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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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赖远能显得格外粘人。
虞予墨看着直将自己送至家门外，还迟迟不愿意离开的男人，迟疑开口：“......要进来坐会儿吗？”
对方欣欣然，跟在他身后就进了门。
“想喝点什么，你都自己随意。”虞予墨不知道对方今天抽了什么风，放人进来之后便不管了。
他去储物间挑了个花瓶出来，想用来安置上午收到的花。
再次穿过客厅时，却被赖远能叫住：“予墨，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对方把姿态放得很低，落地窗外望去，已夜色正浓，室内的灯光没有开到最明亮的一档，虚虚地笼罩在赖远能的脸上，显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他最看不得别人这般，虞予墨沉默：“过段时间吧，等我工作完全结束。”
得到了比意料之中的拒绝好上太多的回答，赖远能笑笑，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虞予墨同意跟自己同居已经是奢望成真，他并没有得寸进尺的想法。
当时要不是......虞予墨还不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追求，赖远能自我认知十分清晰。
现在看着男友的态度一点点软化，他相信时间可以换到真心。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对方的男朋友都是自己，赖远能理理衣服上的褶皱，往门口走去。
瞥见他准备离开，虞予墨也算是松下口气，他的怪癖是不习惯别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域，就算是男朋友也不习惯。
这里的“私人领域”专指的是现下这套他常住的大平层，他知道这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改变的意思。
赖远能丝毫未察觉男友的心理活动，不过倒是在玄关处的置物柜上发现了几颗色彩绚丽的糖果。
仔细一看还是水果味的棒棒糖，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出现在虞予墨家，乍一看有些突兀。
因为比起糖果，虞予墨平常更愿意吃巧克力来缓解低血糖。不过赖远能也没有多想，毕竟虞予墨向来随心惯了。
他看着这一小簇包装灿烂的糖粒，觉得男友此举实在可爱，伸手想要拿一颗。
这可不能给他，虞予墨咳嗽一声，不动神色上前挡住对方的动向。
赖远能一愣，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又忽然止住，只说：“予墨，我等你回家。”
待到身后的大门彻底合上，走进电梯内，赖远能才将口袋里打断他动作的手机拿了出来。
一分钟前挂断的那通电话此时又锲而不舍地拨打了过来。
电梯银色的内壁光可鉴人，透过反光可以看见男人在看清来电显示的同时，眉间染上了一抹郁色。
将电话又一次按断，赖远能啧了一声，心中烦躁。
郑昕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居然在自己跟虞予墨相处时打电话过来。
看来是上次给人顺手买的手镯，让对方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那天不过是陪郑昕过生日，对方说想要某品牌的首饰做礼物，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赖远能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吃饭的地方离某大型商场不远，打过招呼后，这家高奢品牌的门店内提前闭店，只接待了他们两位。
不同于郑昕的欢欣，赖远能有些无聊。
面前的导购员在悉心介绍着他们品牌这一系列的饰品，了解到郑昕的需求，将几只不同款的手镯都摆了出来。
郑昕没有太贪心，选的一只基础款。
他试戴在手腕上，转身向身旁的男人展示着：“你觉得怎么样？”
赖远能兴致缺缺，敷衍着应付两句，视线却被导购员拿出的另一只满钻手镯吸引。
——虞予墨皮肤白，戴在他手上一定好看。
于是点点它：“这款也来一个。”
“这太贵重了吧，”郑昕止不住的开心，以为是买给他的，假意推脱着，“我......”
