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走向负债的第五天（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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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那不过是对特定人的假面罢了。”
松田阵平嗤了声，嘴角紧抿，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那家伙对无关紧要的人，称得上是轻视。”
怎么可能不印象深刻！
赤手空拳撂倒十几号大汉，独自站在七倒八歪的人堆里。
那画面简直像格斗游戏里K.O.的结算画面，在松田阵平眼里，简直帅得一塌糊涂！
他当时看得眼睛都直了，连萩原研二的情况都忘到了脑后。
只顾着盯着那人干脆利落的出拳，那仿佛动作电影里才有的滞空感，看得他热血沸腾。
后来共同拆弹时那种既合作又较劲的氛围，更是让他兴奋战栗。
可这所有的震撼，都碎在了对方开口的瞬间。
说着什么“无法理解金钱之外的话语”这种恐怖的话，夸张到离谱。
笑着索要道歉费，眼里却没有丝毫温暖的笑意。满身的伤口浑然不觉，让人怀疑她是否有痛觉。
唯独听到“钱”字时，眼瞳才会像狼崽般骤然发亮，为了钱甚至能再挤出几分温和。
就连她的见义勇为，也是因为同行的豪门太太向她许了保护费。
受伤是额外算计好的，那位豪门太太许诺了大笔的保护费，并承诺医药费全包。
不巧，松田阵平听到了豪门太太与浅浅的谈话，并看见了浅浅在豪门太太走后迅速变脸的全过程 。
他有些气闷，怎么能为了一笔医疗费就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总之，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奇怪家伙，做出连续一个月跟踪萩的事，或许是萩没有答应她无礼的赔偿要求。”
松田阵平总结道。
萩原研二立马正襟危坐，举起手，眨了眨眼，让人一秒幻视课堂小学生：
“我有好好在汇款，因为金额数很大，所以和对方沟通了分期赔付，这应该不是她跟踪我的原因！”
话音一出，萩原研二瞬间感受到四位同期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萩原研二大骇：“怎、怎么了？”
他莫名感到压力，声音也小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对方受伤也有我的成分在，合该支付她的医药费……”
“不…没什么…你的想法不错…”。
松田阵平声音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细听之下还有些无奈。
“在看某个冤大头这一个月节衣缩食，去赔付价格不合理又无理的医药费。萩你不是也听到了她和那位太太的谈话吗？”
萩原研二再度眨了眨眼：“可浅浅小姐人还蛮好说话的，跟她沟通后，对方很愉快地同意了金额按照医院正常标准来。”
“萩原，”诸伏景光迟疑着开口，“这是你主动提的？”
“不然呢？”萩原研二一头雾水，不就是笔医药费吗？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缓缓道：“她能这么痛快答应……很大程度上，是把这当成意外之财了。”
伊达航露出一口大白牙，耿直笑了：
“来自目暮警官的友情提供，浅浅小姐给出纸条版的银行卡号时，一般不用理会，对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能捞一笔算一笔。真正的雇主打钱时，浅浅小姐是不会给对方逃单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啊——”
萩原研二发出一声哀嚎，神情萎靡，整个人直接软塌塌地瘫在地上，活脱脱一副“我是笨蛋我认了”的崩溃模样。
“咔嚓”一声脆响，铅笔应声而断。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从笔筒里抽出新的一支，慢悠悠道：
“呵呵……看来这位浅浅小姐，确实对钱格外执着。”
这话里的意味谁都听得出，毕竟他亲身体验过对方那套蛮横的收钱方式。
“嗯？zero，你在写什么？”诸伏景光好奇地凑过去。
萩原研二也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拉着松田阵平凑上前。
早在刚才，他就注意到降谷零边听边涂涂写写了。
伊达航也顺势低下头，他恰巧就站在降谷诸伏后面，视线越过两人肩头望过去。
纸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
《缉拿浅浅大作战》
几人：“……”
一时间集体沉默，看着那颇有气势的标题，只觉得降谷零这股子劲头，还真是不容忽视。
*
远在购物商场的浅浅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她原地愣了一瞬，不甚在意地继续挑选衣服。
指尖在一抹红色下停住，浅浅抽出，弯起嘴角，向着旁侧正挑选服装的短发女生热情推荐。
“钉崎前辈，这件最新款的红裙，你穿上肯定特别惊艳。”
正埋首在衬衫堆里的短发女生闻声回头，左眼的蔷薇花纹热烈奔放，恰似她本人那股子豪爽开朗、藏不住的鲜活气。
视线刚触到浅浅手里的红裙，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下一秒，她极快蹿过来，一把夺过裙子就往镜子前站，对着镜面左右比划着。
“哦豁，这也太合适了！刚好能穿去今天的晚宴，绝对能压过那群家伙！”
钉崎野蔷薇利落地结了账，转身就把几个购物袋一股脑塞进身后两位男士怀里，动作快得没给人反应的余地。
随即她亲昵地勾住浅浅的胳膊，脚下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外冲，声音里满是雀跃。
“走走走，下一家！好不容易得空出来，今天非得逛到腿软不可！”
虎杖悠仁手忙脚乱地捞起滑到地上的购物袋，怀里瞬间堆成了小山。
他瞅着已经走出好几米的两人，连忙迈开步子追上去，大嗓门喊：“钉崎！等等我们啊！别走那么快——！”
