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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二章】安溪夜酒 ...


  •   安溪村。

      冬天一到,靠海而建的安溪村就显得分外安宁而祥和。和渝州一样,今年这里的雪下的特别大,但幸运的是在大雪来临之前安溪村的渔民们就像得到了龙王爷的赐福,个个捕足了鱼。

      鱼卖了钱,家家户户都收获极丰,人人心里头乐开了花。人的心里美了,那看什么都是好的,连看这场罕见的大雪也觉得诗情画意起来,加上安溪村本来就是一个有着美丽传说的村子,这场雪就在少女们的眼中有了美丽的故事。

      故事很多的版本,主角却永远是那个痴情的神女水碧和歌者溪风。

      最让大家认同的故事是有人说水碧等了五百年,她终于等到了溪风,她与溪风再也不会分开了,所以大家都认为这场雪就是为了庆祝水碧与溪风的重逢而下的。

      其实没人说得清第一个说水碧神女终于等到了溪风的人是谁,好像是个俏丽的红衣少女,又好像是个俊俏的阳光青年,或者是一个俊逸的白衣道士,也可能是一个美丽的紫衣姑娘。大家说不清楚,只知道那是在一个午后,天地变色,地动山摇,连大海也浪高百丈异象骇人。可只是一会儿,人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天地大海就已经恢复了原有平静,仿佛一切只是人们的错觉,而之后水碧神女与溪风在一起了的故事就流传了起来。

      大家都喜欢这个故事,他们为痴情的神女而高兴,也相信这场美丽的瑞雪是上天对水碧神女的祝福。因为当海风夹杂了白色的雪花后,原本腥咸的海风中居然神奇的多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冰凉淡雅,像极了传说中那位痴情神女身上的味道。而在那微微的海风声中,如果凝神去听,仿佛还能听到一阵美妙柔情的歌声,缠绵悱恻。

      今个,风雪依旧,安溪村原本靠着海边的一家露天酒肆已经搭上了遮雪的顶棚,酒肆老板正在角落烫着两壶好酒,他看着炉子里不时飘出的火光,突然觉得那红艳艳的火焰像极了某位客人的头发,张扬霸气又冷冽无比。

      想到那位神秘的红发客人,酒肆老板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本能的敬畏。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位客人是在三个多月前的傍晚,那位客人和一个俊俏的青年坐进了他的酒肆。他就好奇啊,一头红发的人会长什么模样?便在送酒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把他整个人给震撼住了。

      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一眼看到的样貌是如何如何,因为他深觉若是自己敢对这位客人评头论足那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冒犯。

      他有了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他被俊俏青年叫回神的时候,他都已经跪在那位客人脚边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位客人就是天生的主宰者!是王!

      这让人无比敬畏的感觉也并不是只有老板一人有,每当红发客人来喝酒,除了那位随行的俊俏青年外,周围根本没人敢靠近他们,不但不敢靠近,每个人都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村里最粗鲁的汉子都忍不住把呼吸放到最轻,生怕让红发客人有丝毫的不快。

      老板曾经暗暗疑惑过,这样一位让人敬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王者气势的红发客人怎么就会和那个总是嬉皮笑脸说话没个正紧的俊俏青年一起喝酒?

      这个问题老板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之后他就想开了,朋友之间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就算性格相反,身份不同,但是也不妨碍成为朋友,不妨碍一起喝酒……想到这,老板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他们……已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酒肆老板抬头看看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的天空,很希望能听到那一阵不正经的嬉笑声,然后见到俊俏青年无赖般勾着红发客人的肩膀把大半个身体重量压过去,一路笑闹的出现在酒摊前大叫:“老板,给我们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而那时,红发客人俊美的脸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一言不发,但是那双深邃的双眸却宠溺到柔情……

      ……

      “老板?老板?”景天在神游太虚的老板面前挥手大叫:“老板!!!”

      “哎哎!咦?”老板用力眨了下眼睛,只见眼前突然有了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再定眼一看……

      虽然这次出场方式不一样,是那位红发客人抱着嬉皮笑脸的俊俏青年出现的,但绝对不会弄错!

      “是两位爷!哈哈,好久不见!!”

      早就期待着这两个会突如而至的神秘客人,老板很快定神过来。哈,真是海龙王显灵,可终于把他们给盼来了!

      景天豪爽道:“老板,给我们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

      “好咧!”老板点头,殷勤无比,“快过年了,我家老婆子做了些熏鱼干和腊肉过会送两位爷尝尝。”

      “哈哈,谢啦老板,如果好吃这位红毛大爷重重有赏!”景天下巴枕在重楼肩膀上对着老板回谢,反正每次都是花重楼的银子,他大方的很。

      说话间,重楼已经抱着景天走到了老位置上。

      重楼问:“如何?自己坐?”

