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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九章】毛犊翼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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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徐长卿的卧室。
景天盘腿抱着被子气呼呼的坐在软床上。
徐长卿坐在床边，苦笑着用灵力帮景天明显高出一块的额头抹药并治疗。
“嘶……白豆腐你轻点。”景天皱眉。
“别弄疼他！”重楼站在一边跟着皱眉。
“你还说！”景天一听重楼的声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下床，一指飞过去对着重楼的鼻尖怒道，“你结个气壁就结个气壁吧，你好好的还施个反弹术干什么？！”
想想他用那么快的速度御剑撞过去，反弹回来的撞击让他到现在还感觉身体发抖，五脏六腑像移位了一样的隐隐作痛。
重楼俊美的冰块脸有些发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但最终只是撇过脸不发一言。
倒是徐长卿拉了拉景天，反而站起来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并不能怪魔尊，魔尊会结一个防护用的气壁是因为弟子们看到我俩在斗法便纷纷想要帮忙……”
说到这里徐长卿顿了顿，当时他和重楼正打的不可开交，突然有十几个弟子御剑偷袭重楼，想当然根本不可能成功，他本担心重楼会大开杀戒，可重楼接下他们的攻击后并没有反击，只是结了一个气壁而已，现在想来倒是要谢谢他的手下留情。
徐长卿也不扭捏，立刻报了一拳道：“这件事还是要多谢魔尊心存善念手下留情。”
“啊？”景天有些看不明白这情况的发展了，白豆腐向大红毛道谢？
看景天一脸莫名其妙，徐长卿继续解释道：“感谢是应该的，魔尊的气壁不但可以阻止弟子们胡乱打扰，还可以防止我俩在斗法过程中不小心误伤他们，至于反弹术么……”气壁只能阻止却无法让众弟子们停止，几百把长剑叮叮咚咚敲着气壁乱响，估计是重楼听烦了才会又加上一个反弹术，是想让弟子们知难而退。
景天何尝不明白原因，他只是借题发挥想来个先声夺人，这样才好事后毫无顾忌的对着重楼开各种压榨条件，他惊讶的是徐长卿居然会帮着重楼说话。
景天有些茫然的来回打量两人，问道：“咦？奇了怪了，你们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
变天了吗？还是下红雨了？或者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人因为紫萱姐的关系可算是情敌啊！
重楼也没有想到徐长卿会帮他解释，更没有想到徐长卿会向他道谢，那张冰块脸不由愣了愣，随后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领情还是不领情，口气依旧狂傲道：“不用道谢，不杀他们只是因为本座懒得对他们出手而已，还有……”重楼严肃的看向景天道，“本座凭什么要和他一个凡人共用一个鼻孔出气？”特别口气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疑问，显得十分不屑。
景天：“……”
徐长卿：“……”
景天和徐长卿对视，纷纷因为重楼这句一本正经的话而愣住，再看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和严肃……
“噗哈哈哈哈哈哈……”景天跌回床铺抱着被子打滚。
“哈咳咳咳！”徐长卿急忙用咳嗽来掩饰道：“在下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咳咳。”
重楼当然不明白景天和徐长卿为什么要笑，他的话很可笑吗？他和徐长卿本来就不是用一个鼻孔出气的好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重楼不明白，所以脸一下就更黑的厉害，房间的温度也急速下降，还夸张的以重楼为中心刮出一圈黑色的冷风来。
呃，大红毛生气了！景天被冷风刮得打了个冷战，顿时笑不出来了。只觉得钻进被子还是冷，眼睛一瞥，瞄到床头自己的包袱，立刻冲过去翻出那件黑色的披风往身上一裹，瞬间……啊，这个世界温暖了！
