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落徊

9、第 9 章

　　夜是迷惑人心的走廊。
　　你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到了遇上konig的那天。

　　那时候141小队从废弃的民房里救（捡）回了茫然不知所措的你。自称是突然出现的。

　　“我认为你最好早点交代你来地球究竟有什么目的？”看的出Soap已经查的快崩溃了。

　　你翻了翻白眼说：“谁质疑谁举证。”

　　究竟到底是不是大变活人，实在没有办法核实这一点，Ghost想到借助当地华人黑/道的力量查查，看是否能有些消息。
　　Soap忙前忙后跑了几天，果然查不到任何线索。

　　抱着坚持到底的想法，基地周围凡是和华人有关的地方都查遍了。最后线人联系上了一个老家福建的华人商会老板——黄老板，就他那里还没问过。
　　对面得知原因后热情邀请所有人去附近一家华人酒楼当面谈谈，并且还愿意为此承担所有的费用，大有向141小队抛橄榄枝的意思。

　　Ghost还礼貌的询问一下你的意见，愿不愿意跟着去，好拜托对方查查身份。
　　明知道查不出来的。
　　但你还是答应了，总得让他们死心。

　　那天白天雨下的挺大的，到了夜里有点冷，还没月亮。突击队员执行完任务回来都已经很晚了，基地周围乌漆麻黑了。
　　众人原本已经精疲力尽，结果这边打了电话过去一问发现那边老板还在包间里等着那，于是Soap又开出辆黑色路虎叫上你和Ghost一起出发。

　　你穿了条不长的黑色连衣裙子，散着卷曲的长发，蹬了一双不怕踩水的鞋就直接坐上了后座。

　　夜里只有唐人街还会有店铺开门。
　　这家挂着红灯笼的仙客来酒楼竟然还有点热闹。

　　一楼开着玻璃窗户的后厨忙的是热火朝天，半夜也和大中午一样，大厨穿着油污的围裙大力颠勺，偶尔冲到厨房顶的焰火一次次照亮这个冰冷的夜。唐人街熟悉的气氛莫名让人安心很多，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Soap拍着老板的肩膀一阵寒暄，好像还在等什么人。

　　你原本以为是线人，无聊到集中精力辨认几个窜进耳朵里的英文单词，饭局上居然还会来别的小队成员，貌似起码还是个队长级别。

　　那边是执行任务打算这时候回基地的，Soap自来熟，从无线电里听见就邀请对方一起来吃饭，晚点一块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原本就是个客套，谁知对方沉默了一下答应了，表示自己就一个人开车过来，外头夜冷风夹着凉雨，看来是真饿了，从这开回基地还得个把钟头。

　　一楼桌椅很拥挤，看着也不太干净，跟着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最大的包间，里头桌椅用的是红木，还有股不知道是什么香火的味道。上座坐着一个高大覆面的男人，眼洞下面画着红色的痕迹。旁边也是上座的Ghost中尉脸上的骷髅造型闪着寒光。

　　这俩人把上座弄得跟TM香港鬼片似的。

　　这个华人老板真乃人杰也，等了小半宿也一点没有生气，端的是笑容可掬，人见之如有春风拂面。
　　Soap请他坐Ghost对面，让春风也吹吹中尉。

　　结果你无意坐到了那个最高的人对面。
　　Soap低声告诉你他叫konig。然后被服务员招呼帮忙端菜去了。

　　老板大手一挥又加了好几个方便入口的菜。

　　你耐心的给所有人汤盛好，粽子剥开，烤鸭卷好一份份放上不锈钢玻璃转菜盘，感觉自己就跟回转寿司料理店的厨师似的。Soap端着装炒饭的碗吃的很开心，每道推荐他都认真品尝还会发表自己的感受。

　　Ghost品尝了中国茶，吃了两个荷叶肉夹馍，你贴心的去掉了所有的青红辣椒，怕万一有人不吃辣，也不一定就是不爱吃，很多健身训练的人都不碰太刺激的饮食。

　　所有的烤鸭转盘都进了那个带着长面罩的人肚子里，小卷饼很方便这种装扮食用，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察言观色的手段真是有一套的。

　　席间宾主尽欢，黄老板一个人就能让房间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活像过去茶楼里说单口相声的。晚上吃太多容易睡不着，你品尝了家乡的味道就拿过茶杯漱漱口，开始使劲打量这席间的人。

　　konig…是吧？长长的覆面反而突出了他蓝色的眼睛，好好看，像阳光下有机玻璃的颜色，人类的虹膜真的能好看到这种地步嘛。
　　他低头叉开腿垂着手，大概吃饱了，肩膀微微往里收，忽略体型看有点像正在听班主任吹比的三好学生。

　　你的目光落过去就像打了他一巴掌，立马对方也看了过来，你忍不住心里嘀咕：好敏感的人啊——结果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双方都愣住了。

　　简直像过了电一样的感觉，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高大的男人会有这么湿润的眼神啊。
　　感觉脸唰的变红，赶紧倒了一杯冰凉的果汁，装作很忙的样子。

　　konig紧张的搓着自己的手指，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你在看他，这让他感觉听见自己的胸膛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Soap一无所知，开始抽起烟来。Ghost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皱眉扫过来一眼。

　　Soap比任何人都更关注Ghost，竟然能隔着面罩知道他在皱眉，以为是因为自己抽烟，就不动声色的把刚点上的软中华摁死在了水晶烟灰缸里。

　　你看出来了Soap和Ghost无声的交流，对于这种水面之下的交流方面这位老板就没有女人敏感了，心想：还吹，等会Ghost哪怕待会用眼神下令给Soap让他开枪把你一枪打死，只怕你也还蒙在鼓里侃侃而谈那。

　　不过还是忘不了刚才对视的那一眼所感受到的东西，是一种渴望，一种极度的空虚，在寻找被容纳的地方，渴望被填满，祈求被爱人深深的注视。

　　konig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被看穿了。

　　你心里吹了个口哨：有破绽。

　　于是你吸了口气没看对方，但抛过去一个眼神，然后低声凑到Soap身边说去去洗手间。温热的脸庞蹭过男人坚硬的胡茬，Soap愣了一下，往后一仰拉开距离示意去吧。

　　你站起来喝光杯子里的果汁，暗示自己不会再进来了。

　　走出去带上了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