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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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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逾白今天游戏手感不错,人头库库拿,一个字,爽!
姜逾白往后靠,不经意间瞥见尚弦月,心想:她会坐昨天的位置吗?
姜逾白习惯在六号位,要是被占了,他会去十二号位,要是和陈敬一起来,包间里的位置陈敬都安排好的,昨天尚弦月坐十一号位。
今天没坐十一号位,坐了十二号位,同样用湿纸巾擦过一遍,才坐下来。
姜逾白没有再去和她打招呼,昨天她没有理他,他现在还气上头呢,虽然他没有理由生气。
姜逾白起身离开网吧,他可不想在网吧被尚弦月发现,然后一脸疑惑地对他说:“你怎么也在网吧?”
这话尚弦月是不可能说的。
姜逾白实在无聊,不知道能干什么了。
回学校,反正今天学校可以进出,索性回了宿舍。
——
说来也奇怪,陈敬已经两个月没有和姜逾白说过话,银川自然而然疏远姜逾白,姜逾白逐渐适应高中以前的生活。
很快迎来期中考。
布置考场,姜逾白补上尚弦月旁边的空位。
不好的是中间隔了个过道,好的是可以更方便看她,尚弦月长得不算很出众,但耐看,姜逾白很喜欢尚弦月的脸,给他无聊的生活添加了一些快乐。
姜逾白没看一会,班长开始发号了。
“号码贴完就可以走了。”
尚弦月不松懈,不拿第一她不爽。
昨天不光姜逾白震惊,尚弦月在一号考场,坐2号座,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知道她是尖子班来的,也没想过那么厉害。
第二天开考,班里请假的也回来得差不多。
班里人和回来的人八卦。
“我们班来了个新人,老牛逼了,一号考场2号座,什么实力来我们班。”
……
“而且前几天,陈敬带人打了姜逾白。”
……
那些请假的后悔了,那么大的瓜,竟然错过了。
说的都是事实,一些小事,被他们说精彩了。
尚弦月上考场带的装备比较简单,中性笔、备用笔芯、2B铅笔、橡皮擦,以及脑子。
姜逾白更简单,一支中性笔,选择题也用中性笔涂。
两天考试很快结束,姜逾白和尚弦月成为了同桌,姜逾白没打算换回去。
李东浩也不管,姜逾白爽了。
可以和女神坐同桌了。
姜逾白以前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就连不小心对视了,都要闪躲,头发遮住眼睛也懒得去剪,不懂最近怎么了,老是喜欢把头发往后撩。
嗯,该理发了。
姜逾白计划着周末去剪头发,又可以消遣时间了,尚弦月会不会去网吧呢?
姜逾白和尚弦月拼桌,尚弦月也没说什么。两天了,都没听到尚弦月说过一句话,除了早晚读。
放周末前一天晚上,姜逾白开口问:“明天你去哪玩?”
尚弦月没有立刻回答他。
我讲话太小声了?她没听清?
姜逾白也不奢望她能回答。
过了五秒,尚弦月回答:“看书。”
这话意思,是让姜逾白晚自习不要开小差,看书,还是回答明天她不去玩,看书?
姜逾白不问了:明天肯定能在网吧看见你。
姜逾白剪了头发,精神了不少,说难听点,理发师剪残了。
一双漆黑的眼睛,眉毛不算密,脸部的线条没有那么生硬,别人可能驾驭不了这个残了的发型,但姜逾白的脸撑住了。
姜逾白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他不太喜欢这个发型,叹了口气,不再看镜子,无所谓了,不遮住眼睛就行。
姜逾白付了钱,便往网吧赶,尚弦月还真在,尚弦月在,这就不能有姜逾白。
姜逾白去了另一家网吧,环境没这家好。
姜逾白在这家遇见了熟人。
熟人见了他,眼睛略带惊讶。
姜逾白这会儿真跑不了了。
“姜逾白?”陈敬放下手中的棒球棒,“你来这做什么?”
“打游戏……”
姜逾白心中暗骂:来网吧不打游戏还能做什么,陈敬脑子抽了吧?
念头一转:来网吧还能看网课。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家网吧是陈敬出资开的,也不是什么纯正的网吧,来这上网的都是些“老顾客”,偶尔动点刀血。
姜逾白要是知道这家店是陈敬的,他打死都不会来。
这周陈敬没有找姜逾白“麻烦”,是因为在处理网吧的事,他哥最晚今天下午到,陈敬只是帮他看人。
“姜逾白,我劝你早点滚。”
姜逾白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说:“网吧又不是你开的,管那么宽干什么?”
