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来的不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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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师父！”
“师父！不好了师父！”
孔知秋冒冒失失推门进屋，看见的就是仙尊与魏紫相对而坐，额间相抵，唇......
惊得他忙掩住眼睛，偷偷从指缝里再看一眼。
他正想自己来的不是时候，默默倒退，换个时间再来，里间却先一步有了动静。
魏紫和仙尊已整理好仪容面貌，先后走出，脸色如常。
“我什么都没看见。”孔知秋将手搁在眉间挡住自己眼睛。
“无妨。”朝闻道轻咳两声，两靥浮着可疑的绯红，“昨夜梼杌操控弟子闯入内门，魏紫她......”
孔知秋笑得荡漾：“啊没事的，仙尊我都懂，您聊，你俩慢慢聊。”
说完他扭头就跑。
“蓝采莲！蓝采菱！你们快求求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大新闻！”
朝闻道：“需不需要我把他抓回来。”
魏紫：“不必。”
孔知秋知晓分寸，顶多在范围内胡闹，不会将事情传开。再者魏紫也没想瞒着他们。
不过他们还好，其他人却未必能够接受。
“把白朝辞留在第一学府吧。”魏紫说，“你终日在此处恐有不妥，他在这里或许更好。”
朝闻道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记起自己说过的话，终究还是没有反驳。
事情与魏紫所料半分不差。朝闻道除了和蓝家姐妹两人对着他们挤眉弄眼外，并无其他出格之处。
数月间，按照魏紫计划，六大法术幻境均已建成，只是启动阵法需要大量灵石，现在的第一学府收留的都是之前遭难的门派弟子，压根没收学费，全靠仙尊贴补。
校长魏紫头痛之际，水云涧商人从天而降，以第一学府提供各种天材地宝、灵兽法器作为条件，给他们供应大批量灵石。
这就是坊间传闻的内容。
实际与传闻相差不大，除了魏紫及其弟子对白朝辞毕恭毕敬这点。
“白兄。”孔知秋一腿横跨在案桌，替白朝辞倾酒，“上回师无常丧礼听闻你有到场，你我却没见着一面，实在遗憾，今日你不许拒绝，不醉不归。”
白朝辞颔首，掀开银狐面具一角，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唉？”孔知秋倏地靠近，伸手去摘白朝辞脸上的面具，“白兄，吃饭就不要这么神秘兮兮的了嘛？戴着面具怎么吃饭？”
一双筷子敲开了他的手。
“坐回你的位置。”魏紫拍开他架在桌上的脚，“像什么样子。”
孔知秋讪讪放下腿，老老实实坐会了自己的位置。
他小声嘀咕道：“就是仗着仙尊师弟不在，不然我好歹和师弟说一说，别让师父整天像个母老虎。”
旁边一只白靴狠狠踩他一脚，孔知秋顺着往上看，果然是蓝采莲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不许说师父！”另一边，蓝采菱恶狠狠地警告他。
“不是。”孔知秋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们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白兄的身量和仙尊真的很像，而且他们总没有同时出现过。既然师弟可以是仙尊，那白兄也未必不能是......”
“吃你的饭。”蓝采莲往他嘴里塞了一个鸡腿，顺势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指，“白朝辞是不是仙尊或是师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戴上了那副面具，就说明师父和他本人都不希望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孔知秋三两口咬掉鸡腿，将骨头扔到一边：“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好奇心？”
“没有。”蓝采菱嫌弃地看着他，“我和花姐说好了，师父不说我们不问，你哪里来的哪样多话，以后找个凶道侣好好治治你！”
孔知秋成功地哽住，再说不出一句话。
魏紫拨弄着碗中饭粒，将几个徒弟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旁边‘白朝辞’自然也没漏掉他们的交流，侧身小声对魏紫说：“我好像演得不太成功。”
才来一天，就基本都清楚他的身份了。
“能瞒住其他人的眼睛就行。”魏紫说，“本来你与他们相熟，也没想能瞒过他们去。”
听她这样说，朝闻道不免有些飘飘然：“那若是在他们面前，我能否用回朝闻道的身份？”
魏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一眼：“你是来掩人耳目的，不是来宣告主权的。”
朝闻道乖乖闭嘴，低头吃饭。
只是吃着吃着，总感觉不是滋味。
