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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冰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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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冰粉是什么啊？”
“诶？没吃过啊，那我给你展示一哈。”外婆一听舒晴好没吃过，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脚步都快了几分，嘴上还说着“好东西，很甜，又凉快。”
舒晴好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是又忍不住被外婆吸引，对着冰粉也有了期待。
之前就吃过王婶弄得凉面，面条劲道，加上佐料和油泼辣子，酸辣，甜辣，酸甜口都可以随意调配，舒晴好有好一阵都去王姨家蹭凉面。
外婆打开冰箱从冷藏室里端出了一盆果冻状的东西，舒晴好连忙接手，听着外婆指挥放在堂屋桌子上。
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几个小碗，碗里有花生碎葡萄干还有山楂片。
“外婆，这个就是冰粉么？”这盆果冻颜色淡黄里面还有些细密的小气泡，像汽水饮料一般。
“是这个，等我给你调一碗，绝对好吃。”外婆拿着一个放了些碎冰的小碗，用勺子将冰粉盛到碗里，又倒了一些红棕色的液体在上面，顿时飘出甜丝丝的香气。
“红糖！”
“对头！”外婆笑眯眯地肯定着舒晴好。手却没停往碗里加了桌上的小料，玻璃碗配着冰粉和红糖水，晶莹剔透一碗，闻起来还有点甜。
舒晴好感觉午睡完的身体现在才彻底苏醒，疯狂地渴望凉爽。舒晴好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小碗，外婆将碗递给了她。
“谢谢外婆！”
舒晴好小心翼翼地接过碗，就着小勺子吃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口感，一瞬间有种被净化的清凉之感。冰粉倒是没什么味道，但是红糖的醇厚跟小料加在在一起，口感层次丰富，越吃越开心。
“好吃！外婆厉害。”
外婆笑得得意，整个人也像小孩子一般，习惯性地打蒲扇结果手上空落落。这时一把蒲扇递到了阿婆的手边。舒雨棠的脸下一秒出现在面前。外婆笑呵呵拍着她。
舒晴好喝着红糖水瘪了瘪嘴，其实这家伙刚刚就跟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进来。不过又想着她不进来第一碗就是自己的了，所以一直也没提，舒晴好得意的看了一眼舒雨棠。
“糖糖来了，天天自己弄。”
“外婆不吃吗？”
外婆笑着说：“牙不行，我就不吃了。”
“好吧。”舒晴好有些失望，但是也明白牙齿敏感喝冰的会超级难受。
舒雨棠熟练地拿碗自己弄冰粉，一碗加冰一碗不加冰。将不加冰的递给外婆才又自己开吃了起来。舒晴好又觉得她好贴心，山楂片甜滋滋的。
冰粉很好吃，晚上吃完饭她们便把弄的冰粉吃完了，舒晴好感觉有些可惜了，不过外婆说下次给她做观音豆腐，舒晴好又开心了起来。
是夜，大家早早地洗漱上了床，空调屋里冷气凉飕飕的。
“观音豆腐是什么？”舒晴好侧身问旁边的舒雨棠。“
“我们这边一种树叶打成汁然后加上草木灰就可以凝固成绿色的凝胶状，说可以清热解暑，外婆以前经常弄。”
“那为什么要叫观音豆腐，草木灰能吃吗？。”
“这个名字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因为不同的地方叫法也不一样。草木灰当然可以吃你今天吃的冰粉就用了的。”
“啊？！里面有吗？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舒晴好惊讶地坐起了身。
“当然，冰粉籽搓出来的要靠草木灰凝固。”
“真的啊？”
“当然，外婆弄观音豆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很干净的，能吃没什么。”
