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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明不白 ...
气氛就这么僵持起来。
白雨眠手仍覆在他眼上,另一只手去把枕头往右侧移,企图遮住那盒东西。
遮掩完毕,白雨眠躺回床上,在想这是谁安排的。薛晴说房间是她吩咐阿姨打扫的,这盒计生用品,没有她的授意,想来阿姨也不会擅作主张。
刚才在楼下催生的是她,现下在枕头下埋雷的也是她。这位婆婆有点意思,白雨眠嘴角不自觉牵动。
“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躺在身侧的男人偏过头来,视线停留在她仍然烫红的脸颊。这话问得小声,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暗哑磁沉,飘进耳朵里让心脏一麻。
白雨眠怔愣一瞬,而后结巴道:“没,没什么。”
中间的被子向上拱起,他直接伸手把枕下的盒子抽出来。
看清上面的字样,男人扬唇讥笑,“怎么,没见过?”
这样的嘲讽大可不必,白雨眠心一横,坚决道:“不仅见过,还用过!”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没事在这上面较什么劲?
“是吗?”男人尾音上扬,戏谑无比。
蝉丝薄被高高拱起,拱成两人叠高。
薄如蝉翼的夏被之下,印出男人赤|裸结实的肩胛和收紧的窄腰。
外套、睡裤、内|裤,一件件贴身衣物从被子里抛掷而出,毫无章法地堆叠在床下。
他的手触到她的小腿肚,欲往上推起,方便活动。
“嘶”,白雨眠蹙起眉头,“疼!”
刚才还假惺惺关心她的伤势,金(甲)虫上脑后就全然不记得,她在心里狠狠骂着。
“抱歉。”他放弃曲她腿的想法,转而将手探向别处。
这一切开始得不明不白,白雨眠侧头看向拉起的深灰色窗帘,身下的感受却清晰异常,一幕幕在脑海回荡。
她两腿直直摆在床上,他也尽量避开擦碰她的伤口。
动作之间,腿内还是被擦得泛红。
行至更远处,白雨眠手掌骤然握紧,小腹也紧紧绷着。
随着最后一步,偃旗息鼓,脑内一片空白,静静地任汩汩的溪水流经自己。
“下去,重死了!”白雨眠伸手推他,语气不自觉加重,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懊悔。她不该配合着他摆动,可那时一切行为不受控制,她只能在事后表明自己的心志。
身上的男人眼尾上挑,听话躺到边上,探手把她因为汗液贴附在额头的发绺捋到耳后,“原来会发出声音,刚刚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白雨眠瞪他一眼,“你父母还在楼下。”
男人眸光亮起,低笑一声,“原来是担心这个,”他掖了掖两人之间的被子,“下次放心喊,这儿隔音好。”
白雨眠被他的口无遮拦惹的羞赧,扔下一句:“没有下次。”就背过身去装死。
“啧,”边晟无奈扯着嘴角,“刚掖好的被子。”伸手把她往自己这边揽,“夜里凉,搭好。”
清檀院地处山林,夜里凉风习习,刚才两人“并肩作战”的汗湿早已被吹散。
被子里的两人仍旧未着寸缕,他手自被子里穿过,松松搭在她的腰上,肌肤|相贴的距离,又让冰凉的表皮产生热意。
电光火石间,不久前偃旗息鼓的火苗又被点燃,他把人翻身抱坐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又是一场折腾。
……
翌日,两人都赖了床。
下楼时,薛晴眼神在两夫妻身上梭巡,试图发现一点端倪。
“小白,昨晚睡得好吗?”薛晴眉开眼笑,殷切询问。
“嗯…睡得很好。”白雨眠拇指抠着掌心,扯了个谎。
边晟没在旁听她们婆媳寒暄,径直走到窗边,和正喂鸟的边科打招呼。
“今天起这么晚?”边科目光从鸟笼上转移到儿子脸上,“你以前可不赖床。”
边晟从边科兜里掏出烟盒,咬上一根,含混着答:“你以前也不遛鸟,现在不也乐在其中?”
边科不在这上面和他掰扯,转头问起了集团工作。
“牙克石那地你跟人王总要来的?”
边晟把烟拿出,吐一口烟圈,“瞧你这话说的,他自己放手的。”
边科负手冷笑一声,“你就可着你老爹的朋友霍霍吧。”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又嘱咐一句,“凡事不要操之过急,试驾也交给专业人士去做,管理不是你这样当的。”
“嗯,听进去了。”边晟把烟杵灭在桌上的陶瓷缸里,扔下烟蒂,“走了,你们二老保重身体。”
临走前,边科又给儿子后背一击肘,“生活工作千万分开。”
边晟没回头,抬起右手在身后挥了挥。
这边乘地铁不方便,边晟开车送她回了雨阁。
车上,白雨眠打开自己背来的包,里面装满了色彩喜庆的大红包。全是昨晚边家长辈塞给她的,说着这是改口费,他们也不知道边晟说结婚是真是假,但都提前准备着。
本着传统,红包里全装的是现金。一个红包有两三厘米厚,家里长辈七七八八放在一起,她背起来都肩沉。
“这红包我放你车上吧,合同里也没写这项收入。”
边晟瞟一眼她包里那些红包,没想到家里还挺重视。“你自己收着,合同里也没写昨晚那些事。”
“白日宣|淫,非君子所为。”白雨眠声音清亮,努力让自己保持正气。夜里的她不受控制,白天还是应该维持秩序的。
开车的人食指敲敲方向盘,发出闷闷的声响,“我有说过自己是君子?”
