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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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入间清泉）：早知道就不来了】
【织田作之助（九条凛）：很难不支持】
【中原中也（松下和也）：……太宰治闻着味就来了】
—1—
爱伦·坡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逃过了上辈子的体测，没逃过这辈子的排球比赛。
尽管再三强调自己只会最基础的垫球，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众人拉到了湘南文学高校的体育馆里。
看着金碧辉煌，周围摆放着比自己太爷爷太奶奶还老的古董花瓶，挂着前几周刚刚才在美术参考指南书里的大师杰作……
“这是什么新型美术馆或艺术展吗？”爱伦·坡发出内心最深处的疑问，费奥多尔耸耸肩，“显然并不是，这是体育馆。”
“谁家体育馆摆放古董花瓶，挂着大师杰作啊？一个球干过去不就……”听到这番话的织田默默放下手，停止想近距离欣赏这个想法。
“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体育馆……”
“一样。”
国木田独步掏出印有“理想”二字的手账本，翻开，补充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也很吃惊，但不用担心这边物品的损坏，学校会进行报销。”
“并且因为要准备IH大赛，学校再次给了一笔经费。”
太宰治凑上前，开始数起那一大串零，随后幽幽道：“把我们卖了都没有这个钱。”
织田扫了眼，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认真地赞同道：“确实是很大一笔钱啊……”
爱伦·坡深呼吸，扯回正题，向大家强调道：“我最多只能作为替补，不能期待太多。”
织田也点点头，示意自己只能作为替补，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幻想。
中岛敦此时当任起队伍吐槽役，“我记得织田之前参加过全国大赛来着，不是吗？还有太宰你不要黏在人家身上啊喂！”
被点名的织田作之助身体一僵，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太宰治则捂着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提醒道：“是啊，全国大赛诶，差点就能成全国冠军啊。”
“可惜织田那个时候止步于全日锦标赛第六名啊。”太宰治如同鬼魅一般，飘到织田面前，结果被对方无情地推开了。
太宰治如同吟唱般，“全日锦标赛上的第六名啊！运动健将啊！”
可靠的人依然可靠，不可靠的人依然不可靠。中原中也嗤笑了声，对这个全日锦标赛第六名抱有怀疑的态度。
织田尴尬地冷笑两声，了解实情的芥川龙之介直言道：“又不是排球锦标赛，高兴什么。”
中原中也瞥了眼快要趴在织田作之助的太宰治，认真地发问道：“那织田学的是什么项目啊？”
织田作之助呆愣片刻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回答道：“我学的是花样滑冰。”
—2—
目前，湘南文学高校排球部得到了史诗级的提升。
获得一位全日锦标赛第六名的花滑选手，一位动态视力极好但静态视力拉胯的漫画家。
这两位的加入就如同鱼有了自行车一般，不能说毫无帮助，只能说真的毫无帮助。
可好在，两位可塑性很强，中岛敦和芥川等人相信只需多加练习，日后定成大器。
定成大器二人组穿上队员们东拼西凑的运动装，站在了排球场地。
“规则你们都知道吗？”中岛敦言简意赅，两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织田犹豫片刻，“就是，不让球落地就行吧？”
芥川龙之介大脑短路了下，两人思考片刻，异口同声道：“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的。”
视线落到爱伦·坡身上，对方思考了两秒前面的对话，重重点点头，边回答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中原中也看到这一幕非常满意，瞥见太宰治分神立马出声提醒道：“快点垫，没垫够的话多加一百个。”
鸢色瞳孔猛地缩小，摆出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本以为中原中也会心软，没想到对方眉头都不皱下，压根不在乎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那么爱看是吗？”咬牙切齿，声音像是牙膏一样被挤出，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太宰治。
紧接着，被迫来到杂物间练习基础的太宰治发誓自己再也不开小差了。
解决完这边的烦心事，中原中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手将门关上，关上前还瞧了眼太宰，朝着教学二人组和定成大器二人组走去。
感谢日本体育教育的完善，垫球和托球还算不上惨不忍睹，有模有样让中原中也难得的心生欣慰。
万事开头难，好日子原来在这边等着啊。中原中也想道，目光都变得慈祥了起来。
下一秒，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亲眼目睹织田作之助穿着排球运动鞋，在场地上垫球，上半身很稳定，但下肢下一秒就要高高跃起，感觉下一秒就要给在场的各位来一段花滑里的陆地训练。
