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抢先当这个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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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半个月出成绩，张欠以715分的优越成绩考入申州大学，其他两个人也录取了。但是温朋湖开学一个月后申请休学，打算去旅游写悬疑推理小说，而梁其帅直接以大学新生的身份申请入伍，未来两年都不在学校。
张欠的目标和普通大学生一样，考证和实践。
考上大学后，三人中最不像学霸的人居然成了天天泡图书馆的人。
张欠吃完晚饭，照常去图书馆。这次，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非常突然且莫名其妙的短信。
手冲有优惠：【欠，问你个事。】
手冲有优惠：【你跟闲杂人，到底谁是1谁是0？】
手冲有优惠：【其其和安不乱打赌，赌约到现在都没结束，猜了一个暑假。】
张欠直接发语音问：“什么1跟0？”
温朋湖没直接告诉他，而是古怪地哦了声，然后让他自己去查。
他查完后脸都绿了。
内心深处有种天塌下来一般的危机感。
毕业旅行时，张欠和傅闲能几乎同进同出，但有温朋湖等人一起，他和傅闲能除了亲嘴，有时候互帮互助，就没再进一步。
现在到了大学，他们都不是未成年人和高中生了，总不能继续停于表面的亲昵吧。
这道理张欠懂。
可……网上查怎么分辨谁是1谁是0的问题，其中最多人提及的一条是按身高判断，自己比傅闲能矮一点，但差距不大。
不能就因为这点差距，就判定哥们我是零吧？
张欠不服气。
于是他左看右看，见图书馆里人人都在认真读书，转头在键盘上敲了条帖子发出去：
矮三厘米的男人能做1吗？
担心1不明显，他还用那种花里胡哨、蓝色方框中间带阿拉伯数字的1。
没几秒，帖子就出现十几条回复。
爱吃麦旋风：当然可以！矮攻是我的菜[喝彩！]作者打算露脸做博主吗，好想磕，想吃饭。
张欠不经常上网，不知道好端端的和吃上饭有什么关系，不懂，简单回了条。
用户72666：不做。
美羊羊：肯定能，就是小心别还没上就被反攻了[坏笑]。
“……”
这条看着就来气，张欠做了几个深呼吸，抹把脸，点进每个口出狂言的用户，居然是女孩子。
他大为震撼。
女孩子……她们在互联网说话这么开放的吗？
张欠提升女性认知的途径更多来源于他妈，他妈属于半封建半开放人物，思想略微开放，行动过于封建。她不敢在社交平台发表自己的看法，更不敢对陌生人讨论这种话题。
他往下刷，很多评论都非常露骨，大多是教他怎么操作。
他虽然没脸皮多看，但采纳的可不少，甚至觉得有些建议非常中肯！
国庆节前一天，张欠鬼鬼祟祟买了箱包裹，然后第二天早上拖着行李就上飞机了。
这事儿谁也不知道。
毕业旅行的时候他们出国到处玩，流程手续非常熟练了，就是过海关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他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
历经十几个小时，在晚上九点多，张欠拖着行李出机场，给傅闲能打电话。
他在美国不住学生宿舍也不住学生公寓，买房自住，还备了车，行动灵活。
而张欠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到地方也已经是晚上了，万一遇上抢劫和不良团伙可就遭了。
电话秒接，“早上好。”
张欠：“不早，现在是晚上。”
对面静了几秒，疑似从椅子弹起来，发出轮子滚动的声音。
“你来找我了？”
张欠想到自己待会要办的事，眉梢眼角挂着自信的笑：“除了你，我在美国还能找谁？”
言下之意当然就是找他的了。
傅闲能自动解释为张欠想他了，立马要来地址接人。
傅闲能来得很快，一下车迎面扑来阵阵青橘香。
喷香水了呢。张欠挑眉心想。
