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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妖女无情 ...
春风得意的男生迈出石门前,还抻了抻腕上的黄钻袖扣,他说什么来着,在追女孩这方面自己从没失手过。
流水似的扔了那么多加隆,现在也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那条金丝雀黄钻项链,足够所有让全英国的女巫为之疯狂。
当然它背后代表的数字也高昂得惊人,付钱时可把卡罗心疼坏了。
但一想到拿下特纳之后的那些好处,他还是咬牙买下了这串项链。
事实证明,不是美人难追,而是付出的‘诚意’不到位。
只要筹码给够了,再故作矜持的淑女也会被打动。
卡罗摆出了练习过无数遍的笑容,准备迎接即将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
却没想到代替她落进怀里的是个绒布盒,花光了他这几年偷挪出来的金库里的钱,买下的黄钻项链。
“卡罗先生,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你好像并没有当真。”
埃拉纳语气坚决,空出来的手臂交错抱着,“那么,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意思,我对你没兴趣。从始至终你表现出来的‘喜欢’,都让我感觉是种负担。”
“上一回或许我还是委婉了,没能打消你的念头,反而使你的行为越来越过分。”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伤害到我的朋友,影响到我的生活。我拜托你,不要再借着喜欢我的名义做出这些蠢事!”
眼前美人突然的凌厉和话里的狠辣,没把卡罗吓退,相反这种割裂感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早就听人说过特纳是朵带刺的玫瑰,妖女耶达。
现在他更想扒开她那副无辜外衣,看看里面藏着的、能激发人兽性的东西。
卡罗眼里带了浓重的兴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被退回来的礼物,“特纳小姐,还真是如传言中的一样冷淡呢。”
他欣赏的扫过女孩清丽的眉眼,明明是一副我见犹怜的乖巧,此刻却反差的透着凶狠,“妖女无情啊。”
埃拉纳听懂了他不合时宜的引用,语气更冷了,“卡罗先生追求人的手段实在算不上高明,除了无休止的洒加隆和下药之外,我看不出任何值得称赞的。”
“我也用不着像济慈笔下的‘妖女’引诱骑士那样来诱惑你,不客气的讲,卡罗先生,你还不够格。”
她正色道:“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个单词是什么了不起的褒奖。”
“将见色起意说得那么文雅,最后还要把责任都推到女性身上,也许住在乐园里的仙子根本就不想被人打扰呢?”
卡罗暗自比较着前女友们跟眼前新欢的区别,截至目前,特纳的确是最难摘的花。
可这样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他嘴边勾着恰好的纵容,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倘若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俘虏呢?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多。”
“特纳小姐,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卡罗抬了抬手腕,把礼盒放回内兜,“下一次保证不会让你失望,或者特纳小姐肯指点我些赢得你心的办法?”
埃拉纳跟他说不通,卡罗就像一只自负的公牛,她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耗尽。
她相当犀利的开口,“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卡罗。奉劝你,在喜欢别人之前,还是先认清自己,学着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吧!”
“没人会想接受一个人品卑劣,靠耍手段示爱的人。”
埃拉纳一针见血,“就算侥幸成功,有姑娘愿意施舍给你爱情,那么之后呢?要靠来迷情剂来维持被爱的假象吗?”
“还是说玩腻了就扔掉,然后开始下一段?”
埃拉纳冷眼觑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故作惊讶,“哦我忘了,你姓卡罗,那当然是不会缺金加隆的。”
“虽然我不清楚这之前,你用这种手段对付过多少女孩,但可以肯定你常去魔药店光顾,应该也跟店主很熟识了。”
“下次去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一种魔药能彻底根治你的风流病。”
一向温软的琥珀酒里充满鄙夷,“就算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别人也能一眼看穿你的本性。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别人,你连个好人都算不上!”
“还怎么配提爱呢?”
卡罗的脸色愈发黑沉,他活了快十七年,还从没被这样羞辱过,尤其还是让一个姑娘劈头盖脸的骂。
此刻卡罗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具象化了:
他愤恨的抬起手臂,还没等他威胁的抽出魔杖,那帮旁观的赫奇帕奇就纷纷冲上前,把不识好歹的特纳挡住。
“我会叫你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要你!”
