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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3 ...

  •   肖可怜走出了那家服装店,他想过要不要再去姑娘口中蛋糕店和药店问问,但考虑到他们可能也问出什么自己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肖可怜最终只记下那两家店的位置就往回走了,他希望再与两位同伴完善一下人设。

      此刻时间还早,肖可怜本以为他会是最先到达提前商量好的集合地点——旅店门口的,没想到何乐和000比他更快。

      远远看到热情向自己招手的何乐与——他手上拽着的疑似神官因什么的男人,肖可怜沉默了。

      他走进一些,确定那个面无表情的男性就是因什么神官。瞧瞧依旧热情招手甚至整个身子都在晃荡的何乐,肖可怜迟疑望向旁边满脸拘谨的000。000站在略靠后的位置,拼命对他使着眼色,呃,但肖可怜没看懂她这个眼色的含义是什么。

      “真等于三啦?”满心怀疑,肖可怜微抿抿嘴,调整表情快步上前,来到旅店门口。

      “悯悯呐~”何乐似乎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开口介绍,“因斯伯特说要为咱们做证婚人,顺便告知咱们他们这里现在的情况!”

      肖可怜甚至来不及考虑何乐说的名字和前台小姐那登记不一样怎么办,或者何乐到底知不知道证婚人是啥,为什么还需要个证婚人等等,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他俩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多出个因斯伯特啊!

      虽说本来实验的就是两个人一起走会不会有第三个人出于某些原因加入,可依肖可怜的心理预期,大概率不会有第三人加入,就算有也没想过是认识的人。想起那奇怪的检测恩赐的仪器,他心里忐忑极了。

      不过今天因斯伯特似乎没拿那个机器,也没穿那件大概是制服的深蓝色绣花袍子,而是围了块大红色的布。布边缘有三层花边,整体没绣花纹,前胸处有固定布的金属装饰,背后大概能盖住屁股。他在布里头穿着用桃红、玫红、土红、橘红、朱红等不一样的红布缝制的短款长袖和长裤,脚上一双红黑布鞋,头上还带了款式奇异,用金丝绣着看不懂文字的红布帽子。这样的装扮配上因斯伯特神情恹恹的脸,迸发出惊人的搞笑效果,令肖可怜张口闭口吐不出半个音节。

      因斯伯特并未对自己的着装做出明确解释,仅淡淡纠正何乐的话:“更确切的说呐,因为呐你们那边刚来本市呐,我呐主要是呐来告知你们仨本市呐真教活动情况的呐,这里呐靠近神殿呐,那些呐愚昧之人呐格外活跃呐。另外呐,听说你们呐要在生命之庆上呐举办婚礼呐,我没做过证婚人呐,还呐请多多海涵呐。”

      “……?”肖可怜愣了一瞬,终于察觉在自己与何乐在假结婚相关计划上存在分歧,但目前有外人在场,他只能按下不表笑着点头道谢。

      因斯伯特左右看看,似乎觉得站在旅店门口告知不太合适,便带他们去旅馆旁的饭店坐着说,还请了三人三杯饮料。

      因斯伯特自己也点了一杯,他的饮料是非常亮的荧光粉色,看着非常可疑,气味倒是正常果味,说不好什么果,但就是果味,浓郁到充斥整个空间的果味。

      见因斯伯特坦然拿起他的饮料喝起来,又瞧何乐可怜巴巴,满脸“好想喝!可以喝么?”的怯生模样,肖可怜与000对视一眼,都伸出手拿起自己的饮料喝了一口——没什么怪味,至少肖可怜那杯纯黑色饮料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需要说明的是,因斯伯特请这三杯饮料是让三人自己选的。毕竟人家请客嘛,肖可怜打算点便宜且颜色正常一些的,000学着他做,然后肖可怜要了杯纯黑的(?)000要了杯乳白色像椰奶一样的。何乐觉得还是最贵那种五彩斑斓看起来美味,目光很是在上面停留,可惜他不太喜欢里头那貌似珍珠的东西,挨个排除下来,最终选了杯与因斯伯特相同的饮料。

