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故事写成我们》戴笑意

13、论腰细屁股翘对汤某的杀伤力

　　13.论腰细屁股翘对汤某的杀伤力

　　周二一大早，张丽洗漱好就出门去上班。

　　天是越来越冷了，虽然张丽家离公司很近，可还是得裹好围巾和帽子，不然立马被冻得直哆嗦。

　　出了小区大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张丽。

　　循着声音看，是坐在车里驾驶座把窗户降了一半的蒋波涛。

　　张丽赶紧小跑到车边上，后座的玻璃也摇了下来，汤毅温柔的笑脸一下了露了出来。

　　汤毅下了车，把手里的一兜东西递给张丽：“怕你没吃早餐，多买了一份儿。”

　　是张丽喜欢吃的一家豆浆和包子。

　　“你怎么知道……？”

　　“汤总特意让我问安然你喜欢吃什么的。”波涛得意地说。

　　“我现在要去新县，可能周五才能回来。”汤毅微笑着说，但能看出来他的眉头有些皱。

　　“去新县干啥呢？”张丽问。

　　“我们集团有个景区在新县，有点问题，汤总得过去一趟。”

　　蒋波涛是个合格的发言人。

　　有问题？张丽不禁有点担心。

　　可能是看出了张丽的担忧，汤毅道：“没事的，不会太难处理，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你不能不接呀！”

　　张丽失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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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车子远去的背影，张丽挥了挥手。

　　到了办公室，张丽打开汤毅给的早餐，里面竟有张小卡片，手写着好看的英文：Have a good day~

　　张丽喝了口豆浆，不知是不是加了糖，挺甜的……

　　周二上午张丽需要给学生们上直播大课，今天讲的是社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

　　张丽按照备好的课件，从当前社会老龄化现状和老人居家养老的固有思维、社区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的紧迫感、现已采取的主要措施和可复制性举措这三方面来给学生们讲。

　　“养老是当下的热门话题，每个人都会变老，怎样才能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乐、老有所安？是每个人都应关注的话题~”张丽带着耳麦，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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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老龄化从另一方面看也是机遇，适应老年人的消费需求，大力发展银发经济，推动与老年人生活息息相关的食品、药品、保健品、老年康复器具、智能养老产品等行业规范发展……”

　　直播课公屏区域上可以交流发言，一般授课老师在讲课的时候公屏上都很干净，大多学生们都在听课记笔记。讲完课，老师们会给学生预留出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来，让学生们提问，那时候公屏上才会热闹。

　　张丽正讲到“银发经济”，突然瞥到屏幕上公屏上出现了大段大段的文字。

　　“这个老师讲得是什么玩意呀？屁话一大推，赶快下播吧~这个老师讲得是什么玩意呀？屁话一大推，赶快下播吧~这个老师讲得是什么玩意呀？屁话一大推，赶快下播吧~”

　　满屏都是这么一句话，应该是复制粘贴上的。发言账号是一串系统默认的数字，不知道是谁。

　　张丽心里一惊，她上课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张丽奇怪，直播系统只有买课的学生和公司里的老师、行政人员才能登录进来，老师可以登录是为了方便新老师旁听经验丰富的老师上课，行政人员可以登录是为了方便记录考勤。这个说自己讲得不好的人会是谁呢？

　　“张老师讲课YYDS，听了这么多老师的课，张老师的课我是最喜欢的~张老师讲课YYDS，听了这么多老师的课，张老师的课我是最喜欢的~张老师讲课YYDS，听了这么多老师的课，张老师的课我是最喜欢的~”

　　公屏上又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上述文字。

　　发言人显示是“LOSER”。

　　没过几秒，公屏上又什么都没有了，应该是课程助理清了屏。

　　张丽赶紧集中思路继续往下讲：“……所以呢，关于老年人的银发市场空缺是非常庞大的，是大有可为的、是预期良好的，聚焦养老服务相关的老年用品企业、智慧健康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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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课，张丽回到办公室，看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微信。