“哦，你可真幸福。”舒晴好低头看着她，舒雨棠撑着脑袋斜靠在床头。
“嗯，当然，外婆做饭可好吃了。”这两天的舒雨棠是幼稚鬼，夸两句就不知道谦虚。舒晴好熟练地默默吐槽她。
但是羡慕是实打实的，外婆真的超级厉害，会各种各样好吃的，王姨的好手艺估计也是外婆教的，舒晴好默默幻想着如果当时自己也是奶奶带大的就好了。
舒晴好想着果断推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可能，爷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即使奶奶还在也不可能放过舒晴好，毕竟他固执死板。
舒晴好脑袋里七上八下，最后泄气地躺下，不想看到舒雨棠。背对着她说：“快睡觉。”
“嗯，我记得我是要睡觉的，可是有人不得其解睡不着呀。”
“那现在我得到答案了，快睡觉，不准看我，还有不准抱我。”
舒晴好感觉到背后有动静，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转身瞥到一旁的舒雨棠正闭眼熟睡。睡意迟迟未到，舒晴好闭上眼睛胡思乱想，总不过左有个舒雨棠右一个舒雨棠。
感觉在这里一天的经历可比她之前在家几个月都精彩得多，又庆幸着跟着来了外婆家，不然也发现不了舒雨棠的另一面，也好喜欢。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迷迷糊糊间有人替她盖了被子，冷飕飕的风吹着感受到热源之后不自觉贴近，真舒服啊。
一夜好眠，醒来时天色尚早，舒晴好还以为昨晚那胡思乱想肯定会失眠，没想到睡得意外好。刚想舒展一下身体。
舒雨棠又让她给逮着了，舒晴好漠然地想着。舒雨棠的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抱这，脑袋还在自己颈窝里。
呼吸一吐一纳之间热气骚弄着她的皮肤，舒晴好想抓但是又还能忍，只要还是也很喜欢这个亲密。忍着酥麻感忍了一会儿，舒晴好突然想究竟为什么自己要像唐僧一样苦熬。
于是将舒雨棠的头推到一边，畅快地挠了两下，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然后跨过舒雨棠下了床。
太阳露出一点光芒，空气中很是清凉，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睡意彻底消散。舒晴好收拾完自己，看见外婆已经起床了。
“小晴这么早啊，睡怎么样？”
“嗯嗯，外婆早上好，睡得很好，舒雨棠还睡懒觉呢。”舒晴好最近总是忍不住给舒雨棠在外婆那里上眼药。大概是被幼稚鬼传染了。
“哈哈哈哈，那等会儿外婆给你做早饭。”
“我跟你一起。”舒晴好充满能量，阿婆笑着答应。
厨房在后面是一个很亮堂的小屋，屋子里有一口小的柴火灶，看起来很是原始。
“阿婆我帮你烧火。”舒晴好看了一圈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又想起舒雨棠经常坐在这个小板凳上。
“好。小晴会弄吗？”
舒晴好当然不会，不过不妨碍她好学。“我不会，外婆你教我吧，以后我都能帮你了。”
这时外公走了过来。
“今小晴烧灶啊？”
外婆看着外公眼神一亮，“来得好，你来教。”成功推卸了责任。
可怜外公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外婆安排了任务。
“外公放心，我一定好好学。”舒晴好信誓旦旦。
外公突然笑了起来，这时舒晴好才发现原来外公掉了颗门牙，她视线有几分偏移，外公便闭上了嘴。
外公蹲着身子，捏了一把比较干枯的草点着，等火大起来的时候才放进了灶里。又添了些干草进去。
“这火要先烧起来，然后放些容易燃的引起来。火大了再放木头块块。”
舒晴好嘴上应和着，看着外公的动作，看起来倒是不难。不过火都已经升起来了，舒晴好就当那个维持火苗的人。
外公去洗漱了舒晴好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外婆忙碌的身影，倒跟家里的保姆婆婆有些相似。常年在厨房里打着转，不过外婆肯定不可能因为爷爷的吩咐就不给她饭吃。想到爷爷的恶劣，舒晴好撇了撇嘴，又感叹不过现在可比之前舒坦多了。