中原中也强压着内心的吐槽，继续看着织田作之助的新手练习。
他和中岛敦的视线交汇在一块，一言难尽的表情已经告诉他此次训练难度之大。
是，中岛敦承认自己为了省事，快芥川一步选择去教有训练基础的织田打排球，没想到这个选择直接让他快步迈向地狱。
芥川龙之介面对织田作之助这种烫手山芋面不改色，原因很简单，他又不用负责织田作之助。而是在教爱伦·坡最最最基础的垫球。
—3—
窗外风景已经暗下，树叶沙沙作响，橘黄色的灯光打下，落在众人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圈。
芥川龙之介捏了捏手中的排球，朝着爱伦·坡打去。
爱伦·坡，加上上半生活的时光加上如今穿越后，体育这个字眼在短暂的人生中就好比沧海一粟。
这晚上两小时的运动量顶得上他一周的运动量，两小时跑来跑去，抬胳膊抬腿的，胳膊酸了，气喘吁吁的爱伦·坡撩了撩略有些厚重的刘海，下一秒球便出其不意地飞了过来。
向后快速后退两步，伸手试图打回去，失败。
他双手撑着膝盖，艰难地摇摇头，摆了摆手。
芥川龙之介双手抱臂，墨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纳闷，他抬头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察觉到爱伦·坡如今刚上手，今天训练量已经够了，况且时间也不早了，贴心递给干净毛巾，边道：“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爱伦·坡听到这话，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身体放松下来，腿一软居然差点跪倒在地，幸好眼疾手快的国木田独步扶住，悲剧便没有发生。
中原中也喘着气，中岛敦艰难地摇摇头，“我们……还没，就差一点。”
芥川龙之介默默放下书包，悄悄地凑到了两人面前，就看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完美”的动作。
中岛敦和中原中也也没奢求……打算将织田培养成未来的王牌主攻手，但好歹知道如何最基础的发球，至少过网。
随后爱伦·坡和芥川龙之介站在一旁，欣赏三人教学。
中原中也作为湘南文学高校排球部里的王牌，此刻正在给织田示范最最最基础的发球。
少年站在发球线，身子侧过，缓缓抬手。
碰——
球过网。力道不大不小。
而这个完美的示范得到了织田作之助的鼓掌和坚定的目光。
织田自信从容站在所在的发球位置，从容不迫的模样，一比一复刻中原中也的动作，手臂伸直，瞄准。
球飞起，很高，高度约有三米多，这么高的击球点让中原中也吃惊片刻，但和网还有一定的距离。
试图补救这个发球的织田作之助顿感不妙，急忙上前。
身姿轻盈地跃起，如雪雁轻松跃起，飞向高处，深红色头发在灯光下格外耀眼灿烂，似一抹夕阳。
在他的脑海中立马出现自己在扣球时手过于向右以至于球打歪，所以织田立刻做出反应，肩膀略微一耸，手准确无比地扣下球。
球被扣下的同时，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素养吧。迫使织田作之助跳起扣完球后，下意识地单只脚抬起，来了个完美的二周跳。
早就利用铁丝等工具打开杂物间门的太宰治哇呜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神奇的姿势发球啊。
稳稳落的球，完成二周跳的织田作之助这才意识到自己前面扣球的姿势是多么的独特。
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心翼翼询问道：“那个，我的发球好像有点问题。”
果戈里捂着嘴，悄咪咪道：“我能不能也这样，好优雅啊。”
满脸沧桑的中岛敦制止道：“不，你不行。”
“可是……”
“不，你不想。”
—4—
泉镜花和森鸥外提着外卖走进体育馆，就看到果戈里自创的“四小天鹅”式发球。
撺掇者便是在网另一边高声赞扬的太宰治。
仿佛是为了印证两人脑海中的想法，太宰治发出赞叹，“完美啊，小丑！如今我居然根本判断不了球的轨迹！”
森鸥外和泉镜花的想法在此刻同步。
——果然是他。
太宰治并未撒谎，因为对面姿势的奇怪，不符合常规，判断球的轨迹自然更加困难。
隔着网，太宰治清楚地观察到果戈里的兴奋。于是声音越来越大，对面的姿势也越来越奇怪。
在旁边观察拦网的织田还时不时指点一番果戈里“四小天鹅”式发球的动作。甚至正儿八经地站在原地比划了下。
果戈里学会了用“四小天鹅”式发球，并且无师自通，学会了用左手扣球。
太宰治惊呼对方是一千年才出四个的天纵奇才！
泉镜花一扭头，就看到在阴暗处抑郁中的中岛敦，白发少年郁闷地开始在地上画圈。
走过去一听，昔日乐观的小老虎絮絮叨叨着。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织田作之助没有练习过球类，没怎么接触，我不知道他的排球这么糟糕……”
声音如同幽灵一般，飘到泉镜花和森鸥外耳中。
森鸥外忍不住挑眉，询问国木田独步中原和费佳在哪里，按照太宰和果戈里这情况，两人没道理不在这里啊。
国木田独步一言难尽道：“两人在休息室休息。”
准确来说，中原中也自闭地合上眼，想快点结束新手训练，费佳不忍看到好友居然做出这样傻事所以选择逃避。
泉镜花放下外卖，掏出手机瞧了眼时间，瞳孔放大，冷静地指出所有人都还未发现的新问题。
“织田和坡这个时间点怎么还在这里？”
太宰治猛地回头，又扭头看向在自己身边的织田，“对哦，织田作怎么还在这里啊？”
从前面训练里缓过来的爱伦·坡捂着小臂，眼睛都瞪大了，“昂？”
江户川乱步往嘴里塞着最近新推出的糕点，解释道：“我们大家都住宿，这个点校门早就关了。”
……？
迟钝的爱伦·坡和织田这才想起来他们俩当下不仅休学了，而且压根不是这里的学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