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来，看一场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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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战机从哥谭的上空飞过，蝙蝠侠已经追踪它很久了。
身为一个外星来客，太阳风的机械构成和电子信号都与地球上的不同。可蝙蝠侠也参与了赛博坦对地球的第一次攻击，他熟悉这些机械、他知道那是一个落单的赛博坦。
他仅仅是没有办法追踪到它。
“哇哦，骑士，你喜欢这个速度吗?”一声响亮的机械音，太阳风高呼着“霸天虎万岁”，从近乎离地面1万米的高空飞过。
很快大西洋的汪洋在窗户外展现，穿着普通卫衣和牛仔裤的青年俯瞰着下方，他淡淡地应了声，面上看不到什么波动、
“哦，你可真是沉默，”太阳风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句，但也很快地就丢到脑后。杰森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笑意，他说：“杰西卡会欢呼吗？”
“好吧，杰西卡也不会。”太阳风嘟囔着回答，飞快地穿过南美洲的轮廓，到达今天的目的地——南极。
骑士在南极撸企鹅时候，杰西卡在哥谭清理人渣，他们同时在打电话。
以上就是可以省略大半描述的内容。
南极对于骑士来说也算是很感兴趣的地方，尤其是另一个世界的。当他得知这个世界的北极挖出了赛博坦、发现了（没听说过的）美国队长、且超人的孤独堡垒日常坐落，骑士的想法便变成了:
“我要在南极建立独属于我们的度假基地。”他少见地有点开朗地说，“将其变成后来者传说的一部分。”
“好，”
噼里啪啦的打架声里，杰西卡一脚踩着个人渣的头，一边让手里的机枪喷吐火舌，“我们的科技可以支撑海里的堡垒建造，我还可以入侵氪星科技和斯塔克，靠半成品改进的cph4。”
骑士手里摸着个逃脱不了的企鹅宝宝，“还要可变形的。我看I01说红头罩有宇宙探险经历。”
杰西卡微微叹气，她说，“我也想去宇宙。先造一艘宇宙飞船吧。我们加油。”
自从骑士来到这边所在的哥谭，他就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一样对各种事情都产生了兴趣。
偏偏杰西卡的世界和他的相差很大，这里有他没有接触过的复仇者联盟、有bau小组，这里还有一听就很电影的特工007和各种自由的美利坚特殊组织，甚至还能发现某个远在英国的咨询侦探的网页。
当杰森怀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复述了一遍小时候看过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四签名案件，杰西卡忍不住鼓起了掌。接着她为这个世界的侦探文学哀叹: 想想看吧，只有阿加莎和爱伦坡的推理文坛该是多么寂寞，世界真的急需一个柯南·道尔……
……
所有陌生的一切都让骑士越来越喜欢探究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不同，也同时让他度过了人生目标完成后必定会经历的空白期。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杰西卡的哥谭地下基地喝着香港产的红茶，对猫头鹰法庭的历史进行复盘，并着力完善基地的防御和攻击设施。
他也会拿着钱换来的编外身份在耶鲁大学参观，bau小组的资料成为学习的一部分，他对着历史和文学书籍重新爆发出了兴趣。
杰西卡过去的经历他了解大半，他选择一一地去复现她的过去，以自己的视角看她有过的一切。
他爬上了南亚的高山，感受多个神秘侧的力量。他在非洲的神秘国家探寻一种神奇的金属材料的来源，后来认识了复仇者联盟。
他到北极欣赏一场宏伟的极光，星辰之下，同硅基的生命体讨论生存的意义为何。最后他回到了哥谭，找到一片墓地，他看见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凯瑟琳，一个叫威利斯。
年轻的男人站在了后来被修正过的墓碑前，那应该是个衣冠冢，上面刻着“杰西卡·陶德”的名字，生卒年月，年仅15岁。
半蹲下抚摸过石碑上的墓志铭。这里早前被神秘的投资者返修了，她在石头上一笔一笔地刻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她说，“我的生不需如何，我的死满贯荣膺。”
“……”
