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万象生》北扶鸢

38、>>>

　　“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去过北门？”
　　“嗯。我看见你和小郡主在一块儿，就没过去。”

　　范闲猜他大约是去看热闹。除此之外很难想到其他可能，毕竟陆焰和长公主之间又没什么联系。

　　“那你……”范闲无意识地转着茶杯玩儿，说了两个字，又没继续说下去。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长公主离京没有让他感受到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让他觉得茫然与亏欠。前者是对他自己，后者是对林婉儿。

　　陆焰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慢条斯理地磨墨，一边更慢条斯理地说：“宫墙之内别有艰难，对人家好点儿。至于其他的，她害你，你回敬她，再正常不过，别想太多。”

　　范闲停止玩茶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听起来你好像深有感触。”

　　陆焰笑了笑，没有回答。

　　好吧。
　　范闲没追根究底。
　　当然，这不妨碍他在心里脑补了好几出公主和游侠扣人心弦、缠绵悱恻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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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里的时间总是慢而悠闲。陆焰终于磨好了墨，开始练字。范闲则仰在躺椅上看天。

　　看了一会儿，他说：“人和人真的生来就不一样吗？所有人都说，他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或许，就算他死了，在那些大人物看来，也不值一提。”

　　陆焰随口道：“如果人和人都一样，皇帝要坐到哪里去？”

　　范闲瞥他，“你也认为滕梓荆和我是不同的？”

　　“别把问题丢给我。”陆焰熟练地将球踢回去。“对我来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把握住命运，就活着，把握不住，就被碾死。这就是我的‘平等’。”
　　他放下笔，将写完的一幅大字揭起来放到一边，用巾帕擦了擦手。“相比起来，我更喜欢你说‘我不喜欢’时的眼神。”

　　范闲一笑，无端感到一种被理解的安慰。
　　他时常有这种感觉：虽然他和陆焰一个是现代人，一个是古代人，但有一点无形的东西，同时存在于他们身上。

　　他仰头将剩下的茶水饮尽，心情已经好了不少，总算想起这一次的来意：“过几日，我奉命出使北齐。恐怕有段时间不能来了。”

　　“要我送你吗？”

　　“那就不用了，咱俩谁跟谁啊——回来再找你。”
　　说罢，他从躺椅上起身，灵活攀上院墙。在墙头上，他停留了一瞬，向院子的主人挥手作别，束起的长发划过生机勃勃的弧度。随即，少年的身影跃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