徐长卿当然也措不及防被冷风刮得打了个寒颤，但他必尽道法高深，一个“明阳咒”便让自己包裹在一层淡金色的光圈里，气定神闲的任由魔尊不爽的怨念之气在房间里翻腾。
景天看着一屋子像气又像雾的黑色冷风激荡，心想再加个鬼哭狼嚎的音效那一定让人以为这屋子闹鬼了。
玩心一起，不由扯着嗓子叫两声：“嗷~嗷嗷~~~~”
一叫之下效果马上“碰”的一声出来了。
“掌门师兄！”常胤踹了房门冲进来。
身后跟着的守仁守义等五人也纷纷怒吼：“何方鬼怪敢到蜀山闹事！”
门被打开，重楼宣泄而出的怨气立刻向常胤等人扫去。
徐长卿一见那还得了，急忙飞身过去挡在常胤等人面前，手中施展出了一个金光护壁。
被重楼的魔气扫到虽不致命，但也会对凡人造成不小伤害，有损常胤几人的道法修为。
景天看突然闯进来的常胤等人便暗叫不好，也急忙过去拉住重楼的手臂道：“好了好了，大红毛，我错了我不笑了，你快冷静点。”
景天一讨饶，重楼就觉得自己拿他没办法，虽然俊美的脸还是阴沉着，但是周围的魔气和冷风已消散。
徐长卿也撤了法术问：“常胤，是出了什么事吗？”
常胤点头，想刚才那阴风阵阵和鬼叫估计也是掌门师兄和魔尊斗法弄出来的，倒是可怜了景天兄弟一定两头为难，想罢便同情的望了一眼景天。
景天正暗自流汗想是不是自己的鬼叫把人给招来了，偷瞄常胤却发现他也看向自己，心头一惊“难道被他听出来了？这交叉豆腐耳朵这么厉害，刚刚那鬼叫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听出是自己叫的。”
“不好意思啊”景天心中戚戚，干笑道歉。
常胤摇头道：“别这么说，景天兄弟辛苦了。”夹在掌门师兄和魔尊之间一定左右为难吧。
辛苦？鬼叫也会辛苦吗？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
景天只能干笑，这交叉豆腐是变相的责备他恶作剧添乱还是另有所指？为什么这群蜀山豆腐说话都让人那么难懂？一定都是白豆腐教坏的！景天用埋怨的眼神瞪向了徐长卿。
被瞪的徐长卿茫然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而自认和景天眼神交流沟通完毕的常胤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直接提点自家掌门师兄说什么“掌门师兄啊，你想讨好景天兄弟就不要与魔尊打架啦，多给景天兄弟一点儿面子，这样景天大侠一高兴说不准以后就会多来找你玩……”
以上这些还是等私下再和掌门师兄说吧。
常胤打定注意后严肃了表情，对着徐长卿一拱手道：“回禀掌门师兄，常胤已经确定了一开始景天兄弟来蜀山时镇妖铃会响的原因了。”
徐长卿看了眼景天，问道：“什么原因？”
“应该是这样的……”常胤走到景天身边上下打量一番道，“我本来以为镇妖铃会响是因为景天兄弟身上的这件披风是魔尊之物，但思来想去镇妖铃虽然能感应妖魔之气，可只因为一件魔尊的披风就如此震响还是太过夸张，所以经过推算可以确定这件披风必定是魔尊用自身一部分……炼成的。”
是哪一部分常胤还真不好说，像他们蜀山弟子习惯用自身精血炼物，至于魔族么，他还没见识过。
“嗯？什么意思？”景天还是有些没听懂。
常胤打了个比方道：“比如说掌门师兄赠予景天兄弟的建言剑，这把剑就是师兄用自身精血炼铸而成，所以当解开建言剑的封印后，蜀道护山灵气感受到的是掌门师兄的建言剑，便使景天兄弟可以架着它自由进出蜀山而不触动任何机关，因为建言剑其实就是属于掌门师兄身体血气的一部分。”
看景天已经有些明白，常胤接着又道：“景天兄弟身上的披风应该也是如此，所以一到镇妖铃的预警范围，镇妖铃误以为是魔尊驾到，才会震响不停。”
原来是这样！景天一拍脑袋，解下披风到手里，摸着柔软光滑，手感不要太好！而且挡风遮寒还管用的很，景天很喜欢这件披风，再次用脸蹭了下，实在舒服，便问：“大红毛，这件披风也是你用精血炼成的啊？”
“不是。”重楼摇头道，“虽然精血用来炼化器物的注魂效果不错，但严格来说并不能称之为自身的一部分。”
“哎哟，这披风听起来好像更高级的样子！”景天两眼放光，闪亮的都已经完全暴露了他想占为己有的意图。
“当然！”重楼傲然道，“是用本座的毛……”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听景天“噗！！！”的一声喷出来，然后很恐怖的鬼叫惊吼——
“我去，你的毛！！！”
随后，那么一件景天心目中的宝贝便甩了出去，在空中罩出大片黑色的华光落于地面。
重楼：“……”
徐长卿：“……”
常胤：“……”
守仁等人：“……”
所有人盯着地上的披风。
一秒钟后。
