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良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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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我是良民！”我高举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嘿！朋友，你不能做翻脸不认人的事吧！”
“你是真的想救我吗？”安妮妮一脸鄙夷：“你要是真的想救我，为什么会犹豫，为什么听到举报有奖才愿意救我呢？”
我怒了。
也就一下。
“救人动机不重要，重点是我救了你对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安妮妮头上的触角晃动了两下：“好吧，你的确救了我，这是不能否认的。”
就在警卫队放开我的一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同类——以及我曾接触过。
是谁？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从我侧后方传来。
唔…水的味道。
200年前就曾听过枫丹的一句俗语还是什么，每逢下雨必定是水龙王在哭泣，所以枫丹人民常常说‘水龙水龙，别哭啦。’
我那时陪艾欧玛克逛街路过沫芒宫时，那个味道和现在的一模一样。
“那维莱特大人！”
安妮妮跑到他身边，眼睛变成了心心眼，像是找到可以依仗的家长。
“那几个人打劫我!”
我拼命摇头。
别带上我。
“不是我不是我。”
这位最高审判官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把目光放在其余三人身上。
“你们?”
盗宝团三人慌张的挤在一堆：“听我们解释！”
“我们就是看它一个人在山里走路，危险得很，想护送它回家。”
“对对对，它手里东西这么多，怕累着，帮忙拿一下而已！”
“……”那维莱特的睫毛轻轻抖动一下，呼吸间，仿佛判决一般都话语已然脱出：“带走。”
三人的哀嚎在大厅回荡。
直到声音被手动制止，审判长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
“进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好奇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虽然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但沫芒宫倒是没有参观过。
这位审判长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以蓝色色调为主，地面铺有光滑的大理石，一进门就可看到一张水纹样的蓝色地毯。正中央是简约而大气的办公桌，桌上堆满了调查中的案宗卷轴、沾墨的羽毛笔以及正在输出的打字机等办公用品。
看来这位审判长刚才一定是在处理工作，听到声音才停了下来。
“坐吧。”
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眸子似是在打量我，独特蓝色的瞳孔如冰川上的清晖，眨眼间增添几分生动。
“来点红茶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谢谢，多加糖。”
“……”那维莱特沏了一壶新茶，端到了这个有着和他气息相同味道的人面前。
“有点烫。”
还挺贴心审判长。
“不甚感激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备上点心?”我翘着二郎腿，大腿支撑着手肘，单手托腮笑眯眯的。
“……只有饼干。”
这还要求上了，身份反了吧。
“没关系，我不挑的。”
少女那身洗的发白的璃月服饰此时此刻就显得很多余，与她那周遭神秘的特质不搭。
仿佛，这样的人就该穿昂贵的丝织，戴上华丽的首饰，穿上天价的鞋子，身边还要配有10个仆人伺候。
“……”那维莱特
我咬在充满黄油香气的小饼干上，非常满足，可惜了，纽纽吃不到来自审判长办公室的小饼干，对，还有审判长亲自沏的红茶。
唔，好喝。
审判长正在处理文件，时不时的看我两眼，仿佛在确认什么，但手中的工作让他不得不暂时没空理我。
我吃完饼干后，在他的办公室四处溜达。
书架上的书籍有一半以上都是卷宗，其它的书籍嘛……挺符合他人设的。
等等，《野猪公主》?《白之公主与六侏儒》……《晓月之鸦》。
童话书?
我拿起那本白之公主的书，翻开第一页。
很久很久以前，夜之国由夜母统治，那里一片死寂，没有光亮和草木，只有丑恶造物。
……
我看的津津入迷时，审判长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阅读。
“说说正事儿吧。”那维莱特
‘刷刷刷！’我合上书籍‘啪！’
“好呀好呀，你想谈什么?我的身份，我的目的，还是别的什么?”
“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又开始了满嘴跑火车的状态。
“你的力量……很混乱。”
半晌，他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
我缓缓向前移动，慢慢靠近他，有点高，早知道当初就把自己变高一点了。
“低头。”
那维莱特疑惑了一下，呼吸蓦地一乱，随后归于平静。
“你看，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说的。”我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这位同类体温比常人低。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这是?”那维莱特睁眼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纯白的空间之内，面前的人……或者说不是人类，正浮在半空中。
体型庞大，头顶的两只角坚硬细长，泛着幽兰色的明亮色泽。
通身雪白，而翅膀却又是黑红色的。
“在这里，我们不必压抑自己。你看到的是我的本相，这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特殊空间，只有我们可以看到彼此。”
她的本体如此庞大，可自己为什么视线是和她齐平的?
那维莱特往下一看，原来自己变回了本相。
“朋友，要来比比谁的尾巴力气大吗？”
“不了。”那维莱特
这种尾巴与尾巴的接触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她难道不知道吗？
“那还真是可惜。”
声音的主人像是感到遗憾一样，下一秒，纯白的空间渐渐化为碎片。
两只庞然大物随着空间变化缩小。
“好了，审判长大人。下次再聊吧，也许我们可以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就连我的友人都没几个看过我的本相。
“你…好吧，下次聊吧。”那维莱特想说些什么，最终咽了回去。
水之龙吗？
“哈哈，下次见面我会带上礼物的。”我挥挥手，留下一道背影。
不明白他在小心翼翼什么，进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问我。
这又是请喝茶，请吃点心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和那只美露莘的事儿，他也没问。
算了，给艾欧玛克的花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良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