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我的情绪稳定吗？嗯，说话！》烤鸭菌

49、满意我的短暂下线吗？

　　帝国异能署总部审讯室。

　　“你的意思是——爆炸发生前，夏一就有过感知反应？”

　　“是啊，她的异能虽然不算稳定，但有反应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1号审讯室内，沈无焰正抱臂靠着椅背。她的视线并没放在对面特警身上，审讯灯光照得她眉头更紧，她暗自咬紧牙。
　　......

　　“根据你的描述，机搜2队实习生夏一，在爆炸发生前没有其他异常行为......”

　　“是的。不仅如此，如果没有夏一果断带我们几人返回现场，并作出合理部署，我们行动不可能如此高效。”
　　2号审讯室内，明弛双手放在桌上交握，他脊背挺直，神色无比认真正视面前特警。

　　“有没有这种可能......正是因为由她主导你们返回现场、并做出部署，所以才有机会支开你们？”审讯室特警询问道。

　　明弛交握的手指一紧，冰蓝眼瞳垂了垂，再抬起视线时已然是逼视。
　　“我理解调查阶段你们所抱持的怀疑态度。但事实就是事实，夏一并不会做出袭击无辜民众的行为。爆炸发生时，她的所有行为都是符合规定和逻辑的。”
　　......

　　“分开行动后，夏一和你有过联系吗？”

　　3号审讯室内，齐睿眼眶泛着红，眼神是少见的空洞。
　　“没有......她伤势严重吗？她受伤的是什么位置？”少女声音泛着虚，隐隐有些不稳。

　　爆炸发生后，她忙着转移现场民众。收到2队前往回收站的支援消息后，只有明弛能去......
　　却只是带回夏一重伤的消息。

　　“啪——”
　　“齐睿，看清楚！这是是审讯室，并没有你来发问的余地，”面前特警重重拍击桌面站起身，她一脸愤慨，“想清楚这一点，谨慎回答我的提问......”

　　见面前特警显然不会给她任何夏一的消息，齐睿继续放空。
　　......

　　“夏一平时行为有可疑的地方吗？比如说性格偏激——”

　　“没有。”路之遥极快地回答。4号审讯室内，他正趴在桌上，表情呆滞。
　　“请认真回想再回答，路之遥。”对面特警提高了声调。

　　“没有。”他还是极快的答道。
　　......

　　“实习生——应该说是嫌犯夏一，她在之前几个月实习中和2队成员相处如何？”

　　5号审讯室内，胡晓瘫坐在椅子上。
　　真想不到啊！
　　无比熟悉的审讯室。今天她却坐在被审讯的位置，被熟悉的同事审问——她最看好的后辈在自己面前杀害队长的案件。

　　“相处一切正常，其中和我关系最为亲近，”她坐直了些，轻笑一下，“她训练没有异常，一直很认真，在重型枪上颇有天赋。其他训练也都是正常水平。”

　　省去对面特警再问，她索性全回答了。

　　对面特警沉默一瞬，“你们赶到回收站支援中，有队员反应由于你下达命令不及时导致2队队长死亡。请问对这个说法你怎么看？”

　　胡晓闻言笑起来，“首先，我和队长关系融洽；再者，我对队长繁重的工作没有兴趣；最后，对峙中强行攻击夏一，队长安全也没有保障。”
　　“你们对行动或者我有疑问大可以去调查。”

　　最好是停职调查，她内心摆烂道。
　　一堆烂摊子，现在2队没了队长，重担理所应当落她头上。
　　她躲还来不及！

　　“这次审讯感谢你配合，相关人员都需要签署一份案件保密协议......”
　　......

　　6号审讯室内，南枫还穿着白色制服，他温和脸上眉头蹙起，对于突然被叫停手上救治工作，来配合调查充满着疑惑。

　　“在爆炸现场，你是最后一个接触过机搜2队实习生夏一的人。请问能描述一下当时情况吗？”

　　原来是因为学妹才把他叫来......她怎么了？
　　“夏一当时将一名幸存孩童交给我，我们并没有交谈她就继续忙去了。”
　　“她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参与现场救援的特警表情都很沉重，算异常吗？”南枫盯着面前特警，温和笑意却淡了几分。

　　这种问法令他感觉很不好。

　　特警想到自己看过的背景资料。
　　“你对实习生夏一的称呼很自然，私下认识吗？”
　　“异能学院的学妹，这是毕业后第一次见。”
　　......