　　除了汤毅发的他到景区了，其它的都是学生们发来的。

　　“老师你讲得很好，我很喜欢听你的课~”“老师你人美心善业务强，是我的第一榜样~”“老师，讲你的课就行，你做的再好也会有人说你，别管那些人，继续给我们带来精彩授课哦~”

　　王雨也发了一条：“这种事儿哪里都有，做好自己就行。”

　　呦呵，这小子说话还挺“大人”的嘛~张丽一一回复了他们，确实，可能总会出现吧，所以就想开点喽~

　　张丽准备中午拉上安然去吃个好吃的，吃完一顿饭，烦恼一边去……

　　下午批改了一下午试卷，给每份都写出批改意见，下了班喝了个汤，到家放了一池子热水，泡进水里，闭上眼，惬意地晃动着双腿，闻着茉莉味儿的香薰蜡烛，张丽就一个感觉：人间值得！

　　“当当当~当当当~”是微信视频电话的提示音。

　　张丽无奈地擦干一只手，摸到手机，还以为是妈妈找自己。

　　看清来电是汤毅，张丽赶紧按下转为语音接听。

　　“怎么给我切成语音了？”汤毅温柔又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啥，我不方便接~”张丽的心跳还没平静下来。

　　“怎么了？”

　　“我，那啥，就是不方便接。”

　　对面一阵沉默。

　　张丽只好说：“我在，泡澡呢~”

　　“哦~这样啊！”汤毅的语调听起来好像在忍着笑。

　　“你这晚上住景区吗？”张丽没话找话，想赶紧瞎聊几句就挂。

　　“嗯~”

　　“冷不冷？”

　　“有点~哎，想到你正泡在热乎乎的水里，我就……就也想泡。”汤毅说。

　　“想泡澡还不容易？你住的地方不能泡吗？”

　　“不能，这儿只有淋浴~”

　　“那等你回来不就行了~”

　　那头半天每人回话。

　　张丽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两声。

　　“怎么办，我……”汤毅的声音幽幽响起。

　　“怎么了？有话可以直说的。”张丽不明白他有什么欲言又止的。

　　“你确定让我直说？”

　　“确定啊~”

　　说完张丽莫名觉得有点危险。

　　“有点想你了，想见你~”

　　几个轻轻的字音像是重锤一样敲响在张丽耳边。

　　“额，那啥汤总，我先挂了啊，我得拿个东西，有空再聊，BYE~”

　　温柔又带磁性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再加上蒸腾的水气，张丽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晕晕的……

　　*

　　景区的事儿处理得马马虎虎不算顺利，坐在返程车里的汤毅有点头大，回去后还得找周老师好好商量一下。

　　手机铃声响起，汤毅赶紧抬眼望去，一看是妈妈，他才慢吞吞地接起。

　　“皮皮，从景区回来了？”

　　“嗯~”

　　“到哪了？”

　　“路上呢，还有一个小时吧~”

　　“今天周五呢，这马上都下班了，不用再去公司了吧？”

　　“得去一趟。”

　　“哎呀别去了，有事让他们下边人处理一下就行了嘛，你回家吧，我让阿姨炖了鱼汤，回来喝点吧~”

　　“妈，我这儿还有事忙呢~”

　　“有啥事不也得吃饭嘛~回来吧，我和外婆都想你了~”

　　汤毅不说话。

　　“回来吧孩子，我还有事儿给你说呢。”

　　“什么事？”

　　“你回来吧，回来说。”

　　“你说吧，说了我再看要不要回去。”

　　“我跟你外婆去见那女孩了。”妈妈说到，声音里都是无奈。

　　原本还眯着眼的汤毅立马坐直了身子，他知道自己追求张丽的事瞒不住家人太长时间，但没想到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几天，那姑娘好像刚去滑雪回来。”

