是宇智波斑。”波风水门问：“你是被他救下来了吗？”
“太好了，你还活着。”他说：“——我真的想这样对你说，带土。”
“这是作为老师的你想说的话吧。”面具男语调玩味：“作为丈夫、父亲和一村之影呢？”
四代平静道：“我做不到原谅你。”
阿飞冷冷一笑。
他很快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过去的那个自己，还‘活着’的‘宇智波带土’热烈而鲜活。
宇智波带土意识不到糟糕的现状、或者说他不认为任何事情能阻拦他的心。
他那样的蠢货，还天真的以为世界是值得期望的，付出是能得到回报的。
「被绷带与医护束缚缠满全身的宇智波带土奋力在泥土里挪动不服管教的躯体，仅剩的胳膊乃至于手指失去了力气，更别提无法站立的双腿。
他在宇智波斑无动于衷的注视里，狼狈地努力挣扎，用唯一能动的下颚在阴冷的泥地里挪动：“我只想回到大家身边！”
是相当可笑的狼狈姿态。
天幕里的宇智波斑没有反应，他用经历世事的过来人视线凝视曾经年轻天真的自己，宇智波斑并不讥讽嘲笑他的理想，他只是沉默地看掌心的幼鸟无用的挣扎。
“琳！卡卡西！水门老师！等等我！”
“等等我啊！！”」
阿飞：不嘻嘻。
“……对不起。”掩饰在沉稳态度下的不忍从波风水门的眼角眉梢里展露一二，他被十三岁的学生纯然的希冀话语唤回到神无毗桥之战的那天。天幕里的带土相信自己还能重回同伴身边，而眼前的人则是这份笃定希望的破碎结局。
“对不起，带土，是我来的太晚了。”四代语气微沉：“无论如何，我至少都该找到你的尸首。”
“不，是我放弃了寻找带土。”卡卡西低沉道：“我才是当时的带队上忍。”
在场的水门班三人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时是战时，村子不会放任金色闪光这种级别的战力浪费时间搜寻一个死人；而宇智波带土的伤势重到如非宇智波斑把他捡走，谁都不会觉得他还有机会活下来——包括带土自己，包括最想他活下来的卡卡西和琳。
“够了。”阿飞被他们烦到了：“我没兴趣和你们玩扮演同伴的游戏。”
面具男有些焦虑的重新在神威空间摸出遥控器，再次试图更换画面——他想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阿飞的心愈发冰冷。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还活着，利用白绝拼凑出一副失去心脏的躯壳，一旦被触及被他放弃的过去也会失控。而此时决不能失去理智，在木叶的地盘无法保证冷静的话，没准真要栽在此地。
“满级说你被骗了，带土，比起宇智波斑，我认为你更该去相信他的判断。”四代说。
天幕里的宇智波带土正在努力复健，满嘴琳和卡卡西。
阿飞沉着脸重新开始琢磨遥控器。这一点自然不用波风水门来讲，但凡看过天幕，窥见一二过去的画面，再结合满级如今的行为，谁都能辨别出更该相信谁。
如果不是卡卡西，他早乖乖跟我跑了。阿飞阴沉的想：废物赝品也来阻碍我。
赝品不仅在满级的事上阻拦他，现在又不死心的劝道：“停手吧，带土。”
“说得轻描淡写啊，卡卡西。”害得阿飞还得分神回应：“你知道已经回不去了吧。”
卡卡西沉声道：“这种情况下你逃不了。”
“谁知道呢。”阿飞真想把满级随地一丢，他
自己想去哪谁也拦不住，可手里这家伙没准比佩恩还有用，就算满级不站晓，也绝不能成为木叶的力量。
面具男的视线移向满级毫无防备的脖颈：带不走的话，要在此地杀了他吗。
在他思索策略的期间，又有人踏门而入。
“所以说这是什么情况？”披着绿色外套的金发女人从容走进宇智波宅邸，身后跟着一名抱着粉色小猪的短发女性，戴着珍珠项链的猪察觉到阿飞的视线，吓得缩进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千手纲手环视一圈，眼神定在自来也身侧的大蛇丸身上：“大蛇丸？”
自来也：“？”
“完全无视我了啊！纲手！”自来也兴冲冲挡在大蛇丸面前，用拇指戳戳自己，一脸惊喜之色，爽朗笑道：“好久不见了，猿飞老师竟然真能把你喊回来。”
大蛇丸态度平和，好似没听出纲手话里的质疑与戒备，装作自己来木叶只是回了一趟老家，什么木叶崩溃计划都是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玩笑涂鸦。
他笑了笑，哪壶不开提哪壶：“恭喜你上任五代目，纲手。”
老早就拒绝过火影继任邀请的千手纲手果不其然对他怒目而视：“突然说什么鬼话呢，大蛇丸……”余光无意瞥见了熟悉的御神袍，纲手扭头望去，随后一怔，“嗯？你是水门？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站在纲手侧后方的静音脸都吓白了：“咦！！”
四代尴尬的冲魂都被吓得飘走的静音连连摆手：“那个、其实，我不是鬼魂……”
纲手想也不想的朝大蛇丸发出了攻击：“大蛇丸！是你搞鬼吗？”
“你这样信任我的能力，真是让人感动啊，纲手。”大蛇丸笑呵呵的：“真遗憾，四代可不是我的研究成果。”
纲手被他们搅得晕头转向，她单手叉腰，面露不忿的去看一身战斗装扮的老师：“喂，怎么回事？你说快被大蛇丸打死了，希望死前最后见我一面，我才日夜兼程赶回来看你这臭老头一眼的——这不是活蹦乱跳吗？”
木叶众人听得连连冒汗：三代火影大人为了把人骗回村真是豁得出去……
大蛇丸：“……”
自来也：“……你也太夸张了，你这糟老头。”
“哈哈哈哈，你回来的比我预料的还快，纲手。”老头还在乐天的笑：“再晚到几天就真的只能看着我挂在墙上的照片抱怨了。”
“……大蛇丸确实来了，可自来也不是也在吗？”纲手还指了指波风水门，对方正与晚了纲手静音一步到场的日向族长打招呼，“虽然不知道情况，但是四代这不是在这里吗？什么五代目我可是听都没听过，让自来也去当！”
“我也是被叫回来的。”自来也满脸哀怨，小声嘀咕道：“不要随便把火影的位置推给别人啊。”
三忍里唯一想当火影的大蛇丸：“……”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四代火影齐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