隐蔽的石门传来响动,洞开成了之前的拱门。
赶去上课的斯莱特林们接连走出,小蛇们饶有兴致的放慢脚步,生性冷淡也不意味着他们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热闹’。
西弗勒斯在废弃教室前停下,不远不近的位置刚好能看清埃拉纳挺直的背脊,因为冷笑抖了一下,
“是不是在地底待久了,脑子跟眼神一样不好使了?卡罗,容我提醒你一句,现在是白天。”
埃拉纳挑了挑眉,越想越觉得可笑,“要想跟我们学院的两个男生讨论做梦的经验,还是等太阳落山?你以为呢?”
闯入斯莱特林领地的姑娘们,转身时没有半分犹豫,任谁看都像打了一场胜仗。
“先走了,西弗勒斯。”
两只手臂都被占用的埃拉纳,经过废弃教室时,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让三个姑娘拉走了。
她们还得赶去医疗翼,已经耽误好久了。
西弗勒斯抬脚离开前,向重新变回墙壁的石门望了一眼,卡罗还是一脸暴怒的站在那里。
他瞧不上卡罗的做派,但也不能否认他也有着斯莱特林的共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卡罗绝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或许,埃拉纳会有麻烦了。
由于前一晚特琳萨非要拉着她们给蜘蛛搭窝,结果可想而知——寝室里的魔法时钟根本叫不醒她们。
还是忒弥斯(鹦鹉)飞到主人的枕边,连叫带啄的把埃拉纳吵醒的。
埃拉纳还埋怨的把鹦鹉挥飞,昏昏沉沉的拿起魔杖,轻挥了下手腕。
看到那行凝视的白字,埃拉纳瞬间清醒了,“出大事了!快醒醒啊!特琳萨!瑞琪儿!格利歇尔达!利诺比利!赶紧起来!咱们要迟到了啊!”
她根本顾不上穿鞋,来回在羊毛地毯上飞奔,挨个床铺的推醒好友,“没时间了!再不快点就要错过魔咒课了!”
“老天!八点半了!”
“咱们还得爬四楼……我真希望这是个噩梦!”
“还要去礼堂吗?都到这个时间了,估计早饭也不剩什么了——”
“啊!我袍子穿反了!”忙中出错的找球手崩溃的说,“都是你了特琳萨,没事儿非救什么蜘蛛,还熬夜给它造窝——”
万事通小姐险些落下眼镜,“我在它和黄鼠狼之间,选了卢卡斯(蜘蛛)你就庆幸吧!要不然我都不敢想宿舍得臭成什么样子!”
明明是在和利诺比利讲话,特琳萨却瞥了眼埃拉纳的神色。
头发都来不及卡上的刺猬姑娘,正专心应对着脚下的楼梯,根本没注意到斜后方那道担忧的目光。
特琳萨悄悄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埃拉纳能永远被蒙在鼓里,不要发现布告栏里的东西。
没人比她更清楚那种丑闻发酵起来,埃拉纳将会面临什么,是怎样的处境……
特琳萨第一次这么怨恨那些写满字的废纸,要让她揪出来是谁干的,她一定会给他/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可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瞒住埃拉纳,能瞒多久是多久。
“我们没必要都去礼堂,太浪费时间了——”
在几人快上到一楼门厅时,特琳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行动力,窜到了最前面,提议道:“这样你们先往上走,我去里边拿完早饭,很快就追上你们!”