　　“然后呢？”汤毅想到张丽最近对待自己的态度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喂，乖乖，回来吧，回来外婆给你说。”电话又换了外婆手里。

　　“外婆，你也去了？”

　　“对啊，你看上的人，我怎么能不看看呢~嘿嘿，听外婆说啊，那丫头不错，一看就能生男孩~”

　　汤毅失笑：“你怎么看的呀外婆？”

　　“那腰细屁股翘的，准能给我生个重孙子~”

　　“外婆，那要生重孙女咋办呢？”汤毅笑道。

　　“不可能，我说重孙子就重孙子。”

　　“行，就重孙子。”外婆八十多了，总是重男轻女，汤毅也不想跟她老人家辩论太多，如果要孩子的话，汤毅还真想要个女儿。

　　“哎，乖乖，你回来吧，你妈现在也松口了，我们对你的要求啊，就是你只要愿意结婚就成，别的我们不插手那么多，你别不结婚就行。”外婆说得语重心长。

　　“好，外婆，您放心，我肯定结。”

　　“喂，皮皮，回来吧？”电话又重新被妈妈拿到。

　　“我真有事妈，过两天再回。”汤毅目前只想快点见到张丽。

　　“那行吧~”妈妈知道自己拗不过儿子。

　　挂了电话，汤毅嘴角不禁上扬：腰细屁股翘？好像确实是。

　　拿出手机，微信张丽：【大概六点十分到洛市，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吧，收到回复】

　　张丽回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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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周老师联系一下，把这些材料拿给他，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汤毅把手里的材料递给蒋波涛。

　　“您不回公司了？”

　　“回，不过我不上33楼了。”

　　回公司但不上33楼？蒋波涛不解。

　　“我去27楼一趟.”汤毅眼角有笑意。

　　“知道了知道了，抱歉汤总，是我肤浅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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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忙着呢？”汤毅看张丽办公室门开着，就直接进去了。

　　刚模考完，张丽在看学生们的答题情况，听到汤毅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可再仔细看，他的脸上有些新长出的胡渣，眼底也有点乌青。

　　“你这看着有点累呀！”

　　“确实有点，昨晚上睡得可晚。”汤毅坐在椅子上，有点懒洋洋的。

　　“话说，咱们的课还上吗？你这还转了我2万块钱呢~”张丽笑道。

　　“上啊，必须上，听你讲课感觉特别好~”

　　“那啥时候上课呀？”

　　“明天一早我还得去省城出差。”汤毅托着腮，撇嘴说到，样子很像个被迫写作业的小孩。

　　张丽凝眉：这工作量真够大的~

　　“所以今晚能不能陪我吃个好吃的，我得补充点能量。”汤毅委屈巴巴地说。

　　“行啊！你想吃啥我请你，我这不还中了你的大奖呢~”

　　汤毅弯唇：“好。”

　　张丽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下楼。

　　张丽走在前，在想着吃什么，汤毅走在后，脑子里有个强烈的念头：什么时候才能牵着她的手一起下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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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吃那家烤肉。”汤毅指着一家店说，他在王安然朋友圈见她发过和张丽在这里的合照。

　　“行啊，那家可好吃了，走吧！”张丽欣然同意。

　　两人相对而坐，上好菜，张丽教汤毅怎么蘸酱、怎么配菜才能更好吃，她先示范着包了一个烤肉给汤毅。

　　汤毅笑着，也不伸手，直接笑眯眯地用嘴接过。

　　然后接下来，出乎张丽所料，汤毅一会儿说“不会包”，两会儿说“手笨”，三会儿说“胳膊累”，愣是一个也没包，净等着张丽给他包了。

　　于是张丽只能把烤肉的要领交给汤毅，让他烤，她自己来包。

　　俩人一个烤一个包，配合得倒也默契。

　　“你见过我妈和我外婆了？”汤毅看张丽吃得差不多了，问到。

　　想起那次滑雪后回家，张丽点了点头。

　　“我妈知道我喜欢你。”

