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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如初 ...

  •   自从盛行忱和池弋霁过了个寒假,盛行忱一直守在池弋霁身边,孙正帆来找他打球,盛行忱问他,只要他去盛行忱就去,他不去他也不去。
      孙正帆更加坚信盛行忱对池弋霁的情感。
      也许是真的。

      下午,孙正帆在学校小卖部门口碰见盛行忱,拉过盛行忱聊了几句。
      “忱哥,你不是不来小卖部吗?”孙正帆有点惊讶,把手自然搭在盛行忱肩上。
      “等人。”盛行忱没有在意他的手,眼睛死盯着小卖部里的人看。

      等谁,孙正帆想都不用想:“你该不会拿下他了吧?”
      顺着盛行忱视线的方向看去,确实是他,孙正帆不禁感慨:这就是——兄弟!

      盛行忱吝啬地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孙正帆两眼一瞪,震惊地说:“字面意思啊!你不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池弋霁说了一句“走吧”打断了孙正帆说的话。
      他没有注意孙正帆,孙正帆也没注意到他,所以两人发现还有对方时,池弋霁手中的东西都掉了,孙正帆手忙脚乱地把手拿下来。

      两人对视大喊:“啊啊啊。”
      引来不少人的注视,池弋霁直接拉着盛行忱跑,因为太尴尬了!为什么要拉盛行忱他也不知道!

      孙正帆还要给池弋霁捡东西,边追着他们边喊:“东西东西!!!你的东西!!!”

      跑到没人的大榕树下,池弋霁停了下来。
      手还没撒开,抓着盛行忱的手腕不放,盛行忱问:“跑什么?”

      孙正帆追了过来,将东西递给池弋霁,池弋霁接过东西说谢谢。

      他和盛行忱问了同样的问题。

      “太尴尬了……”
      盛行忱:……
      孙正帆:……

      “没必要吧?”孙正帆自问自答,“我就得真的没必要。”

      听到上课铃响,两人又急冲冲跑回教室。

      “不是,预备铃而已,你们急什么?”孙正帆在他们身后喊,“我有毒啊?怎么那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上楼梯,来上课化学老师都看傻眼了,一个步子三个台阶?

      回到座位上池弋霁抹了一把冷汗:“还要赶在老师到教室之前到教室。”

      零食都还没来得及吃,池弋霁买的是面包,实在是太饿了,他和盛行忱偷摸交换位置,盛行忱帮他看巡逻的老师。
      池弋霁偷吃一口又一口,化学老师一转身写字,他快速的嚼,低下头咬,或者掰下一块,塞进嘴里。不到十分钟,吃完了三个。
      盛行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那么饿吗?

      下课后,化学老师拖堂了!
      同学们都很欣慰:“四个学期,丽姐终于拖一会儿堂了!”
      而盛行忱听到后在想:拖堂也不能挑最后一节课吧?
      池弋霁和他是同样的想法。

      化学老师宣布下课后。
      “先去吃东西?”盛行忱问池弋霁,“再回家?”
      池弋霁还在收拾桌上的笔和书:“你这不废话吗?”

      “你还饿吗?”
      “废话!”池弋霁尝了甜头,胃口大变。
      盛行忱本还想问刚才吃那么多你没饱?怕这一问,池弋霁不吃了。

      “吃那家馄饨吗?”盛行忱问。
      “听你的。”池弋霁回答,“我都可以,能饱就行。”

      池弋霁坐在自行车后坐上感慨道:“你当初怎么那么轻易带一个陌生人带回家?”
      盛行忱学着池弋霁说:“你当初怎么那么轻易跟一个陌生人回家?”
      池弋霁低声说一句:“靠。草率了。”

      良久,盛行忱说出自己的想法:“大概也许可能吧,我从你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就特别喜欢你,好感度直接拉爆。”

      “哪天?我刚来的时候?这也不应该啊。”池弋霁一直想告诉盛行忱那天其实可以不用救的,救就算了,还搭上一条腿。

      其实他还想问盛行忱为什么用“大概也许可能”这三个同义词,是要表达猜测的一种更深的程度?可是在语文里是切忌啊,他很不理解盛行忱的某些言语和行为,越想越想不通,此时要是有个镜子,池弋霁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愣住。

      他最终还是问了:“为什么用三个同义词?”
      “没有主见的表达词,不需要懂。”盛行忱回答。

      两人不再说话。

      盛行忱后脊一寒,颤声道:“不懂不懂管那么多干嘛?都过去那么久了。”

      “大热天的,你声音在抖什么?”池弋霁问。
      “哦,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哦,我说,咱除了会说干嘛,还会干嘛?”

