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同人妹妹头童话剧场》牙齿精灵

4、歌剧魅影（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小兰连喊了一个钟头，那个面具人还是跟石头一样坐在钢琴前看谱。为什么我落得如此下场，小兰悲惨的想起自己先是被屠苏和少恭抛弃，一个人在后台捏盘子都会被绑架，真的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这个人是想勒索方家的钱？二姐早就跟自己断绝来往，难道……碰上传说中的变态了？！他想……劫色……小兰浑身汗毛直竖，赶紧把衣服上有缝的地方都扎好，躲进角落里闭紧嘴巴。只见面具人影子越来越大，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兰吓得抱紧脑袋做鸵鸟状。
　　“喂，你说我的曲子狗屁不通？”面具人居高临下的开口了。见面具人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铁栏前，小兰惊魂未定的抬起头。“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的曲子不好！”面具人双手抱胸，小兰整个人陷在他的影子里。见绑匪没有靠近的意思，小兰稍微安心了一点。
　　“你是什么人啊，敢绑架本少爷！小心我从这里出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小兰壮着胆子说。“你写过什么曲子？本少爷阅谱万计，多少名家的曲子献给我看，我都不瞧一眼的，你是哪根葱？”小兰越说鼻子翘得越高，不知不觉竟然站到铁栏边，仔细瞧了瞧绑匪，样子似乎见过。“啊……你该不会就是木头脸的师傅……果然有其徒必有其师……”立马躲回角落里。“先生啊，是我这个凡夫俗子不懂欣赏，但是你也犯不着为了一句话绑架我吧……你看全场观众不是都陶醉在屠苏的歌声里了……”
　　一提屠苏面具人脸色大变，居然打开铁栏走了进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叛徒的名字！”小兰蹲在角落里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住的点头。面具人递给他一打乐谱，说是想请他点意见。请我提意见犯不着要绑架我吧，胡乱吹捧他几句是不是就能放了我？小兰颤颤悠悠拿起乐谱看起来，随意瞟过几行后小兰背后燃起熊熊火焰，随着不断看下去，火焰越烧越高，看到最后，小兰满脸热泪紧紧握住面具人的手，大声称赞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曲子跟自己的灵魂产生了共鸣，若是能有幸能参与表演，他就终身无憾了。尹千觞见小兰如此推崇自己，便跟他切磋起音律来。
　　正当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大叔突然神色戒备的站起身。只听得洞外传来屠苏的呼喊：“小兰你没事吧？”屠苏和少恭举着火把快步走进洞来，只见大叔与小兰并肩站在铁栏前。
　　“喂，木头脸。没听过挡人知音遭马踢吗！没事赶快走，我还要跟大叔探讨他的新作。”小兰插腰理直气壮的说道。
　　屠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几日不见千觞居然掌握了洗脑大法，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就把小兰洗脑了？他快步上前准备将小兰拉过来，大叔拿着大刀挡在小兰前面。“我们的旧账要好好算一算！”
　　“什么旧账？”屠苏更疑惑了。
　　大叔用刀指着少恭。“百里屠苏，你可知道当年就是你这个大哥哥盗走了焚寂。”
　　少恭微微一笑，抬手挥了挥袖子。“说我夺了焚寂可有证据，巫咸大人？明明是你畏罪潜逃出乌蒙灵谷，为何栽赃到我身上来？”
　　“你们都互报家门了，还说不认识，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呀。”小兰从大叔身后跳出来。“你们两个肯定是联手盗走焚寂以后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面具人被打败就流落到地下来，而少恭拿着焚寂在巴黎花天酒地。屠苏，他们两个你都不能相信！”小兰对屠苏叫嚣。
　　屠苏不理会小兰，转向大叔，问道：“你是巫咸大哥？！你说焚寂在少恭手里可有证据？”
　　“你对着他唱出古曲，一试便知。”
　　屠苏将信将疑的唱出古曲，还未唱毕，一团黄光便围绕着少恭。屠苏心中一惊，焚寂当真是他盗了去！？一曲唱毕，黄光散去，少恭不见了，只有个眨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妹妹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你们没一个是好东西，枉费我一片真心对待～”妹妹头气鼓鼓的叫道。尹千觞见到可爱的妹妹头立刻扔下手中大刀，两眼放光扑上去。妹妹头见状一甩袖子弹飞他，大叔四脚朝天的载在石墙上。额头冒血的大叔使出吃奶劲爬了起来，嘟囔着个性还是那么别扭，又眼冒金星的栽进石堆里。
　　“啊，屠苏，他们是妖怪！”小兰一会指着妹妹头一会指着七窍流血的大叔。“屠苏，我们快走，不要跟这帮妖怪一般见识。”小兰使劲的摇屠苏的胳膊，屠苏不为所动。
　　“这是才是你的真面目？”屠苏问少恭，少恭沉默不语。“焚寂现在何处？”妹妹头仍然不说话，只是忿恨的盯着他。