陈敬轻笑,声音中带着一起嘲讽:“巧了,还真是我开的。”
陈敬挥挥手:“送客。”
“好的,陈哥。”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称陈敬哥,“请”了姜逾白离开网吧。
姜逾白这下大开眼界。
小小世界,无奇不有。
姜逾白插兜无所事事离开,现在他好像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孩子在外流浪,如何度过这天晚上,还是个问题。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姜逾白还是回了家,和上周一样,不过他的房门装上了,他又躺在那个位置。
也不玩手机,没有消息,没人在意。
姜逾白幻想着学业水平考试的成绩全部出来,他就北上,去接受社会毒打,做一些自己喜欢的,虽然他现在没什么兴趣爱好。
姜逾白又被父母的对话吵醒,他堵住耳朵,心中骂到:什么破楼,隔音那么差!早知道不回来了!
心中的烦躁已经让他难以再次入睡。
姜父姜母的语气暧昧,那语气让姜逾白鸡皮疙瘩直起,难受,因为他没见过父母和睦相处,不是吵就是吵,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姜逾白更讨厌这个家了,父母能在哥哥面前和睦相处,两个人独处也能和睦相处,到他这,就变成无边的争吵。
实在受不了,姜逾白穿上鞋,直接开门走了。
姜父姜母都很震惊,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从他们面前走出家门,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
姜逾白刚关上门,就听见背后传来父亲的谩骂声:“他是不是逃课了!?”
姜母的声音也不小:“我怎么知道!”
下了楼,住楼下的奶奶买菜回来,看了姜逾白家的方向,关心地问:“爸妈又吵架了?你不回去劝劝吗?”
姜逾白穿着带帽子的外套,戴上帽子回答奶奶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喉咙,眼神黯然,却只是淡淡地说:”我也管不了。”
姜逾白想着回学校,也不知道门卫让不让进。
内宿生周末要住宿,要有父母给班主任发的信息,如果姜逾白要住宿,还得麻烦他们。
一想到和他们打电话,语气没一次是好的。
烦。
姜逾白都害怕和他们提要求,更不敢麻烦他们。
生活费除了他们自己识相给他打钱,他上了高中从来没和家里人要过一分钱,当初饿几顿饭的苦,只有他知道。
好在陈敬出手大方,几乎是“包/养”了他。
姜逾白大大方方走进学校,保安见他穿了南滕一中的校服,便没拦下他。
今晚有地方睡觉了。
宿管不细查。他们回宿舍前,都签到了,而且也不是什么不省心的孩子。
姜逾白也大大方方走进宿舍楼,回到宿舍,舍友没一个留宿,这样舍管就不会来这个宿舍查人。
姜逾白大大方方躺在床上。
日子过得单调,直到出了期中成绩。
班里人比尚弦月还要震惊。
“这断层也太厉害了吧!”
白板投影出来的成绩单,班里第二也就三百零几分,尚弦月一半的分比她还多。
第二的获得者——高颖,不禁看向尚弦月,尚弦月始终没抬头看成绩。
同学们的讨论声不断。
“我去!尚弦月还是年级第一!”
听到这,尚弦月忍不住抬头看,分数和她估得差不多,但她比较好奇年级第二多少分。
班里人没有习惯去看年级排名,不过这次尚弦月考了第一,他们也开始好奇上年级排名前几的分数。
看了年级排名,第一比第二多五分。
尚弦月看到都是“老熟人”的名字,想:他的性子急,估计数学填空题最后一题没算。
尚弦月看了一会,又低头写练习。
姜逾白心头一颤,想:真的学抓狂了。
他想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成绩对于十七班来说,真不算什么,他们走单招,总之很多人已经想好后路了。
转眼又到了周末。
银川几人找姜逾白去网吧玩。
“嗳。”银川站在窗户外,“姜逾白,明儿去网吧玩啊,开包厢。”
姜逾白瞥了一眼尚弦月,又看向银川几人,说:“我不去。”
“开包厢啊,包宿呢。”
银川的言外之意是,这是陈敬邀请的。
姜逾白假装自己很忙,拿出一本书,说:“不去。”
“姜逾白,你真不去吗?”银川最后问一遍,语气和开始不太一样。
“不去。”姜逾白这会竟看起书来。
“当时候你别后悔!”银川放了狠话。
等人走了,姜逾白收起书来。
尚弦月问:“你不装了?”
姜逾白愣了一下。
尚弦月意识到自己和他好像没那么熟:“不好意思。”
“没事。”
尚弦月又问:“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去网吧?你们不是朋友吗?”
姜逾白没有回答。
“他们欺负你?”尚弦月早就发现他剪了头发,但一直没机会正眼看他,剪头发后,姜逾白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脸上的优点得到最大化。
尚弦月看呆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长那么好看?
“我没去过网吧。”
“哦……”尚弦月还沉浸在刚才他的美貌。
姜逾白看她一脸思考的模样,心中傻乎乎地笑。
没一会儿,尚弦月说:“我经常去,挺好玩的,你要不要去?我明天可以带你去。”
“啊?”
姜逾白很吃惊,这是尚弦月第一次和他主动说话。
“去吗?”尚弦月担心他是因为钱的原因,又补充说,“我有会员卡,不贵。”
“好。”
姜逾白想明白为啥几次见尚弦月都觉得眼熟,原来尚弦月经常去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