对着墓碑凝神几秒，之后青年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枚子弹，他小心地在上面刻下新的划痕，很小，就在“杰西卡·陶德”的下面。
他写到，“杰森·陶德，长眠于此。”
后写，“为此，他欣喜若狂。”
骑士写完之后就把子弹镶嵌在墓碑上，他支起身体，经过再生摇篮甚至这边优化版的拉萨路修复，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完全的巅峰状态，只有脸上的“j”没有去掉。
同杰西卡的“y”一样，那已经不是别人在她和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而是经过咀嚼、消化、反刍、赋予自己影响的新的标志。
他们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以手插起了兜，骑士慢慢地、没有回头地对着身后不知何时抱有一束百合的人说，“非常好的话，不是吗？”
静静拥着纯白花朵的男人将花放下。他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英俊的面容上有一双蓝到忧郁深情的眼睛。
他说，“人不该死在年轻的十五岁。”
并且，他艰难地说，“不止一次。”
“韦恩先生，”杰森转过脸，与这个比自己的蝙蝠侠要年轻点的人对视。他的平静和好心情让那张年轻的面容显得从容且神采奕奕，布鲁斯·韦恩霎时有点恍惚，他几乎可以透过他看见另一个人这样状态下的神情——
他听见青年开口，很是随意的语气: “不要过分夸大她的死而复生。也不要认为她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理由回来。”
“她是杰西卡，她可以做到这些。”他微笑着说，“[杰森·陶德]都可以做到这点，我们是生长在哥谭中的人。”
啊……
布鲁斯·韦恩沉默不语，他此行只是为了送一束花，一束单纯的花。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他第一次发现I01说出的话是真的，又得知原本该成为自己的孩子就在上一次和小丑的对峙中死去，他的心情是如何的。
后悔？沉痛？遗憾？
不，这些蝙蝠侠都不会有。
他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疲惫: 一个外来者的话被验证了，代表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是既定的。
他由此发散了很多很多的思维（计划），也知道按照设定她（杰西卡）将从死亡回归。
但、但他也会思考，思考着另一种角度的认识:
没有人曾考虑这种“设定”是否为一种傲慢吗？
杰西卡/她是真的想回来吗？
她的回归是痛苦还是快乐的？
她的灵魂是否因此丧失了奔赴天堂的机会？
……而当一切都照着诉说着的内容发展，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的行动？
……
蝙蝠侠无法得出答案。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本人才会理解。
“她很坚强……”
布鲁斯·韦恩说，迟疑的、犹豫的，“相比之下，或许我都无法保证如她那样的坚强。”
“因为本质上你还在为年幼的自己向黑暗挥拳。”
杰森轻松地答到。
他目视着前方，远处哥谭一角在阴沉的天幕下随风和光线的变化而变化，许多人曾为了更好的她死在她的怀抱里，他不会说这种做法是无意义的，“这是一种独行的抗争之路，如此伟大又震撼心灵……你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是，但、”
杰森又回想起属于自己的父亲，他已是可以直面他放弃的选择的了，“但你也清楚地知道，你将无法走出那个小巷子。”
“它是你的起点，也是你的终点。”
布鲁斯直直地站在一边，百合柔嫩的花瓣在风的吹拂里摇摆。杰森收回视线又咬咬牙齿，他突兀地笑了起来，干净明快的样子，“嗯、我和杰西卡可以、我们非常灵活又擅长活着，我们不是殉道者，我们只是路上要走的人。”
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分岔的路口，要迟疑？面对抉择？
没关系，也是会做个决定的。
啊，走到一半路发现自己错了？
承认、改正、学习，然后选择走一条新的路吧。
突然，前面路断了、桥塌了、有三头犬在守门？
没办法，修修路，架架桥，再打死守卫吧。
最后的最后，走到最后发现前面仍是一片空白，自己也没什么颜色，要融化了？
oh，oh，oh，这是更简单的事。新的色彩会从心脏泵发的地方冒出，一边走一边变成标记的线。
总之，来到这个世界，总要走下去。
任谁也不能说，“嘿，你们怎么忘记了走路。”