      “呃……”景天呲牙做了个鬼脸,后失笑,“不自己坐着难不成还要躺在你怀里喝酒啊?”

      重楼想了下,一脸认真的回答:“可以。”

      “噗……哈哈哈哈哈!”景天一顿,随后笑得东倒西歪,当他抱着肚子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时,整个人已经笑瘫的趴在桌上直抽抽。

      景天缓了半天的气才缓过来道:“我说真的,大红毛,你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可爱?是什么意思?”重楼一边问,一边帮景天整理了下披风,想了想似乎觉得还不太对,便皱着眉伸手凭空翻掌一抹,冰凉的海风瞬间就被阻隔在无形的四面气墙之外。

      再看景天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重楼才觉得满意,舒展了皱眉开始正视景天,四目交接时发现后者正一脸狭促,清亮的一双大眼忽闪忽闪。

      “怎么了?”重楼问。

      “嘿嘿,大红毛你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太可爱了!”景天屈指敲击了下桌面,然后伸手按到重楼的心口,感觉到对方一下紧绷了身体,撇了下嘴道,“放松啦!我又不是和你打架想偷袭你,我只是想摸摸你的心何时柔化成了水……”

      “我的心就算是我死了也只会变成灰,怎么可能化成水?”重楼轻轻拍开了景天压在自己心口的手掌,魔的心脏是唯一的死穴,魔本能对心脏的保护是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虽然他信任景天,也并不讨厌景天的触碰,可突然被景天按住的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好几拍,这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却又突然感觉莫名的熟悉。

      收回手的景天摸了摸手,暗暗感叹了下这大红毛的胸肌可真结实,宽厚有力,一点也不像他,以前他就觉得自己光长个子不长肉,哪怕白豆腐那么看着瘦长的一个人,脱了衣服的肌肉都比他结实……

      心里有些妒忌,景天哼了哼:“你怎么和白豆腐一样小气,摸两下又不少你们一块肉!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吗?”

      “这样的比喻我有懂的必要吗?”重楼面无表情的反问。

      一下被噎住的景天几乎要磨牙,他拍了拍桌子:“喂,大红毛你这就不可爱了哦!你这样小心没女人喜欢你!你……”

      “我可不可爱不重要,有没有女人喜欢也不重要。”重楼突然打断景天,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现在重要的是你之前怎么了?”

      真是大木头啊!景天忍不住扶额,和重楼谈情就好比对牛弹琴,他真佩服紫萱嫂子之前居然可以对着这头红毛牛弹琴这么久,最后还能把它弹动情了……

      景天知道重楼的很多改变都是因为紫萱,本想拿紫萱糗糗他,但一想说了重楼还不一定听得懂……只有放弃这个念头,转而到重楼的话题上,不过……

      “我之前怎么了?”景天不明所意的反问。

      “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你双眼无神的向地上摔去!”重楼再次皱眉,之前为了恢复魔灵他试着在魔界的地炎中沉睡,本以为他被邪剑仙打散的那些仅存的魔灵是聚不回来了,可没有想到不但他被邪剑仙打散的魔灵回来了,就连他被禁锢在神界的元神也回到了体内,这个发现让他从地炎中醒来,然后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欲望让他疯狂的想见上景天一面,他想见景天,非常想见,哪怕不能和景天比武,那也能喝酒!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重楼从魔界到了人间,可没有想到一到永安当就看到了那一幕!

      说真的,重楼一点都不喜欢那一幕,漫天的白雪中,景天就像失了灵魂和所有的活力直挺挺的倒下去。

      那一瞬间,重楼的心狠狠被揪起,他冲过去接住景天,可没想到接入双臂中的身体是那么地冰冷无力,仿佛只要稍稍一动,景天整个人就会如白雪散开一样烟消云散。

      他甚至忍不住想,是不是当年飞蓬被打下凡间的样子就和现在的景天一样?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那种难受和心慌让他想直接冲到天上把当时正在布雪的神仙给撕碎剁烂。

      “是吗?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景天沉下脸,喃喃自语,声音很轻,“没想到会这么快,日子……”应该不多了吧。

      “你接着往下说,日子怎么了?”重楼望着景天,没想到总是挂着痞笑的景天也有沉下脸的一天,这说明什么了?这个小痞子心里又藏了什么秘密?

      重楼再次想到了飞蓬,那个他追寻了千年的对手,那个总是一脸清冷高傲的神将。他明知道新仙界一战已触犯天条会得到惩罚,可就是什么都不说。要不然那天就算是伏羲老头亲自到场他也会把他带走,怎可能让他被剥夺法力打入人间受轮回之苦?!