他原本说可以用白朝辞的身份陪在魏紫身边，可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为何还要换人？
如害怕旁人知晓，依照他的实力，根本就没人能靠近他二人相处的地方，暴露更是无稽之谈。
如不害怕旁人知晓，那这遮遮掩掩的又是作何？
朝闻道想不明白。
夜里，他偷偷溜进了魏紫的房间。
一灯如豆，魏紫正伏在书案上规划接下来一周的教学。
如今长老已经按照五行和擅长的方向进行了划分，朝闻道带来的灵石让五行幻境开始正常运行。
魏紫作为校长，杂事比先前少了许多，只需要将每周的教学方向安排好，其他长老照办就行。
朝闻道安静坐在她身边，撑头看她写字。
魏紫停笔，无奈看他：“你去旁边书架找本书，随意翻一翻。”
朝闻道问：“有什么需要我找的资料？”
魏紫叹气：“不，你这样看着我，我没法专心做事。”
朝闻道坐着挪远了些。
他打量起魏紫的书架。书架上书册很满，大部分是修仙界年册或一些基础概述，魏紫本人的书反倒不多。
他甚至还在角落里瞧见了自己年少轻狂时写的一本剑修杂谈。
回头看魏紫一眼，确认她已经重新专注精神不会注意到自己，朝闻道伸手将那本书抽了出来。
看见书内页注释着熟悉的字迹，朝闻道的脸再度红了红。
其实也没必要看得这么认真。
“这本书我很喜欢。”魏紫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你对剑修的见解一直很独到。”
朝闻道的脸色有些发烫了。他将那本书塞了回去，淡定道：“年少时所言，做不得数，有不少错处，等以后我再写本更好的。”
不等魏紫说话，他又道：“你忙完了？这么快。”
“嗯。”魏紫说，“本来就没剩多少。走吧。”
朝闻道疑惑：“嗯？”
“我在这里给你准备了枕头。”魏紫拉着他走进里屋，“你可以试试。”
朝闻道抓住了她的手腕。
“梼杌的记忆里，究竟藏了什么。”
魏紫拽了一下自己胳膊，没抽动。她扭头笑容僵硬：“你在说什么？这件事不已经过去了？”
“他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魏紫低着头，眼睫扫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魏紫！”
朝闻道握住她的手，将她衣袖朝上褪去，露出腕下密密麻麻的黑色雷电纹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最近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紫挣开他的手，慢慢将衣袖放了下去，遮住那些可怖的伤疤。
“我想修为再高些。再高点就好了。”
朝闻道落在半空中的手背滴上一滴水珠，烫得他下意识要缩手，止住动作后抬手一把将魏紫揽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发顶。
魏紫靠在他胸口，眼泪染湿了他衣襟，朝闻道纵然再多气也恼不起来了。
他幽幽叹气：“好了，不管他说了什么，都不要信他。魏紫，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们都看得见。”
魏紫不答，朝闻道只感觉自己胸口更湿润了些。
“别的我不问你，只一件，不要再去后山，不要再去引雷。”朝闻道说，“你之前看见我伤疤，心里难过，怎么就不考虑你这样折腾自己，我的感受？”
“嗯。”魏紫没作回答，只是浅浅应了一声。
“过几日找个理由我们一起回趟仙尊府。我那里有一处温泉治疗外伤有奇效。”朝闻道轻柔抚去她眼泪，“没事的，魏紫，没事的。”
魏紫仰头，眼角泪珠未干：“我现在很难过，所以今日我想进你内府一观。”
朝闻道的难过戛然而止。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被魏紫摆了一道？
“真的，我真的给你准备好了枕头。”
魏紫认真：“你愿意让我进你内府看一看么？”
朝闻道以袖遮面，半晌没说话。
魏紫扯他衣袖，瞧见他又红了脸：“能看不能？”
“能能能！”朝闻道拂开她手，转头就走，“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么？”
“走反了。”魏紫拉住他，“仙尊，床在那边。”
魏紫有想过朝闻道的内府是什么样子。
或许和她一样，是浩瀚的大海，又或者是刺目的神光，却没想到朝闻道的内府是一片长满野花的草地。
没有什么攻击性，温和又温暖。
魏紫神魂躺在这片草地上，舒展开身子，感觉暖洋洋的很惬意。
朝闻道枕在她腿上，也躺了下来。
“过分了。”魏紫动了动腿，将他的脑袋往上抬了抬，“这里这么大，非得躺我腿上？”
“对，非得。”朝闻道说，“你最近总是气我，我总要讨点补偿。”
魏紫躺平：“行，我还担心你狮子大开口，躺躺腿而已，无所谓。”
她闭上眼睛，唇边微暖，朝闻道俯身吻她，动作轻柔地像是三月里的暖风，叫人赖洋洋地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仙尊。”魏紫忽然睁眼呢喃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纯洁得可爱。”
她环住朝闻道，撬开了他齿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