中间舒晴好烧得有些旺了，外婆笑着问她是不是饿到了，在催饭呢。舒晴好羞着把柴退出来，手上沾了些灰，搓到了鼻子上。
一双手帮她把柴整理了，是舒雨棠，舒晴好偏头看着她说：“你起来了啊。”
“嗯，闻着外婆饭香了。”
“好好，马上就好了。”外婆将锅里的粥盛了出来，外公也帮着端了出去。
舒雨棠接手了灶台，将火弄得小。舒晴好正准备出去时被舒雨棠拦住了，在她困惑之际，舒雨棠用纸巾擦拭着她的鼻子，鼻尖湿润的触感像是小猫在挠痒痒，挠到舒晴好心上去了。
舒雨棠将纸巾递给她，朝她眨了眨眼睛。
“变小猫了。”
舒晴好低头看着纸巾上黑黑的印子，又忍不住心动，又觉得这人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戏弄她的机会。
有些心动但是吃饭在即心动靠后。舒雨棠旁边还有个空位，外婆招呼着舒晴好去吃饭。在靠近舒雨棠时拧了一下她的腰，看她疼得搓肉的样子舒晴好得意地笑了笑。
端起稀饭嗦了一口，无比舒坦，可能是自己参与了，感觉比之前更好吃了。
“糖糖这是怎么了？”外婆注意到了舒雨棠的动作，舒晴好悄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
“没事没事，就是蚊子咬了吧，有些痒。”舒雨棠屈服。
“一会儿上我屋给你拿点驱蚊的，这个天是得注意。”
“好！”舒晴好满意看向阿婆问道:“今天机器会来吗？”
“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这天还来得及。”
“欸？那我们就等着他来吗？”
“嗯，昨天我看着他离得不远了。”外公也说着。
“过会儿我去夹房子那边看哈，问一哈。”
“放心吧。”
“糖糖今天带晴晴去摘点观音叶，不来我们也弄好吃的。”外婆在一旁说着。
舒晴好转头盯着舒雨棠，真的很好奇
“你认识这个？”
“当然，我认识的可多了。”舒雨棠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惹得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舒晴好又想到了外公的牙齿，悄悄的再看一眼。
发现阿爷已经打着蒲扇走了，舒雨棠拍了拍她的肩膀，浅眸明亮锐利，舒晴好总有种被看穿的心虚。
吃完饭稍作休息，舒雨棠便被舒晴好拉着上路了。昨天走了一路感受大过观察，今天再走着便仍觉新鲜，路边的小野花竞相争放。点点彩色绿色中颇有生机。
“好香啊，这个味道好熟悉。”走着走着一股独特的清香扑鼻而来，舒晴好感觉很是熟悉，但话到嘴边想不出来。
“是栀子。我记得这附近是有的。”说着舒雨棠便带着她转向了一个小岔路，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片深绿中白色的花朵。
舒晴好有些激动，凑近了花香更加明显，却也不过分浓郁，清而雅。
舒雨棠将背篓放在一旁说：“喜欢我们就摘点回去，放在杯子里也能香几天。”
舒晴好点了点头，正准备摘的时候舒雨棠将一支花苞递给了她，舒晴好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香是香就是有很多小蚂蚁，摘花苞会好一些，我来吧。”她边说边挑选，采花大盗业务熟练。
“舒雨棠，我给你拍照吧。”
“嗯？”
手随心动，在她错愕回神之际，舒晴好将一朵半开的栀子花插入她的发间，然后摁下拍照键。
舒雨棠反应得很快，眼角眉梢自然舒展，清风拂过，发丝松散，绿意盎然间，像是自山林间生长的精灵。“你技术怎么样啊？这花没有小虫子吧。拍好了吗？”
“别动，有小虫子，你一动它就爬出来了。”
舒晴好嘴上应付着她，心里却又是另一套说辞。
怎么可能，精心挑选的。
这一幕着实好看，舒晴好觉得多看看也好录了个视频，又拍了几张收才了手机。
“都不给我看看，也没见让换个姿势什么的。”
舒雨棠嘴上嘟嘟囔囔，却也没取下发间的花朵。
“哎呀，我们赶紧去摘叶子吧，一会儿回去可太热了。”舒晴好假装听不见她的怨念催促着。
“好好好，这是头等大事。”舒雨棠带这路，一路上舒晴好倒是新认识了许多植物，金银花，薄荷，霍香，艾草。都是些耳熟的，却未承想如此常见。
她们又顺便摘了些薄荷跟金银花，舒雨棠说可以拿回家晒干泡水喝，阿婆很是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