　　张丽差点咬到舌头。

　　“不过她管不了我的，只要我愿意结婚，她不会有意见的。”

　　张丽心里只觉不妙：他妈妈知道？

　　“你妈妈她，怎么知道的？”张丽问。

　　汤毅不想说他妈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并且极力拆散他们，怕对以后婆媳关系不利。但他猜到妈妈这次知道估计是因为陈薇，于是道：“可能是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告诉她了。”

　　张丽心里一下子冒出陈薇的样子。

　　“其实我妈呢，作为家长，她肯定是本着想让我过得更好这个出发点去看你，这么多年了，她也知道我脾气，只要我开心了，她不会反对的，还有，我外婆就特别支持。”汤毅笑意满满。

　　张丽却不知怎么接话，自己不讨厌汤毅，这点是确定的，但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他，他妈妈和外婆是怎么想的，她倒真没有多在乎，她总觉得汤毅一直在推着自己往前走，可自己真的没做好准备呢~

　　“呦，我们汤帅怎么在这儿呢？”

　　一个声音响起，张丽一扭头，看到一个身形和年龄都和汤毅都差不多的男人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你好，我叫陈枫。”

　　“你好~”张丽赶紧起身。

　　“我在滑雪场见过你的~”陈枫说。

　　张丽完全想不起来。

　　“是我单方面见过你，就是……”

　　陈枫想说是妹妹指着张丽告诉自己的。

　　“你怎么来这儿了？”汤毅打断他。

　　“当然来吃饭了，不然难道是来偶遇你啊！”陈枫把胳膊搭在汤毅肩上。

　　“那就赶紧找个位置吃吧~这家菜不错。”汤毅说。

　　陈枫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又笑着对张丽说：“那你们先吃啊，我们过去坐。”说着，和身后的魏洁一起往空位走去。

　　看到魏洁，张丽一开始只觉得眼熟，她从身边过去看到她的盘发时，张丽才猛然想起她就是自己在金店给妈妈买手镯时，陈薇旁边的那个女人，当时陈薇好像叫她“嫂子”。

　　“他是陈薇的哥哥？”张丽略有吃惊地问汤毅。

　　“对~”

　　从陈枫的动作和语言，张丽能看得出他性格略活泼，可那位盘发女生明显端庄内敛地像尊雕像。

　　“那个女的是他的？”张丽想确认下。

　　“未婚妻，叫魏洁。”汤毅平静地说。

　　“啊？还真是~”

　　“怎么了，你也觉得他们不搭？”

　　“也不是吧，可能觉得他们性格有点反差。”张丽解释，“不过可能有人就喜欢和自己互补的。”

　　汤毅苦笑：“自己的选择，只能自己先受着吧~”

　　张丽没再问，继续干起了“包肉工”。

　　一位身穿服务员服装的中年人站在店里的空地处，高声说到：“各位客官，托各位的福，咱家要开第三家分店了，为了回馈各位，我们推出了‘每晚七点半，我画你来猜’活动，时长一个月，就是在这一个月期间，每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咱们准时开始游戏，游戏的内容就是我来画画，大家来猜我画得是什么，最先猜中的可得厚切五花肉一份儿，每晚送出十份，每桌限领一次。”

　　“太棒了~”“哇，好啊！”“开始吧~”人群中一阵哄闹声。

　　“太好了，待会我也要试试~”张丽说。

　　“没问题，你肯定能猜中~”汤毅对张丽信心满满。

　　前三个张丽猜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猜到了。

　　服务员第四次开始画的时候，张丽看他先画了长长两条平行线，然后再在两条线中间画了很多短的竖线。

　　“高铁和谐号~”张丽大声喊。

　　服务员惊喜地看着张丽，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喊着：“7号桌送厚切五花一份儿~”继而公布了原图片，果然是和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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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猜出来的呀？”汤毅问，这个猜到的用时确实短了点。

