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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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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盛:“夏梦悦说她们去不了二楼以下,根据她的说法那老头很可能是唯一的人,因为其他人是鬼所以才有限制。”
池澄:“嗯。”
柏盛:“楼上的是夏梦悦,那么负一楼的是夏梦愉。”
池澄:“嗯。”
柏盛:“夏梦悦在找夏梦愉,夏梦愉在负一楼等夏梦悦,但是夏梦悦去不了负一楼。”
池澄:“嗯。”
柏盛一路分析着,但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嗯”,一时有些丧气了。
他无聊地甩了甩手里的矿泉水瓶,觉得没意思便想将头放着池澄肩上,刚一放下,下巴处便传来一丝痛楚。
柏盛疼得“嘶”了一下,只能将头侧着趴在池澄肩上。
池澄疑惑道:“怎么了?”
柏盛怏怏地回答:“好像下巴也磕到了。”
池澄:“嗯”
柏盛叹了口气小声埋怨道,“你怎么只会嗯”,气息顺着脖颈往池澄衣领处探去。
池澄又往前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后平静说道:“我是觉得你说的都很有道理的,而且也没有要补充和反驳的地方,所以不知道回你什么,你要是想听意见可以等过会儿到了讲给他们听,也顺便听听他们遇到了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补充的。”
柏盛点头便将头侧着伏在池澄肩上,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27楼。
池澄站在门口将柏盛放下,再拉开房门见大家果然都已经坐着在等他们了。
萧欣昀正对着门口坐,门一开就看见了柏盛的那副惨样,她惊讶道:“卧槽,你们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吗,打赢了没有?”
柏盛平静地回答:“摔了。”
池澄推开门架起柏盛的胳膊扶着他往洗手间去。
柏盛来到镜子前,这才看到了自己是怎么一副惨样。
脸侧和下巴有擦伤,红血丝并着灰尘黏在一起,清洗时伤口处传来丝丝疼痛。
清洗完表面的伤口后,他再接一捧水漱口,发现吐出来的还是红褐色。
在清洗间柏盛手肘偶然碰到洗手台,也能感觉到一阵钝痛,大概也是撞到了,但是外面有人等着,他也不脱下来检查了。
柏盛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再次由池澄搀扶着回到客厅坐到椅子上。
曲度关心道:“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柏盛叹了口气,刚抚上下巴刺痛一下传来,他“嘶”地一声疼得头往后仰,手反射地往下放,手肘一下又撞到桌面,疼得他连连喊“操”。
柏盛弓着身子捂着手肘哈着气,已经顾不上和曲度解释了。
曲度见此,只能将目光放到池澄身上:“要不,你来说一下?”
池澄看着柏盛的反应,被曲度一问收回视线,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架起二郎腿,开始讲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了。
池澄:“我们从33楼下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后来去了楼道尽头的那个房间才看到了阎清漪的牌位和遗照,所以猜测她已经死了,同时我们也在床下找到了骨灰盒,佐证了这一猜测。
“之后我们是在15楼遇到的那个夏梦悦,然后我们也去一楼问了那个老头,一些问题,他同样地让我们等到第七天。
“他是在走楼梯的时因为扶手突然倒塌才摔得,他当时刚好在外侧,又刚好倚着栏杆,所以就顺着摔下去了。”
萧欣昀听完,对着柏盛唏嘘道:“你也是命大,从楼上摔到楼下竟只是擦伤。”
柏盛揉着手肘不屑道:“切,其实是差点摔死,因为不是只有我那层的倒了,楼下的也倒了,当时我整个人顺着往下掉了,不是掉到下一层是顺着再往下滑,脚就是那个时候扭的,要不是池澄刚好拉了我一把,大概率是头着地再滚几圈的待遇,台阶也都是有棱有角的,我摔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曲度关心柏盛的同时,也想到了世界的规则:“那你们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其他的事,其实今天那个扶手我们也靠了,但是我们都好好的,估计是你做了些什么。”
柏盛激动地辩解道:“没有,床下的骨灰是池澄掏出来的,我碰都没碰,我最多就是问了老头几个问题,这个你们应该也问了。”
曲度点头:“那你都问啥了呀,没准是你问到了关键呢。”
柏盛现在受伤势限制,坐着也不舒服,他干脆撑起身体大跨一步挪到沙发上靠着:“我问他跟那个女鬼什么关系,他说不知道,忘记了。其他就没了啊,而且他问急了还要扎人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是有点关系的,”
柏盛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还有,夏梦悦说那个老头会打她们,所以老头应该是她们的对立面,而我跟老头说楼上有个小姑娘时,他态度又能好不少,所以我们怀疑他只是对那个女鬼态度好。”
曲度摸着下巴,沉思着问:“所以之后要从老头入手了吗?”
