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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怎么看这个事儿?”

      邓风落下一句话,压力给到周晓晨。

      “什么怎么看?只能说男人都是傻子呗。”

      邓风难得一见在周晓晨面前笑出了声。

      周晓晨转头看了一眼:“学长,原来你会笑啊。”

      “……”

      他们找完钟文涛,还没走出店,周晓晨收到了纪泰骁的电话。

      她打完电话后转告邓风,说是小纪在警局旁边的小吃店请客吃饭。

      纪泰骁今天是早班,下了班正好想找个吃饭搭子,就给周晓晨打电话。问说在哪,对方回答刚刚办完案,于是纪泰骁一不做二不休,约了他们去馄饨店,顺便跟他们说一个大八卦。

      “你们知道吗?晚上局里发生了一件事。”

      俩人还没在馄饨店坐稳,纪泰骁就开始说出他的大八卦。

      “什么事?”

      邓风手里拿着一次性勺子,勺子里是他刚捞起来的鲜肉馄饨。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心里全都在吐槽他的不成熟与不稳重。

      “昨天半夜,那个叫白南的小子报警了。”

      “报警?”邓风很疑惑,“那这有什么好笑的?”

      纪泰骁探着脑袋,眉毛一上一下地闪动:“那你知道为什么报警吗?”

      周晓晨挑起八卦的火焰:“因为什么?”

      纪泰骁轻笑:“因为女人。”

      ……几个小时前……

      好梦与噩梦,总会惊醒。

      而人一旦故去,便再也不会道出归期。

      齐建打开台灯,摸着床头柜的烟盒。

      烟盒里早就没有烟了,齐建拿起手机准备下楼。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楼下只有一个开门的全家便利店。

      查了一下开关门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齐建没有穿外套,直接一套睡衣和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外面刮着阵阵阴风,齐建全都视若无睹。

      走进便利店,他熟门熟路来到柜台,示意店员。

      “来盒牡丹。”

      店员指着一排,问:“要哪一个?”

      齐建随意一指:“就软的,红色的那个。”

      店员从柜台取下,打了个哈欠:“八块。”

      “再给我一个打火机。”

      店员从抽屉里随便拿了一个黄色打火机。

      “还有什么吗?”

      齐建挥挥手,略作思考:“我还要买别的。”

      店员放下烟,看他神情恍惚,就任由他自己去逛。

      齐建在周围闲逛,逛了一圈又一圈。

      他望向货架上的物品,一遍遍走着逛着,愣神。

      就在刚才,一向不做梦的他梦到了简思。

      梦里的简思,一头乌黑凌乱的长发,身穿一条挑染的民族风蓝色长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开衫,手镯和项链的一套,眉眼带着笑。

      手镯是银色的竹节叶款,和项链是一对,项链还特别打造成了两个小相框,里面是他们俩的照片。

      他觉得她有点胖了。

      “你最近辛苦吗?”

      他走上前,看着她:“不辛苦。你倒是有点胖了哦。”

      梦里许久没出现心上人,他的鼻子有些酸,一双眼眶干涩到疼痛。

      他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心上人的手,望着她低低垂下眼睛。

      他用拇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一双手背。

      他想她,每天都想梦她,但每次都梦不着。

      如今见到了,自然抑制不住的激动。

      “被你说中了,确实胖了,胖了二十斤呢。”

      “那也一样漂亮。”

      “快别说了,减了好久才瘦回来的。”

      她泛起盈盈笑意,又伸手摸着他的那一头银白色头发。

      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了哪些是真实的白发。

      “你看看你……四十岁不到就白头发都那么多了。”

      “这么多年,你睡的好吗?我走之前,你腿还有些抽筋,现在好多了吗?”

      简思的语调平铺直叙:“好多了,你放心,睡的比你入睡还快呢。”

      “你还在看哈利波特呢?”