      心里头一紧,重楼冷下了表情再次问道:“景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哈,我哪有什么事还能瞒得了你?”景天却夸张的一笑,随后急忙一指气墙外差点撞昏过去的酒肆老板,大喝,“酒啊!”

      景天呼喝声未落,空中就见红光一闪,重楼的人已经到了气墙外,他双手稳稳接住了快摔落于地面的两只酒壶,同时手臂挥动间带出的一道无形气流卷住了差点跌倒的酒肆老板,随着重楼站直身体,被撞的晕头转向的老板也站了起来。

      “了得啊!好身手!再来一个!”景天立刻像看杂耍般激动地拍手叫好。

      重楼默默地把眼神瞥过去,景天急忙捂嘴,眨着眼扮无辜。

      “哎哟!怎么了这是?”酒肆老板捂着额头直晕乎,明明啥都没有,他怎么好像撞墙一样?

      “我的头!咦……不疼了?”酒肆老板疑惑地甩了甩头,看后满脸迷茫的看向景天,他刚刚感觉头都要撞裂开了,现在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了。

      当然是因为大红毛出手啦!这治疗术施展的那叫一个悄无声息和迅速!比起蜀山又要念咒又要结手印的治疗术可好用的多了!不愧是魔尊级别的!景天一边儿对着重楼偷偷竖大拇指,一边儿对着老板笑得无比纯良且小白,摆出了“老板,你一定是幻觉,我啥也没看到”的大忽悠脸。

      重楼依旧面无表情,可心中却有些啼笑皆非,他慢慢走回位子上给了景天一壶酒,两人对视,又一时无言,下一秒两人却心有灵犀的举壶重重碰了下,“哐!”一声后各自仰头喝了一大口。

      “哈,好好……爽快!”景天砸砸嘴道,“好酒!”

      重楼咽下满口的酒香,与景天那份无需语言的默契让他嘴角勾勒出一丝轻微的弧度,一直压抑着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这时酒肆老板又端了下酒菜过来,这回他显得小心翼翼,摸着走进,发现并没有什么透明的墙便过来把菜放下道:“腌白菜、花生米和卤牛肉,两位先随便吃些,熏鱼腊肉一会儿再给二位送来。”

      景天向酒肆老板道了谢,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块牛肉后突然问:“对了大红毛,看你的样子是不用做人了?魔灵都恢复了?”

      重楼点头。

      “咦?”景天好奇了,“我记得你不是和我说你体内剩下的一点儿魔灵都被邪剑仙打散了吗?就算回魔界的地炎中沉睡也不一定能恢复。”

      “本来是该如此,上次与你分别后我本想回地炎中沉睡十年。可没有想到之前我与你在神界一战后被禁锢在神界的元神突然回到了体内,或许是因为我的元神回来了,所以被邪剑仙打散的魔灵也全部重新凝聚。”重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的元神此刻就在心脏里沉睡,虽然他现在还无法与元神通念感应,可带回来的力量却足够他再次成为魔界至尊。

      “等下,你说什么?你的元神被禁锢在神界?这怎么回事?”景天这一听,满脸惊讶道,“而且这和你与我在神界那一战有什么关系?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快点老实交代!”

      重楼一下子变得沉默。

      景天不乐意了,敲着桌子哼哼:“喂喂,我说大红毛,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这点秘密都不能说?”

      “好吧,我说。”重楼叹了口气,突然像是想开了一般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我与你在神界那一战的时候因为感应到飞蓬的气息所以元神出窍了。”

      景天举手打断重楼:“再等一下,你什么时候感应到飞蓬的气息?我怎么没感觉?”

      重楼道:“在你第一次被我打伤的时候,我突然感应到了飞蓬的气息,我那时不是说了一句你不是飞蓬么?”

      “你不是因为我功夫太差所以才说我不是飞蓬的吗?”景天顿了顿,看着重楼勾起了嘴角立马呸了起来,“呸呸呸!我可是救世英雄景大侠,后来还不是照样打败你了!”

      重楼忍不住轻笑:“那时候我的元神已经出窍了,而元神出窍代表了我失去了体内八层的魔灵。”

      “所以你现在想说明什么?”景天甩了刀子眼过去。

      重楼摇头道:“我不想说明什么,我与你那一战确实痛快,你的仙风云体术以及最后两招的流光万影和会心一击都施展的和飞蓬一样好,是我输了。”

      景天满意的点头,这话听着顺耳多了,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领悟的轻功名叫仙风云体术?还有流光万影和会心一击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这两招的名字吧?”

