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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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复出的缘故，秦旖还处于微糊的程度，以至于白潆的行程都比秦旖要忙多了。
所以秦旖的执行经纪林鑫鑫和助理莫妮卡也跟着轻松很多，但该来的工作还是要加紧安排上。
“姐，今天拍完戏，晚上要赶飞机去地方台，白华姐安排的地方综艺即宣，周末回北京给郑导的剧配音…”
秦旖看着行程表皱眉：“去地方台一起剧宣的还有谁？”
“郑导这次也去，荀牧之，还有男二，然后就是您了，女主请假还像是在封闭训练…”，林鑫鑫一边查看手机上的信息，一边说。
秦旖点点头：“剧宣上综艺，郑导也跟着上啊？”
莫妮卡笑说：“其他导演不知道，反正我们郑导是积极参与各种剧宣活动，花活儿比演员还多呢！但是这次有原因，是因为剧宣的人不够嘛！”
“这么早就开始宣传吗？”秦旖记得自己年轻时候拍戏都是开播之前才上综艺的。
“姐，咱们进组的时候都拍了一大半了，戏份拍摄在后半段，综艺也是先录制着，我们主要是白华姐让去凑数的，主力宣传的是郑导在播的另一部…”
“哦…”
秦旖问道：“就我们一个组？”
“不不不，还有荀老师在播的另一部剧的主演，您，用白华姐说咱们是配菜，是她靠人脉加塞的…”
秦旖：“小白真的是好怕我红不起来啊，还没作品呢，先上曝光度了…”
林鑫鑫说：“白潆姐说就知道你会说这话，她说，现在跟以前不是一个红法儿…”
秦旖在拍摄现场，很不雅观地翻了一个白眼。
眼熟的工作人员王哥在调试轨道机位，秦旖以前拍戏就认识他，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每次见面都会主动聊几句，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异常沉默，只顾专注地调试设备。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片场今天这么严肃？”
莫妮卡看了看林鑫鑫，没忍住还是小声告诉了秦旖：“姐，另一个主演刚下戏和编剧和导演吵架了…”
“吵架很正常，但是…为什么？”秦旖不解，进组这半个月她感觉大家相处都很和谐啊。
原来因为男配角的安排，这个剧本给每个女主演都设置了几个男配完成故事线，给秦旖的男配是个小男生，恰好最近因为古装角色出圈，而给那位女主演作配的男生最近刚出了不太好的新闻。
所以女主演最近在跟导演协商，要把这两人的角色换一换，可惜石导不同意。
“张制片也刚来了电话，本来这场戏现在就开始演了，但是…导演停着还没开工…”
所有人都以为拍戏的时候导演和演员最大，想骂谁骂谁，想开了谁就开了谁，但其实剧组和任何职场上的情况都一模一样，关系户无处不在。
这位女主演比秦旖大五岁左右，现任男友是投资人的弟弟，同时也是张制片的老熟人，演技拿过奖，脾气也是圈内公认的不讲理，换搭档这种事早就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林鑫鑫在一旁建议，“我们要不要给白总打电话？”
秦旖手支着脑袋，摇摇头说“咱们这种事不能找白总，还得我们自己解决…”
“你先去问问副导怎么个章程？我们还需要等多久，打听一下石导现在在干嘛呢…”
秦旖则拿起了装水果的食盒，跟那位眼熟的工作人员又主动搭腔：“王哥，石导的性格这么多年还没变呢？”
眼前的王哥就是一个典型的关系户，来头也不小，家里人都是影视行业的，你带我我带你，子子孙孙都进圈吃饭。
王哥小声说：“没有呢，我姨夫就是这性格，但凡和人杠上，就没有输的道理。”
秦旖点点头，一副理解的表情：“要换角色这种事也不是演员就能决定的啊…”
王哥也点点头：“这换到别的导演那里还可以，换到我姨夫，那没门儿，这姐以前也干过这事，别的导演都看在她男友的面子上，我姨夫可不管，也不想想投资人都是看着我姨夫的面子投资的…”
秦旖笑说：“天这么冷，我给大家订点热乎的…”
身后的莫妮卡立刻拿出手机：“王大哥，你们喜欢喝这家奶茶吗？都加糖不…”
秦旖笑着回到了化妆间，林鑫鑫也回来了。
“副导说，导演在那…打手游呢…”，林鑫鑫十分疑惑，“导演…怎么这么冷静啊，我还看见那两个男配，鹌鹑一样蹲在那边呢…”
秦旖被这话都笑了：“石导上了年纪，喜欢打游戏防止老年痴呆，再等一会吧，等到张制片打完一圈电话回来，差不多就能演了…”
在片场的时间大多时候很寂寞，明星路透图但凡有等戏的瞬间，大多都是在刷手机，其实闲暇时间非常多。
热爱冲浪的此刻已经开始今天的新一轮大名搜索，监控舆情，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出现；想要避免外界打扰的，就会看书、打游戏、看视频或者在…谈恋爱。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没有时间上网是不可能的，除非飞机上的航空公司不提供网络服务。
