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数字电视

81、临别

　　车到一家大超市，门前停车场还有位置，江川看小澎进去，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想想昨天还属于另一种身份，现在断了一切通联，他叹口气，先暂时享受不真实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小澎出来，江川吓了一大跳，推子一大车子，旁还有保安帮着推过障碍物，确定只是俩人的大餐？
　　江川赶忙打开车门，提过几大包的吃的，看着小澎系好安全带，江川摇摇头。“女生购物很恐怖啊，这都是今晚吃饭的材料？”
　　小澎笑笑，“明天我就走了，我也给自己买些东西。”
　　“那也不用买奶粉什么的吧，临海很近又不是没有。还有毛巾牙刷什么的，啧啧，什么都有。”
　　“还不是给你买的，你看看你家里，我估计我走后，家里又跟客房一样，哎，算了，我给你多囤点无后顾之忧，也算折给你的房租。”
　　一顿乱说，搞得江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好吧，反正我也没事，你想去哪儿玩，我陪你去，饭可以晚点吃。”
　　小澎立时笑容绽放，“抓住你还真不容易呢，那就坐你的□□在街道上兜圈子。”
　　江川无奈地瞧她，有病啊，路上的车跟蜗牛爬的似的，现在有谁在路上看街景，前车后车加尾气兴致就没无了。
　　“我们去游乐场好不好？”
　　小澎歪着脑袋，“你喜欢被拍是不是啊。”
　　江川忘了，确实忘了，他虽然出局，可依然是令人瞩目的时令人物儿，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痴妄的局儿。小澎意识到勾起伤心事，撒娇似地揪揪袖子，“去找我爸，我明天要走了，他会想我的。”
　　不是太远，好在也非繁华之地，江川依旧停在车上，小澎抱着爸爸手臂，如果不是正面样，背影不是情侣是什么，想想上回的乌龙事件，江川嘴角上抿，摸下痊愈伤处，做父亲的为老不尊，女儿的没大没小，也全然怪不得他的。最后爸爸爱抚地摸女儿的额头，依依不舍地送上车。
　　“明天麻烦你送她。”
　　“放心。”
　　江川启动□□，绕转掉头，边上小澎突然一声，“乱搭讪，哼！”原来查父和一个漂亮女同事打招呼。
　　江川乐了，“你爸长得帅，又显得年轻，不怪别人。哎，不如，我帮你盯着点儿。”
　　小澎又精神起，“好啊，其实我不是真的希望我爸不再成家，只要他能幸福就好，可我总得把把关，免得又被女人欺负。”
　　江川笑，好，“有情况满跟你讲。”
　　“你哄我，你哪儿得来的闲？”
　　“定期向你报告总可以了吧。”江川一句话唬弄过小澎。
　　到家，江川抚溜着大片战利物资，小苗熟练地往冰箱、柜里收好。
　　“要不你以后常找机会看你爸，顺便给我家里补给？”
　　“想得好！我妈还不知要怎么控制我呢？”顺手给江川苹果。
　　小澎进了厨房，忙她的大餐，将江川拒于厨房之外。江川身子搭在外间的沙发上，昨日沉痛事故似有意于脑海翻起，他闭上眼，手机没电扔在角落，电脑关着，吉它束之高阁，累了，眯乎睡意间被热醒，小澎仍在厨房间忙乎，偶然哼着小曲儿，阳台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跳跃，尖尖嘴巴相互啄着，逗人喜爱。江川就一直松懒着，要是一直闲散的日子，倒也不错。
　　角落中的相关装备沉在他的脑中，他叹口气，他至始至终都是疲累命。
　　大餐，小澎做得精致，倒也没有浪费，她又絮絮叨叨交待买来的货如何如何地发落。他们没有喝酒，她说未成年，也不让他喝酒，许昨晚醉酒印象太坏。
　　于是俩人胡聊乱扯。多数时间，江川都是瞧着小澎仰着头，唇红齿白兴致勃勃地说。
　　“你是怎么学一手手艺的？”
　　小澎老生常谈，“逼的。小时候，他们一吵完，爸爸就会给我做顿好吃的，作为对我的补偿。后来他们越吵越凶，要么出走要么闭门生气的，就没人管我温饱拉，我很怀念我爸做的好吃的，于是躲到厨房，他们越吵越凶，我也越炒越好。”
　　“他们也不担心你吗？”
　　“送我到寄宿学校待了一阵子，我爸不舍得我，后来我就重新获得自由，我爸开始专门教我手艺了。”
　　“你怎么没有胖？”
　　“坏人，我怎么能胖，被他们折腾的，啥都扑腾过，我爸运动员出身，五六岁就把我体校送，见我没啥天赋，光受苦了，于是不搞运动了，我妈报名学舞蹈绘画。还学钢琴，还有书法。”
　　“她常忙于工作和我爸斗争，看我也没恒心毅力的，所以什么都学学，什么都打水漂。我慢慢偷学厨艺后，他俩个整日大闹特闹的，我心都抑郁了，只不过嘴上补点损失而已。”
　　“你爸爸对你更好些。”
　　“摇摇头，在我心中，他们是一样的。一个是放养，一个的囤养。都不肯放过我。”小澎夹一筷子菜，“江川哥，你爸妈很早就去世了？”
　　江川撇下嘴角，母亲就没来过东海，印象中只有自己的爸爸，当爹当娘，劳累奔泊，十一岁的时候得癌症去世了。有时候宠着小婉，有个妹妹闹腾闹腾也好。
　　“你以为我不知小婉的事么？她把你推到我面前，想隐瞒自己的事儿，对不对？”
　　“她怕你，她说过，你们要逼她，她就离开东海，和他私奔！”
　　“私奔？这词也用滥了，多大的事多大的人？不想问题解决，逃避不是法子，她可以和我商量啊。”
　　“她说要我先把你拿下．．．”说得露了馅，小澎飞红了脸，躲进洗手间。
　　江川哈哈大笑，心情舒畅，拿下？原来俩人早就串通好，拿下？！
　　江川故意大声，“啥时候我把你俩个，一并拿下，送给你们爹妈，好好管教。”
　　俩人嘻哈乐呵，全然不了外界已将俩人纠缠一起，曝于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