      “嗯。”简思颔首,“我看到最后一部了。”

      他张开手想抱她,但被她拒绝了。

      她退后几步,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么多年了,我只想抱抱你。”

      简思难得抿嘴,用力拉了一下开衫。

      “不好看。”

      “怎么,学生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

      简思挤出一丝笑容,想要用力掩盖,脸色在他面前显得格外苍白。

      “那抱一下。”

      简思张开手,抱住了他。

      他第一次觉得,这场梦的拥抱是真实的。

      简思的呼吸,简思的身体,离他都好近好近。

      八年来,他第一次梦见她。

      他知道她从来不会打扰自己,可今天难得梦见她,他却舍不得醒来。

      他把自己的手掌轻轻地盖在她的后背,却感觉到了对方微微发抖。

      越是用力,她抖的就越是厉害。

      “怎么了……”

      他扶着她,她慢慢抬起头看他。

      “没事,没多大点事。”

      “还说没事,脸都白了,还有这脸……脸怎么有伤?”

      他在责怪她,她慢慢低下头,语气带着委屈。

      “没事,就是撞到了柜子。”

      “你可别骗我,我是警察。”

      “没……没骗。”

      她看着他那关切的眼神,腿开始不自然地发抖。

      这不经意间的发抖,让他收起关切,改为担心,把她扶在一边。

      他坐在一旁屈着腿,而她躺在他的怀里。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却发现她的腿还在不经意间发抖,不经意间,她的下身现在全都是黏稠的半透明。

      他惊了一声:“这是……”

      她深吸一口气,用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于归,我……我……”

      她难得支支吾吾,泪水红了眼,脸色变得煞白,却不知道从何而诉。

      他一向知道她的性子。

      以前脚崴了也是。

      那时是他等到冬至那天去她家吃饭,他老早在实验中学门口等她,结果却看到她拄拐杖。他费了好大劲,才从冯莹的嘴巴里知道她打羽毛球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了。

      他很耐心,等着她回答自己。

      她用力拉着他的衣服,说:“我现在好冷。”

      他怕她疼,轻轻地抱着她。

      “抱紧一点。”

      “还冷吗?”

      她点点头。

      他慢慢抱紧她,问她:“现在呢?”

      她嘴角露出浅笑:“不冷了。”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他脸上的伤痕。

      他想摸着她的背安抚,却听到她嘶嘶地低沉声。

      不知在心疼,还是在担心。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你。”

      她低垂着头,表情他看不真切。

      他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地吻了一下。

      “想我,怎么不多来梦里找我?”

      “怕影响你。”

      “这一次你来梦里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嗯,想你,每天都想你,无时无刻。”

      “你这么多年,怎么不再找一个?”

      “又不是没你们男人不能活了。”

      她难得开玩笑,而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就在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粗糙。

      他在警校学过,那些属于创伤性伤口。

      她身体一向滑嫩,可如今她伤口遍布,而他却不知是何缘由。

      他低头问她:“我能看看吗?”

      她的脸色紧张,咬着牙:“你……小……小心点,疼。”

      “好。”

      卸下开衫,里面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惊呼:“你怎么这么多伤?”

      “……”

      “这是谁干的?”

      她抬眼看他:“一个坏人。”

      “痞子?”

      她咬牙切齿道:“那是一个下三滥!”

      他低头看着她的腿。

      这一次腿抖得更厉害,里面的黏稠下多了很多暗红色,散发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他把睡衣包在她的腿上,可是腿上的东西怎么也止不住。

      “我从蛋糕店出来就遇到了他。我一辈子都记得住他的脸,他的脸是多么可怕,他的力气是那么大。身上的那股味道,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她的语气带着哽噎,更带着气愤。

      于归就一直听她讲,耐心地把每一个信息量记住。

      “然后呢?”

      “就连我爸和你都没那么大的力气拽着我。我反抗,他就打我,拿木棍,他说我不能出声,我就不出声。结果呢,他又脱衣服,脱裤子,直接把我往墙上撞!你不知道,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他压着我,我想动,动不了。他说女人就不应该反抗,可是……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我是警察的家属,我必须反抗,我要逃,逃出去……可是……我没力气……逃不出去。”

      她张开双手抱紧他,这一次忍不住,终于嚎啕出声。

      “后来他拿着一支针,那支针针管好长,我看到他越过我的身体,看着有10毫升那么多。他说我不听话,要用这个才能听话,我很想反抗,但是我被他绑着,我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等我醒来,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自从认识她,于归就知道她坚强隐忍。

      如今哭成这样,定是被欺负的好惨。

      她继续说:“我想逃出去,但是根本逃不出去,那地方太黑了。他一次次骑在我身上,我想找人求救,但那人根本不理我。我跟他说我有家人,我想回家,可是没有用,没有用。他说要看我有多少力气,他把我扔在一个房间,找了个人看着我,说是等我有力气了,再去找我。”

      眼角的泪水化为一句句思念,也红了眼眶,如同一个落魄的戏子。

      “他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最后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脸也有很多伤。”

      他擦拭她眼角的泪,低头吻着额头。

      她却不知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暗暗握拳,欲要报仇。

      “一共几个人?”

