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品大佬都是好茶》淡云月疏

24、阿眠，我想亲你

　　意眠被枕竹直白的话语惊到半天没说出话来，枕竹仰着头看着他，葱白指尖捏着他的衣服边沿用一双浸了爱意的眼睛望着他。

　　风吹打窗户的声响那般大，意眠一时之间失去了听觉，唯留下这句我想爱你激烈地回响。

　　他的喉结艰难滑动，他垂下眼眸冰冷的眼神遭遇了冰川侵袭，崩塌的冰山付之一炬，变成浓烈的滚烫的汪洋。

　　意眠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乞求的乖孩子，喉头间发出古怪的一声笑。他的目光继而凛利起来，手指摸到枕竹脆弱的脖颈。

　　这个禁锢之地如今被他握在手心，他感受着手心滑动的喉结，别有意外地摸了下颤动的喉结。

　　枕竹的眼神茫然地看着他，单纯又纯情的目光一览无遗。

　　意眠轻声叫他，“枕竹。”

　　这一声让仰着头的枕竹瞬间失去了气力，他的一腔勇气似乎消了气焰，他错开目光垂下头询问，“是我让阿眠讨厌了吗？”

　　意眠看着不自觉撒娇的枕竹，心底蓦地一软，这时声音又温柔了起来，“没有。”

　　“但你为什么想要爱我？枕竹，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意眠犹如猎食者盯着怀抱中需要仰视着他的枕竹，枕竹额前落下些许刘海，在他漂亮的眉眼间打着一截阴影。

　　他伸出手碰了下几乎不敢抬眼的枕竹，指尖碰到后者的睫毛时他的手被抓住了。

　　微凉的温度传导在他的手上，枕竹将手放在他的手心，用湿漉漉的眼睫看意眠，“阿眠……”

　　意眠不应他，又轻声地问，“枕竹，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枕竹被问得有些迷茫，他漂亮的脸上出现空白的神情，“爱？”

　　意眠看着茫然的枕竹心中一紧，他们的距离咫尺，可笨蛋仰着头说想要爱他。

　　爱是什么呢？这一刻兴许有很多种答案，意眠见枕竹被问住，消融的冰川猛烈撞击在他平静的表皮下掩盖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海潮。

　　他的眸光挡住一片晦涩的海底深渊，冷漠着开口说道，“是不懂吗？”

　　枕竹摇了摇头，执拗地摇头，“阿眠，没人教过我。”

　　意眠的心头被沉重一击，他心口坠坠的说不出是失望多一点还是什么。爱？这个话题曾经他从未得到过答案，他曾经想过爸爸妈妈是否爱过他。

　　他们请求他作为实验对象，可实验对象里有许多小孩都很快死亡了；妈妈会在她睡不着的时候为他唱不擅长的童谣，妈妈这个时候眼神特别温柔，总叫他，眠眠；实验室里的针头很粗也很长，他太瘦了达不到实验体的要求，妈妈失望的表情言溢于表，他紧张地说不出话。

　　后来他没有被当做实验体，但妈妈再也不回家了，爸爸说一些都是他的错。那个男人痛苦地看着他，选择和妈妈一起共同工作。

　　意眠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也很不错，他没有缺少过资金，上天也让他继承了一副好的皮相，且他拥有了父亲母亲的天赋。

　　学校里一直名列前茅，可他也从未得到他亲爱的父母亲一次出席，他们会愧疚但也同样冷漠。

　　十岁那年后，意眠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他们称之为“家”，但他的父母几乎从不回来。

　　意眠从这个所谓的“家”长大，所有人都说他幸福，可是当时意眠就想过了，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不叫家，而意眠也没有得到过爱。

　　他艰难地张口，眼神中同样露出一丝难过，他冷漠又残酷地开口，“只有家才有爱，我们都没有家。”

　　“可是，我和阿眠在一起，就是家呀。”枕竹望着意眠，他走向那片坚硬不可入之地。

　　他从绝望的沼泽里爬出来，望着漂亮的意眠，“阿眠，让我爱你吧。”

　　他很轻很轻地亲了下意眠的手心，那里温热柔软，枕竹恨不得沉溺在这。

　　“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我愿意学的。”他讨巧地仰起头，意眠这次却再难躲开枕竹的眼睛。

　　他的目光愈发危险了起来，“你说我们俩个一起就是家吗？”

　　枕竹说，“是。我想和阿眠有一个家。”

　　黑暗中，情绪如同诡谲阴影覆盖，侵蚀着室内的两人。

　　“枕竹，说你爱我。”意眠在难以控制清醒，他狠狠地将枕竹推在门槛上，居高临下肖似冷漠无情地开口。

　　枕竹毫不犹豫，如赴汤蹈火，“我爱你，阿眠。”

　　意眠面上渐渐有了笑意，温度逐渐回暖，他收回被枕竹拉着的手，恶劣地逗弄乖的不行的枕竹，“如果我不爱你呢？”