　　一间特殊审讯室内，戴黑面具的人反坐于椅子上。

　　“队长，用得着吗，这么正式。”
　　“咳——”女声打断她，“你在什么时间点到达回收站的？”
　　“和2队一起的吧。”
　　“为什么没有帮助2队制止嫌犯。”

　　“嫌犯？”黑面具歪了歪头，面具上的红光变为一个问号，“我分不清啊......那个2队队长，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

　　也？女性挑了挑眉。

　　“就因为这样一直没出手？”
　　“让我想想——”黑面具上的红光闪了闪，“想不起来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见自家队长要发作，她立马找补。
　　“对了！她能量反应很正常，显然不是失控者，我觉得有内情，就顺势看2队自己处理咯......”

　　“队长，我也很无辜啊,饭都没吃上!他们机搜破案，不去找嫌疑人问话，却来拷问我们这些无辜路人，难道......是-不-想-吗？”
　　......

　　除特殊审讯室，其他审讯室的情况尽收陆砚眼底。

　　“部长，机搜2队成员已经全部完成审讯,保密协议也已全部签署。”机搜1队队长王泽进入观察室。

　　夏家那位莫律师，在回收站跟着夏家的人离开后，很快又返回异能署报道。他不仅带来嫌犯夏一的医疗报告，还有一份保密协议。

　　“您也不希望调查结果出来前，外界传出不利于异能署或者夏家的消息吧？这份保密协议，既能保证异能署专注调查，又能让我的雇主安心治疗。双赢的方案，不是吗?”

　　灰发男人想到那名律师可恶的嘴脸，咬紧了牙。

　　双赢？
　　异能署上次有队长级别的人折损已是两年前。许攸年纪虽轻，但心性和能力都很出众，在担任队长这两年来，工作能力出色。现在却莫名死在实力生手上，还要被压下消息调查！

　　“你怎么看？”
　　“夏一在学院和实习期间都很正常，爆炸发生前后的反应也没有找到疑点。”王泽一边回忆口供，一边说出推断。
　　好歹也是自己在学院教导过的学生，他尽量保持客观评价。

　　“一切正常，没有疑点？”陆砚加重语气重复道。
　　“一个只有重型枪能力突出的实习生，可以徒手拿住机搜队长？还在一众特警面前，杀掉和自己此前并无太多交集的特警......这叫正常、没有疑点？”他显然被气得不轻，无端向王泽发起难来。

　　“叩——叩——”
　　“进来。”
　　“陆部长。”短发女性冲他摆了摆手阖上门。

　　0队队长柯以珂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我们队员审完了，”她拿出一张数据卡放于桌上，“都记录在里面了。”

　　由她翻译成人话版本的审讯记录。

　　“总的来说就是——2队许攸可能有问题，并且夏一没有失控者反应。”
　　“还有，我不认为她会和极端异能组织有关，”她说着又站起身，显然不想多待，“虽然那只是传言......但夏家，显然是帝国最不可能和极端异能组织合作的家族。”

　　16年前那场事故发生后，极端异能组织开始在帝国活动。夏家虽然没有正面表过态，却在那以后成立武器研发部，并开始了和异能署长达15年的合作。

　　-

　　“你再说一遍——”14拍了拍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夏家主宅,你有办法破解安保系统吗？”

　　他的同事显然已经疯了。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但能用这么冷静的语气说这种疯话，7号毫无疑问是疯了。
　　但也无所谓，他们0队——也不差这一个疯子。

　　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笑容。
　　“我可太替2队那位队长感动了！你这是还想杀上夏家......去替异能署出气？”
　　......
　　“同事一场，劝你打住。夏家现在最宝贵的——就是为数不多的‘活人’了！”

　　明弦深吸一口气，眼神沉了沉，没接话。

　　这分明是想先杀了自己？
　　“莱茵那边容易闯，可不代表夏家也能闯进去。现在情况......可不太好，”少年面上少见正经，“独苗受到重创，安保等级可不是开玩笑的，可能整个尼克斯护卫队都在门口蹲着呢！”

　　“怎么老和夏家的过不去？”14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转，“现在对她来说......没有比自己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明弦大脑停摆已久，物理意义上。
　　他在莱茵昏迷两个月，复健近三个月，一回来就被14叫去废弃回收站看乐子......

　　“夏家那个失血性休克，这下麻烦了......”

　　想到从14口中听到的噩耗，还有自己亲眼所见的血迹，明弦顿觉自己复健并不彻底。
　　怎么还是觉得全身都在发麻？

　　肩上一沉，是14拍了拍他。
　　“刚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忙，你不要招惹那边，再大的怨气也等别人康复再说吧......”

　　少年脸上带着一副“我懂”的表情，终于劝下想要“上门寻仇”的同事。
　　现在哪怕见到又能干嘛？精力这么旺盛，不如去找找这次案件的线索。

　　“对了，你怎么和13一个毛病，头发翻来覆去折腾，也不怕秃头。”
　　14指了指面前人的头顶，无声做了个口型——
　　太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