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下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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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瑞，什么时候去找阿姐啊？你要是还忙，我就先走了。”
元以嘟囔着皱着他的小眉头，不耐烦地看着远处和下属交谈的谢瑞。
什么事聊那么久，他还等着找阿姐呢！还没亲眼看看阿姐如何了……他自己倒是抽空先去看了，真是可恶！现在又拖着不让他走。
罢了，看在他救了阿姐的份上，朕先不和小小摄政王计较。
“王爷，就是这些了，薛季等人也已在上山的路上。”
谢瑞面无表情点头，“长公主回宫以来，他们动作真是不少……不过，因此露出的破绽也不少。”
“下去吧。”
“是。”田厢很快消失不见，唐忍还留在原地，正在琢磨措辞。
“唐忍随我去殿下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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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谢瑞和元以到的时候，闻歆雪刚好在喝药，闻歆雪听见皇上的声音，只好面不改色地把这碗苦药喝完。
邓黛在一旁偷笑，但手不停地给闻歆雪递蜜饯。
“阿姐，你怎么样了？”元以带着担忧的小眼神蹭到闻歆雪旁边。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闻歆雪苍白着一张脸，话语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其实她是被苦的……
“还未感谢王爷救我一命。”
“不，怪我安排不周，才导致殿下受此重伤。”
闻歆雪咳了一下摆手，“不知王爷可有调查出什么线索。”
“对，究竟是谁那么大胆，一直谋害阿姐！”
“那些精心培养的暗卫，已经查到多数来源于寨州和相邻昌州的多个县衙的捕快，招人的县尉有的早死，有的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线索……”
没想到谢瑞会和她说这么多，明明上一次被刺杀，他只是让她不要担心。
闻歆雪放下心中的疑惑，认真听着。
“……不过殿下放心，我会处理妥当的，后续情况……”
“还请王爷告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一直想杀我。”
“好。”
闻歆雪没看见谢瑞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只是松了口气，若是谢瑞配合，她也不必用其他手段从他这里得到消息。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行离开了，唐忍，待皇上离开护送左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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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爷，在我们之前已有两人闯入丞相府拿走书信。一男一女，男的从一月前便开始接近丞相府的工匠，随后经常作为工匠助手进出丞相府。
女子是在当日白天假扮工匠弟子和男子一起进入丞相府，后……
最后女子身份未曾查出，男子查出是早已死的一擅长机关之人，他们所使信号弹也确实出自那机关人之手，只是那人早两年便已死于非命。”
“嗯。”谢瑞用食指点着桌面，一脸沉思，“那女子可有何特征？”
“那女子从丞相府出来时身负重伤，特别是左肩，伤势很重。
这是那女子使用的袖箭，死者皆是被一箭致命。
这箭很容易就可买到，普通人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漓邬研究过后说是被稍作改造过，更为锋利，射程及精准度都有不少改进，极好的暗杀武器。”
薛季将袖箭递出。
谢瑞拿在手上端详一番，“左肩伤势很重……山上倒是没发现有这种袖箭出现。”
“殿下的伤情如何？”
谢瑞望向一旁的薛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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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忌日后元以没那么忙了，常常抽空来陪闻歆雪，主要就是听邓黛的话来监督阿姐喝药。
谢瑞倒是依旧很忙，偶尔来也是放下糕点就又要走，接连两日都是如此。
第三日，已经查到那些刺客有些是孤儿，在当地的慈幼局或是善堂长大，但记录在案的却很少。
那些有嫌疑的慈幼局及善堂的相关人员及主事人已经被抓起来审讯。
谢瑞一来就看到那个小和尚又在和闻歆雪说话……
小福子咳了咳，闻歆雪将静和手里的饭盒接过，笑着招呼谢瑞。
“静和小师父亲手做的素斋小菜，清淡却美味，平常可吃不到，王爷既然来了，要不要尝尝。”