      肖可怜大概能猜到何乐的心理活动,不过他更愿意相信何乐是有所成长,并告诉自己要为他感到欣慰,完全忽略那缓缓飘过的弹幕:「何乐的家人,请别再催眠自己了。」

      与之不同,000才不关注何乐的成长,或者说根本没觉得何乐有所成长。她瞅瞅肖可怜的黑色饮料,又两个手指捏住吸管,搅搅自己这杯,专注从眼前飞速流动的巨量弹幕中提取有效信息。

      可能是000长得可爱,又或者是作为外星人比较少见,反正她这直播间氛围与另外两位同伴截然不同。

      肖可怜关了普通弹幕,付费发言零星,且内容大多是吐槽何乐。何乐也会关普通弹幕,但关不关都差不多,他那不缺愿意花钱攻击他的观众,只是为节目效果,弹幕默契的陆续飘出以维持他的视野。

      而000的直播间总是非常平和,对不对另说,反正热情科普地球人类相关常识的不少,久而久之,她就习惯向观众提问并从回答中分辨着获取信息了。

      比如现在,她想知道小心谨慎的肖可怜为什么会点杯纯黑色饮料。因为在000的认识中,这个颜色并不给人类以安全感,反而常被评价为可疑,让她不禁犹豫自己点的这杯饮品是否合适。

      肖可怜完全不知000的担忧,他选择黑色饮料没什么理由,只是偶尔迸发出一些“冒险精神”,突然想尝尝看而已。

      000在学习,何乐和吸管玩的不亦乐乎,因斯伯特低着头发呆,肖可怜被弹幕讨论吸引注意,一时间,这一桌四人竟谁也没有说话,都默默喝饮料。

      等肖可怜终于被弹幕接二连三告诉他的何乐之前干的莫名其妙事情打击到想转移注意力时,他才意识到现在冷场了。

      正琢磨该说什么挑起话题合适时,面前的桌子被人戳了戳,是何乐。肖可怜向右边看去,何乐见他转过头来便开始挤眉弄眼表达起什么,可惜肖可怜一点没看懂。

      “?”肖可怜又看了半天还是不懂何乐想干嘛,现在这个角落过于安静又不敢贸然出声,只能努力发送疑问眼神给他。

      何乐应该接受到信号了,因为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羞涩?

      显然他也没理解肖可怜在表达什么,多般配啊笑。

      揉揉脸颊,肖可怜又努力发送给他一个代表疑问的眼神,他对疑问的理解是为双眼微眯,眉头微皱,咧嘴,歪头。虽然由于本身长相问题,他这个表情实际呈现的效果在大部分人类眼里可能都更倾向于找茬。

      但何乐才不是大部分人呢!无论地球人还是外星人都用认为何乐不像个正经地球人类,可以成为证据之一的就是,在接受到肖可怜这个信号后,他更羞涩了,羞涩到双手捂嘴满面含春的望着人家。

      哦,那应该已经不是羞涩了。

      肖可怜时隔一年多再次对自己的脸产生了怀疑,熟悉的怀疑感。

      再吸口饮料,瞟眼对面确定因斯伯特还在走神,他探身凑近何乐,伸手指指耳朵示意他说悄悄话。

      何乐弯起眼睛凑过去,语气中掺杂着戏谑与期待:“亲爱的怜怜,因斯伯特已经五六分钟没过眨眼睛了,你高兴么?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他的。”

      被刻意喷到耳朵上的气让肖可怜忍不住将何乐的脑袋扒开,狠狠向乐呵呵靠到自己座位的何乐瞪去。

      他知道何乐在说什么,那是他俩生前吵架时产生的梗,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调侃肖可怜叶公好龙,喜欢带有人外感的东西却又为此害怕罢了。

