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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归 ...

  •   胖子还在清理,他扯着扯着嫌麻烦,干脆脱衣服使劲抖,他一边抖一边问我:“什么玩意?”  我道:“这玩意是‘蝾螈’!你知道中国古代神话里的龙吗?它的原型就是这玩意,它们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中,可以不吃不喝七到十年,”我想起何九仙,“鲤鱼化龙,怪不得那些人养了这玩意,这是把它们当龙在供养呢!”这玩意这么凶悍,乘着它飞仙我不知道行不行,但登天应该问题不大。  蝾螈是很小的,我在书上见过,那不过比我手上的大点,我们刚刚的那玩意那么大,得驯养多久,这样的演化也算是一种新生物了,可惜让我给干死了。  “可惜了,这玩意没准是明朝那会养的了!”  闷油瓶道:“不可惜,还有其他,它当霸主很多年了。”  我点点头,心说也是,这种没有人踏足的环境最容易养出怪物,我们这样也是给了猴子一条生路,几百年后,自然会有下一个霸主称霸在这片流域。  我接着处理身上的“蝾螈”,这玩意喜欢咬人,逮着我的肉就不放手,闷油瓶在我不好意思脱光,只能一条一条扒,我弄了很久,弄了好几十条下来,弄完后我完全不觉得可惜了,这玩意也太能生了,我们在河里才多久,要是泡上俩小时,岂不浑身上下都是,我想了想那种场景,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接下来我们一边找人一边赶路,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发现了那两人,躺在岸边,女的穿着登山服,男的是本地人的打扮。  胖子去探他们鼻息:“还活着,脉细很弱。”  我看他俩身上虽然脏了点,并没有什么伤口,心道这两人也太弱了,走两步就能走的不行了?  胖子扶起那男的道:“天真,咋俩来吧,一人一个,让小哥歇一下。”  我点头,不是为了他休息一下,我纯粹是不想闷油瓶去背别人,我扶起那个女的,闷油瓶抓着我的手道:“等等。”  我看着他,怎么着?我背女人还吃醋?  闷油瓶将那个女的手上的衣服挽上去,我仔细看居然有血痕印,闷油瓶将他伤口的纱布拆了,又挤出血来滴在女人的手上,我看的十分心疼,却见她手壁上的肉立马动起来,没两秒那血痕印硬生生列开一个口子,跑出来两条小“蝾螈”,闷油瓶两只手指一夹,稳稳的掐住它们,然后一甩,两小只落进了河里。  我和胖子同时爆发出一句卧槽!感情这玩意吸血的?那刚刚我们只是被咬,没被钻进去,是因为闷油瓶早早的给了我们麒麟血,不得不说,闷油瓶还是有先见之明,我可不想被这玩意钻进身体里。  闷油瓶又滴了血在其他部位,很快那些“蝾螈”都被清理出来,我甚至看到那男屁股中间里跑出来两条,那位置是哪儿,不言而喻,我和胖子感到一阵恶寒。  闷油瓶失多了血,我们不能立即赶路,得让他休息一下,胖子又扯了藤蔓来生火。  休息了几个小时,那男的估计是体质好些,居然悠悠转醒了,冲着我们要水喝。  胖子对这俩折腾了我们两天的人没有好脸色,他道:“那边河里多的是,自己去喝。”  这男的估计还没完全醒过来,听了这话才立马精神了几分,大叫:“河里有怪物!”他说完就没了力气,又摊下来。  胖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将他扶着:“我们受你爸的委托,来救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们收了钱,不会丢下你。”  这男的眼神还没聚焦,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们:“救我?我得救了?”他猛地又叫起来:“宁宁呢!你们不能只救我一个!”  感情这两人还是真爱,我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搞的够烦,又想闷油瓶为他们失了这么多血,忍不住想逗逗他:“我们可只收一个人的钱,这女的没人开价,我们就是顺带救了她,一会走的时候我们就不带上了,她自生自灭吧。”  这男的一听撑着身子过来就要胡乱抓我的手:“你救她!她家有钱,五十万!够不够!她出去就给你们,”他说着说着哭起来:“你们别丢下她,她以后再也不回乱跑了,求求你。”  我打掉他的手:“你烦不烦?哭哭啼啼的,小心你我也不救了!”  这男的一听哭的更大声:“你们这群坏人,她那么好一个女孩,你怎么能说不救就不救呢!”  