赖远能不耐地揉揉太阳穴，闻言，奇怪地看了过来：“又不是给你的，你不是要你手上这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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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予墨这几天其实彻底闲了下来，本来准备着去暖和些的地方度个假，人都到机场了，又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
“出差？！”
虞予墨站在他姐的办公桌面前，不可置信道。
虞予霖倒是头也没抬。
直到将手里阅览完的文件递给一旁助理。她这才往后靠在椅背上，愿意抬眼看过来。
虞予霖双手环抱在胸前，先是挑剔地打量一番她弟弟的穿着，看表情是勉强满意。
又见到他身旁跟着的小行李箱：“哟，行李都收好了，那直接出发吧。”
直到落地首都，前来接应的车辆四平八稳地驶入中心区，虞予霖才随意地告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褚家邀请我们吃饭？”
饶是事先有过猜测，真听到这虞予墨还是觉得有些玄幻，他顿了顿消化完这个信息，才又道：“你这么厉害？”
闻言，虞予霖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过来想要敲打对方一番：“想什么呢，咱们奶奶跟褚家奶奶是旧交。”
这是说的什么他从未听说过的话？
虞予墨用手挡开他姐敲过来的动作，怕被弄乱发型。
“哦，你不知道也正常。当时她伴侣去世之后，褚家奶奶就一直呆在国外调养身体，最近才回来，出去了个二十多年吧。”就听他姐又这么毫不在意地补充，
虞予墨扶额，抬头望天。
他真挺震惊的，褚家向来行事低调，注重隐私，在圈内向来是独一份神秘的存在。现在突然告诉虞予墨，他们跟人家有私交，确实很玄幻。
爷爷奶奶在早在他孩童时期便相继离世，对于他们虞予墨只有个模糊的记忆，更不用提他们的旧友。
虞予墨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他狐疑地看向身边波浪卷长发的美艳女人，道：“所以咱家跟他们家的合作，是走后门来的？”
“就这么不相信你姐的工作能力？当然是正当途径争取来的。”这下虞予霖的指节彻底敲在了她弟的脑门上。
车辆愈发地往中心区驶去。
透过车窗向外看，不远处的那座大型住宅大概便是目的地，随着高大的铜质大门缓缓朝拉开，载着姐弟二人的车辆畅通无阻地向内行驶。
褚家并没有过分夸张的占地面积，前院布置成中式园林的模样，走的是亭台楼阁那一挂，除开地理位置高调了些，也倒是十分符合褚家给众人留下低调内敛的刻板印象。
两人于主楼下了车。
虞予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他姐提前备好的礼，看着虞予霖踩着不知道几厘米的高跟鞋，依旧在前面走路生风，对她感到由衷的佩服。
他四下打量一圈，收回视线，认出来这设计风格，是某位写进教科书的建筑师的手笔。
往前一些，虞予霖已经跟人亲亲热热地打上了招呼。
虞予墨回神，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褚家人意外的少，除开佣人外，虞予墨只见着这位他称呼“褚叔叔”的现任掌权人，旁的便没有了。
大抵是他疑惑的表情太明显，褚叔叔笑得和气，解释道：“我跟前妻离婚很多年了，儿子最近也在外面念大学。这里暂时只有我跟我母亲在......你褚奶奶出门遛弯去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回来。”
居然是这样，虞予墨点头，下意识地认为“在外面”读书，指的是在英美之类的哪个国家留学。
大抵是多年故交这层关系在，几人相处的氛围意外轻松。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虞予墨只比他姐姐小了几岁，但褚叔叔老有种格外把他当小辈对待的感觉。
还特意嘱咐虞予墨说，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到处溜达会儿打发时间。
虞予墨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踱着步子就离开了。
不知道逛到了哪儿，虞予墨见到了张摆在金丝楠木台上的全家福照片。
大抵拍摄于是多年之前，因为画面中出现了许多今天没见到的的人，虞予墨一个个推测，这是褚家的爷爷奶奶，往下一些是褚叔叔和他前妻，正中央那位看起来明显就是褚家那位神秘的独子。
——只不过是幼年期的罢了。
虞予墨看着画面中央的小朋友大概是上小学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心思明显不在拍照上。
他身体呈现出往画面外挣脱的倾向，也正是他这小动作，让整张照片显得异常鲜活。
小孩儿长得也非常可爱，隐约可以从五官中窥见长大之后的帅气程度。
眉眼间走向有点熟悉，但是虞予墨有些脸盲，实在联想不起来。
身后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他刚出生那会儿，你还抱过他呢。”
这女声听上去有些年纪，虞予墨连忙转身。
果然，就见一位穿着精致的老人笑吟吟地看着他，身旁有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但对方精神气看上去挺不错。
这阵仗，不难推测出面前的老人是谁，虞予墨也笑，他拿不准称呼对方什么，索性直接：“奶奶好。”
没曾想她好像很开心，应了一声，又朝虞予墨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些。
虞予墨有些奇怪，按照老人的指示走近，他能感受到褚家奶奶在打量着自己，是很和善的目光，但又参杂了些奇怪的东西。
他只能察觉出褚家奶奶是完全报着善意，不明所以，也任她看。
老人将虞予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含糊道：“真俊呐......是高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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