傅闲能头戴鸭舌帽，内搭牛仔外穿深蓝色外套，下半身穿白色宽松牛仔裤，明显火速打扮过了。
他走过来拿走张欠的行李，照例亲一口，漾着笑：“饿吗，带你去吃饭。”
脸颊的触感还在灼烧，不禁让人有些心猿意马，加上张欠非常明确自己来的目的，所以没什么兴趣，说：“直接回去吧。”
“好！”浑然不知的傅闲能开心地把男朋友往家里送。
傅闲能有预感张欠某一天会跑来找他，所以什么东西都买两份的。他洗完澡出来，本想着和张欠看电影，却见张欠开了两瓶葡萄酒。
“怎么突然想喝酒？”
张欠微笑：“看见你心情好，你明天有课吗？”
傅闲能想了下，说：“没有。”
“正好。”张欠小声嘟囔，傅闲能没听见，坐在他旁边试探道：“要不然不喝吧？我们早点睡，明天出去玩。”
张欠装没听见，倒了两大杯，说：“喝了。”
傅闲能：“……”
看到张欠把酒闷了，他抽了抽眉：“其实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不用这么着急，慢慢喝。”
“干了。”张欠示意他的那杯。
“……”
“那我们不出去逛逛吗？”
“大晚上的，美国有什么好逛的！”张欠靠在傅闲能肩上，眯着眼笑说：“哇啊，总算看到你了，都是你小子，天天说赶紧高考，这下满意了吧，异地恋！谁受得了！”
张欠好不容易来找他，想喝就喝吧。想着异地恋的苦，傅闲能没多问也没察觉哪不对劲，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不知不觉，张欠一瓶还没喝完，傅闲能已经喝两瓶了，后劲慢慢涌上来，他躺在张欠的腿上嘟囔。
“张欠，我真的好开心你来找我，我好想你。以前是我说大话，学校事情很多，抽不出时间去找你。”
“我这不是来了嘛。”张欠清醒得很，双手展开搭着椅背，问：“明天有课吗？”
“有嗝！”傅闲能打了个嗝，迷迷糊糊亲张欠腿说：“但那都不算什么，你比较重要，我已经发邮件请假了。”
“请假了啊……”张欠意味深长地笑着将他拽起来，“那咱别浪费了。”
“哼？”傅闲能脸醉醺醺的，听不懂张欠说什么。
两人一路亲到房间，傅闲能躺在床上闭眼喊：“张欠，张欠，张——欠——”
“听到了。”张欠脱掉上衣，用网上搜罗的建议整理出一个百宝箱。
他打开箱子看着那些润滑油和避孕套什么的，心想这算强/奸吗？
张欠俯身拍傅闲能的脸：“傅闲能，傅闲能！”
“我的张欠在这。”傅闲能已经醉得不知东西了，睁开眼看见人就开始撅嘴，张欠捂住他，说：“我问你个很严肃的事。”
傅闲能两眼含着生理性泪水，闻言停顿片刻，点头。
张欠深吸一口气，说：“给不给我上，上床的上。”
傅闲能又是顿了好一会儿，点头。
“哈，别反悔啊。”张欠笑出声，坐起身，双手分开傅闲能的膝盖，歪头思索：“网上说，做之前得先让自己的小受爽，傅闲能，我先伺候你，你可别让我失望。”
……
次日，六个用过的橡胶套，空了的瓶瓶罐罐，以及皱巴巴的衣服均散落一地，室内的东西东倒西歪，乍一看活像是被抢劫了。
张欠闷哼着翻身，露出满身红痕，他咽了下刺痛的嗓子，感觉四肢快要散架了，某处还嚣张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他难堪地扶着腰，头疼之余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想着经过昨晚那么丢人的一遭，今天一早应该直接逃回国！
可还没动一下，偏偏睡在旁边的傅闲能醒了，他转身睁眼，发现张欠只盖了下半身，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他伤痕累累的右肩。
张欠察觉回头，傅闲能眼色一顿，垂眼又是昨晚那幅隐隐期待又矜持的小样儿，挪过去搂着他，声音性感又沙哑：“张欠，昨晚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张欠：“……”
谁来杀了我。现在！
妈的，在他眼里，老子就是个千里迢迢送屁股的！
奇耻大辱！
“你看我这样还有假？”张欠的嗓音像风中残烛那样抖。
傅闲能一听声音吓得脸有点白，连忙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扶着张欠喝水：“有点凉，慢点喝。”