　　“我就说百里屠苏是个木鱼脑袋。”尹千觞猛得抱住妹妹头，妹妹头顺势将他踩在脚下。“到现在他还没闹明白当年的事情。喂，屠苏，你没看出来妹妹头就是焚寂吗？”大叔仍坚持不懈的骚扰妹妹头。
　　“少恭是焚寂？”屠苏惊讶的看着奋力摆脱大叔纠缠的妹妹头。“焚寂是把剑，怎么变成个人……”
　　“我就说碰上你尽是倒霉事，害我被怪大叔跟妖怪盯上了……”小兰退到墙角边喃喃自语，继续捏盘子。
　　“你给我闭嘴！”妹妹头用手指着小兰。小兰连忙跑进囚笼里锁上铁栏，冲着妹妹头做鬼脸，叫他有本事就进来抓自己。霎那间铁栏消失不见了，小兰又做鸵鸟状躲在墙角。妹妹头的手又指向屠苏。“一切都因你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音痴，我怎么会被吵到想要离开乌蒙灵谷……”
　　屠苏对这番话一头雾水。“我吵到你？当年因为被说是音痴，我只好偷偷躲在冰炎洞里练习唱歌，怎么会吵到你？”
　　“唉，还是我来说明吧。”大叔拍了拍屠苏的肩。“焚寂虽然是把宝剑，但是最好风雅之事，为了供养它，灵谷中才特地选出最有音乐天赋的家族担任祭司。偏偏祭司家族里出了你这个音痴，而且跑到禁地练习唱歌，这对爱好音律的焚寂来说是种莫大的折磨，于是它便化为人形劝你放弃唱歌……”
　　“他劝我放弃唱歌？”屠苏更疑惑了。“当年的大哥哥没这么说过啊，就是带我到处打猎，教我如何辨识草药，从未提过唱歌之事。”
　　“那是因为我想将你的兴趣从唱歌转移到打猎上，结果你这个小鬼一点都不懂得我的苦心，变本加厉的在冰炎洞里整晚整晚的唱，还扬言要在祭奠上正式接过祭司之职……”
　　“所以他就来找我，求我带他离开乌蒙灵谷。”大叔接过话头，趁机摸了摸妹妹头柔顺的秀发。“面对如此无辜的妹妹头，我怎么能不答应他的要求呢。再说了，我也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要是当上祭司以后你被焚寂当众羞辱，你让你家的颜面何存？为了大家好，我就带着焚寂离开了乌蒙灵谷。”
　　“可是你怎么成了歌剧院的幽灵，而少恭是名医？”屠苏问道。
　　被这么一问，大叔立刻哭丧着脸躲到角落里去了。妹妹头斜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他没用！一到谷外就被花花世界迷惑住了，说什么凭自己的天才定能成为著名音乐家，结果写出来东西根本没人理睬，跟他在一起迟早要活活气死，不如我自力更生来得好。”
　　“千觞由于无处施展他的音乐才华才会落到在歌剧院里当幽灵的下场，而你发奋图强成了一代名医……”屠苏慢慢理清思路。“这些都是你们两个的恩怨，于我和兰生何干？”
　　“若不是你出谷寻找焚寂，我怎么有机会再次见到魂牵梦绕的妹妹头。”大叔说道。“而你明知道我在找妹妹头还跟他勾肩搭背……气煞我也！”
　　“就因为这个，你绑架了小兰？”屠苏面无表情的说。“我明白了。”屠苏转向妹妹头。“你愿意跟我回乌蒙灵谷吗？千觞想回去的话，就一起走吧。”
　　妹妹头邪笑着说：“你料定我会跟你走？不怕我现在把你们全杀了～”
　　“你不会那么做的。”屠苏肯定的说道。“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善良的人。你教我打猎，又教我学会古曲之音，要是真想害我，你只要放任不管就行了。你是一个人待太久了才想到外面来看看，现在我陪你回家，你不会再寂寞了。”
　　“此话当真？”妹妹头有些不敢相信。
　　“恩，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天天唱歌给你听。”
　　“我……我也可以天天弹自己创作的曲子给你听！”大叔急忙插话进来。
　　“……算了吧，你们一个是超级音痴，另一个是作曲毫无美感可言怪大叔，整天跟你们在一起，我会被逼疯的～”妹妹头傲娇了。
　　“那你可以教我们吗？”屠苏蹲下来，目光直视妹妹头。他无比坚毅的眼神使妹妹头迷惑了。“乌蒙灵谷是我们的家，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的家。你在外面游历了这么多年也想家了吧。如果不是，你不会来找我，也不会提起当年之事。我们一起回家吧。”屠苏伸出手给妹妹头，妹妹头的脸红了。
　　“喂，你们三个少在那里搞闪光灯！想想我这个无辜牵连者的立场啊？”小兰再也忍不住了，跳到三人面前。“你们都回老家了，我怎么办？我从这里出去了怎么跟大家说啊，你们好歹考虑下我的问题吧？”
　　洞外传来喧闹声，火光冲天，瑾娘带着护卫队杀到了。
　　“是瑾娘他们！事不宜迟，再不走就走不了。”大叔说道。“要走趁现在！”屠苏和妹妹头点头称是，三人立刻手拉手朝洞的深处跑去。
　　“你们……就这么跑了……”小兰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怎么办啊……”看着火光越来越近，小兰急忙捡起大叔扔掉的面具，放在椅子上，然后躲了起来。
　　大队人马杀到洞里，将山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半个人影，只能失望拿起面具，放火烧了山洞。
　　从此以后歌剧院的幽灵从传说变成了切实存在的噩梦，不分昼夜的骚扰着剧院里的每个人，最终导致歌剧院倒闭关门。就这样，只要靠近歌剧院还是会听到从地底传来哀怨的琴声和歌声，歌词只有一句——你们为什么不管我就跑了！
　　没有人记得当年的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更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个叫做方兰生的书生。只有歌剧院幽灵的传说和歌声始终回荡在人们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