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童话》尾宁曳涂

20、chapter 20

　　没有了陈清的生活，杨马的日子过得平淡，和狐朋狗友喝喝酒打打球，去公司混两天，日子就这么水过去两个月。海森和老高的工厂还在继续合作，那天和老高开完视频会议，老高聊起被海关仓库毁掉的那批货，“小杨总，那批货我们已经收到海关的赔偿，多亏了陈科长帮忙。”
　　杨马挑眉，“这事还有陈清帮忙的？”他不觉得陈清是那么好心的人。
　　老高，“是啊，公司财务说陈科长为了我们的事跑了几次海关，赔偿标准还帮我们争取到最高那一档，小杨总，当初那件事可能是咱们误会他了。”
　　杨马想到前几次在海关见到陈清，原来他是为了跑老高的事，老高那边还在说，“不管怎么说，陈科长在海关帮了我们很多，又是你小杨总的同学，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僵。”
　　挂掉电话杨马敲着办公桌难得沉思起来，海关仓库做局是陈清亲口承认的，没必要撒谎，之前搭着五洲关系陈清也说开了的，肯定没有冤枉他，可他为什么又帮老高追赔偿呢。
　　夜色降临，秘书来催杨马下班，杨马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他从公司出来，开车直接上高速。
　　一个小时后，保时捷停在宁城海关门口，海关大楼一片漆黑，里面的人已经下班了，门卫过来问他，“找谁？”
　　杨马还没开口，就看到陈清穿着蓝色制服拎着材料从大楼走出来，他滴了下喇叭，和门卫说，“人到了。”
　　陈清走到杨马的车子前，“杨马，你来这干什么？”
　　杨马，“找你。”
　　陈清，“找我什么事？”
　　杨马才不想说自己专程开了一个小时车来这儿找他，嘴硬，“路过，找你吃个饭。”
　　陈清看着他，“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约着吃饭的关系。”
　　他说完拿着材料要走，杨马下车拦住他，“去哪，我送你。”
　　陈清，“用不着，我自己有车。”
　　门卫看他们这边拉扯想过来，杨马快一步打开副驾把陈清推进去，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开车启动，陈清面色不愉，“你到底要干什么杨马，不是说了不再联系，你现在是在干嘛，绑架我？”
　　杨马，“说什么绑架，找你吃顿饭而已。”
　　陈清，“我不吃，你把车停下放我下来。”
　　杨马径自不听，陈清气恼，不顾车子还开车直接去开车门，车子经过滨江大道的中桥，车流湍急，杨马急忙降速，“我停车，陈清，你先把脚收回来。”
　　杨马把保时捷停在路边，陈清，“开车锁，我要下去。”
　　杨马咳了一嗓子，“那个，我听老高说，他们厂的赔偿是你帮忙办下来的？”
　　陈清瞥他一眼，“你就为这个事找我的？”他把手里的材料放平，语气冷淡，“没有专门为他们，配合港区海关的流程帮了点小忙。”
　　夜光下陈清的眉眼冷清，杨马看见他压着材料的手指微蜷，白的发光，声音不自觉温柔起来，“港口那件事，你是不是有苦衷，陈清，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他说着就想靠近陈清去安抚对方的手，仿佛陈清真的是个被重重误会的人，陈清侧身躲开他的靠近，冷笑，“杨马，你是不是傻？”
　　车里气氛冷下，陈清狭长的细眼透过玻璃镜片投来蔑视，“我就是趁着扫尾给了Y市那些企业一点好处，该做的局已经收拢，要拿的升迁也已经拿到了，给他们点补偿各取所需，你在心里给我搞什么圣母剧本呢，收起你的菩萨心肠，我不是需要你塑造圣光的傻瓜。”
　　杨马被他一番话说的清醒，陈清说的没错，他利用Y市做了局成功升迁，事后打点给点好处也算补偿，就像陈清和自己之间，他利用五洲的关系，事后再陪杨马睡一晚，杨马，“我没给你塑造圣母，刚才是我糊涂了。”
　　陈清，“你是糊涂了，你出身优渥，要什么有什么，当然不懂社会上要什么都有代价，我陈清付得起自然会做。”
　　杨马看着陈清眼中墨色沉定，脑子一抽问到，“你愿意陪我睡，是不是如果是别人你也——”
　　陈清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杨马立刻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陈清解开安全带，“把车门打开，我要下去。”
　　杨马把车锁打开，又说了句对不起，陈清早甩上车门走远。
　　在市区随便找了家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杨马又中邪似的把车开到海关门口，保时捷扎眼，停的太久被门卫盯上，门卫走过来敲他车门，“干嘛的？停这一上午了。”
　　杨马降下车窗，“等人。”
　　“等谁啊？你老婆？”
　　“老婆？”杨马重复一遍，笑起来，“对，等我老婆，他在里面上班。”
　　他从副驾抽屉拿了盒利群给门卫，“给老哥添麻烦了，我老婆是个工作狂，加班好几天了，我接他回家休息休息。”
　　门卫接过利群，“你也是个心疼老婆的，接完赶紧走啊。”
　　“好嘞。”
