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学习第4天【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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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无人的街道只有两三路灯发出轻微亮光，两个孩童剑拔弩张地站在路中央看上去十分喜人。
双方对视许久，静滞的氛围逐渐变得静默，江户川柯南小心观察眼前表情严肃道出“阿玛雷托”后，一言不发的同学。
碧绿色的眼眸仿佛猛兽捕捉猎物扫视自己，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凶狠，他胸口微微起伏，绿宝石在灯光下异常通透。
森山怜大脑飞速旋转，是身为世界意识的「祂」在整自己。
眼见江户川柯南警惕地后撤，森山怜强压情绪，装傻道：
“啊，不能喝酒。我要回家了，柯南再见。”
有时候装傻充愣也是门学问。
森山怜脚下生风，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这副样子落在江户川柯南眼里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户川柯南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阵凉风吹过，他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旋即朝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去。
【现在怎么办？】
小蓝急切地话语在出租屋内响起，让森山怜的大脑清醒一瞬。
“侦探是种充满正义感的生物。”
不像组织严刑逼供，找出他有问题的证据基本不可能。
他轻啧一声，瘫软在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音传来让他心情烦躁。
【祂是敌是友？】小蓝很在乎这个单方面仇敌。
手指在金色的发丝中穿梭，柔软和顺滑的触感有片刻不真实。碧绿色的眼睛恍若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头顶明亮灯光的瞬间模糊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森山怜坐起身，打开漫画，含糊不清道：“似敌非友。”
世界意识抢走小蓝的系统权限留下监考官的身份，除了刚刚从未阻挡他们。
暂时排除敌人。
漫画里的高维生物一如往常，说着些不着调的话。
将漫画向后拨动，停到自己出场时。
弹幕数量突然增加，对于「森山怜」这个新角色十分好奇。
他不为所动，在看过江户川柯南对自己的初印象后直接向后拉进度条。
不出所料，漫画将他引导江户川柯南的全过程画出来，加上一片黑色滤镜显得森山怜十分阴险。
随着漫画深入，他和江户川柯南经历一系列事情，到自己不受控制说出“阿玛雷托”后，弹幕彻底失控。
[你们信他没有问题还信我是上帝？]
这简直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森山怜坐在沙发上，漫画上瀑布般流动[恭迎上帝归位！]的弹幕不断提醒他原计划的失败。
【没事，我们……】小蓝努力想要安慰他，但最终选择闭嘴。
漫画最后森山怜装傻忽悠江户川柯南的小短漫直接坐实自己有特殊身份。
这便是传说中的耍人者，人恒耍之。
看着弹幕中关于自己身份的猜测，他眸色幽暗，瞳孔中隐约反射着丝丝光亮。
孩童粉嫩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祂费尽心思地把自己往前推是为什么呢？
安排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或者用来迷惑他人的工具？
再不然，真命天子成长中的磨刀石？垫脚石？
或者……
“他想要保护你——”
“不，他想要杀你，他是敌人——”
“好人，好人——”
“都是坏人，除了我都是坏人——”
“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我，不要相信——”
不知何物在他耳边七嘴八舌地吵嚷着，思绪渐渐飘远，线索如同缠成一团的毛线难以梳理。
“是朋友，是好人，他可以帮助我——”
脑海深处传出一个声响，在一众杂音里唯独这声让森山怜短暂清醒。
声音圣洁且庄严使他身体逐渐放松。
“他能帮助我。”
这个念头不断在心底盘旋，宛如世间真理被他铭记心中。
迷离恍惚间，他听见一道空灵地声响：【醒醒！快醒醒！】
谁？
森山怜嘴巴微张想要说话，铁锈的腥甜在嘴巴里蔓延，唇舌的疼痛袭来。
不知何时他闭上双眼，口腔被咬破，鲜血充斥口腔。
【后遗症？】
如果小蓝有心脏此刻已经跳到嗓子眼。
几分钟前森山怜还在看漫画，蓦地身体僵直瞳孔微散，和考试中那些尸体有过之而无不及，小蓝差点以为要死了。
“嗯，不排除有人捣乱。”
有些事总是心照不宣，小蓝不再过问。
漫画停留在江户川柯南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小蓝没有说话。
他重新拨动进度条，漫画几乎一比一复刻，主视角依旧跟随江户川柯南，审讯室里他将阿玛雷托替换成另一个亡命徒，在听到警笛声后立刻离开。
尽管离谱但警示们还是选择相信现场唯一目击证人。
森山怜注意到松田阵平表情有轻微起伏，估计这位警示先生会独自调查一段时间。
除了江户川柯南，知道内情的只有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他看向弹幕区，高维生物更加不正经：[马自达长得是真好看，想亲＾3＾]
之后的漫画和他想的差不多，江户川柯南起疑心。
相较于这个，他更在意另一片弹幕区：
[OK，开盘。这是那个机构的卧底？]
[FBI、M16、CIA、日本公安还有啥？]
[日本公安，他看松田的表情明显不对！]
[就不能是组织叛徒吗？！]
[笑了，琴酒要闹了，琴酒绝对要闹了，这个组织是个巨大的卧底交流会！]
