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觉悟》青翰白蘋

61、原世界线（九）

　　田之国地下堡垒，大蛇丸躺在床上，面色青白，远远看去，仿佛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地下的实验体差不多被处理干净了，等待他完成转生之后，这处据点就会被废弃。

　　大蛇丸听着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哒，哒，哒……………………”

　　连脚步声听上去都有一种新生的力量。脚步声定了一下，停在他的门口。下一瞬，一道刺眼的白色电光穿透门扉，刺在大蛇丸身上。

　　大蛇丸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面上带笑道：“佐助来了呀。”

　　宇智波佐助骄矜地停在门口，沉默地拔出草薙剑，眼中弥漫着冷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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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鸣人在海边坐了大半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只害羞内敛的大蜥蜴，居然叫海棠。

　　漩涡鸣人不由笑出声来，摇摇脑袋。这次就让海棠好好地待在大海里，一天慢悠悠地游泳吃鱼吧。跟着他，打来打去，最后还要送命。

　　一阵风裹挟着海浪拍在礁石上，咸腥的海水飞沫溅了漩涡鸣人一身，漩涡鸣人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倒是九尾甩甩毛发上的水珠，打了个喷嚏。

　　漩涡鸣人长臂一伸，将九尾圈到怀里，揉揉九尾的头，“你也会着凉啊。”

　　九尾不屑地哼上一声，“本大爷会着凉？”

　　漩涡鸣人笑笑，给九尾顺着毛。“旗木卡卡西他们回去了应该有半个月了，我也得旅行承诺，回去看看志村团藏了。”

　　九尾桀桀笑上两声，“得让他死的异常痛苦才行。”

　　漩涡鸣人听着九尾的笑声愣了下，片刻后拍拍九尾的头，“你刚刚那个笑声是在学干柿鬼鲛？”

　　九尾沉默片刻，梗着脖子道：“哪有？没有的事别瞎说啊！”

　　漩涡鸣人两手穿过九尾腋下，举起九尾，海上一个打鱼的渔夫远远看着，就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举起了一只浑身毛色火红，有一个大尾巴的小狐狸，一人一狐对视一会儿。

　　九尾先忍不住，转过头去，“你还去不去办事了？”

　　漩涡鸣人认真地看着九尾，“不许那样笑了啊。”

　　九尾：“………………………………知道了。”

　　漩涡鸣人把九尾抱在怀里，用飞雷神二段，飞快向木叶移动。志村团藏这个老东西，坏事干了那么多，想想要杀他就有种替天行道地感觉，九喇嘛说得对，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不然，这具身体前面十三年的境遇他该怎么还。

　　自旗木卡卡西将消息带回村子后，志村团藏口中说着漩涡鸣人嚣张可笑，但身边跟着的暗部却增加了一个建制。

　　但到现在，他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漩涡鸣人的情报，这种等待的定时炸弹才是最令人折磨的。

　　志村团藏在根处理完事情后，阖眼休息。是他有些失态了，不过是一个乳臭小儿罢了，就算是人柱力又能怎么样，凭他身上这么多的写轮眼，还有宇智波止水的别天神，漩涡鸣人来了正好能够让他收回九尾。

　　桌上的烛火闪了一下，志村团藏右手按在太刀上，沉声唤着身边的暗部。

　　漩涡鸣人轻笑一声，从暗处慢慢现身，“是我呀。”

　　志村团藏仍旧坐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自顾自拉开志村团藏对面的椅子，这张椅子估计是许久没有坐人，木质泛着微黄的陈旧颜色，“你身边的暗部都挺好玩的，就是杀起来没什么意思，不过你的亲信倒还是忠心，不错。”

　　志村团藏：“到我的地盘来杀我，胆子真大。”

　　漩涡鸣人面上笑意更大几分，“毕竟你年纪大了，让你动来动去的，怕你死在路上，这样我得多伤心不是。”

　　志村团藏冷哼一声，“自大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漩涡鸣人：“你倒是为你自己的死说了句正确的预言。”话音刚落，漩涡鸣人飞出一根苦无直击向志村团藏的面门。