这时杨千帆默默举起手道:“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在你们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们,他们问我们愿不愿意和他们交换信息。”
曲度转身面向他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说啊,你当时是怎么回的?”
杨千帆缩着头,弱弱地出声道:“我说要等你们来了才能确定,然后就忘了,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曲度想了想,皱起眉问:“那他们有诚意吗?”
杨千帆用力点头:“嗯,我看他们是挺诚恳的。”
曲度在他后背用了拍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道:“不是说态度,我是说他们当时有没有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表示诚意,像这种主动来问的十有八九是遇到了难题解决不了才来求助别人的,这种时候他们要是不愿意先给出点诚意,我们也不用管,随便打发了就好,因为他们要真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我们也不一定是能解决的,所以没诚意的你就直接过滤掉吧。”
杨千帆扶了扶眼镜,小声地问道:“真的不考虑吗?那我现在就去回绝了?”
曲度点头,杨千帆刚站起,曲度又马上拉住了道:“不用去了,他们等不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下次你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要先问别人能给什么,如果别人能说出你不知道的,哪怕他还留了个底都没关系。像这种随口一问的就不用管了,大概率是什么也不知道想空手套白狼的。”
杨千帆听了认真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他点了好几下才又想起点什么,补充道:“对了,他们好像说和他们一起的人死了,所以他们知道了一些事,顺带还能反推死因。”
曲度听了就是一巴掌往杨千帆头上招呼:“你这孩子怎么话不会说全呀。”
杨千帆后脑感受到掌风,反射性地缩头一躲,避开了曲度的巴掌,“啊,这也算信息吗”,他说完双手护头往柏盛方向躲去。
曲度扶额:“算啊!怎么不算,你知道他们在哪吗,你去把他们请过来吧,就说这里有人摔断了腿走路不方便。”
“好”,杨千帆说完一下就窜没了影,仿佛在这一刻都不敢多待。
杨千帆出去后没多久就领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柏盛有印象,就是第一天去开女鬼房门一胖一高的两人。
他们先做自我介绍,胖的那个叫张廖纵,高的那个叫柯鹏运。
之后屋里的人也各自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简单介绍完,张廖纵便先开口说:“要我们先说是吧,那我说了,负一楼死的那个不是夏梦愉。”
曲度听了板正坐好,语气认真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廖纵站地随意,一条腿绷直,一条腿曲起绕到前面:“负一楼的那个男的说不是。好了,现在该你们说了,看你们有什么能跟我们换的了。”
曲度看向柏盛,柏盛坐正开口道:“给我们发任务的那个女的已经死了。”
张廖纵随意地回:“知道。”
柏盛:“双胞胎可能也已经死了。”
张廖纵弹了弹指甲道:“知道”
柏盛:“楼下的男的可能也是鬼。”
张廖纵依旧面不改色地说:“知道。”
柏盛盯着张廖纵开始放慢语气,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了:“那个老头可能也是。”
张廖纵双手抱于胸前换了一个站姿,照旧回答:“知道。”
柏盛眯起眼看向他旁边站着的柯鹏运,柯鹏运倒是听得认真,他正低头边啃指甲边思考,他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柏盛看着柯鹏运缓慢开口道:“但是我又觉得那个老头不是。”
张廖纵还是回答着:“知道。”
反而柯鹏运啃了两下指甲后,突然抬起头看着张廖纵小声说:“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