“阿弥陀佛，不敢当，殿下吃着喜欢便好，贫僧先行告退，殿下，王爷万安。”
谢瑞撇了一眼静和，与闻歆雪一起坐下。
这和尚怎么天天都来……看起来还和殿下熟稔起来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喜欢和尚的公主。
“王爷感觉如何？”
“还行。”
“很好吃啊！”元以开心地夹了一块又一块香蕈。
闻歆雪则观察着谢瑞的神色，“发生什么了吗？王爷怎么看起来心情不佳？”
谢瑞：“先用膳。”
就这样，几碟小菜在两人的沉默和一娃的称赞中消失。
“好吃好吃，阿姐，你之后还让那个小和尚开小灶好不好？”
“皇上想吃，不如让他在香积厨做几日饭菜。这样皇上想吃也不用开小灶了。”
元以眼前一亮，立马点头赞同：“好！那就这样办！”
闻歆雪面色一僵，完蛋了，这可真是坑了师姐了，私下吃的小菜还好，真要在香积厨里做饭那要求可高多了，也不知道师姐能不能行。
闻歆雪看两人都一脸满意，毫无办法，原来做饭菜好吃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其实也怪不了她，谁让师姐为了不和她下棋非要露一手在寺庙新增的厨艺。
随后谢瑞便和闻歆雪说了慈幼局孤儿一事。
“怎会这样？”闻歆雪皱起眉头，这件事可事关重大。
“殿下放心，有进展我会再与殿下言说，各地慈幼局等也都在查……”
“劳烦王爷了。”闻歆雪从那么多死士暗卫出现便有所担心……没想到，比她要想的还要糟糕。
“不会。”谢瑞目光一转，看到院内石桌上的棋盘。
“殿下要来一局吗？”
“嗯？”闻歆雪看到谢瑞正在端详残局，面上发热……这还是她和大师姐下的一局，败得十分惨烈……
“我……棋艺不行，怕是要献丑了。”闻歆雪边走边恶狠狠地瞅了一眼邓黛，眼神交流：
“师姐！你为什么没把棋收起来啊！”
“你不是还要和三师妹来一局，我才没收。没事没事……咳，棋艺不好罢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无妨，我亦半斤八两。”谢瑞笑着示意闻歆雪坐下。
“真的？王爷可别诓我。”闻歆雪一脸不信地坐下，谢瑞明明看着就像那种很会下棋的人。
“自然是真的，殿下试试便知。”
闻歆雪下着下着，倒是更投入了，战局当真是焦灼，两人不断拉扯着，五五开，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最后谁胜谁负。
邓黛和唐忍在一旁看的那是啧啧称奇。
邓黛奇地是，这摄政王居然真的和师妹一样是个臭棋篓子，关键两人这思路可不要太契合，你来一下我来一下的，好不精彩。
邓黛看得都激动起来了。
唐忍奇的是，王爷不愧是王爷，居然能懂长公主殿下的思路，还能和公主殿下这样拉扯着。
每次下子前居然还能装模作样地思考一会，要不是看过王爷和苏将军下棋，他真以为王爷就是这水平了。
唐忍对王爷更加佩服，简直肃然起敬。
最后谢瑞险胜，闻歆雪明显不服气，还想再来一局。
但谢瑞下完就笑着告别，独留一脸不服气的闻歆雪。
“等着，下一次我必赢他。”
邓黛认同地点头：“我觉得殿下可以！”
谢瑞临走前还把元以带走了，等闻歆雪想起来再给三师姐争取争取，才发现元以不在。
“皇上被摄政王带走了，说是还有功课没完成。”
闻歆雪为三师姐哀叹，她本来计划的挺好的，谢瑞一般待不了多久就走，之后她就能哄着元以只要天天来她这里，就可以吃上小菜。
元以定然十分愿意。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谢瑞再来果然没见到那个和尚，非常满意。
又花了一个时辰与闻歆雪下棋，最后仍旧险胜。
闻歆雪更不服了，昨天就算了，今日怎么还是他赢？总该有来有回的吧？！
谢瑞要走，闻歆雪拉住他，“不许走，再来一局，我定胜你。”
谢瑞回眸笑得好看，“殿下，天色已晚，我再待在这里恐怕不妥，明日我还来。”
确实洗洗涮涮就该睡了，闻歆雪只好放手：“那王爷没那么忙的话，定要早些来。”
“好。”
闻歆雪郁闷地看着谢瑞离开的高挑背影，回头就看着邓黛站在房檐下捂着嘴偷笑。
“师姐，你笑什么？我下次肯定能赢。”
“自然自然，我定是相信殿下的。”
闻歆雪撇了撇嘴，“真是怪了，就差一点，下次我一定赢。”
邓黛捂好嘴巴，总感觉师妹身上透露出些许肃杀之意。
唐忍跟随在谢瑞身后，能明显感觉王爷心情十分好，便大胆询问：“王爷既然让着长公主殿下，为何不让殿下赢一次呢？”
这样赢下去，恐怕殿下以后都不愿意与您下棋了。
“明日的第二局我会让殿下赢的。”
“啊？为何是第二局？万一殿下又输了一局……”
“不会，殿下不会放弃的，殿下是爱下棋之人，但能与殿下下棋之人并不只有我，你知道为何殿下期待与我下棋吗？”
“为什么？”
“因为她还没赢我，但她觉得能赢我。”
“那王爷为何第二局又让殿下赢，那殿下之后岂不是不期待与王爷下棋了？”
“不，那时候我会假借处理政务太累，又下了一局棋……”
唐忍表情难言，“王爷你……”好心机。
“听说你偶尔会找邓侍卫切磋？”
唐忍像被看透了一样，面色微红，“是，咳，与邓侍卫切磋，属下实感有所助益。”
“嗯，那你可以跟我学着点。”
啊？唐忍睡前都在思考王爷是何意思，就这样顶着脑袋里的问号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下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