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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请不要和孩子抢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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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生育的时候出血量有点大,手剥胎盘的时候险些就大出血了,还是医生做足了准备措施,才让生产顺利结束。
之后楚慈留院观察了一个星期,确保没有问题才办理出院手续。
这一个星期韩越一直在床边陪着楚慈,熬出了黑眼圈,熬得胡子拉碴,他一老抓着任家远的领口问,为什么楚慈还不醒,为什么他脸色还是那么白,是你们说没问题我才让他生的。
任家远每次看到他真挚泛光的眼睛就一阵恶寒,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杀了给楚慈助兴,恨不得当场给这小两口跪下。
本来楚工这一胎就伴随不小的风险,他作为主治医生脑子里的弦就没松过,好不容易顺利结束了,又要遭受史前暴龙的质问,还颇有种“楚慈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和全医院上下的人陪葬”的疯批感。
特么的就没有人问他累不累?想不想死?
在BL生子文里当医生是这样的,任家远你辛苦了。
其实不怪韩越神经紧张,他等了一天一夜,才等到楚慈第一次睁眼。
楚慈自出产房以来,整整睡了二十四小时,身体极度虚弱,韩越以前打野战能够闭眼十分钟超长待机一整夜,从来没睡这么长、这么死过。
所以当楚慈醒来时他极度兴奋,把全产科的医生都叫来了,轮番质问为什么楚慈现在才醒。
产科医生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忤逆这位太子爷,还是任家远颤颤巍巍地举起小手,“那个韩二,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楚工单纯的太累了。”
韩越满眼的不敢置信,牵着楚慈的手问:“真的吗?”
躺在病床上的楚慈睡眼惺忪地点头,迷迷瞪瞪地道:“让医生……回去吧……我还是好……困……”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韩越:“……”
众医生:“……”
就这样,小两口把院里所有人折腾了个遍,等到出院的时候,院长亲自来护送,笑得跟朵花似的,待人一走,扭头就跟秘书说:“终于平安送走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回到家的韩越丝毫不肯松懈,聘请了全北京市最好的坐月子专家,全方位无死角地学习怎么照顾产妇。
把孩子丢给了月嫂。
全程不看那娃一眼,甚至连楚慈喂奶的时候他都一眨不眨盯着,眼神丝毫不肯往下移,主打一个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有一天楚慈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他到底怎么了,小留出生一个月了,就没见他抱抱。
韩越这会儿正在厨房洗喂奶工具,腰上围着粉红色小围裙,脖子挂着待洗的吸奶管,听到楚慈的声音才火急火燎地回头,“怎么怎么了?没看你老公我正忙着呢吗?”
楚慈抱着孩子走进来,故作为难地道:“我刚喂完小留,抱着手疼,你帮忙拍拍奶嗝吧。”
韩越一听他喊疼,脸色登时沉重了起来,“保姆呢?保姆怎么不帮你,老子真金白银花了钱请过来的,不办事儿?”
楚慈只能说:“保姆今天有点急事,再说你就不能帮帮我?”
韩越的眼神原本停留在楚慈身上,然后在瞥过那团奶呼呼的不明物体的瞬间收了回来,“你,把孩子放婴儿房,我,给保姆打电话,之后,我带你去医院。”
楚慈真心佩服他一前一后竟能安排得如此妥当,冷脸抱着孩子走了。
韩越很快等来了保姆,非常严厉地批评了她偷懒不干事儿,没有照顾好产妇,把产妇给累到手疼了。
保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费心吧啦地解释了大半天,说产妇这个时期需要和孩子接触,多抱抱孩子,走走路,喂喂奶,有利于分泌奶水,不然容易堵塞。
韩越大手一挥,说现在母乳喂养已经不流行了,楚慈一个青年杰出工程师怎么能让他为孩子牺牲自己的个人事业,马上把母乳停掉,说什么都不能让楚慈累着。
保姆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雇主义正严辞的模样,她决定尊重个人命运……
于是那天晚上,保姆把孩子抱到客房睡了。
计划得逞的韩越抱着楚慈在床上好一顿亲,心想那个软乎乎的电灯泡终于走了,可以好好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自从楚慈怀孕以来,他是被迫改吃素,一吃就是大半年,人都快疯了。
现在人就在自己的房里,在自己的床上,又躺在自己的怀里,那叫一个舒坦,那叫一个幸福。
果然老婆孩子热炕头,男人的终极梦想。
虽然那个孩子可有可无就是了。
两人轻轻地磨蹭了一会,韩越眼神迷离地盯着楚慈,用气音道:“宝贝儿……可以吗……”
楚慈已经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了,目光失焦地愣了半晌,才微微点头。
韩越饿了大半年,突然饱餐一顿,把楚慈折磨得够呛,转眼就来到了下半夜。
楚慈累得一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在他臂弯里小声威胁:“韩老二……你下次再没个节制,就去客房睡!”
韩越享受着刚才的余韵,现在还很满足,根本不和他计较,连哄着答应:“好好好,下次一定节制,一定节制。”
楚慈没再说话,昏睡了过去。
原本是这样……
很快,韩越就被热醒了,准确来说是被楚慈热醒的。
楚慈身上滚烫,嘴里轻声哼着什么,韩越当场睡意全无,一个电话给任家远拨了过去。
没打通。
韩越气炸了,“他妈的敢不接老子电话!”
然而他正要继续回拨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韩先生,请问出了什么事吗?”
韩越套上家居服去开门,一打开就看到保姆抱着睡着的孩子,一脸担忧。
“你没事把孩子抱过来干嘛?”韩越不耐烦地问。
保姆却答非所问道:“楚先生是不是发烧了。”
韩越:“……你怎么知道?”
保姆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波澜不惊地道:“有些孩子天生带奶,你想断奶,也得照顾到楚先生的身体情况不是,他现在奶水那么多,孩子吃都吃不完,你再让我把孩子抱走,可不就堵/奶了吗?”
韩越:“……”
就这样,韩越不放心地趴在床边看楚慈喂/奶,时不时还要问一句:“烧退了吗?感觉怎么样啊?真的有效果吗?”
楚慈就会微蹙着眉头笑笑,有些虚弱地道:“小留吃不了多少,你帮我把吸奶器拿来,多的给他放冰箱,明天用奶瓶喂。”
韩越十分悔恨,万分羡慕,表示他可以勉为其难充当这个吸奶器。
楚慈冷冷地让他滚。
但是后面他们发现吸奶器对堵塞的硬块用处不大,韩越十分难受,万分高兴,强硬地扑了上去。
于是第二天,小留一边吃饭一边哇哇哭,吃到最后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得楚慈胸口一疼。
保姆赶紧把孩子抱回来哄,纳闷地道:“楚先生的奶量一直很足实,怎么突然就没了……”
楚慈顶着羞红的脸,下令从今天起三个月,分房睡。
韩越原本餍足的表情顿时天崩地裂。
惨了,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