      “你这话说的像问我今天有没有吃饭一样。”
      “这叫什么?这叫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啊对对对,弋哥说得都对。”盛行忱想,也不能让他占了自己的便宜,随后问了一句,“你那年出生的?”

      池弋霁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也不懂……”
      “你真不知道?”盛行忱追问道,“那我应该比你大吧?我晚上了一年学。”

      “不知道。也许可能大概几百年前?”池弋霁没有问他为什么比别人晚上学。
      盛行忱可以放一百个心叫池弋霁“弋哥”了。

      而盛行忱的重点不在年龄上:“那么老,都可以喊你祖宗了。”
      池弋霁翻了个白眼:“也不是不行。”

      “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宝贝。”
      之前过年的事,池弋霁还记这呢:“不行,喊我名就行。”

      片刻,盛行忱又说:“我不管。”

      火味馄饨。

      盛行忱问:“你对这次的月考有什么感想吗?”
      “别提期末考了,都过去一周了,老罗还记着呢。”池弋霁心中抹了一把心酸的泪。

      “怕什么,其他科不都及格了吗?除了物理。”盛行忱安慰道,“再说了,你不还有我嘛,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吗?”
      说着盛行忱就悲伤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 Oh不,我亲爱的盛行忱,你怎么会给不了我安全感呢?只是我个人太笨拙了,这——不能怪你!”池弋霁和盛行忱开始戏精般的表演。

      “满分750,你看496.5已经不错了,比期中学校排名有进步,再接再厉。”
      “总分496.5,数学148,其他五科加起来还没你三大主科高。”
      “真不明白你数学那么好,物理怎么才23,笑死了。”
      “别笑了,你之前缺考语文,我也没超过你,真好奇你怎么考697的。”

      “没事期末考而已,又不是真正的高考,高考还有一年呢。”盛行忱拍拍池弋霁的肩膀鼓励他。
      “我几个科目加起来都没你总分的一半,老罗找我两次了。”

      渝荆五中不是市重高,这里的学生“缺胳膊少腿”。

      池弋霁的手机响了,是邱湛羽。
      池弋霁快速吞咽嘴里的馄饨。

      “喂。”
      “你现在在哪?有事找你。”
      “我在南巷附近。”
      “我过去找你,等下联系你。”

      “嘟、嘟、嘟……”

      “今晚就不在你家睡了。”
      吃完馄饨,邱湛羽刚好打开电话。
      “我走了。”
      ……

      “什么事?”池弋霁上了车。
      “去一趟兰鸿市,那边又出事了。”
      “那边怎么又出事?你的人能不能看紧点?”
      “这不赖我。”

      表面上是叫大哥,但平时他们关系和朋友一般,只是年龄问题。

      “妈的,那群傻叉是不是傻逼,又把人吸干,我受够了,到底是哪个傻逼放出来的。”邱湛羽气得打了喇叭。

      ——

      夜晚,盛行忱睡着了。
      几只傩族人商量。
      “大哥,你真的绑好他了吗?”
      “你还不相信我的魔力?”
      “不相信。”
      大哥给二弟一个耳光子。

      二弟摸摸他的脸,委屈巴巴地说:“大哥,我们行动了?”

      一会儿,他们破窗而入。
      “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走门?”二弟呆呆地问,“会显得我们很有礼貌。”
      “废话,都干坏事,还要什么礼貌?”