      “就那一个,他下身力气好大,他把我扔在一个房间,我用尽力气站起来,找到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到了一根簪子。我用簪子划开了手腕……诶,那可是我要送给冯莹的簪子,可是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没办法,没办法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摇头捂住嘴巴。

      腿被血和黏稠覆盖,尤其是腿,依旧在抖。

      看着她带着血的手腕,他用脸轻蹭,两眼全是愤恨。

      “我没用,我没法子帮你们找到凶手。”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但双手依然紧握着他。

      “不,简思,你能说出来就很好了。”

      “现在何伯伯他们都在抓他,可是他们一点证据也没有。”

      “那现在警方那边有什么证据?”

      “首晖山的铃兰花。”

      首晖山,铃兰花。

      这不是他们的地界么?

      “你跟警察说的?”

      眼前的她,脸色越来越白,白得发光。

      “若不是铃兰花,不然你们一辈子也找不到我了。”

      “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

      简思把自己的手镯轻轻地摘下来,用手抚摸:“我这个手镯现还在那个人手里。我记得他跟我说,一个好看的姑娘带这个昂贵的手镯做什么,硬生生地把我的镯子扯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这可是你给我买的。”

      “你还记得那个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简思仔细回忆着:“那人身上酒味很重,身上也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对了,身上那奇怪的味道是山丝苗。”

      说到这,简思的语气变得如同砂纸。

      “山丝苗?”

      “对,就是你们一直调查的山丝苗,他说话还带着口音的。”

      “除此之外还有吗?”

      “还有一个小男生,他看着有十五六岁,他能作证我被那个男人欺凌,他全看到了!”

      她抱紧眼前的身体,于归能感觉她的热泪落在自己的小腹。

      “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擦拭她的脸,低声温柔道:“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于归。”

      “你没事就行。”

      “于归,对不起。”

      “真的没事,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强。”

      简思很少哭,为数不多都是为了他和父母。

      明明是梦,却又为何那么真实。

      他擦去她的眼泪,继续低头哄她。

      她闭着眼,像是在依偎,又像是在依赖。

      她牢牢地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腹肌上,久久都没有松开。

      “在那个时候,我想打电话求救,可是那个时候太晚了,很多人都不接电话,我打给陈老师的时候手机就没电了。我没用,真的没用,如果……如果……”她的气力很弱,已经说不清什么了,额头上豆大的汗也越来越明显。

      他轻轻地抚平她的脸。

      可是越擦,她的脸色就越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求你每天想我一点点。”

      见他嘴巴微张,她又用食指轻点他的嘴唇:“算了,别想了,还是专心做事好了。我是警察家属,这种我怎么能不知道?算了,别想了,知道没有?”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抱得更紧。

      不愿醒来,不愿接受。

      这八年,他全靠她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现如今,又有谁能给到自己真正的等待呢?

      “简思,对不起,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你要等我,要等我……”

      望着心上人的神色,于归变得沉默,像是有千万句堵在喉咙,一双好看的眼睛也悄然落下了默泪。他的嗓音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哽咽,仿佛就像一张破碎的白纸,周围全都是他掉落的白色纸碎。

      “傻子,做警察很忙很正常。”简思露出浅笑,苍白的脸挂着笑显得格外珍贵。“对了,还有我给你留了一个礼物,你功成身退后,一定要记得找我妈妈要哦。”

      梦里的脸渐渐模糊,最后的亮色变成了漆黑。

      人醒来,只有他一个。

      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声。

      怀里的人也变成了躺在头上的长枕。

      “小哥,你还买不买?我要下班了。”

      店员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齐建反应迅速:“哦,等一下。”