      肖可怜从未觉得兴奋与恐惧有什么冲突,也从未否认自己看到非人生物会不害怕,不知何乐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但因斯伯特没眨眼这件事他确实无所察觉,悄悄观察一分钟左右,确定对方当真不眨眼,甚至黑眼珠会偶尔像抽搐般缩小抖动几下。

      好吧,不可置否,今天的肖可怜依旧喜欢心脏加速跳动的感觉。

      大概是这心理活动的影响,今天本就格外多的弹幕再次增加,撺掇起来。

      「怜怜,你能不能拍一下因斯伯特的脸?他好像是死了。」

      「哎呀!因斯伯特就是那样!你得主动问他!这次是真的!」

      [真的!真的!]

      「所以你为什么会和何乐交往?因为喜欢人外么?」

      「我觉得何乐像绿宫的生物,只有那些东西会不假思索的啃长在打印机上的蘑菇。」

      [既是地球人又确实是人外呢笑:-D其实真正奇怪的不是喝了而是怜怜wwwww]

      [不应该拍因斯伯特知道么,要感化!感化他!]

      [说什么呢,安静时期做这种无谓引导真是没品]

      [???][哇,太有品啦,为你鼓掌?]

      [话说怜怜当初怎么找了何乐啊?何乐那的故事版本太玄幻,想听听另一位当事人怎么说wwwwwwwww]

      [会不会玩啊,知道弹幕怎么玩么]

      [你会?哇那你好棒哦!高兴了么??]

      [笑笑][吃多了么]

      [就是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感化]

      ……

      弹幕战火燃烧,偶尔掺杂几条格格不入的询问感情问题。肖可怜可没兴趣与这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分享个人经历,他继续扫几眼便不再管它们,任由文字飘在视野上方,自己戳戳左边000的桌面,向对面微扬下巴示意自己打算跟因斯伯特说话。确定000知晓意思并点头后,他出声招呼起因斯伯特:“您好呐,请问——”

      肖可怜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称呼因斯伯特,也不确定该如何说,因此只拖长声音,想等对方先说。

      幸好因斯伯特一想起自己还没完成任务就连忙开始讲解,避免肖可怜绞尽脑汁使用磕磕绊绊交际术的惨剧。

      从因斯伯特口中,三人得知目前他们所在地区是首都,也是神殿所在位置,全年都有大量异地人来此进行朝圣活动。也因有大量异地人,真教徒很容易混在里面。

      据说真教会通过欺骗手段搜罗信众,并会使用不为世容的技术强硬拔出信众身上“神的恩赐”,洗脑使那人成为他们的一员,非常危险。

      近期他们出现了不明原因的活跃状态,从三个星期前到现在,已有两两一组共三组的六名真教徒在街道自焚,另外陆陆续续抓住了七名对神之教徒实施故意伤害、非法监禁等行为的真教徒,他们被抓住后什么都不肯说,现已全部被处以火刑。

      具体的因斯伯特并没有多说,他的目的只是提醒这些异地人要警惕,目前他们判断真教可能要在生命之庆上搞事。

      因斯伯特还没讲完的时候,他兜里的表便开始响。肖可怜猜测那块怎么看都是机械怀表的东西并不是一块机械怀表,因为它的响声是首没听过的歌。

      掏出表按掉铃声,虽然是先前发呆最久的,但因斯伯特似乎在赶时间,再次强调一遍真教徒特征后便起身告辞。肖可怜三人自然也顺着道别,临走前,何乐与因斯伯特约定晚些时候让他来找他们商量婚礼的事。

      因斯伯特口中对真教徒的描述太抽象,无外乎畸形、不祥、病态、诡异之类,不知是本地人对其有感应还是身为神官的个人见地。

      暂时没管那么多,三人回到旅店房间继续商议,肖可怜也终于能好好问问何乐了。

      登记一下结婚算了怎么还要办婚礼,最重要的是——分文没有拿什么闲钱办婚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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