[只有我在认真思考新角色的代号吗？]
[+1这个绿宝石很有特点，感觉应该在酒里。]
小蓝忍不住开口：【组织不至于吧？】
看，小蓝都觉得离谱！
一个机构派出卧底大概率在2名左右，以确保行动方便，四个机构初步判断有8个卧底。
这个数据如果仅限外围成员不算多，但高维生物开始猜测代号就说明问题有多严重了啊！
森山怜嘴角抽搐，他认识的代号成员加起来都不一定有8个。
这算什么？组织狼人杀吗？
狼人若干，卧底（平民）不明，预言家和女巫一人，猎人（组织叛徒）不明。
他细细算下来，这种情况下自己遇见琴酒灌药变小，千分之一的概率。
真幸运……个鬼啊！
这种情况下遇见唯一认真工作的琴酒，真晦气。
森山怜无声地咒骂。
【坏了，老头来消息了，你不会没回琴酒消息吧？】
森山怜拧眉，在抽屉里找到阿玛雷托的手机，一封未读邮件静静躺在邮箱中。
在他下方是琴酒发来让他做行动报告的邮件。
【阿玛雷托，晚上12点来樱花街4号大楼顶楼。】
这封邮件没有署名，也不需要署名，组织里敢这么和阿玛雷托说话的只有「那位大人」——组织BOSS先生。
邮件自动销毁，手机时间8点，森山怜望向窗外的夜景定定出神。
今晚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马甲是森山怜变小后小蓝给的补偿，除了背景故事外就只有3年左右的记忆。
这位组织明面上的BOSS只在邮件上偶尔想起他，现下却深夜召见，为什么呢？
【琴酒告状了？】小蓝做出一个最不可能的猜测。
森山怜喃喃道：“不管是谁，这个仇都在琴酒头上。”
回想他加入组织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平等地收获他满满恶意，此刻说组织有许多卧底……
那我之前骂得那些人算什么？
琴酒这个明牌玩家是唯一一个怒骂并不觉得负罪的人。
午夜11：00，樱花街4号大楼下。
披着阿玛雷托皮的森山怜面对高耸入云的大楼嘴角抽搐，在大楼门口站着他的一生之敌——琴酒。
疲倦地身体，焦灼的心情以及来自灵魂的不适感让他清楚明白暂避锋芒是最好选择。
琴酒cos门神矗立在门口不肯移动半分，森山怜cos雕塑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遗症让他变得暴躁易怒。
动手。
他跨起修长笔直的腿向琴酒走去，心中想要直接动手的欲望险些吞噬理智。
琴酒接到「那位大人」命令，让他11点准时守在大楼门口55分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是个奇怪的命令。
琴酒从不质疑那位大人，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就守在门口。
发现阿玛雷托纯粹巧合，在看到那人安稳地站在原地等待，他就明白BOSS召见的是这条疯狗。
回想伏特加带来的消息，琴酒笃定，是为实验一事！
“可怜的小狗受伤去向主人告状了，但可惜，那位大人并不会处罚我。”
疯狗走过来试图用彰显他马里亚纳海沟般智商的嘲讽激怒自己。
琴酒全然不在乎，“你杀了实验唯一的幸存者。”
因为眼前这个蠢货，整个实验7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一向的冷言冷语，森山怜忽略琴酒眼里的杀意，固化的思维在记忆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人影。
担心暴露而被他杀死的杀人犯，在他死前自曝身份。
实验——
在小蓝确认货物没有问题后，他就一直思考是什么让BOSS大半夜见他，是实验。
感受到琴酒身边浓烈的杀意，他藏在黑纱后的眼忍不住上翻，“嗯然后呢？要给我颁个奖吗？”
琴酒厉声呵斥，“那是组织7年的研究成果！”
“那组织应该先处理研究员，废物一个。”
森山怜毫不客气道。
琴酒脸色多变，“废物？贴切。”
说完转身离开。
他离开前饱含深意的目光让森山怜不爽，走进大楼进入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键。
琴酒不可能附和他，除非这是真的。
组织研究员都是各国顶尖人才，还有最后的眼神，除非……
【实验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那个杀人犯的研究员……】
小蓝欲言又止，森山怜的脸色阴沉。
除非废物研究员是他自己！
开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此时的琴酒指不定有多开心。
他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在嘴里不能吐，恶心万分。
脑袋里的嗡嗡声作响让他异常烦闷。
森山怜握拳轻轻捶向头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本家不在意自己，老头眼里他的能力并非不可或缺，7年实验足以说明一切，而成果被他毁之一旦。
BOSS不杀他才怪，焦躁的心情随着“叮——”的一声结束。
顶楼只有一个房间，红棕色的大门古典高雅却让人心生敬畏，门口摆放着两株绿植用来装饰，脚下的红色地毯上隐约能看到小片血迹和拖痕。
森山怜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虽有黑纱遮挡在这种地方他还是习惯暗中观察。
伸手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高声道：“进来吧。”
声音被厚重大门格挡，但森山怜清晰地听见那位大人说话间的一丝电流声。
将手放在门把上，面无表情的他此时闭上双眼，因用力过度突出泛白的骨节，心中情绪如波涛般澎湃，兴奋夹杂着恐惧让他难得感到刺激。
咔——
他还没有按下门把，红棕色的大门便自行打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学习第4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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