　　“我看着像火车，但我猜应该不是让猜火车的，现在高铁这么方便，就觉得是让猜这个的。”

　　两人对视一笑……

　　这一笑刺痛了坐在一旁一直在观察着二人的陈枫，虽然知道答案，他还故意问魏洁：“要不咱们也去试试？”

　　魏洁挑眉，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不屑于说什么，只见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不太喜欢这么吵的店，下次还去滨河路的那家西餐厅吧！”

　　“可是这家店比那家西餐厅好吃多了。”陈枫早料到魏洁不会喜欢这儿，那么他就让她更讨厌这儿。

　　“这种店，呵呵~”魏洁没再说什么，放下筷子，径自看起了手机。

　　看着她的样子，陈枫微笑着开口：“我的报告你也知道了，我觉得这样也好，你也不用受生孩子那罪了，我们两个环游世界，不是也挺好吗？”

　　陈枫知道魏洁绝对不会同意，但他就是要故意这么说。

　　果然，魏洁连头都没抬，像是没听到一样。

　　“家里给的钱也够花了，以后我准备把公司交给小薇，她在经营方面其实是有天赋的，那样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好不好？”陈枫故意将话说得无比温柔加真诚。

　　“你妹和汤家，到底怎么回事？”魏洁终于抬头，说到汤家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汤毅。

　　“你都看到了，汤总对我妹没兴趣，这种事儿也不能强求嘛~”

　　“那你妈为什么说他们快订婚了？”

　　“嗨，那是她一厢情愿，可能汤毅他妈也同意了，可是汤毅才不听他妈的，当然，也不听他爸的，哈哈~”陈枫笑着说，仿佛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他的余光一直在盯着魏洁的表情。

　　只见魏洁表情复杂地看了汤毅和张丽一眼，没再说什么。

　　陈枫也回头看汤毅，只见他边吃边笑着和张丽聊天，两人一个烤肉，一个包肉，搭档得很和谐。

　　除了替汤毅开心，陈枫心里突然泛起些许酸楚……

　　*

　　“免费赢来的东西就是好吃哎~”张丽边走边说，觉得送的那块肉特别好吃。

　　“主要是开心~”汤毅双手插在兜里，低头笑着看张丽。

　　“回去还得洗澡呢，烤肉吃完身上有味儿。”说着，张丽蹙着鼻子闻自己的衣服。

　　洗澡？听到这两个字汤毅不知怎么就想起外婆的那句“腰细屁股翘”，一股热流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他赶紧大口呼吸了几次冷空气。

　　“怎么了？不舒服？”张丽问。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晚上的空气挺好。”汤毅解释。

　　“晚上的空气其实不好的，因为一天下来空气中的粉尘很多的，我看报道，早上太阳出来后的空气是最好的，那时候你可以开窗给家里通通风。”

　　汤毅弯唇：幸好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丽家离商场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

　　“对了，这是给你的。”汤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东西。

　　“什么呀？”张丽接过。

　　“是我在景区看到的，一个手工敲出来的铜铃铛。”

　　接着路灯，张丽看到小巧精致的铃铛挂在一条编织的彩绳下面。

　　“它的声音还蛮好听的~”汤毅看着张丽说到。

　　“谢谢~”汤毅目光热得让张丽有点不敢直视。

　　“没事~我是一听它的声音就会想起你。”

　　“想起我？”张丽不解。

　　“对啊，叮铃铃的，铃和丽，音挺像的~”

　　铃？丽？好吧，确实有那么亿点点像。张丽不知，陷入热恋中的人，看到什么都会想起对方的。

　　张丽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汤毅，急忙说：“那你赶紧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去省城么，路上慢点~”

　　汤毅点点头，明天就要走，舍不得张丽是肯定的，他很想抱一下张丽，但知道此时他还不能，于是只能站在大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树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