她故作轻松,努力开着玩笑,“先说好啊,品类和口味可不保证哦!能拿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许挑食啊——”
她们还没来得及回应,特琳萨就已经朝着右侧礼堂飞奔。
利诺比利看着快速消失在门框边的身影,感叹了句,“她不来球队真是屈才了,这速度——”
还不知道运动细胞被肯定了的特琳萨,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她们爬到四楼平台的时候追上了。
直到迈进教室,她都还在喘着粗气,来不及分发的早餐,凌乱的摊了一桌子。
偏偏同桌的小刺猬完全不知道她的一番‘苦心’,没心没肺的打趣着:
“弗立维教授要是知道你为了上他的课这么拼命,肯定会感动的——待会儿不管你咒语学成什么样子,都会给你加点人情分的……”
没缓过来的万事通小姐当场‘翻脸’,物理意义的,用后脑勺对着埃拉纳,决定跟她进行‘一分钟’的冷战。
特琳萨郁闷的呼出一口气,要不是为她,自己至于这样狼狈吗?
偏偏她还不能说,只能憋屈的把话咽进肚子。
可埃拉纳呢?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唉,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终她还是没撑过一分钟,就选择‘原谅’了埃拉纳,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特琳萨把脸翻回去,正对着她,刚好看到没心没肺的小刺猬已经开始了‘进食’。
她没能抢到她最爱的松饼,甚至她常喝的燕麦粥,也因为端的不稳全撒在了楼梯上。
但埃拉纳依旧吃的很认真,小口小口地撕着斑点面包。
大概因为有些噎得慌,她还把面包纸托变形成了空杯子,对着它施了个清水如泉,就着白水往下顺食物。
看到她专注的样子,特琳萨突然什么埋怨都没有了,这样就很好,她不需要知道那些。
然而命运往往就是这样,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愿以偿的。
越不想发生,就越会被搬到舞台,像上天开得一场残酷的玩笑。
“埃拉纳,你还好吗?”
教室的另一端扎堆抱团的蓝色海洋里,有些突兀的走出来一名女生,她步伐坚定的走向赫奇帕奇们,是潘多拉。
埃拉纳对她突然的发问有些蒙,真想不到潘多拉居然也会有主动关心人的一天,“我很好啊!怎么了?”
她看着潘多拉眼下的青黑,“你又熬夜捣鼓零件了,以后最好还是别这样了吧?或者挪到白天研究呢?因为晚睡,我的头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潘多拉依旧面色严肃,“我都知道了,埃拉纳,你可以不用强撑……”
“诶呀,炒蛋都要放凉了!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从双胞胎手里抢的呢!”
嗅到一丝危险的万事通小姐夸张地打断了潘多拉,“我们起晚了嘛潘多拉,脑子还是懵的,有什么话咱们下课再说!趁这会教授还没来,让我们先踏踏实实的吃完早饭?”
特琳萨不指望‘耿直’到一定程度的潘多拉,能看懂她的眼色。
幸好她们学院的名声在外,就算有再紧要的事,也不能剥夺她们享用美食。
果然,脱离鹰群的潘多拉盯着埃拉纳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了座位。
上课铃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埃拉纳迅速对着桌面施了个清理一新,踩着时间收拾好‘残局’,还来得及给刚进教室的弗立维教授一个微笑。
弗立维教授愣了愣,随即回应了个复杂却欣慰的笑容。
特纳小姐再一次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任何人遭遇那种毁灭性的打击,都可能绝望到崩溃,甚至一蹶不振。
可在她身上找不出任何迹象,依旧能展露笑颜,那股昂扬向上的生命力,没被任何阴霾遮盖。
真不愧是他们几位教授都一致看好的学生。
他没按教学顺序要他们先复习修复咒,而是让学生们进行驱逐咒的练习。
希望那些坏情绪能像这些高高飞起的软垫一样,被驱逐出去。
“由于特纳小姐精准的施展,赫奇帕奇加上两分。”
埃拉纳抿唇微笑着谢过弗立维教授,就想转身回座位,但他叫住了她。
“特纳小姐,先等一等。”
踩在一摞书上的弗立维教授,从口袋中掏出了个画着星星的铁罐,揭开拉环后,倒出了里面的仙女蛋糕。
你能想象十几只彩色的精致点心,头顶着奶油和糖粒在你面前大跳牛仔舞吗?