“好好开车吧,我还想活久一点。”白雨眠目视前方,一身正气凛然。
边晟眉梢上挑,似笑非笑。
回到休息室,白雨眠将红包里的钱全倒出来,重新给每个红包里装上一千现金,作为给雨阁员工的高温补贴。
在装最后一个时,想到唐丽容之前提起的想找时间回老家找女儿的事。略略思考一阵,又多给最后一个红包塞了两千块,作为给唐丽容提供的路费。
或许微不足道,但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结婚几个月以来,她没怎么回过自己父母家。有些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然而夜深人静时,也会怀念儿时依偎在父母身边的亲情时刻。
人就是如此奇怪。终于逃离到以前日思夜想的无人之地,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虚无。
思及此,白雨眠又从自己抽屉里拿出去年过年没用完的红包,给父母一人包上一个,决定回家看看。
她在小区门口看见白实易的车,定睛从背后瞧了一眼,注意到副驾上坐着赵兰英。
走到单元楼门口,父母刚好从车上下来。视线下移,停留在白实易手上拎着的塑料袋上。那是医院拍|片的包装,他们正从医院回来。
白雨眠伸手拿过父亲手里的袋子,边看边问道,“去医院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你又没车,走路送我去呀?”赵兰英抬手把片子从女儿手里拿回来,“你能看懂?”
白雨眠放手,“看不懂,你给我讲讲。”
坐在沙发上,白实易给她倒了杯温水,回自己房间,留她们母女二人独处。
赵兰英看一眼白实易离开的方向,对女儿说别管他,又问白雨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和边晟闹矛盾了?”
“没有。”白雨眠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来,没来由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一句封建思想的俗语在脑子里闪过。
原来嫁作人妇后,再独自回父母家,是一件纳罕事。她很快忽略自己心头所想,只当自己过于敏感。
转头问起自己想了解的,“你快和我说说你的腿,之前不还我说不打紧么?”
闻言,赵兰英脸色凝滞半刻,声音随着情绪低下来,“还是这房子太潮,得搬出去了。”
白雨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回头看看身后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闭着,“那这儿,要卖出去吗?”
赵兰英抬头,扯出一个尤其勉强的笑脸,看得白雨眠一阵揪心,“不买,时不时回来看看,挺好的。”
她拉着白雨眠起身,走到厨房外的白墙边上,指着上面漫漶不清的涂鸦,“你看,你们兄妹三人的身高,每隔两年我都给你们划上一笔呢。”
白雨眠看着眼前十几年前留下的痕迹,眼睛酸涩,想起童年和哥哥妹妹的游戏时光。
从前妈妈在这里烧饭,哥哥带着他们从小区跳绳回来,就不时在这面墙上涂涂画画,用新买的彩色铅笔,在白净的墙面上画上自己心中理想的家。
回忆的阀门被打开,泪水也开始泛滥,啪嗒啪嗒砸在深色木地板上,又向四周蔓延开来。愁绪笼罩在母女周围,她这些年来竖起的铜墙铁壁轰然坍塌。
白雨眠伏下身,抱住母亲,头搭在她肩头,喃喃道,“妈,走出去,别把自己困在这里。”
赵兰英迟疑不决,随后抬手,回抱女儿的后背,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好,妈答应你,换个环境,换个活法。”
下午她留在家里吃了饭。
饭桌上,母亲问她和边晟的相处如何,白雨眠捻着好听的回答,不让家里担心。事实上她也真的过得还不错,至少身边偶尔有人拌嘴,她不会有空余的时间多想。
至于她和白实易之间,仍是没有多的沟通。赵兰英也累了,不再父女之间斡旋,随缘。
白雨眠拒绝母亲送她去地铁站的要求,强硬把人扣在单元楼下。
“行了,回去吧,我这里出去没几步路。”
赵兰英仔细打量起女儿的变化,有气无力地提起白逸文,“你也结婚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你爸两个。”
“你哥去年回家还说准备转业,前段时间不知怎的,又决定留在部队了。”说完,她叹一口气,是真的渴望有孩子在身边陪着。
白雨眠没听说白逸文转业的事,她最近也没和白逸文联系,但还是安慰着母亲,“你安心照顾你的腿,哥哥转业的事我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说完还是不太放心,又补充一句,“我尽量多回来陪你吃饭,没事的。”
赵兰英立刻回绝,“那不行,你刚结婚没多久,抓紧和边晟培养感情重要,少往后家跑。”
“行,那到时候再说。”她把赵兰英催回去,下面暑气未消,担心母亲站久了中暑。
店里人手充裕,白雨眠直接回了御景湾。
洗去一身粘腻,躺在床上,记起母亲的忧虑。又伸手抓过手机,给白逸文发了消息过去。
白雨眠:【怎么又突然要留部队了?】
审核你好,没有任何直接描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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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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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下本写《春河淌》,干翻世界拽姐x阳光快乐小狗,求小天使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