还开不得玩笑了,我有点无奈,这人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这俩性别不是颠倒了吧,我看向胖子,让他救急,胖子将他拉回来坐着:“别激动,我们老板和你开玩笑呢!我们这服务买一送一。”  这男的还不信:“你们骗我!肯定是骗我!你们是不是还想要更多的钱?你们这样是不道德的,你们···”  “拉倒吧你!”胖子也听不下去,断他的话:“我告诉你,我们这一趟费用自付,我们可连你老头的一张毛票也没收,我欠你老头一个人情,你他娘看看,我这兄弟为了救你们都搞成啥样了,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我们家小哥为你放了血,还晕着呢!”  “放什么血?”这男的问。  “胖子!”我叫。  胖子知道这话不该说:“没什么,你赶紧休息一会,你们怎么来的,我们一会还要靠你出去。”  这男的看出我们没恶意,“哦”了一声也不哭了,去看一旁的女孩。  我想起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问道:“你们叫什么?怎么来的跟我们说一下?”  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差不多的故事,男的确实叫王佑,女的叫刘宁宁,是杭州人,说起来还算是我半个老乡,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我知道杭州有钱人多,但父母都做生意很容易疏于对子女的照顾,刘宁宁就是这一类,这女孩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就喜欢整点刺激的运动,探险,登高之类的,男孩在杭州打工的时候碰到了她,这女的缺爱,别人对她好一点就巴不得贴上去。  登山的故事和大刘讲的基本无差,这王佑也是真爱,好在不是个渣男遇上富家女的故事,女孩喜欢,他就陪着,唯有一点有偏差,这第三座山不好爬,他们改爬了旁边那座,难怪我们翻了半座山都没找到,正好这几天大雨,那山的缓坡处发生了垮塌,露出一个大洞,他俩看到了那个洞,就往下探,棺材确实有,他们往里没多久,女孩就怕,年纪小还是胆子小,走的时候偏偏涨水,他们只得蹚在水里走,这一走就糟了道,他们在水里太久,那玩意透明,他们根本察觉不到,幸亏涨水不是一直涨,他们只觉得全身疼,没了力气,王佑见退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孩拖上岸,他背着女孩很快没了力气,最后晕倒在路边。  我们听完,胖子就道:“他们怎么就遇不到那怪物呢!人家走的什么路,我们他娘的走的什么路!”  我耸了耸肩:“我什么体质,你不知道吗?”  正巧闷油瓶醒了,那女的还昏迷着,我们想背,王佑坚持要自己来,我巴不得,我们开始往王佑说的那个洞走,这俩人是真不行,总共走出了也没有两公里,我再度郁闷,我们要是没找错路早就回家躺着了。  到洞口的时候我们确实看到了一口棺材,被冲在岸边,盖子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胖子一看棺材就兴奋,说什么都要看一眼。  我和闷油瓶打量这个垮出来洞口,大概有一层楼的高度,上面还横着一颗倒掉的树,这就好办了,闷油瓶扔了绳子,稳稳落在树干上,我估计他不用绳子都能上,挂绳子主要是为了照顾我们,果然就见他攀着绳子一跃而上,我们把王佑和那女孩套上绳子,闷油瓶拉他们上去。  胖子还在看棺材,我冲他吼:“胖子,别墨迹了!快走!”  胖子半个身子都在棺材里,闻言将身子探出来:“没啥稀罕玩意,就摸到个镯子。”  我看他手里拿的镯子,被水冲的很干净,透出绿来,价值还不菲,我知道是说服不了他不拿,只得让他赶紧走。  出了洞口,天已经快黑了,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一趟啥也没带,整的真是够呛,我要回雨村,这一刻我再也不想下地了,只想躺床。  胖子还在宝贝他的镯子,王佑见了,有点好奇:“胖爷,你从死人手上掏的啊?你胆子可真大?”   胖子一脸问号:“哪里来的死人?棺材是空的。”  “啊!”他这话一出,王佑脸色立马变了,指着胖子手开始发抖:“我们,我们下去的时候,那,那里面有人!!”  我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又听到这个,我这见棺必起尸的德性,怎么到哪儿都能应验,我说:“走走走!别管那么多了。”  王佑看样子是害怕,背着人跑的比我们还快,我们出了这座山,胖子点了股烟把老王同志和大刘吸引过来,回程的路我就不说了,实在无聊,出了山,我们直奔镇上医院。  