      进屋后。
      三弟星星眼夸赞道:“大哥的魔力好炫幻!紫色的。”
      大哥趾高气昂,又给二弟一个大耳光:“以后学点他说话!”
      二弟两边脸都被打了,心里也平衡了。

      三傩站在床尾看熟睡的盛行忱。
      “等那么久终于睡着了。”

      其他两人压住他的腿。
      大哥双腿跪在盛行忱腰两侧,他想要在盛行忱的肩中俞附近深深地吸口血,却发现已经有鬼下手了。
      “草,谁咬的,该死!”大哥挺直腰板,激动地说。
      三弟说:“大腿能咬,手臂也能咬,锁骨也能咬,哪哪都能啃。”
      “我不知道吗?还用你说!”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来自血脉的压制,大哥呼吸有些困难,二弟和三弟几乎没有傩族的血源,感受不到。

      “哟,来的比我们早啊?”血脉比大哥纯正的傩族人说,“给你三秒让开。”

      大哥人多,他不怕:“不让……”

      又有人从门旁边的窗,破窗而入。

      盛行忱早已被他们的对话吵醒,无奈地说:“喂,你们搞什么啊?那几个你们是不是有病,门不开着,非要破窗?还有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
      他感受到池弋霁当时的无奈。

      血脉比较纯正的说:“人都醒了,赶紧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
      新来的说:“对啊,赶紧分了。”

      “他被咬过了,怎么分?”大哥问。
      二弟说:“人是大哥绑的,我们大哥先喝。”
      纯正说:“赶紧的,我的人在那边也不能打多久。”
      盛行忱大喊:“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太吵了。”纯正用魔力封住他的嘴,“你快喝。”

      大哥想咬锁骨,刚又俯下.身子,池弋霁从最后一个完整的窗破窗进来,扯住他的头发。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几乎是气场说。

      说完扯着大哥的头皮往后甩,两个小弟也不免被甩。
      纯正觉得大事不妙,想要逃跑,被池弋霁抓回来打,后来的几个也被打,盛行忱看着他一挑四、六……一挑八,想到之前,他才是多么多余的。
      呜呜呜,我的窗。

      邻居家今天回来签地产,半夜才到家,床还没暖,听到三次破窗的声音,感到很是奇怪,他从二楼往上望,想起苏家还有个小孙子,应该没搬走,闻声而来查看。
      铁皮楼梯被踩的声音响起。
      “有人来了!”纯正说。
      众傩慌了神,纷纷躲进浴室,被下手不是很重的,选择飞窗而逃。

      门敞着,邻居看到一个人影杵在那,他询问道:“盛行忱?”
      邻居上前打开灯,盛行忱用手背挡住眼睛。

      邻居看着满屋的碎片,凌乱不堪。

      “盛行忱你又发疯了?”邻居谨慎地询问,看着完好无损的人,邻居放心了许多,“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盛行忱谈定地说,“吓到你了吧?我没事,等会儿会整理好。”
      “那我回去了,有事可以打电话,电话没换,我这几天都在家。”
      “好,谢谢,慢走。”

      盛行忱关上门,众鬼松了一口气。

      邻居下了楼梯,才发现弊端,如果盛行忱砸窗,玻璃渣由于惯性,应该往外边掉,邻居对自己的物理很自信。
      对自己的推理能力点点头,那就是进贼了!他下定决心回去看。

      大哥率先出了浴室,视线从窗看到人又回来了,急匆匆把要出来的傩族人推回去:“人来了人来了。”

      脚步声愈来愈大,邻居见门紧闭,站在门旁的窗户,问:“盛行忱,你真的没事吗?”
      他正在扫玻璃。
      “真的,麻烦您了。”盛行忱停下扫把,“那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人走了,盛行忱坐在床尾,右腿的脚腕架在左腿上。

      众鬼从浴室出来,排成一排。

      大哥没走,他不能抛下他的小弟,很仗义,对此盛行忱让他们走。

      池弋霁选择留下和他整理,有些东西修修给能用,也不用新添什么东西,准备进入夏天了,窗破了就破了。
      整理完后说自己有事便离开了。

      “你一天到晚怎么都有事啊?”盛行忱忍不住问,“到底什么事?能让你那么忙,学习本来就累了,你还打工,那么累你能抗得住吗?”

      “学习不累啊,我倒觉得有趣,打工也是我自愿做的,没有累不累这一说,我乐在其中。”

      “我知道你身上的不甘,我也理解你作为一个还在成长的孩子,十七岁说大也不小,说小也不大,以你的能力,你想要的不止这些。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再视你的生活,至少不让自己一塌糊涂,漫无目的。”

      说完好好道别,便离开,这次是真的走了,走了……他说的话,让盛行忱又思考了一个晚上……他是得好好重审自己的想法了,至少活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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