——他们不会在哥谭的人们之上，他们只是陪着他们走。
当天晚上，杰西卡给骑士直播了一场烟花。
在骑士满世界旅游的时候，杰西卡在稳定自己的地盘。她从骑士那边了解了很多villain的资料，这一次回归，她反送了很多对自己感兴趣的villain们到阿卡姆，然后真真实实地放了一场烟花。
骑士戴上蓝色的头盔，参加了直播。
“亲爱的哥谭的人渣们，”清清嗓子，杰西卡在阿卡姆的监牢区域展示性地行了个礼，那脚下所踩着的地底是很多、很多的新式炸药：“我要向你们介绍一位新的伙伴、阿卡姆骑士。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我希望我们能携手经营好未来的哥谭。”
被迫参加“直播表演”的villain们反应不一。光看他们表情，就知道其中谁是外来者，谁是知情人了
一片沉默之中，“oh 拜托，我都要在这里成为哥谭整个地下的黑//帮老大了，还没有人诚实点吗。”杰西卡说，手一按聚会地点里特意设置的遥控屏幕，“看看这份资料、看看上面的内容，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可我们也知道，什么叫做命运。”
骑士笑到，“没错，人渣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沉默地看完有关I01的记录，明面上最谨言慎行，也是最爱惜自己小命的企鹅人第一个说话。
杰西卡展开双臂，大声宣告道：“很简单，这个世界是如此地真实，我们坐在这里即是真理。即将到来的某一刻我会杀了你们，或许反过来你们能反抗成功杀了我，毕竟现在只有两个人，但，我们都清楚那是出于我们自己的决定，和那里面的东西不是[同类]。”
“所以、身为哥谭人，为什么一定要墨守成规呢？我今天不是来单纯地杀人的，而是请你们看一场烟花。我想要记住你们。”
她认真地说，“villain们，你们有认真记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听完她的话，不管如何，villain的反应稍微活泼了点。黑面具冷笑一声，他的产业被杰西卡打击得最严重，此时在不常进去的阿卡姆里，连西装都有点褶皱，“我现在只想知道红头罩坐我大腿的感觉。”
他挑衅道。
双面人无所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他弹着硬币上下，声音冷静，“自杀小队的组建、政府的反应非常有趣。而我讨厌被人看透的感觉。”
就是如此。
企鹅人还是很谨慎，他诚恳道:“未来的冰山餐厅投资人有你的一份，你知道的，陶德女士。”
小丑女从杰西卡说完话就开始哭，她哭得凄凄惨惨的，“哦，哦，我的甜心，我是真的爱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呜呜呜呜呜呜……”
稻草人双手合住，恳求着，“无论如何在某个世界我都是和骑士合作过的关系，我的兴趣就是人会畏惧的东西，即便现在、”
被迫和一群不太喜欢的villain们聚在一起的贝恩环顾后哼哧笑: “脑子有病的人不该都参加的，哼！”
villain们发言完毕，杰西卡拍拍手，骑士指挥新研发好的智能机器人推出来关着joker的箱子。
今天潜入阿卡姆可是很费一番功夫的，伸出手敲敲玻璃，这次joker正笑着看杰西卡，大概在说，[嘻嘻嘻嘻嘻，小鸟你终于有点哥谭的样子了。]
杰西卡不忘观察着villain们，她说，“别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发疯。”
当机立断地切断了外部供氧的设施。外面的烟花开始绽放，骑士欣赏着五彩斑斓的烟花，villain们的脸色也慢慢地出现改变。
杰西卡“请”他们在阿卡姆里当然不会是只欣赏外面的东西，她在很明显地验证一个事实：
即，joker是否真的不会因为外部的生存条件断绝而消亡？这个事实的确定需要多少次的验证？又是否有上限？
同时她也在试探villain们对joker反应所代表的世界真相的态度，并为之后自己的扫清行动建立模型。
当然，如果joker在这里真的直接就死了，他们就会紧跟着去死，没有犹豫——炸药，足够炸飞整座阿卡姆的炸药和□□，是她亲自设计的。
随着氧气的缺失，joker的面容扭曲了一次，然后他也用眼睛欣赏起外面不断爆出来的彩色光点。杰西卡见状摇摇头，她对着villain们说：“看起来不算好、也不算糟糕？我们还是看烟花吧。”
砰砰砰、之后的枪声响了一夜，在joker身上的各个地方。villain们被迫参与这个试验，他们也在思考自己之后的做法，这应该算一场属于法外之人的烟花。
外面，蝙蝠侠和罗宾也在看。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来，看一场烟花