景天把目光转到重楼身上上下打量，结结巴巴道：“用……毛……毛做的……”
徐长卿和常胤等人纷纷傻了眼，先看景天，再看重楼；又看景天，又看重楼……
重楼盯着地上的披风，脸色由傲然变成冰块，再变成冰山，最后冰山裂开，呼啦一声，黑色的寒风从他身体中呼啸而出，这次不用景天配音，黑风刮过地面带起的尖锐声就像锯子锯着人骨头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完了，大红毛生气了！
景天暗叫不好，立马跑过去捡起披风拍拍灰尘小心翼翼抱到重楼面前道：“哎哎哎，大红毛别生气呀，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好心讲义气把宝贝借给我，我还嫌弃它不知道是用你身上哪里一块毛做的，是我的错，我混蛋，你快别生气了……”
看景天把披风甩出去的刹那，冲上头的愤怒让重楼差点儿想把整个蜀山夷为平地，可现在看着景天一脸小心翼翼来道歉，心中的愤怒又一点一滴的散去。
“对不起，对不起……”景天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连连道歉，“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啦，拜托拜托……”
真是气人的不行却又拿他无可奈何，重楼冷眼瞄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体内呼啸翻滚出来的魔风只剩下一个风圈在身体四周慢慢盘旋，转了几下也就没影了。
徐长卿和常胤纷纷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一瞬间，他俩已经准备好随时一战了。
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看来魔尊对景天兄弟真的很在乎啊，都在乎的任由景天兄弟操控了他的喜怒。
常胤不得不佩服景天，有景天兄弟这样看着，想来魔尊以后也不会胡作非为了，至少不用担心他又跑去锁妖塔搞破坏。
常胤很高兴，可徐长卿却反而担心起来，重楼所有的一切行为都表示了他对景天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可景天呢？景天对重楼是什么样的感情？
景天的前世是飞蓬，飞蓬与重楼惺惺相惜，甚至甘心为了重楼被打下凡间，现在的景天对重楼也是各种讨好卖乖……
等一下！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景天那性格自己还能不了解吗？
他对重楼还能有什么感情？无非就是兄弟义气再卖个乖顺便占占便宜啥的……
徐长卿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这时，常胤突然道：“景天兄弟，你是否可以把披风借给在下看一下？”
其实景天心里对于这件披风还是很纠结的，想想人家白豆腐多有内涵啊用精血炼剑，大红毛你堂堂一个魔尊随便挤个点血来都比用毛来做件披风说的上台面……最主要，这到底是用什么毛做的？那头红毛？还是你老大的胎毛？景天都不敢乱想重楼别的什么部位，怕再次把披风给甩出去。
重楼不发话，景天也不敢给，但又不想再捧这件“毛”披风，内心挣扎了好久，最后想想还是小命要紧。
不能再惹怒重楼了，天知道他会不会发起飙来把整个蜀山给掀了。
景天拎在手里给常胤看，支支吾吾道：“喏，你就这样看吧。”再偷偷瞄重楼，果然脸色好了很多，呼……看来自己做对了。
常胤在自己眼前一抹，不知是施了个什么法术，盯着披风一会后笑起来道：“景天兄弟，这并不是一件披风。”
“啊？不是披风？”
景天拎着披风反复来回看。
“不是披风是什么？”斗篷吗？
“应该是魔尊的……翅膀？”常胤不是很确定，但从透出的魔灵形状来看的确是一对黑色的翅膀。
“翅膀？”景天一愣，伸手就弹了一下常胤的额头。
“交叉豆腐眼花了你？”
“景天兄弟……”常胤被弹到，额头一疼，顿时傻了眼。
徐长卿也是一愣，然后对着傻眼的常胤解释道：“师弟别介意，这是景兄弟与我开玩笑时的习惯动作。”
只是现在看到这习惯弹到别人头上，不知为何，徐长卿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景天也是满脸的大囧，他弹白豆腐都弹习惯了，没想这一下就弹常胤头上去了。
景天立刻给常胤赔笑，道：“交叉豆腐，我就是太顺手，见谅见谅嘿嘿……”
“是常胤！”常胤想想也觉得好笑，真是拿景天一点办法也没有。