伏黑惠额头上顶着个方方正正的购物盒，怀里的东西也晃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他从堆积如山的物品后艰难地探出头，眼神半眯着，带着点被折腾得没脾气的无奈：
“这次出来，不是一开始浅浅要求帮她参谋任务所需要的装扮吗？为什么会变成钉崎那家伙扫货。”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钉崎野蔷薇头也不回的喊话：“啰嗦！我难得的好心情，不要给我扫兴！赶紧跟上！”
伏黑惠心累地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死，认命地抱紧东西追了上去。
已经在高专顺利毕业三年了，他和虎杖也逃不了陪钉崎这家伙逛街提包的命运。
一小时后，暖黄的灯光漫过桌面。
“cheers！”
几人手中的杯子相碰，杯沿相抵的瞬间，酒液摇晃，在光线下漾开一圈圈温柔的光晕。
钉崎野蔷薇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空杯“咚”地搁在桌上，整个人往椅背上一瘫，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啊——痛快！”
说着就要再倒一杯。
虎杖悠仁连忙按住她伸去拿酒瓶的手，眉头蹙着，语气里满是担忧：“钉崎，少喝点吧，你前阵子的伤还没好透呢，家入医生特意嘱咐我盯着你。”
“今天我乐意！”
钉崎野蔷薇拍开他的手，脸颊有些醉意的红，眼神却亮得很。
“跟浅浅好久没聚了，难得能抛开那些烦人的工作放松一下。悠仁，伏黑，你们难道不高兴吗？”
说着，她一把勾住虎杖悠仁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又歪着头凑到伏黑惠耳边，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对方耳廓，声音黏糊糊地追问。
“你已经醉了，钉崎。”虎杖悠仁被勒得偏着头，无奈地叹气。
“我没醉！”钉崎野蔷薇使劲摆手，另一只手已经抓着酒瓶往杯里倒，酒液溅出几滴在桌布上，“伤口早没事了！”
伏黑惠嫌弃的往旁边偏了偏头，眉头微蹙着，像是在嫌弃她满身的酒气，可嘴角那点浅浅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悄悄弯出柔和的弧度。
浅浅双手交叠着支在下巴处，指尖轻轻抵着唇角，目光落在打闹的三人身上时，眸光温柔。
她轻声感慨着，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暖意：“真好啊，前辈们还是这么有活力，一点都没变呢。”
七年前，咒术界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千年诅咒师羂索掀起的风浪几乎搅翻了整个咒术界。
旧有的秩序分崩离析，各项制度都在废墟上等待重建，处处是百废待兴的景象。
浅浅入学时，钉崎、虎杖和伏黑他们三个还没毕业。
那时正值风波平息后的修复期，所有人都专注于高层制度的重建与稳固，高专的招生工作因此停滞了近三年。
五条悟与宿傩那一战后，最强咒术师重伤归家养伤，两个学校的老师校长们都死的死，伤的伤。
浅浅入学第一年的课业，几乎全靠钉崎他们三人手把手带出来。
那时她鲜少待在高专里，大半时间都跟着几位前辈在外奔波。
战后的咒术界还没来得及吸纳新鲜血液，老一辈的守旧派又在动荡中几乎尽数倒台，人手紧缺到了极点。
钉崎他们三个本就不轻松，如今更是成了四处补位的主力。
浅浅今天跟着钉崎学姐全国飞，去祓除咒灵。明天转头就扎进训练场，跟着虎杖学长练体术练到汗湿衣背。后天又出现在五条家在那里，听伏黑学长讲理论课。
顺带一提，现在的五条家由伏黑学长代管着，偶尔还得帮着处理些繁杂的事务。
“制度改来改去，工作量倒是半分没减！”
钉崎野蔷薇的抱怨声突然炸响，不知何时已凑到浅浅身边，胳膊一伸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带着熟悉的亲昵。
“还有五条老师，伤早养利索了吧？高层都等着他呢，自己却悠闲地待在家里。”
“五条前辈看上去不像是安心待在办公室的样子。钉崎前辈你就体谅他一下吧。”
浅浅笑着说。她对最强的近况也有所耳闻。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钉崎不满地嘟囔。
“中立派，实话实说，当然，前辈的钱包交给我的话，我站在你这边。”
浅浅毫不犹豫。
钉崎野蔷薇半月眼，“你这家伙……”
不过，她倒也没放心上，话锋猛地一转，凑近浅浅耳边，眼神里升起促狭的打趣，声音压得低低的：“不说这些工作了，浅浅，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啊？”
浅浅头顶冒问号，她眨了眨眼，看向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两人眼里分明也闪着同款八卦的光。
无数个问号在她头顶盘旋，她茫然地开口：“什么……什么情况？”
“别装啦！”
钉崎野蔷薇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力道不轻，语气却黏糊糊的。
“当然是恋爱的小苗头啊！你今天拉着我又是试妆又是挑衣服，三句话不离‘哪种风格讨男生喜欢’，连伏黑和悠仁这俩木头你都没放过，这不是心动了是什么？舍得放下你的小钱包啦？”
浅浅沉默了两秒，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怎么可能，是任务啦……”
“噫——”×3
三道拖长了调子的怀疑声同时响起，尾音里还裹着浓浓的不信。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三人，感到颇为好笑：“哪有什么恋爱讯号，不过是任务需要，我倒很想和金钱谈一场旷世奇恋。”
“嗯……不分手的那种。”
迎着三人无语地目光，浅浅补充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走向负债的第五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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