　　志村团藏抬手挥刀一档，太刀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应声而断。

　　志村团藏被苦无地劲道逼得退了两步，漩涡鸣人的实力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大！志村团藏眼中波澜惊起，面色不变，没有犹疑，直接拆掉了右臂上的绷带。

　　漩涡鸣人看着志村团藏右臂灰白的颜色，心下叹声气。又是柱间细胞，忍者之神就算死了，留下的麻烦也是这么多。志村团藏右臂上的写轮眼一个个睁开，密密麻麻的眼睛看的漩涡鸣人心下发麻，喊声九尾，“九喇嘛！”

　　九尾随即接管漩涡鸣人的身体，九尾之力充盈在漩涡鸣人体内，眼睛也变作血红色的竖瞳。他和漩涡鸣人融合到这个阶段，就算是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干扰他们，一方查克拉被万花筒扰乱时，另一方可以迅速唤醒。

　　漩涡鸣人一向相信，力量高于一切，今天，志村团藏再次告诉他这个道理。

　　漩涡鸣人从一开始就觉得志村志村团藏身上有古怪，在九喇嘛把人打个半死后，志村志村团藏的里四象封印差点把他的身体折进去。漩涡鸣人催动仙人之力才勉强避开，顺便还分了一半仙人之力打断里四象封印。

　　战斗结束后，漩涡鸣人慢慢走到躺在地上的志村团藏身边，他躺在地上，嘶嗬喘着气，眼中满是怨毒，死死地盯着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笑着拍拍志村团藏的脸，“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害怕啊。”

　　说罢，手起刀落，割下志村志村团藏的舌头，取走写轮眼，顺便卸下了那只满是写轮眼的胳膊。漩涡鸣人将体内剩余的仙人之力混合九尾阴性查克拉输入志村团藏体内，脆弱的查克拉经脉在这团力量经过后断成一截一截。

　　做完一切，漩涡鸣人坐在凳子上，看了会志村团藏，“根部的人我已经全部处理了，不得不说，你这个地下建筑隐藏查克拉的波动真是一流，我们刚刚打成那样，波动居然也没有传到地上。或者说，是我们都有意控制了查克拉。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控制查克拉，是不是为了独吞九尾呢？”

　　漩涡鸣人说着笑出声来，“这点，我得谢谢你。我听说你跟纲手不和，十天半个月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我给你吃一颗药，能让你坚持三天，三天后，再没有人来找你，你就在这里慢慢地等着好不好呀。”

　　漩涡鸣人说完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说，为什么当初‘九尾之夜’，你和三代不出手呢，至少三代还装了一下，你瞧你，真是太急功近利了，装都不装一下。我这个‘妖狐之子’现在真的成了妖狐了，你可真是个厉害的预言家。”

　　见志村团藏抽搐着，左手颤抖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漩涡鸣人把他身边的苦无兵器，一脚踢得更远了一些。

　　不顾地面上都是血污，漩涡鸣人趴下来凑在志村团藏耳边道：“是你们把我逼上这条路的，以前没有报仇，心里总觉得不畅快，现在好了，我得再跟你说声谢谢，你们逼我走上的这条路也不错。还有，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活下去，因为，估计还有其他许多人也想找你报仇的。”

　　漩涡鸣人将一颗药塞进志村志村团藏口内，抬首看了眼这黑漆漆的屋子，飞雷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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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佐助眼中三颗苍青色的勾玉缓缓旋转着，眼中是一片血红的颜色。

　　宇智波佐助一步一步走向大蛇丸，他眼前的大蛇丸造出的幻象一点一点变化着，黄色的土墙变成了宇智波族地的青石砖院墙，宇智波佐助面色不变，眼中只有躺在床上的大蛇丸。

　　青色的院墙缓缓变化，变成了家里的木门。宇智波佐助手中电光一闪，下一瞬，银白色的电光直直攻向大蛇丸的头颅，大蛇丸不闪不避，被钉在墙壁上，但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摸摸头上流下的血液，轻声嘶哑道：“佐助君心性稳定了许多呢。”

　　宇智波佐助一直沉默着，在他小时候，他一直想要超越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的优秀盖住了他，天才的兄长，天才的宇智波族长长子，宇智波鼬是他最喜爱的人，也是他一定想要超过的人。但是现在宇智波鼬把他推上了复仇之路，他的弱小，他的无力和愚蠢，在木叶的他，面对宇智波鼬不过是一个蝼蚁。

