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落徊

21、第 21 章

　　第二十一篇
　　“Don't let the water drag you down”
　　请别让深水带走你
　　“Don't let the water drag you down”
　　请别让深水淹没你
　　实验室休息室里有张很宽的软沙发，可以舒服的坐在上面，闲下来模仿欧美歌手沙哑的女声唱摇滚解闷起来。阴影konig最爱靠在你怀里，像刚出生的婴儿聆听母亲期许自己将来要长成什么样子。

　　“这首歌叫什么？我好像听你唱过…”
　　“Under the Water水面之下。”
　　“…Mammy（妈咪），我是为了战争被制造出来的吧。”
　　“嗯，是哦。”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前线？”
　　闻言你停下平板上操作控制台的手扭头：“你想知道？你觉得你生下来应该做什么？”
　　konig趴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用老长的腿踢着墙：“战争…”
　　听完这话的人嘴角微笑回过了头：实验结束，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konig闻言乖巧的去拿来了水。你这次忍不住伸手揉揉他：“好，谢谢乖乖啊。”
　　konig覆面下的脸悄悄红了：天啊，她叫我乖乖——但危险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向两人逼近。

　　研究所的主任人面兽心，一直在劝说konig放弃执着：“要是我开玩笑要你杀了她…”
　　“我也想杀了她，可她说我是好宝宝，杀了她我就不是好宝宝了，所以不能杀。”不料konig逻辑完美自洽。
　　研究主任只好转变方向，威逼不行尝试利诱起来。
　　但konig的注意力在进进出出的研究人员身上根本不能保持，才分开一会就已经控制不住想念熟悉的怀抱了——我们都见过你，他想。
　　我还在这具身体里的时候，就看到，你的怀里抱着别人——另一个我。
　　抱我，看着我。
　　不，你没在看我，你在看谁？
　　我是替代品吗？
　　尽管掌握了身体，说到底活着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想要的那个人，我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得到。我能——“konig”能带给你的，只有毁灭。
　　但前方哪怕是地狱，你也一定会推开那扇门。即便面临最漆黑最可怖的深海，你也会选择向前——而我，终究是个只能活在过去的影子。
　　Alicia…
　　帮帮我，我走不出来…

　　“单纯的生理需求，不会限定某一个人，固定的人往往基于心理需求和感情需求……”负责培训心理学的研究员还在滔滔不绝的分析，努力啃人格心理学的人已经学的一个头有两个大了。终于在断气前熬到下课，抱着书的可怜人走路像个海底冤魂——今天konig在实验室不回来了，不做饭了，去食堂吃吧。
　　很幸运食堂没什么人，精疲力尽的坐下一边往嘴里送东西，一边翻着白眼看一只游过来后停在头顶餐厅玻璃外面不走的巨大海龟。
　　这王八，停我头上，这不是骂我吗？
　　晦气。
　　还没来得及百度海龟汤的做法，这几天都没敢摘的通讯器传来令人朝思暮想的男声：
　　“把新的情报和你搜集的证据写在纸上，吃完以后藏在托盘下面放到回收处就行，那里都是自动的，我们的人有把握能拿到。”

　　做完这一切之后，你回宿舍正好路过走廊里的自动贩售机，看见里面居然有卖玩具。小型玩具只有带玩偶的钥匙链，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补货，货架上还剩下一个可爱的小章鱼和一个笑眯眯的小水母。
　　你鬼使神差的掏钱都买了下来。

　　回来拿出房卡开门亮灯，看见konig独自坐在沙发上，隔着面罩啃右手拇指的指甲，同时脚尖把左边的地毯都碾出一个坑。
　　上帝馈赠的每一份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阴影konig的独立来自于鹰钩鼻研究者的精神药剂，刺激大脑放大了对负面情绪的感知，成为了前者的力量来源。
　　相对应的，感受到的焦虑和厌世何止成倍的增加了。
　　门刚关上人就已经冲到跟前了。konig像搬一棵树一样把人举到卧室，狂躁的把被子、枕头、毯子扔进床和墙的夹角，堆成一个软绵绵的角落，最后把怀里的人也扔上去。
　　上来以后拼命往你怀里挤。

　　牢牢的被门板压在下面意外的让人有安全感，有经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随着实验药量的增加，阴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感觉像被一只克苏鲁章鱼怪物用结实的触腕死死缠住，它还在努力的控制自己，如果失控的话，瞬间就能让怀里的人粉身碎骨。
　　拜托了，Ghost，快一点…
　　我和konig都快坚持不住了…
　　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越来越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