　　枕竹呼吸一顿，似乎理解不了这句话的含义般。他想了半天，有些苦恼地开口，“是因为觉得我讨厌吗？”

　　“很可爱。”意眠摇了摇头，语气冷地可怕，“可是你太不乖了。”

　　“枕竹，爱人之间不能有欺骗的。”

　　枕竹瞪大双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有些委屈地低下头，“我不知道……对不起……”

　　“那要我教你吗？”意眠温柔地抬起枕竹因惭愧低下的头，他的指尖摸过枕竹泛红的眼尾。

　　那片肌肤薄的可怕，在意眠抚摸过后红的更惊人了，显得枕竹整个人都更加可怜。

　　他诱惑地开口，“需要我教导你吗？”

　　枕竹宛若拽住救命稻草，他拉直意眠的手，轻轻地小幅度晃动一下，“教教我，阿眠。”声音也软的可怕，他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

　　耳根连着脸颊都红了个透，意眠缓慢地凑近，近乎逗弄地开口，“阿竹，蛇也会发烫吗？”

　　枕骤然瞪大双眼，无措又委屈地看着意眠，后者顺势摸到他滚烫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把玩着红得如同血滴子的耳垂，微凉的指尖划过枕竹的脖颈和锁骨，那里的肌肤宛若白玉，如今这块玉被把玩抚摸，彻底成了一块温热的玉石。

　　这样的攻势下，枕竹逐渐开始有些失控。他攀附着意眠，忽然察觉到腰部有些难耐。登时枕竹红了眼眶，嗫嚅着唇，“阿眠，我先出去冷静一下可以吗？”

　　意眠毫不犹豫地拆穿，语调依旧冷的可怕，“为什么要出去？”

　　枕竹漂亮的眼睛慢慢染上红晕，他结结巴巴地回，“会吓到你的。你让我…！唔……”

　　意眠钳住枕竹的下巴，低下头与枕竹四目相对，枕竹慌张地飘忽眼神，已然顾不上离开。

　　意眠能感受到枕竹在轻轻地挣扎，原本乖巧的枕竹眼下红着眼眶，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积满了不安与躁动。他攀附着意眠，想要求饶。可意眠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意眠近乎是狠狠地扣着枕竹的腰身撞在枕竹身后的门上。

　　“跑什么？”意眠低沉着声音，好以整暇地看着枕竹。

　　枕竹颤动着身躯，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意眠惊恐厌恶的眼神。

　　他狼狈地垂下头，压根不敢直视意眠，只是轻轻地又委屈地央求着，“阿眠，你会讨厌我嘛？”

　　意眠当真拿他没了办法，他危险地盯着枕竹，等他的猎物自投罗网，然而猎物却害怕自己的丑态毕露，先一步落荒而逃。

　　意眠勾起唇角，他的手往下滑摸到了枕竹的腰身，那截细瘦腰身被意眠圈住，两人再次碰撞到一起，呼吸交错，躲不开也逃不掉。

　　“告诉我，怕什么？”

　　枕竹不由自主扬起头，喃喃自语般说道，“阿眠，你会害怕一个怪物吗？”

　　意眠，“什么样的怪物？”

　　枕竹轻轻挪开，漂亮的躯体往后倾倒，他笔直的双腿慢慢转变，最终变成一条硕大漂亮带着鳞片的蛇尾巴。

　　蛇尾巴控制不住地蜷缩，缠着意眠的腰身轻轻地摩挲。

　　意眠垂下眼睫，望着夜色下折返出淡淡光感的蛇尾巴，他抚摸过这条漂亮的蛇尾，真心地夸奖，“很漂亮。”

　　枕竹错愕地看着意眠，近乎哽咽地开口，“阿…阿眠……”

　　意眠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枕竹，“很漂亮，不是怪物。”

　　是笨蛋。

　　他心底叹谓道，眼里此刻已经有了笑意。枕竹看痴了眼，委屈巴巴地拽着阿眠的袖口。

　　他扬起纤细的脖颈，软着声音说，“阿眠，我想亲你。”

　　摸着蛇尾的指尖轻微动弹，意眠望着枕竹，眼神深邃难以见底，“枕竹，可以。”

　　话音刚落，裹挟着冰冷气息的吻便撞了上来，笨拙的傻子呆呆地贴合着他的唇，纯情的眼神懵懂无知，只一味地凑近。

　　不过浅尝而止，他片刻后红了耳根，离开些又笨拙地再凑近。

　　冰凉的唇贴上来，一条冰凉的舌尖伸出，□□了一下。

　　意眠的眼神顷刻间破涛汹涌，他再难克制，扣着枕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灼热，枕竹呆的不行。亲到一半几乎喘不过气，整个人都被亲的红了个透，最后被意眠咬着舌根指导。

　　松开后，枕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意眠，无师自通般再次凑近地亲了一口意眠，他犹觉不满，像个小狗一样耸动鼻尖，最终满足地朝着意眠白皙的脖颈轻轻吮吸，那的皮肤十分薄弱，不过蹭了一下，现在却留下一个暧昧不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