将两人送到镇上医院后,胖子表示不想回村了,实在走不动,其实我也是,这两天真的折腾的够呛,我们找了镇上的一间宾馆住下,胖子一间我和闷油瓶一间。  路过前台,我问老板偷偷要了一支烟,回到房间点上。  闷油瓶去冲澡,他出来的时候光着身子,嗯,好吧,我们怎么也是上过床的关系,他不忌讳我也没什么毛病。  他估计是闻到了房间的烟味,问我::“抽烟了?”  我点头,也没打算瞒着他,有阵为了我的身体,他们强制我戒烟,那日子至今回忆起来仍不好受,现在我戒烟基本成功,他们也不大管我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总是能对他这些微表情琢磨到位,他说:“是因为泡了水?”  我“恩”了一声,昨天一直在水里泡着,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没那么好了,我需要尼古丁来助我恢复精神,让我看起来好一点。  我吐出最后一口烟,那味道让我自己都呛了一下,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我心说,将手中的烟头捻了扔到烟灰缸里去。  我起身去洗澡,热水流过身体的感觉甚至让我有些恍惚,这感觉太美好了,我忍不住多冲了一会,直到闷油瓶敲门。  我披着厚浴巾出来,反正我做不到闷油瓶那样大冬天啥也不裹。  这房间的床是双人床,闷油瓶把它合在了一起,我哆哆嗦嗦的滚进被窝里,顺带把闷油瓶也往床上带,  闷油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觉得他在想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洞里睡够了,我这会也不困,我拥着被子挤到他身边,问到:“小哥,你在想什么?”  闷油瓶眯了眯眼睛,带起眼睫毛一闪一闪的,他的表情是有一点疑惑加坚定的,我蛮喜欢他各种小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是活生生的。  他道:“他们很相爱。”  我着实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兴致,那两人的爱情在地下河已经很明显了,闷油瓶这时候提起这事干嘛?他这反应弧度也太慢了点吧?  我道:“是挺相爱,他们这样的身份能走到一起可不容易。”  一个富家女和一个穷小子的爱情,估摸着这女孩家里也不会愿意,经历这一次的磨难,他们以后的路反而会容易一些。  闷油瓶忽然转过头来看我,他脸上那点疑惑没了,剩下的只有坚定的目光,他对我说:“你也很爱我。”  我哭笑不得,我爱他这事还用说吗?不爱他我用的着为他疯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爱,一直很爱,任何时候你都不用怀疑,就像你说我永远可以相信你一样。”  闷油瓶冲我笑了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后我就被扑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晚,我赖床,闷油瓶也陪我躺着,胖子懒得管我们先回了村,躺到中午,我才起床去结账。  “两个套套?”老板娘看了我们一眼账单,显然有点不可置信。  闷油瓶在一旁毫无表情,仿佛老板娘说的事和他无关,我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年轻人,我们都是年轻人!”  结完账我迅速拉着闷油瓶出门,走到门口我隐约听到老板娘吐槽:“搞群欢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闷油瓶问我:“群欢?”  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解释:“就是两个人的快乐,就叫群欢。”  闷油瓶点点头:“那我们确实是群欢。”  我们回了村,几天以后那个小姑娘的父亲送来了一面锦旗和一百万现金,我十分客气的婉拒了锦旗并收下了现金。  我们三人坐在庭前的凳子上开始商量新一年的营业计划。  我抬头望去,树上的老枝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发新芽。  四季轮回,是春天到了,我们又一起度过了一年。  我想,真好,我的池塘终于可以动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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