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之相看一笑温》白鹤南飞

85、番外、废寝忘食

　　子夜烛花爆了三次，白鹤淮还在书房里摆弄药草。她揉着酸胀的腕子望向窗外，正见苏暮雨第三次端着茶点推门而入，月白色衣裾掠过门槛时带起几片零落的玉兰花。

　　??热茶搁在案头腾起袅袅白雾，苏暮雨将桌上的药材分门别类的开始放回药柜。

　　??"苏暮雨！我的曼陀罗..."白鹤淮急忙起身，话音未落便被暖意裹住，苏暮雨内力烘暖的披风带着松针清香，修长手指穿过她散落的青丝，轻轻按在晴明穴上。

　　??"亥时三刻，肝经当令。"苏暮雨声音里酿着笑意，"上个月是谁连续熬夜后捧着铜镜哀叹眼下青影？"

　　??白鹤淮就着他掌心转头，望见窗外西移的月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摸出鎏金怀表。表盖弹开时清脆的机械声里，白鹤淮得意地晃着镂空表链："瞧瞧，西洋匠人改良的擒纵器，每时辰误差不过三息——哎呀！"

　　??怀表被抽走的瞬间，白鹤淮整个人忽然腾空。苏暮雨抱着她跨出书房的门槛，月华在他侧脸勾出银边："明日约好了和落霞仙子他们去封桥寺，若顶着乌青眼..."

　　??话音戛然而止在浴室的盥洗台前，白鹤淮攥着他的亵衣的衣襟不肯松手，鼻尖忽然轻皱："你换了安神香？之前的呢？"

　　??"前日暴雨，药圃的甘松全毁了。"苏暮雨将她放在竹榻上，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用你晒的茉莉配了零陵香，可还闻得惯？"

　　??竹塌轻晃，白鹤淮突然靠近贴在他耳畔说道："库房东南角樟木箱第三格，我存着去年收的迦南香。"白鹤淮温热的吐息染红苏暮雨的耳尖，"明日...给你制个新香囊可好？"

　　??“夫人最近那么忙，倒也不急于明日。”苏暮雨唇角微扬，一边拿着热帕子帮眼前的人细细的擦脸，一边忍不住用温热的手指轻抚她眉间朱砂痣。

　　??“这话听起来有些闺怨…”白鹤淮双臂环上苏暮雨的脖颈，眉眼含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烛芯又爆开一粒灯花，晃动的光影里苏暮雨呼吸忽滞。白鹤淮指尖正勾着他腰间丝绦，眉间的朱砂痣愈发艳烈："苏公子若嫌弃太慢..."她突然被温热的帕子覆住眼睛，苏暮雨的气息漫过鼻尖。

　　??"别动。"苏暮雨嗓音发涩，抬手间便将她外衣褪去，人已经被放进了浴桶之中。

　　??白鹤淮再睁眼时便看到氤氲水雾里浮着几朵晒干的素心兰，正是她上元节存在药柜顶层的珍品。"苏暮雨你也太败家..."嗔骂被苏暮雨突如其来的亲吻碾碎在齿间，她拽着苏暮雨一起跌进浴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松松挽起的墨发。

　　??苏暮雨指尖掠过她浸湿的里衣，内力催动下浴汤泛起琥珀色涟漪。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白鹤淮的后腰，低头去看，跳动的烛焰里她锁骨泛着薄红，淡金水痕漫过他昨夜留下的绯色印记："按你之前的方子配的药浴，如何？"

　　??水面忽然浮起细密气泡，白鹤淮藏在浴汤下的手悄悄捏碎一枚朱果。艳红汁液晕开的刹那，“加一味七情果试试效果。”

　　??“苗疆的…"苏暮雨倒吸一口凉气，扣住白鹤淮作乱的手腕按在桶壁，水声激荡，白鹤淮趁势翻身坐于他腰间，湿透的肚兜上金丝鹤羽贴着胸膛怒放。她指尖蘸着药汤在他心口画圈，"放心，只放了一粒…"

　　??白鹤淮的尾音陡然变调，苏暮雨突然含住她耳垂轻咬，“本想让你早点安寝的。”天旋地转间苏暮雨已在她身后，正唇舌在她脊椎游走，所过之处激起细密战栗。

　　??更漏声透过水雾传来时，浴汤已凉了三回。白鹤淮昏沉沉地倚在苏暮雨怀中，看他用内力将自己的湿发烘到八分干，又熟练的拿起帕子继续擦干。

　　??夜极静，白鹤淮听见鎏金怀表的齿轮声与与她的心跳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