“哎哟，不管是常胤还是常交叉或是交叉豆腐这个有什么好计较的？称呼都是虚名，执着虚名怎么能修好道呢？不是我说你，这点你就要学学白豆腐，你看他多坦然，任何虚名对他来说都是浮云，只有这种心境才能有大成就！”景天一脸语重心长的教育着常胤。
常胤默默地看向徐长卿，徐长卿扶额。
那个，其实掌门师兄是想捂脸吧？
何况掌门师兄对白豆腐的称呼只是坦然吗？那根本就是认命了吧！
常胤突然想他家师兄和魔尊还打什么呢？有什么好打的？明明在景天兄弟面前都是一样的“无可奈何”加“一败涂地”。
这样一看，掌门师兄和魔尊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吧。
果然天道注定的救世大英雄就是不一般！
常胤感慨，心中对景天是越发的钦佩，既然掌门师兄都认命了？他还坚持什么？
想通（歪？）的常胤不由点头道：“景天兄弟说的有道理，是常胤执着了，不管是常胤、常交叉还是交叉豆腐，只要景天兄弟想叫，那叫什么都可以。”
“啊？是吧？我说的有道理吧？交叉豆腐你终于开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景天反应过来后瞬间这个乐啊，他一手搭住常胤的肩膀，得意的笑声差点掀了屋顶。
徐长卿无声叹气，有种自家师弟会被诱拐上歪路的预感。
而重楼则有些不爽的冷哼一声。
“呃……”景天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尴尬的偷看了下重楼，关于这披风的事还没有解决，他可不能太得意了。
咳一声，景天严肃了表情，一脸认真道：“交叉豆腐，虽然你读书多，但这次我可以保证你是绝对看错了，这不可能是翅膀的。”
景天腹诽，大红毛的翅膀早给他自己玩坏了。
那天晚上重楼的翅膀因为紫萱的事儿被他自己给震碎了，之后还是景天给他敷的药。
“不是翅膀吗？”常胤再次看了一会儿，以形状来说明明就是一对黑色的翅膀！
“肯定不是，大红毛的翅膀……”
重楼突然打断景天道：“景天，我说过很多次，那不是翅膀！”
“好好好，不是翅膀，是魔翼总行了吧。”景天明显就是哄孩子的口吻，随后对常胤道，“大红毛的魔翼早在半年多前就没了。”
说完低头嘀咕：“不就换个好听霸气的形容词么，本质上还不是一样的，死要面子！”
景天兄弟，你的嘀咕我们都能听到啊！常胤哭笑不得，立刻偷偷打量重楼，只见这位魔尊果然没有生气，只有一脸的无语。
守仁几人也是各种心惊胆战，换做别人来说，估计早被重楼打死了。
景大侠真不愧为救世大英雄，太威武了！
真的是已经无语的重楼在心头叹气，那也不是魔翼啊，他记得很早就给景天纠正过，还不止一两次。
“景天。”这时，徐长卿叫了他一声？
“嗯？”景天回头。
徐长卿使出了和常胤一样的法术，手指抹了眼睛后看向景天手中的披风道：“这披风中的魔灵原型虽像是一对魔翼，但绝对不可能只是魔翼那么简单。”
“不是那么简单那到底是什么？”不是普通的毛吗？景天已经完全被吊起了好奇心。
“这件披风拥有很强大的魔灵……”之前徐长卿也没有仔细看，现在细细打量后，徐长卿发现这件披风中蕴含的魔灵巨大的可怕，几乎等同于重楼的力量。
“魔尊是把自己一半的魔魂融入在里面了吗？”徐长卿惊讶的看向重楼，之前比斗中他还奇怪重楼的力量似乎大有保留，甚至不展开魔翼偏要召出一只魔鸦来碍手碍脚，同时还要分出一部分魔力保护魔鸦不受蜀山法阵的侵蚀，不然那场比斗怎么可能让他接了一百招后又打了那么久？
“啊！一半的魔魂？”景天听的心头一惊，急道，“大红毛你别开玩笑啊，魔魂可是你们魔族除了心脏之外唯一的死穴啊！”
魔的心脏代表生死，而魔魂就是来自心脏的力量，不同于可以修炼出来的魔灵，魔魂是魔力量的本源，如果谁控制住了一个魔的魔魂，那么对方就能控制这个魔。
景天的担心让重楼的心情愉快了不少，他抬臂一拂，只见景天手中的披风瞬间成了一团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飞舞，每一根羽毛都带着如星辰般的光芒。
景天忍不住轻呼，这画面实在太过华美，那无数的黑色羽毛时而散开，时而聚起，如梦似幻。
最后这些羽毛在空中拼成一副巨大的图案，像是一条龙，又像是一只兽，景天还来不及看清，这些羽毛就一下成了一团黑雾，然后凝聚到了重楼的后背。
接着，重楼身后那对曾被他震碎的华丽黑翼就在空中慢慢成形。
“啊，还真是翅膀啊！”景天惊喜的大叫一声扑上去，跟给狗儿顺毛一样摸啊摸。
光滑而柔软的羽毛触感与披风一模一样。
“哈哈哈，原来你说的毛是你翅膀上的羽毛啊？”景天大笑，羽毛什么的景天完全能接受啊，如果是胎毛汗毛腋毛腿毛啥啥的那就太可怕了。
“这不是羽毛不是翅膀也不是魔翼，是毛犊的翼骨。”重楼是真无奈，面对一群没见识的凡人他还能说啥？要不是这些人里面有景天的在，他连说都不想说。