一年级期末那颗跳踢踏舞的凤梨,在它们面前都要甘拜下风,盛放它们的纸托都要被甩掉了。
弹簧一样的跳动,热情而欢快,明明没有音乐,这些五颜六色的小蛋糕们仍然跳得起劲,看得埃拉纳都手痒想给它们伴奏了。
谢幕的时候,奶白色的仙女蛋糕还捂着脑袋上的雪顶,捡起刚才掉落的小草莓,冒冒失失的跑回了罐子。
“弗立维教授,它们真的很可爱——”
不过,掉队的奶白色要知道这么快就会被人拿出来,应该也不会那么急迫了。
弗立维教授把小蛋糕递给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放它出来跳一段,它会的舞种可不少!当然了,饿的时候,还可以垫垫肚子。”
见小蛋糕似乎听懂了般瑟瑟发抖,埃拉纳笑着说,“我会舍不得吃它的,毕竟它那么可爱!”
“特纳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我虽然不是你的院长,但我办公室的大门会永远敞开。”
“呃好,谢谢弗立维教授。”
埃拉纳顶着背后怜爱的目光,一头雾水的回了座位。
是她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吗?为什么大家都很不对劲。
铃声响起,特琳萨抓着她的手就狂奔出教室,好像身后有人在追似的。
“到下午的变形课之前,还有大把休息时间,我们有必要这么着急吗?”瑞琪儿气喘吁吁的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我这不是怕卢卡斯被吃掉吗!咱们宿舍有一只鹦鹉,一只仓鼠,它们可都是吃蜘蛛的啊!”
姑娘们半信半疑的下着楼梯,在走到门厅时看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布告栏,特琳萨却一反常态的催促她们赶紧离开。
埃拉纳的怀疑到达了顶峰,也不用她特地留意,路过的学生还在持续着这种不正常:
他们纷纷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神,不同颜色的兜帽出奇的团结,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或许那些人以为压低了音量,就能不被察觉的议论。
可他们大概忘了埃拉纳的耳力超乎寻常的灵敏,或者即便知道也不在意。
“我还觉得她挺好的呢!真没想到……”
“歌唱得好,不代表人品也好,你瞧她给那帮男生勾得神魂颠倒的,就跟中了迷情剂似的——”
“是遗传也说不定,上面的女人跟特纳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一定是她妈妈!”
“都能看出来她以后的样子,有那样的母亲,真的很难不长歪吧?”
听着耳边传来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埃拉纳心里没由来的不安,她沉下脸想上前查看,手臂却被人用力扯住。
“别去,不能去!”
如果这时候还看不出特琳萨的用意,那她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特琳萨,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埃拉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试图通过这个举动安抚她,“如果连你都瞒着我,就没人可以相信了,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那些议论声越来越大,内容也越来越恶毒,特琳萨变了脸色,“我们先回宿舍,回去我全都讲给你听,这儿没什么好待的!我们走!”
看见她眼里的坚决和恳求,埃拉纳抿紧唇顺着她的力道转了方向,五个姑娘在众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下着楼梯。
之前还心心念念要照顾蜘蛛的特琳萨,进门后连一眼也没分给它。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特琳萨,没什么能打倒我的——说出来吧,我想听你跟我说……总比,从那些人嘴里听到要强得多。”
望着那双热烈坚定的琥珀酒,特琳萨艰难的走到了自己书桌前,从废纸篓里刨出了两本画册和一份报纸。
她别开眼不去看它们,对着手心施了个清洁咒,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这些递给埃拉纳。
“你听我说艾拉,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的!你要是当真了,才是称了他们的意!”