　　宇智波佐助一剑刺向大蛇丸伸长的脖颈，现在的他，会拥有和宇智波鼬一样的眼睛，现在的他力量足够杀死宇智波鼬，在杀死宇智波鼬前问出那晚的真相。

　　宇智波鼬所说的‘为了度量他的肚量而杀死全族，杀死父母’，宇智波佐助以前是相信的，但现在太过牵强，他会知道真正的原因，会杀死真正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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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之国

　　白绝看着全副出动的佩恩，笑道：“长门君加油呀。”

　　天道佩恩僵硬的面容看眼绝，朝站在绝身边的宇智波带土点头示意，一行人离开。黑绝感知着他们的查克拉渐渐离开，出声道：“你身体养好了吗？”

　　那日这个小子满身是伤的回来，问他是谁也不说，黑绝离开白绝的身体，沉声道：“马上就到那一天了，不要让斑的努力白费。”

　　宇智波带土沉默着，看着建筑外的雨，一年到头的雨，这个哭泣的国家让他感觉厌烦了。但是琳，宇智波带土眸光暗暗，等到他成为‘忍者之神’，现在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都是忍界未来的基石。

　　关于漩涡鸣人这个最大的变数，他并没有向佩恩提供多余的信息，就让佩恩慢慢去打吧，反正他有那么多条命。最好两败俱伤，他同时拿到轮回眼和九尾人柱力。

　　漩涡鸣人叹声气，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佩恩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他都等烦了。

　　漩涡鸣人：“九喇嘛，你帮帮他，让佩恩快点过来。”

　　九尾摇摇头，“我不赞成，佩恩来慢一点才好。上次不该放走宇智波带土的，万一他和佩恩的轮回眼一起来，很棘手，不要轻敌。”

　　漩涡鸣人坐起身子，耷拉着脑袋点点头，“是啊，想想志村团藏最后的‘里四象封印’，差点着了他的道，谁知道他们其余的有没有什么变化。”

　　九尾点点头，“下次不要再留手，直接杀掉就好，免得他们害了你。”

　　漩涡鸣人点点头，他已经想好了。等到一切安定下来，他在花之国和川之国交界的地方买一个带院子的小屋，养一些花，再种点树，还可以养上一些猫猫狗狗，每日里锻炼锻炼厨艺，一个月去几次酒馆和游廊。

　　漩涡鸣人挠挠九尾的下巴，眯起眼笑着轻声道：“呐，九喇嘛，有你真好。”

　　九尾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趴在漩涡鸣人胸膛上，把身子团成一团，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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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

　　纲手揉揉太阳穴，和自来也相对而坐。自来也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豪爽模样，“志村团藏现在为了给我们下马威，连一向的守时习惯都不要了？”

　　纲手瞥眼自来也，挥手示意身边的暗部出来，“白虎，去请志村团藏过来。”

　　“是，大人。”

　　片刻后，白虎独身归来，急声道：“大人，根部出事了！属下在根部地下大厅发现了半数‘根’的尸体，死亡时间应该有四天左右。”

　　纲手和自来也面色一变，对视一眼，站起身朝根部赶去，自来也看着走在他面前的纲手，心中默默叹声气，把想让纲手留下来，不要去的话咽进肚子里。

　　她现在已经是火影了，这种情况，再危险，火影也要去。

　　纲手身后站着乌压压一片暗部，一行人沉默地站在根部大厅。他们脚下是黏腻发黑的血液，尸体整齐地拜访成一排排，腐臭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纲手面色冷凝，“去找志村团藏。”

　　“是，大人。”

　　片刻后，纲手和自来也站在志村志村团藏的办公室内，二人沉默着，这个昔日的枭雄，木叶的建设者，就这样死在了这间逼仄的黑屋里。

　　自来也半蹲在志村团藏的尸体边，查看一番，站起身，“死了不到一天，跟那群暗部的死亡时间不一样。”

　　纲手：“是谁干的有头绪吗？”