      重楼听了也是微微一愣:“这都是飞蓬的绝技,难道不是夕瑶在给你疗伤的时候以神法传授你的么?”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景天跳起来,随后又缓缓坐下,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与重楼决斗中领悟出来的身法剑招原来都是飞蓬的绝技,怪不得那时他在猪婆的吵闹中仿佛听到一个清冷的嗓音,似在耳边念着什么口诀,飞快地,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就已经消失,他一直以为是错觉,后来他就突然在闪躲重楼的攻击中领悟出了一套步法,甚至是一些精妙的剑招,而且越打越顺手,越打越觉得如有神助!

      原来,果然是神助……飞蓬早在那时就……

      这么说来,夕瑶最后说的那句:“谢谢你们让我今天见到了他。”是真的见到了飞蓬!

      景天一时心中激荡,扣着酒壶的手掌微微颤抖。

      重楼问:“景天,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本大侠一直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武功高深,随随便便就能领悟出的绝世轻功和剑招原来都不是自己领悟的,所以现在有些感慨罢了。”景天挥手,然后潇洒的喝了一大口酒,同时把眼中一丝异样的情绪藏到了眼底。

      “大红毛,你接着说你发现了飞蓬的气息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和你一遍比武,一边元神出窍的去了神树云台,飞蓬的气息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可是没想到神树云台布了结界,我的元神被禁锢到了神树里,然后与我失去了感应。而等我回到魔界时又遇到了紫萱,接着紫萱偷走了我的心脏,我们魔的元神都是从心炼化而来,没有心脏我就无法进一步的与元神相感应……”说到这里重楼顿了顿,看景天听的有些不明白便更详细了一些道,“我与你比武后回到魔界疗伤,紫萱那时就在魔界,她告诉我既然寂寞那不如找个女人作伴,然后她吻了我,她在教我怎么接吻的时候从我的体内偷走了我的心脏,吞进了她的体内。”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景天表情纠结了很久,然后终于明白了,原来重楼在安溪村和他说被紫萱偷走了心是指体内心肝脾肺肾的心啊!不是比喻的表达啊!天哪!紫萱嫂子也太凶残了吧!居然真的把别人的心给“偷”出来了啊!而且还是在接吻的时候……话说这个到底具体怎么操作的?用舌头勾出来吗?那得多长的舌头?

      景天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觉得紫萱嫂子好恐怖怎么办?

      不对,千万不要吓自己!这么恶心的方法绝对是我胡思乱想!我家紫萱嫂子那么一个超级大美人怎么会用这么恐怖的方法呢?一定是用法力之类吸过去的!景天狠狠摇头,把脑海那恐怖的画面用力甩出去!

      默默看着景天突然一脸快出来哭的表情,重楼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猜测:“你该不会被吓到了?”

      景天可怜巴巴的看向重楼:“……”

      重楼默了一瞬,立马道歉:“我不该说的这么详细。”

      “我不是怕,我就是觉得我嫂子的形象突然有点儿扭曲我接受不了。”景天拍着小心肝喝了几口酒平缓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后来呢?你该不会是因为心脏被紫萱嫂子偷了,元神又被禁锢在神界,所以才会被邪剑仙打败了吧?”

      “差不多,如果不是因为元神离体,而你在神界又捅了我一剑,我的心脏受到重创还没有来得及治疗就给紫萱偷走,紫萱偷了我的心脏后为了维持青春和救徐长卿强行吸取了里面封印的魔灵,如此一来我的心就是伤上加伤,之后为了成全溪风和水碧我又亲自毁了他与我的魂契,最后神魔之井因为邪剑仙的关系出现异动使我根本没时间治疗心伤,还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的魔灵去维持神魔之井的空间稳定……”

      景天摆手道:“停停停,说了这一长串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和邪仙剑交手的时候还剩下你鼎盛时期功力的几层就好了。”

      重楼想了想,道:“如果说是相比我最强的时期,那么就是一层的一小半都不到。”

      “呵!呵!”景天嘴角抽搐,照这么说来,重楼输给邪剑仙可不单单只是冤枉而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这简直就是各种悲催倒霉的巧合都给他遇上了,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或者就是老天早就注定了重楼会遇上这一切,不然……

      想到这里,景天拍了拍额头,事已如此还有什么不然的呢?一切都已经发生,再不然也没有用,与其假想那些不然如果,还不如坚定他下面要做的!

      深深吸了一口,景天扬起了一个笑容举起酒壶道:“过去的就不说了,咱们今晚是来喝酒的!大红毛,来,喝!”

      重楼看了景天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景天有事藏在心里。可景天不说,他也不愿逼他或者用个探心术去窥探他的内心。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他只要看到景天就好,只要看到景天他就觉得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喝!”重楼跟着景天举壶。

      酒壶相撞,“哐”一声,两人又是各自一大口。

  •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什么还请各位指点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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