偏偏（真.没见识.乡巴佬.景天）还一脸你别逗了的表情道：“啥？毛肚的遗骨？毛肚有带骨头的吗？毛肚不是吃的吗？大红毛你现在也会开始说笑话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重楼按了按额角，怎么办？好想学学那个谁打儿子一样把这个小混蛋按腿上打一顿屁股？这种凡人才有的情绪对向来霸道冷酷狂傲的魔尊来说太纠结了！
“毛犊……魔尊的意思是说万兽之祖的毛犊！！！”常胤不愧为会行走的蜀山教科书，立马联想到了正确答案。
同时徐长卿也已经想到了《蜀山秘录》中第六卷上古残篇中提到的毛犊，毛犊乃万兽之祖，似龙似兽背有双翼，其翼力大无穷，能托天遨游。
不再需要其他多余的描写，光是托天遨游四字就已经足够说明毛犊的这对双翼有多厉害了。
可如今重楼说他后背那对华丽的黑色翅膀是毛犊的翼骨？这说明什么？难道重楼除了是蚩尤族后裔外还是兽祖传承下来的血脉？毛犊生应龙，难道重楼也有龙形？可重楼以前头上那两个角看着也不像龙角啊！
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很惊天的秘密！常胤和徐长卿交换了眼神，随后想到还有守仁他们，这个秘密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徐长卿和常胤不由想要交代他们一声，可一看之下门口哪里还有人在？
两人纷纷顿了顿，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疑惑的两人想了下又瞬间释然，能这么悄无声息把人弄走，这本事除了重楼不会有第二个。
常胤再次感慨，魔尊居然把他留下了，这算是看得起他还是信任他？
啧，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吧！
常胤苦笑，想也是魔尊看景天与他聊的来，给景天的面子才留下了他旁听，反正魔尊也不怕他泄密，在魔尊心里要捏死他还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至于守仁几个，估计是魔尊认为他们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常胤的这番推测和徐长卿完全相同，只不过徐长卿比他多了一种预感，一种难以言喻却又让他后背发寒的预感。
恐惧？害怕？
自从徐长卿死而复生后，他体内不但有了一颗金丹还莫名其妙多了两百多年的修为，原本只是融合期的他更是进入了元婴期，至于从融合期到元婴期之中该经历的心动期和金丹期是怎么渡过的他完全不知道。
在正式接任蜀山掌门后经过半年的修炼，他又顺利的进入了出窍期，这种修炼速度在整个蜀山乃至所有修仙派来说都是前无来者。
而到了出窍期的修仙者已能感应天道，这是一种很飘渺的感应，说起来有点像突然的预感，可这种预感不是来于自身，而是天道给予的。
也就是说重楼的这个秘密都让天道有了“害怕、恐惧”的反应？难道将来重楼还要颠覆六界和逆天不成？
徐长卿瞬间有了把景天藏起来让他远离重楼的念头，可……
徐长卿看向景天，景天正兴致勃勃的一边给重楼“顺毛”一边听他解释什么叫毛犊呢。
什么万兽之祖，翅能托天，生的娃就是应龙，景天忍不住赞叹：“原来毛犊这么厉害！那你这个翅膀，不对，毛犊的翼骨也一定很厉害了！”
“当然。”重楼傲然点头。
景天完全相信重楼的话，可是……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骨头啊！”不管是看着还是摸着，景天就觉得像是一对华美的黑色翅膀！
“若在下推测的没错，魔尊应该是把自己一半的魔魂融合在了翼骨里，然后用特殊的方法炼化成了魔翼的外形，这些羽毛就是毛犊双翼上的骨头。”
重楼挑眉，看向突然开口的徐长卿，彼此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高深莫测。
一旁的常胤看见了，却完全看不懂他家掌门师兄和魔尊重楼在玩什么深沉，而景天的注意力还全部在重楼的翼骨上。
过了一会儿，重楼对着徐长卿点头道：“算你还有些见地。”
平平淡淡的口气，居然不是冷漠和嘲讽？常胤惊讶了。
“在下也只是推测，若有失言之处还请见谅。”徐长卿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温文儒雅。
常胤茫然了，怎么掌门师兄和魔尊重楼之间原本针锋相对的气氛突然就变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