　　自来也沉默片刻，“……有些招式很像我，但这只是我的感觉。那些‘根’全部是一刀毙命，苦无在脖颈处划了一刀。这个人，速度很快，对这群人的实力而言，是绝对碾压。”

　　自来也走到屋子右边的一处角落，看看战斗痕迹，“志村团藏死前用了里四象封印，但根本就没有对对手造成伤害。”

　　纲手滑过墙壁上的一处裂痕，这是查克拉爆裂造成的痕迹，隐隐能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像是昔年见识过的尾兽。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道：“漩涡鸣人。”

　　纲手合上志村团藏大睁的眼睛，看向自来也，“看样子，他知道了当初的事情，并且知道的很多很详细。”

　　自来也苦笑一声，“当初啊……………………………………”

　　宇智波佐助沉默着站在大蛇丸的尸体前，眼神还有些恍惚。他最后在大蛇丸的精神最深处看见的是大蛇丸还在木叶时候的景象吗？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像大蛇丸这样的人，居然有这样的感情，是他还没从幻术中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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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也最终还是决定找一找漩涡鸣人。

　　“纲手，我……”自来也沉默片刻，粲然一笑，“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纲手愣愣，下意识的点点头，“嗯，知道了。”看着自来也的背影一点点走远，纲手按按胸口，这老男人，明明只是出去打探一下和漩涡鸣人有关的情报，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这个样子，好像是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纲手沉默着，忽然间心绪有些不宁，站起身朝着自来也的方向追了几步，但只看见自来也消失的背影。纲手顿在原地，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她在瞎想些什么，自来也的实力，肯定能回来。

　　漩涡鸣人把睡着的九尾放在廊下，慢慢悠悠地出了屋子，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一天除了要算计的那些事和人，其余时候都迷迷糊糊的。

　　他没有特别想干的事情，也没有一定要达成的执念，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样无限的轮回中，但漩涡鸣人却十分感谢这段机缘，如果可以，他想多陪陪九尾。

　　身体顺着记忆停在酒馆门前，招呼客人的小郎看见漩涡鸣人，极为熟稔地上前迎客，“您来了呀，今天刚好有去年的窖酒出坛。”

　　漩涡鸣人爽朗笑笑，将钱袋扔向这小孩，“一坛酒，位子照旧。”

　　小郎麻利地接过钱袋，笑道：“老位置正好给您留着呢。”

　　漩涡鸣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张小几上放了两碟小菜，一个乌黑的坛子被擦得发亮放在坐垫旁边，漩涡鸣人不时添满空碗，眼神放空地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九尾一觉醒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甩甩脑袋，感受着漩涡鸣人的位置，空气中红光一闪，九尾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九尾一跃跳在窗棱上，沿着窗棱慢悠悠走到漩涡鸣人身边，“怎么没喊我，一个人出来了？”

　　漩涡鸣人嘴角轻扬，温和道：“怕吵醒你就没喊。”

　　九尾瞥眼漩涡鸣人，“总觉得你近来不太对劲。”

　　漩涡鸣人摸摸九尾，声音轻轻，“就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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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之国。

　　耀眼的电光从宇智波佐助身上猛地击向锈迹斑斑的牢门，将里面的实验怪物悉数放出来，宇智波佐助环顾一眼，没有找到想要的，转身离开。

　　凭他一人的实力，还不够，多亏大蛇丸多年来到处收集血继限界的忍者，那些人，最后，不过为他所用。

　　站在这个黄土堡垒的顶上，天光明朗，视野间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宇智波佐助一手垂着，一手覆在草薙剑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现在，宇智波鼬，轮到你了。

　　鬼灯水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渗上了地面，从一滩水聚成一个人形，站在宇智波佐助身后道：“现在去哪里？”

　　宇智波佐助睁开眼睛，声音平淡道：“北方据点。”说着，向下纵身一跃。

　　鬼灯水月跟上宇智波佐助的脚步，“北方据点啊，我想想……那里有漩涡香磷和一个好像叫重吾的大家伙，我们是过去找他们的吗？”

　　在下落的风声中，鬼灯水月隐隐听见宇智波佐助“嗯”了一声，内心不由默默吐槽这个冷淡的暂时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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