      在梦里,他是于归,是警察家属简思的丈夫。

      在梦外,他是齐建,是正竹帮的核心人员。

      他随便从货架上拿着一箱嘉士伯啤酒,走去收银台。

      买好东西,他走出便利店,随便找了一个巷子口走了进去。

      巷子口很黑,他蹲在地上,把刚买的烟打开包装。

      他咬着烟,在青白色的烟雾中,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

      就像他那时出门前,简思站在门口送他。

      梦太真实,他已经好久好久没在梦里见到她了。

      他打开手机里的浏览器,找了有关首晖山的案件。

      首晖山骸骨案在网页上的第一个位置。

      自从做了这个身份,他再也没有关注过任何有关社会的新闻。

      他报纸不再看,书本不再读,一本正经地做着自己的人设。

      首晖山骸骨案现如今变成了一个知乎论坛讨论区。

      他用游客的身份登录了知乎,把首晖山案子论坛打开了。

      里面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猜测,还有的在呼吁必须彻查凶手,甚至最新的帖子都展出了骸骨案的颅骨复原图。

      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

      内心深处莫名的恐惧让他有一种不安。

      努力深呼吸了几下,他打开了帖子。

      映入眼帘的图片让他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呼吸,他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也不自控地往墙上撞。

      眼前的帖子就像一把锋利的牛肉刀,无情地剖开他的皮,他的骨,甚至他的心。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层层过往。

      越是难过,越是哭不出声。

      眼泪被风掩盖,只剩下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夜晚有风,但依旧挡不住内心的伤口被撕裂。

      简思的模样在自己的眼里越来越清晰。

      越是清晰,越是痛苦,越是无助。

      这份工作前,他可是滴酒不沾,一根烟也不抽。

      人都是有预感的。

      只是这份预感来的太慢了。

      凌晨一点半,白南被一阵口干舌燥醒来。

      他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找水,却发现齐建房间门被打开。

      齐建的床上没有人,只剩下窗外的穿堂风。

      白南起先以为齐建去洗手间,结果就连洗手间也空无一人。

      他回到房间,见到齐建的外套还整齐地摆在床尾。

      白南拿上齐建的外套,带着钥匙,下楼找人。

      现在是半夜,白南不敢大叫,只能沿着小区每一个角落和外面的街道寻找齐建。

      找的时候,白南还打了电话报警。

      结果刚打完电话,他就找到了齐建。

      “哥!”

      准确地说,他在那巷子前首先找到了一堆啤酒罐。

      白南探着身走进巷子。

      绿色的啤酒罐散落一地,还有十几个抽烬且散落的烟头。

      齐建的身体倒在空调的机箱上,左手拿着一罐没喝完的啤酒,右手夹着的烟已经灭了,还没来得及扔。

      “哥,你怎么在这啊?”

      齐建身穿夏天睡衣,嘴唇发白,整个人缩在一边,几近冻僵。

      他微微抬头,恍惚看着眼前的白南。

      他似笑非笑,脸上带着怒意,还不忘抓着白南的衣领:“我这些年在泰国,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其实这些啤酒其实不足以让齐建醉倒,但如今伤心事溢出,只剩下了伤神和对生活的麻木。

      白南额头流过一丝冷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南扶起齐建,齐建却把他一把推开。

      “你可别拉我。”

      “哥……”白南欲言又止,“嫂子,嫂子也不愿意你这样。”

      齐建指着白南说道:“你别跟着我哈,不然我不客气了。”

      他身体打了个晃,白南根本控制不住。

      这时,电话传来了声音。
      电话里的声音很不耐烦:“喂,你找到人了吗?”
      白南反应过来:“找到了,找到了警察先生。”
      “我就说你哥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会走丢。”

      电话忙音了。

      白南望向齐建,再多的话和真相也说不出来了。

      认识齐建这么多年,白南第一次见他这样。

      白南又想起了那个在他梦里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每个月的22号的午夜都会准点入他的梦里。

      周围的店铺早就关了,齐建撑着每一家的卷闸门一步步往他们的住处走,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的步伐,每一掌都带着巨大的响动。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歌声还在耳畔,记忆却越来越远。

      齐建心想:一个女人到底得绝望成什么样,才会选择托梦给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越是回忆,不敢想。
      越是梦醒,尽是伤。

      歌词越是忧伤,越是道不出一场男儿本色之凄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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