所以很多新闻，当事人其实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比如：#詹廷 有喜欢的人正在努力追求#”
秦旖看着手机屏幕的几个字，又打开了詹廷与自己这阵子的的聊天框，三分钟前，他还给自己转发了一则视频博主的电影拉片。
秦旖第一时间感觉很荒诞，还没怎么样呢，就公开喊话了？
她在心里又翻了一个不雅观的白眼，顺手把聊天框删掉。
但是很快詹廷就发来一条消息，头像又出现在了聊天列表。
“我三十二岁了，这种热搜还能上热搜榜啊…”
班群里也忽然炸出来许多人：“哈哈哈哈副班长这是在思春啊。”
“哟，是谁啊？@詹廷”
“我靠，副班长不会隐婚了吧，提前打预防针…”
詹廷冒出来：“不会隐婚的，我还惦记你的份子钱呢，再说我单身发表个言论怎么了！”
秦旖不堪其扰，把詹廷和班群都设置了不打扰。
就在此时，场计过来，“姐，导演说开始了……”
好巧不巧，拍的这场戏正是多年前喜欢许可的老同学，约她晚上吃饭的一场戏。
这场戏当时看的时候，秦旖就很喜欢，但是现在这个情景下，秦旖只觉得有一丢丢荒诞喜剧的味道。
“开始…”
许可被多年前的男同学约出去，精心打扮，心情难免愉悦，这时女人的特性，或者说这是人性。
婚姻的破碎在普通人心里越等于人生某种失败，情感关系中跌一跤，难免想在原地爬起来。
她精心打扮，拿出衣柜里洋装裙，三十岁后的打扮需要用心，服装要贴身剪裁，好看的漏出来，不好看的收进去，人老珠黄虽然还撑不下，脱离了青春的闪亮，就需要简洁又精致的宝石光泽。
耳朵上是三十分小粒但是火彩很好的碎钻耳钉，脖颈上是一圈白金链子，细细闪亮。
许可天生会打扮，和谁约会都十分体面亮眼。
“多少年不见，你还是我心中的女神…”
许可暗笑一声，不知这过时笑话是老实男人的拙诚，还是真的吐露心声，总之，总归是一种对魅力的表扬，她心领了。
男女调情最高明的，无非是说些普通的话，落到纸面上是简单的寒暄，但当时当刻，神态与表情都过于暧昧。
然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许可甜笑抬头，眼睁睁看着对方拿出一个文件夹。
“我最近在搞的这个项目，我觉得十分适合你，风险不高，收益稳固…”
全然变了味道。
“我还以为是银行经理跟我谈基金项目，结果是他半路创业，来找人拉投资了…”许可回家坐在沙发上抱怨。
王佳佳穿着睡衣靠着许可，“那你给他投资了吗？”
“没有，但是我真诚地告诉他，我离婚之后也在创业，已经转型做收纳师，如果他的客户需要，我可以试试…”
“然后…”
“然后他的脸立刻变色，奉劝我做自媒体没有未来，不如看在我还没变肥婆的时候找个男人，不巧，如果我愿意降低消费水平，他到可以考虑一下…”
刘一诺拍桌而起：“古代的劫匪要么劫财要么劫色，这人怎么又劫财又劫色！”
“卡…”
刘一诺的饰演者黎瑞就是和石导较着劲，要换角色的那位女演员。
只是她脸上一直笑盈盈，对着秦旖也没什么不对劲，十分自然，谢过各种工作人员和导演才离开。
“我给大伙儿定了蛋糕，一会儿就送来，辛苦各位了！”
饰演王佳佳的卫歆，对着秦旖对口型：“厚脸皮！”
秦旖抬头寻着导演，石导也平静地笑着，表情完美的一丝裂缝都没有。
真是戏如人生，大家都是好演技啊。
“小秦你过来，你刚刚这个表情，是很到位，但记住，演戏是打破自己，完全放空，表情还是太刻意…”
石导笑着指着监视器教她，秦旖只顾着看自己的演技。
听到他说：“最近才出来，还不习惯吧…”
秦旖盯着监视器，确认自己的演技还是合格的，才慢悠悠转身对这石导一笑。
“啊，您说什么呢？”
石导笑着用手在空里虚空点了两下，“挺好的，你这个性格我倒是记忆犹新…”
“导演我要赶飞机，我想收工早点，今天剩下的一点点能安排到后天吗？后天一大早飞回来，晚上的戏保准一点儿也不耽误…”
石导笑着答应了：“去吧，我们的剧到时候宣传也要跑不少地方呢……”
秦旖加两个工作人员，三个人只有两个箱子，立刻坐车去机场，下飞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空气是是潮湿的阴冷。
刷房卡时，听见隔壁的房间有笑声，莫妮卡嘟囔着：“果然这里的人都不睡觉的，夜生活真的很丰富…”
门开了，出来荀牧之的工作人员金敏，她蓝色的头发和飞扬的黑眼线很是靓丽，半夜三更还是十分精神的样子。
“哎，秦老师，我们老荀也和你明天一块录节目呢，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喊他…”
秦旖笑着点点头：“好，明天见…”
累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不知道她和詹廷的视频传了个满天飞，也不知道第二天录节目荀牧之倒是真的帮了一个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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