张欠咕噜咕噜喝完，感觉身体像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透心凉，意识清醒了不少。
傅闲能问：“还想喝吗？”
张欠摇头。
郑哥随着傅闲能来美国了，但是不住在同一个地方，傅闲能打电话让他去中餐厅买些早餐，然后回到床上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他妈要是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分分钟切腹自尽。
昨晚傅闲能虽然喝得多，但是后半段好像个没事人，还知道善后，所以张欠除了身体疼嗓子痛意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欠又摇头。
看他怎么样都恹恹的，傅闲能忍不住想说些刺激性话题。
“对了，你、你怎么有兴致来美国跟我干这……”傅闲能说着感觉张欠脸色发白，眉眼却凶得可怕，像是会当场掐死他，他停顿一下：“呃不是，那个，昨晚氛围到了然后咱俩做了，我很高兴，起初以为你只想跟我柏拉图。”
“去你爹的柏拉图。”张欠憋一口气撑起一夜间脆弱不堪的身躯，无力亲了下傅闲能的唇，躺回去说实话：“我就是想当上面那个而已，想着先下手为强能成，谁知道你他妈……”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说就说吧，于事无补了。可回忆起傅闲能昨晚那股劲儿他顿时火大。张欠匪夷所思：“你昨晚不是喝成一滩烂泥了吗，怎么还跟没喝一样！”
傅闲能俯身撑在他身侧，语气中不自觉带有一丝的得意：“人的潜力是未知的，只要还没死，什么事都有可能。”
“……”
傅闲能看他臭着脸就知道他要踹自己，立马直起身，眼疾手快握住张欠踢来的脚踝，笑说：“我求饶，别伤了我的宝贝。”
张欠挑眉：“它是你的宝贝？”
傅闲能嘴角一僵，忙凑过去亲他的脸，改口：“你才是我的宝贝，它是作案工具。”
张欠没忍住笑出来，“滚。”
国庆节七天假，算上周末，总共九天。张欠百分五十的时间在床上，百分二十像个下半身机能丧失的患者逛公园，百分三十去剧院去美国西部看些大众景点去自由潜，然后打包回国。
路上傅闲能沉默着开车，张欠睡醒后觉得无聊，扒拉他一下，让他别装死随便说点什么。结果好半天听他没吱声，坐好了扭头。
他妈的，这小子面无表情地泪流满面了一路。
张欠只好再次牺牲这几天被啃来啃去的嘴唇，给他来了个法式热吻，人才不卑不亢地抬手一抹认真开车。
飞机上，张欠越躺越不舒服，越睡越睡不着，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橘子不是橙子：【老子不会再踏入美国一步！】
……
大二下学期末，傅闲能在申州大学附近的老小区买了独栋小房。
搬完家，傅闲能累瘫在沙发上，过了会儿，支起脑袋看张欠，说：“不想回学校。”
“怎么了？”听他声音有点丧气，张欠还以为他身体哪不舒服，紧张皱眉。
傅闲能的视线落在他卷起的手，伸手握着，摩挲他的手背，喃喃：“我想着我们以后在这同居的生活，不舍得走。”
“……”
那瞬，张欠听到心跳猛然咚的一声。等他反应过来后，唇已经贴上傅闲能的嘴。
分离时，张欠垂眼，对上他错愕的神色，后知后觉脸唰地暴热，尴尬地僵着。
傅闲能轻笑，捧着张欠的脸含吻两下，末了抵着他的头，像是偷偷议论别人的小秘密，轻声问：“你也舍不得我对吧？”
张欠覆盖他的手，轻轻嗯了声。
好在他们异地恋的这段日子里，都在为自己、为对方努力。
七年后，张欠成了一名律师，力挽狂澜了五起濒临失败的官司后名声大噪，成立律师事务所，经常从事普法宣传。傅闲能率领团队回国创立自己的科技公司，作品几经参展，获得多项国际奖项。
正如他们所想的，他们会越来越好。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我抢先当这个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