她面露不忍,注视着面前的女孩翻动纸页的指尖已经开始颤抖,连忙出声,
“你一定要冷静,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还有我们在!艾拉,相信我,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埃拉纳少见的没有及时回应,明明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杂志撕得粉碎,却强逼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捏着纸页的手用力到泛白,越往后翻,她的脸色就跟这根手指一样,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埃拉纳的眼神在这一页停留的时间最长,因为她终于弄清了她母亲常年穿着保守,即使在盛夏的夜里,也将自己包裹严实的原因。
蜡像的制作并不像蜡像馆里展现的那样光鲜亮丽,整个画面充斥着混乱与肮脏。
工厂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正中放置的铁盒显得更加局促。
观众的视角也被强硬的拉进了拍摄人希望他们看到的景象:
一/丝不/挂被铐住手脚的躺在铁盒里的,不是泥塑模具,而是活生生的人。
一个容颜清丽、身形细弱,五官轮廓熟悉到令埃拉纳心口抽痛的女人。
脏污的铁盒上方就是一桶沸腾的蜡液,它们顺着玻璃管道残忍地流向下方。
兴许是拍摄人还存有最后一点怜悯,没有让盒里的女人被热油吞没。
不过没人会感谢他的,无论是意犹未尽的看客们,还是掐紧手心的埃拉纳。
即使下一秒就会被无情淹没,雕塑家唯一的缪斯脸上的神态,却是平静甚至是享受的,看不出丝毫勉强。
哪怕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已经感觉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像被刀片绞碎,每一次呼吸都在阵痛。
照片里的女人还是那样的平和而坦然的接受着命运。
就跟上一幅‘风月场’里那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一样,仿佛灵魂已经被剥离了。
让人挥之不去的,除了模特脸上空洞的眼神,还有那划开嘴角的一道疤痕。
即便那只是唬人的噱头,并没真的对弗吉尼亚造成伤害。
埃拉纳还是愤恨的攥皱了纸页,她的母亲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成了供人玩乐的畸形/玩具,被摆成各种扭曲的姿势,作为无数则招//妓/广告的头面。
温暖的巢穴没让一丝冷气钻进来,可她却感觉被冷风灌满了心肺。
掐着掌心的力度越来越大,埃拉纳在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能心安理得的在那幢房子里住着,她看到了母亲身上的印子,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下去……
她早该想到的,能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谈成的交易,不可能那么‘轻松’。
她母亲要为了每天早上她的那碗燕麦粥,付出全部的尊严和底线。
而她居然还傻乎乎的‘接受’了,幻想着弗吉尼亚靠着才华在报业大亨的手底下谋生,早出晚归的养活她们俩。
虽然还是摆脱不了情/妇的身份,可尼克逊就算再不堪,也不会比老特拉弗斯更差劲了。
但事实却是他把弗吉尼亚拽下了绝望的深渊,而自己成了她的拖累。
“艾拉,觉得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你这样,我们看着心疼……”
几乎和埃拉纳同时看到杂志的姑娘们都默契的收回目光,惊疑瞬间转为了怜惜。
这些明晃晃的照片和流言,足以摧毁任何心志坚定的人。
特琳萨绷紧了嘴角,将手放到埃拉纳的肩膀上,试图给她力量,
“我们都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你养得这么好,你妈妈一定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还有我们在呢!埃拉纳,你不是说过吗?没什么能打倒你!”
埃拉纳闭了闭眼,没让一丝脆弱流下,她绝不会被击垮。
该哭的不是她,也不应该是弗吉尼亚。
她得振作起来,要为弗吉尼亚讨回公道,恶意搜集这些的不怀好意的人,赚黑心钱发财的尼克逊,还有造成她母亲悲剧源头的老特拉弗斯……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人的眼睛是我们的监狱,他人的思想是我们的牢笼。”
——弗吉尼亚·伍尔夫《一间自己的房间》
【注】:
(1)《无情的妖女》为约翰·济慈创作的诗歌,也以民谣的形式写成。
(2)仙女蛋糕(fairy cake):以黄油、糖粉为主料的食品;小女儿蕾娜喜欢的英式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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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妖女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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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新文强推:hp丁香挽歌(亲世代白月光) 本文阅读建议-可试读:33番外记忆陷阱、34番外往日回响、35南国列车、36如愿、45灿若晨曦、58.泥中人 觉得文笔风格能接受的,欢迎来到艾拉的故事~ 作为第三本,写作时各方面都算是比较成熟: 目前进度一年级变羊事件√二年级投湖事件√三年级红舞鞋事件√ 二年级开始每年分院帽台词均为原创。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