　　中午陈清和几个同事出来，旁边离他最近的是个女的，两个人有说有笑，杨马气的敲了下喇叭，陈清一行被喇叭惊到，她旁边的女孩看到保时捷，“哇，好酷的车。”
　　另一个男同事，“这谁的车，咱们局的人吗，太出风头了。”
　　门卫，“说是接老婆的，停这一上午了。”
　　陈清认出杨马的车，冷冷一哂站在一旁，身旁女孩羡慕，“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姐姐的老公，好浪漫啊。”
　　陈清，“走了，下午还得回来上班。”
　　一行人走远，车里杨马用批判的眼神盯到这群人人影消失，随后拿出手机给陈清发消息，[陈清，你刚调回市区就急着谈恋爱，还搞办公室恋情，道德水平真低！]
　　陈清，[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把车开走，别蹲在我单位门口。]
　　呵，不仅和同事恋爱，还嫌他碍眼了，杨马愤愤把拍的陈清和女同事的照片发给他，[这就是证据！]
　　陈清，[她是我同事，你再胡说拉黑。]
　　原来是同事，杨马心一松，又觉得陈清行为没边界，打开修图软件用红圈把陈清和女同事挨着肩膀的地方圈起来，[你看你们俩肩膀都挨在一块了，这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万一人家女孩有男朋友呢。]
　　陈清没理他，等下午回来杨马的车已经开走了，他以为杨马消停了，没想到晚上开车回去，杨马的车鬼鬼祟祟跟在他后面，保时捷太抢眼，陈清一眼就看到，他拐了几个弯把杨马带到一条窄巷。
　　陈清熄火下车，拽着杨马从保时捷下来，“你什么意思，一天两天跟踪我没完，你闲得没事吗？”
　　杨马确实没什么公司的事，张嘴接话，“公司没事找我。”
　　陈清额角抽动，“谁问你公司的事了，杨马，当初我们俩怎么说的，从WESTIN出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提从前，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搞跟踪，还蹲守，像什么男人。”
　　陈清力气不小，杨马的领口被他拽的发紧，他推开他靠在墙上喘了口气，“你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了，约你吃饭你又不吃。”
　　陈清，“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马，“陈清，我们抛开那件事也算老同学的交情，非得装不认识吗，我后悔了，不想跟你一笔勾销，我们还做朋友吧，一起吃吃饭喝喝酒行不行。”
　　“不行。”陈清干脆拒绝。
　　“为什么？”杨马，“我觉得没那件事以前咱们俩也挺好的，还像从前那样不行吗？”
　　陈清觉得杨马简直没脸没皮，那天在WESTIN被他弄伤的耳朵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扯开衣领，手指按在扣子上，“你是不是没睡够，还想再睡一次？”
　　杨马眼皮一跳，“你说什么呢你。”
　　陈清逼近他，解开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我可以给你再睡一次，一次不够就两次，三次，睡完我们两讫，别再来找我了。”
　　青年的眼睛火热，透出一股墨色的狠心，他下半身贴近杨马，淡淡的体味袭入杨马鼻腔，敞开的衣领可以瞥见锁骨清晰的线条，杨马鼻血汹涌，被陈清这阵势弄的不知所措，“你干嘛呢，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退开点陈清，太挤了。”
　　陈清咬牙按住杨马肩膀，一口咬上去，唇舌急切，杨马推着对方，“你别……唔……”
　　推拒慢慢变得暧昧，杨马食髓知味，双手揽住青年的腰身，他们滚进车里，陈清拉开裤子锁扣，杨马顺着摸进去，陈清仰头声音低哑，“快点做，做完了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话说得这么狠，杨马哪里还敢往下做，手忙脚乱推开陈清，“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番纠缠，陈清的衬衫半挂不挂，裤子掉了一半，脖子上还留着杨马的咬印，“不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在干什么？”
　　杨马脸烧，“不是你先开始的嘛，我也是个男人。”
　　陈清扫他一眼，坐回副驾，敞开的裤子显出阴影，杨马给他裤扣系回去，“你先穿上衣服。”
　　陈清挥手甩开他，自己整理衣服，“让你做又不做，我没空和你玩什么朋友的把戏，要么做，做完了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要么现在就滚，别再来烦我。”
　　杨马，“非得这样吗，我就是想和你还像以前那样。”
　　陈清，“不做就滚。”
　　杨马还想再说，陈清甩开车门，“滚。”
　　杨马讪讪下车，朗逸发动车子从他身边飙离，徒留一句微弱的声音在风里，“我真想跟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