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耻》淋豆豆

9、安乐

　　当一切安好时，便为最糟糕时。
　　许多天……
　　杨魄的手术完美成功，林止时不时去探望，带了点吃喝给他补补营养。又给他找了护工，在住院时期照顾他。
　　林止的关心，可谓无微不至。
　　许多天······
　　杨魄出院，他和林止同住进了一幢房子，那是林止家的，好是离学校也不远，索性直接住在这了。
　　他也许久没有受到他父亲的打搅了。
　　渐渐地，他也适应了身上多出来的器官。
　　家的方向，也逐渐透彻。人的归属感，就是那么轻松明见。
　　生活不变重复着，却丝豪不觉乏味。这时候他才明白，人被重视时，黑白也能变成五颜。
　　前些日子，杨魄要出院那日，林止急着到那接他，也就是太过欣喜急躁了些，一不留神，从楼梯摔下，腿骨折了。
　　对此，林止感到不好意思，本意他要照顾杨魄，现在反成他被照顾。
　　这些天，两人都在家里养着。
　　貌似，同居生活。
　　“林止，快来，给你擦身子。”杨魄在浴室呼唤他。
　　林止在沙发上躺着刷手机，不紧不慢：“我不洗了，你洗吧。”
　　“你多少天没洗了，快来。”
　　“没事没事。”他慵懒的故作伸长手臂摆了摆手。
　　杨魄听到他的敷衍极不乐意，便来到客厅硬生生的把林止拽进了浴室。他帮林止脱好衣服，到最后一层时，林止突然护住，“内裤就算了吧。”他尴尬愁容的摸了摸头。
　　“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杨魄语气有一丝倜侃。
　　“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林止瞬时炸锅，听到杨魄一番话。林止觉得自己清白全没了。便一直问：“什么时候？”
　　杨魄听着他问，忍俊不禁，但没停下帮他擦背和胳膊，至于那么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一切完备，林止自说不能吃亏，就把杨魄拉进房间，一阵打闹，之后累了，便睡了。
　　翌日。
　　两人都早早醒来，因昨夜睡意太足，两人都睡在了一张床上，两人睡眼惺忪，杨魄侧躺着，一条腿搭在林上双腿上，他问：“你吃什么？”
　　“想吃青菜，这几天都挺腻的。”
　　林止依旧躺着未动，杨魄则是起身洗漱，下楼去买菜。
　　这里是城区旧房子，下了楼就是一条大街，去市场还能买到新鲜菜。毕竟菜市场也不远，所以杨魄总是忽略旁边的超市。
　　杨魄刚出了楼，就恰巧与街上一个人目光对上了。
　　那人身穿黑色棒球服，目光有些审视意味，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杨魄。他将叼在口里的烟拿开，吐了一口气。
　　杨魄目光迅速离开，那人倚靠在电线杆上，杨魄就朝电线杆反方向走过去。
　　刚走几步，一个还没熄的烟头被扔在了杨魄的脚步前，杨魄微一回头，就刚好见那个男人走来，杨魄不由得越走越快，他感到一阵恐惧，分不清缘由。
　　他又走了三五分钟，再一回头，人已经不见了。他暗自舒了口气，就又折返回去买菜。
　　“你今天怎么这么慢？”林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杨魄回到家，问起来。
　　“可别提了，刚刚在楼下碰到一个奇怪的人，一会不停地看着我，一会又往我脚底下扔烟，吓死我了，以为来干什么的呢。”杨魄回复他，一边回味刚刚自己惊险的时光。
　　“没怎样吧？！”林止站起身朝他走过去，见他摇摇头，“街上这种混混多，别理他们就是了。”
　　临近中午，林止收到邀请，是徐诺和徐言请他吃饭，他轻松而自然的问杨魄愿不愿意去，那人回：“总要有个人照顾你的腿吧。”
　　与此，在林止与徐诺聊天时，徐诺得知他的腿骨折了，便又订了一所距离他现居地较近的一家饭店，只是她又需要跑远一点而已了。
　　林止杨魄两人到达目的地。
　　同时，在饭店间前等待的徐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呐，林止。”
　　恍若隔世。
　　“徐诺姐你变了。”他朝她张开双臂拥抱，他感觉这个面前人的穿着打扮与早前医院相识的人很不像了，像从一个女孩，成了一个更成熟的人了。
　　“你也是。”她也拥抱，轻拍着这个少年的肩。她由衷的为他高兴，这个人已经变了许多，那时候的忧郁也全都消失不见。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们在进包间前不断聊着天。
　　林止问她风格为什么有了这么大改变，她说，“都当妈妈了，不得成熟一点？”她几乎笑着说出这句话，林止却忽的一傻。
　　“那她呢？”林止问道。但不约而同，这个“她”，是徐言，“就我俩领养的，一会见了。”她进行解释，惊讶凝虑消失，林止安下心来。
　　他们到了房间，徐言起打招呼，“哈喽，小帅哥们！”
　　“嗨，徐言！”林止回她，照旧他没叫她姐。
　　“你好。”杨魄也回复，但又加了个，“姐姐。”
　　徐言被叫姐姐非常高兴：“你看人家，长得又帅，嘴还甜，学校一定有好多女生表白吧？”
　　她这么一顿夸，给杨魄夸得满脸发红，耳根发烫。
　　天快秋了，降温严重，这房间内还开着暖气，热得让杨魄舒不了心。
　　他也如愿见上了那个女孩，样子不太大，挺可爱挺机灵的孩子。林止觉得这孩子长大后估计和徐言性格没差别。
　　他们三人就像亲人一般，聊起家常，她们也聊起工作，学业。林止关心问：“徐诺姐要上班，你又要上学，孩子谁照顾啊？”
　　那么其实，这就这场晚饭的主题了。
　　“就是说吧，我想让孩子去住宿，又想找个不错点的学校，那这就只有附小了。我想着说，你妈妈不是教育局的吗？能不能就是帮个忙。”
　　徐诺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第一次求人办事，还是对这样的一个朋友。
　　这对林止来说倒是很轻松,了，他父亲的一个朋友正是那个校方负责人，插一个新生名额，是轻而易举。
　　而另一边——杨魄听到原来林止的妈妈是教育的后，却有一些僵了，林止拿胳膊碰碰他，“吃啊。”他又回过神来点了头。
　　而后他又觉得释怀，原来林止有一个这样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